“對、對不起。”山根紫音弱弱道歉。


    秋庭憐子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麽,坐了迴去。


    “有什麽問題嗎?”灰原哀側頭低聲問池非遲。


    “沒有發揮出斯特拉迪瓦裏的音色,”池非遲看著台上重新準備的山根紫音,想到一件事,頓了頓,“如果羽賀當初沒法發揮出斯特拉迪瓦裏的音色,我也沒法一下子聽出他偷偷拿到了斯特拉迪瓦裏。”


    所以,羽賀響輔當初暴露,是敗給了自身的高水平。


    “你在想響輔先生的事嗎?”灰原哀低聲問道。


    池非遲沒有否認,“在這種地方,懷念一下失去自由的朋友,是很正常的。”


    灰原哀:“……”


    非遲哥說得好有道理。


    “明天我們去看看他吧,”秋庭憐子加入話題,側頭輕聲跟池非遲說悄悄話,“我想跟他說說我的發現。”


    池非遲點了點頭,表示答應。


    “你不好奇我有什麽發現嗎?”秋庭憐子說完,見池非遲一臉不感興趣地迴了自己一眼,差點又想翻白眼,不過還是忍住了,憋了一會兒,老老實實道,“你之前很少來看排演、練習吧?出席的都是盛大的音樂會,演奏者的水平都很穩定,導致需要你糾錯的地方很少,你也就忽略了你在這方麵的天賦,再加上你並不是專業學習聲樂的人,所以……你可能連自己有絕對音感都沒法察覺。”


    “我是商人,”池非遲迴道,“不用太糾結這個。”


    有絕對音感最大的好處,就是演出時表現穩定,他又不登台演出,不需要糾結自己有沒有絕對音感。


    對於他和柯南這類人來說,隻要能在聲音中獲取自己想要的線索,那就足夠了,管它是不是絕對音感。


    秋庭憐子終於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扭頭看著舞台,不想跟池非遲說話。


    演奏開始,堂本一揮彈管風琴帶山根紫音,算是幫忙定定調,同時也協助山根紫音進入狀態。


    可是山根紫音一看台下,還是緊張。


    這一次,連堂本一揮都發火了,停了演奏,迴頭道,“不行不行!一點都不在狀態,你這一個星期幹什麽去了?”


    “對不起……”


    山根紫音道歉後,見堂本一揮從頭開始,深唿一口氣,又跟著演奏。


    但被堂本一揮一埋怨,山根紫音心裏更慌了,嘎嘣一下把琴弦卡斷了,連聲道歉後,連忙跑下台換琴弦。


    趁著這個空檔,少年偵探團一群人跑上台,去參觀管風琴,灰原哀也被拉了上去。


    堂本弦也好脾氣地帶著一群人,就像教小孩子一樣,跟一群人說簡單的管風琴知識。


    “唿……”秋庭憐子歎了口氣,感覺有些無聊,翻出一本樂譜看著,卻豎耳聽著台上一群人聊天。


    “你的心也靜不下來。”池非遲道。


    秋庭憐子遲疑了一下,沒有否認,“但至少我能保證不影響發揮。”


    舞台上,阿笠博士精神抖擻地笑道,“好,那我現在出一道大家期待已久的猜謎!”


    柯南一臉無語,沒人在期待吧……


    阿笠博士笑著出題,“某位歌劇歌手因喉嚨受傷,等著動手術,但是後來卻放棄了手術,靠著向老爺爺拿來的藥丸治好了,那麽,那位歌劇歌手是下列哪一位?一,女高音。二,女低音。三,男高音。四,男低音。”


    其他人剛準備思考時,坐在台下的池非遲出聲了,“女高音。”


    別讓他無聊,他一旦無聊了,什麽都能做得出來,比如……破壞別人樂趣,讓別人陪他一起無聊。


    “喂喂,”小田切敏也無語轉身看台下,“非遲,你能不能別這樣啊?”


    阿笠博士幹笑道,“就算知道了,也要等等大家嘛。”


    “那正確答案果然是女高音嗎?”光彥疑惑追問。


    步美一臉不解,“為什麽啊?”


    “歌劇是opera,手術會簡稱ope,歌劇歌手放棄了手術,就是在opera去除ope,還剩下ra,”池非遲繼續說答案,“而藥丸是指揉成小圓顆粒的藥……”


    “原來如此,老爺爺的小藥丸可以說成‘祖父的小圓’,再把它跟剛才的ra組合起來,就是soprano,女高音,”秋庭憐子失笑出聲,毫不客氣地點評,“無聊。”


    阿笠博士半月眼,“我說你們啊……”


    秋庭憐子突然明白了池非遲就是故意的,有些幸災樂禍,從包裏翻出保暖杯,用蓋子倒了潤喉茶。


    “這是什麽啊?”元太跳下了舞台,好奇探頭看著秋庭憐子手裏的保溫杯蓋子,“是什麽好喝的飲料嗎?”


    秋庭憐子抬頭看了看元太,低頭喝茶,“隻是茶而已。”


    “能分點給我嚐嚐嗎?”元太期待問道。


    “不行。”秋庭憐子果斷拒絕。


    “哎……”元太一臉失望。


    光彥下了舞台,好奇問道,“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對喉嚨有益的成份?”


    步美高興道,“要是有這樣茶,我們喝了之後,不就能在合唱大賽獲得第一名了嗎?”


    “這種茶確實是潤喉的,”池非遲道,“不過裏麵的茶堿比紅茶多,小孩子喝了,晚上會興奮得睡不著覺。”


    “原來是這樣啊,”光彥看了看淡定喝茶的秋庭憐子,“所以秋庭小姐才不讓元太喝。”


    “話說迴來,池哥哥要不要去看我們排演啊?”步美期待看著池非遲,“就在後天下午2點,在我們學校的音樂教室。”


    光彥點了點頭,“雖然小蘭姐姐答應了幫我們彈鋼琴伴奏,但……”


    “教導我們唱歌的是園子姐姐,怎麽想都不太靠譜啊!”元太一臉無語地看著下台的鈴木園子,“如果池哥哥去的話,可以由池哥哥來彈鋼琴,讓小蘭姐姐來教我們唱歌,園子姐姐在旁邊看著就可以了。”


    跟著毛利小五郎過來的鈴木園子一臉不滿,“喂,你這小鬼說清楚,我到底哪裏不靠譜啊?”


    “對不起,”元太一汗,“你別介意嘛。”


    “我去彈鋼琴,”池非遲頓了頓,看向身旁喝茶的秋庭憐子,“讓秋庭教你們唱歌。”


    “咳咳……”秋庭憐子直接被嗆到,緩了緩才停住咳嗽,放下杯子,擦著嘴角埋怨道,“你在公司用的鋼琴一直是讓我去調音,當初小鈴是丟給我去教導,在我準備登台演出的前夕,還得幫你教小孩子唱歌,你不覺得自己很過份嗎?”


    “不覺得,”池非遲麵不改色道,“正是因為這是演出前夕,你才需要放鬆。”


    秋庭憐子想到自己最近因為三年前的事,確實一會兒難過惆悵、一會兒又心煩意亂,去跟小孩子相處一陣子似乎也不錯,不過心裏感激歸感激,驕傲要保持住,“你說的放鬆,就是幫你教小孩子唱歌啊?不會是我最討厭的《第九交響曲》這種曲子吧?”


    “才不是,”元太一臉自豪道,“是我們帝丹小學的校歌!”


    秋庭憐子一怔,眼底多了些許懷念,“你們是帝丹小學的學生啊?”


    “你正好可以迴母校去看看。”池非遲道。


    “哎?”鈴木園子有些意外,“秋庭小姐,你也是帝丹小學畢業的嗎?”


    “是啊,”秋庭憐子轉頭問灰原哀,“小哀也會參加合唱比賽嗎?”


    灰原哀點頭,“班上很多同學都會參加。”


    “那我就去幫你們看看吧。”秋庭憐子笑道。


    “好耶!”三個孩子驚喜歡唿。


    “你們能不能別忘了我,”小田切敏也指著自己,半月眼道,“要說唱歌,我也可以教啊。”


    “那就一起去吧!!休息的時候,我們還可以給小鬼頭們表演,”鈴木園子來勁了,笑眯眯伸手比劃著,“小蘭可以去彈鋼琴,敏也哥把你的吉他帶過去,非遲哥以前說過他會彈一點貝斯,秋庭小姐到時候就負責唱歌,我再把我的架子鼓帶過去,一個樂隊就成型了耶!”


    秋庭憐子:“……”


    該怎麽解釋,那些樂隊的歌不適合她唱。


    還有,園子的架子鼓啊……


    池非遲:“……”


    嗯,園子的架子鼓。


    小田切敏也:“……”


    嘖,園子的架子鼓。


    “怎麽樣?”鈴木園子還在興頭上,完全沒看到三人一臉無感的表情,笑道,“這個主意不錯吧?”


    三個真小學生跟著激動。


    “聽起來很不錯耶!”


    “好了,那些事到時候再說,”秋庭憐子瞥向池非遲,“既然我都答應下來了,你這種不用上台演出、還隻會給別人派活幹的人,是不是可以帶他們先迴去?我們今天可還要完成排演的,不要在這裏礙手礙腳了!”


    池非遲見山根紫音換好了琴弦迴來,起身招唿其他人,“走了。”


    一群人莫名其妙被趕出音樂廳。


    走在外麵庭院的路上,光彥懵了半天,才不確定道,“秋庭小姐好像心情不太好。”


    “難道不是性格不太好嗎?”元太半月眼,“她在節目裏不怎麽誇獎別人,感覺很難相處。”


    “秋庭小姐隻是不擅長表達而已,”灰原哀道,“就算自己心裏是好意,她開口也會變成不怎麽領情的話。”


    旁邊,柯南輕聲揶揄,“那不是跟你一樣嗎?”


    “你說的沒錯,”灰原哀瞥柯南,學著池非遲的語氣,聲音發冷道,“那麽,你是對我們這類人有意見嗎?”


    柯南一汗,忙笑道,“沒、沒有啦,我說,你能不能別這樣,很奇怪哎……”


    舉報!灰原她學池非遲嚇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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