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想要幾個可愛的女孩子做好友,平時聊聊天、一起打遊戲,”灰原哀沒能從池非遲目光裏捕捉到不對勁,但也隱約感覺到池非遲的不認可,說是不認可都是輕的,就好像是突然受到刺激、豎起毒尾、隨時準備蟄人的大蠍子一樣,怪嚇人的,補充安撫道,“我保證不會加入什麽暴力社團的。”


    池非遲收迴視線,徑直往樓上走去。


    看起來,小哀隻是老毛病犯了,沒有察覺什麽異常。


    隻是如果小哀突然對可愛女孩子有興趣,找個最合心意的接觸一下就行了,網那麽多女孩子做什麽?


    就算想網,也不能網到組織的人身上去。


    雖然浦生彩香平時隻是上學、混寒蝶會,不可能對外說組織的事,也不知道什麽組織叛徒雪莉,但灰原哀這種網妹子的行為很不穩妥。


    加!加!加!


    他家妹妹要不要他提供一下貝爾摩德的ul好友,把貝爾摩德的ul也加上?


    “那個……”藍發女孩看著池非遲的背影,提醒灰原哀,“他是生氣了吧?”


    “應該是吧。”毛利蘭汗了汗。


    “看起來好兇啊,”小偷女拍了拍胸口,低頭好奇問灰原哀,“是你哥哥嗎?”


    灰原哀點頭,拿出手機,看向浦生彩香,“可以嗎?”


    浦生彩香看到跟前的茶發小蘿莉依舊堅持,自己反而遲疑了,“不會給你添麻煩吧?我看還是……”


    灰原哀用手機打開ul聊天軟件,“沒關係,他沒有冷著臉直接把我拎走,說明也不是特別反對,大概隻是擔心我加入暴力社團,又急著離開去抓犯人。”


    “小哀……”


    毛利蘭笑著,欲言又止。


    剛才非遲哥身上那種‘你不聽話了’的不讚同感很強烈,又突然扭頭就走,小哀確定非遲哥沒生氣?


    總感覺小哀在作死。


    可是她也表示反對的話,太傷這三個女孩子的自尊了,這三個女孩子不是那種糟糕的人,不能因為人家加入了暴力社團,就對人家有偏見嘛。


    浦生彩香被灰原哀堅定仰頭看著,猶豫拿出手機,打開ul聊天軟件,不解問道,“可是小妹妹,你為什麽堅持要加我好友呢?”


    灰原哀考慮到自家哥哥的態度,覺得直說肯定不行,她家非遲哥看起來就不像對別人有好感的樣子,但非遲哥這次有點武斷,每次都這樣,不了解一下怎麽行,“我想跟可愛的姐姐聊天。”


    “好吧好吧,我想跟可愛的小妹妹多接觸,”浦生彩香失笑,蹲下身,讓灰原哀看自己的ul賬號資料,自己也看了灰原哀的,“小貓頭像嗎?好可愛……那就加上了哦,要是你哥哥不高興,你就告訴我,我會很認真地跟他說清楚,我不會帶壞你的……”


    灰原哀心裏有些感慨。


    這是個會為別人著想的女孩子,非遲哥那就是偏見!偏見!


    ……


    頂樓的走廊間,白馬探也在勸說池非遲。


    “據我了解,黑蝶組都是一些年輕女孩,雖然裏麵也有一些女孩會做一些違法的事,但浦生這個女孩沒那種喜好,我聽說她還喜歡拉著人去上興趣班、補課考試,在涉穀區這一帶的國中、高中說到黑蝶,很多時候可是象征著勤奮學習呢,”白馬探說著,自己都樂了,總結道,“是個不太像幫派繼承人的繼承人。”


    柯南先跑上樓梯,沒有看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不過後麵兩個人追上他之後,他聽白馬探絮叨了半天,知道大概是什麽事,再聽白馬探說了浦生彩香,也笑著安撫身旁某個冷漠臉的小夥伴,“隻要灰原不想加入寒蝶會就好了啊,而且灰原很有分寸,我覺得池哥哥根本不用擔心。”


    池非遲見到了牙科診所門口,推開門,拎起柯南的後衣領把人拎起來,進門走向前台,低聲道,“套話你來。”


    柯南無語,“知道啦……”


    他是小孩子,好奇東問西問很正常,也比較容易套話。


    道理他都懂,但池非遲這家夥幹嘛要用拎的?灰原惹的氣,幹嘛要往他身上撒?


    虧他前段時間還覺得池非遲體貼又暖心,決定不在心裏管池非遲叫‘這家夥’,現在他反悔了,決定無效。


    哼,池非遲這家夥不僅瘟神,還反複無常、陰晴不定、善變且性格惡劣……


    前台接待處,女護士看到柯南被池非遲拎著過來,整個人也是有點懵的,“您好,請問有預約嗎?”


    白馬探跟進門後,就觀察著四周,看到牆上掛鉤上有一件黑色大衣,又看了看休息室,低聲快速提醒道,“非遲哥,我看到大衣,人是在這裏,不過休息室裏有三個人。”


    池非遲沒有多看,對女護士道,“沒有預約,不過這個孩子突然喊牙疼。”


    柯南見女護士看他,強顏歡笑兩聲,借著池非遲把自己拎得高出櫃台,直接伸手扒著櫃台爬上去,探頭輕聲問女護士,“請問,有沒有人今晚臨時掛號啊?”


    那個犯人應該是確定了某個大人物到這裏來看診,才會製訂這個計劃,不太可能提前得知對方會來這裏,否則可以做更多的準備,比如在對方丟下保鏢進大樓時行刺。


    那麽,對方應該也是在刺傷西山先生、確認警方封鎖樓下擋住保鏢後,臨時到這裏來掛號的。


    因為不確定那個大人物什麽時候結束看診、會不會一直停留在這裏休息,所以犯人會覺得自己必須混進來才行!


    “哎?”女護士愣了愣,還以為柯南擔心不能臨時掛號,點頭道,“有一位現場掛號的,想要臨時掛號也可以,不過要排隊哦,當然,如果小弟弟你實在牙疼得厲害,我也可以幫忙去跟前麵的客人溝通……”


    柯南低聲打斷,“今晚臨時掛號的,就在那三個人之中吧?能不能告訴我是哪一個?”


    女護士有些遲疑。


    柯南擺出可憐兮兮的臉賣萌,“因為沒有預約就跑過來很失禮,我想跟一樣臨時掛號的人待在一起等嘛……”


    女護士無奈笑了笑,看向休息室裏坐在沙發上的三個男人,“就是中間那個。”


    休息室裏,坐在中間的是一個中年男人,穿著灰綠色的t恤,頭發有些淩亂,下巴上的胡子也沒怎麽刮幹淨,沒有跟其他兩人交流,隻是死死地盯著麵前的茶幾。


    柯南轉頭看了看,臉上可憐巴巴的表情收斂。


    很好,人找到了!


    “哢擦。”


    一個看診室的門打開,男人立刻目光發冷地轉頭看了過去,站起身,左手也背到了身後。


    柯南看了看池非遲,見池非遲早已經鬆開了拎他後衣領的手,心裏安心了不少,看向看診室。


    看診室出來的除了醫生,隻是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婦人,穿著灰色的和服,對著醫生點了點頭。


    男人一愣,又坐迴了休息室沙發上。


    “下一位請進!”


    看診室裏傳來女護士的聲音,休息室一個看雜誌的男人放下雜誌,起身上前,進了看診室。


    而就在此時,旁邊看診室的門也被打開,一個穿著深棕色西服的矮個子男人出門,頭發往後梳著平整的大背頭,似乎還是牙疼,抬起左手捂著臉頰,眉頭緊皺。


    休息室裏的男人咬緊牙,猛然站起身,背在身後的左手也從衣服下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快速衝向出來的人。


    隻是男人在跑過前台時,胳膊被一隻突然伸出的手拽住,整個人都被那力道拽得踉蹌了一下,刀子也‘啪嗒’掉在了地上。


    “嗯?”開門出來的男人疑惑看來,在看到地上的刀子後,立刻警惕起來,抬頭看被池非遲拉住的男人,“你、你是什麽人?”


    “我是來替我妻子報仇的!”被池非遲拉住的男人驚愕之後,很快歇斯底裏地咆哮了起來,還試圖掙開池非遲的手,彎腰去撿地上的刀子,“別多管閑事,不想死就放開我!”


    池非遲右手一用力,將男人拉到身前,同時左手也搭上了男人另一邊肩膀,將人按在前台櫃上,“冷靜點。”


    他記得這個事件裏,犯人隻是想讓那個人受到該有的懲罰,現在警視總監家的孩子在這裏,還怕有人徇私?


    被襲擊的西山幸男又沒死,救護車至今沒來都還喘著氣,說明犯人下手是留了手的,到時候開庭前拿到諒解書,律師肯定會抓住情有可原這一點做文章,沒必要非得把自己賠進去。


    不過,臉貼著台麵的男人顯然不可能知道現在的情況,掙紮了一下,發現掙紮不開,咬牙切齒地咒罵,“可惡!可惡!可惡!……”


    柯南看著完全動彈不得的男人,有些無語自家小夥伴的變態力氣,同時也有點被男人猙獰神色間的崩潰所觸動,沉默了一下,仰頭看白馬探,“白馬哥哥,打電話讓目暮警官他們過來這邊吧。”


    “你去打電話吧,”白馬探輕聲說著,看著走過來的大背頭男人,目光認真,“我有點事想要弄清楚。”


    柯南頓時明白白馬探是想套一套之前威脅開除警察的內幕,拿出手機走到一旁打電話。


    “真是辛苦各位了,”梳著大背頭的男人一看人被控製住,走到池非遲前方不遠處,臉上掛上得體又帶著些許倨傲的微笑,“在下是國會議員,剛才差一點就被這個兇徒襲擊,還好年輕人你身手夠好,攔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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