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小五郎見池非遲冷著臉,幹笑著撓頭,“哎呀,沒辦法啊,我又不太擅長用電腦,就隻能辛苦你了。”


    “不是因為這個,”池非遲目光幽冷地盯著電腦屏幕,“我是想到要去警視廳確認兩個案子,說不定還要做補充筆錄,心情不怎麽好。”


    如果不願意幫他家老師敲報告,他也就不會過來了,隻是想到這兩天兩個案子的筆錄都沒躲開,深感自己失誤了,心情不怎麽愉快。


    “放心好了,補充筆錄肯定不會有的,最多隻是讓我們確認一下……”毛利小五郎說著,眼睛亮了,轉頭慫恿,“不如這樣好了,案件報告我們明天再去送,下午我帶你去打麻將,調節一下心情,怎麽樣?我跟杯戶偵探事務所的阿龍他們約一下,他們那邊人多,怎麽都能湊上兩桌的~”


    “啪。”


    打字停了。


    池非遲轉頭看了看毛利小五郎,點頭,又繼續打字。


    打麻將?這個可以有。


    非赤盤在一旁玩著一個從灰原哀那裏順來的毛絨玩具,聞言,一雙蛇眼也亮了。


    打麻將?它還沒試過,這個可以有!


    當天下午,師徒倆去樓下波洛咖啡廳吃了點東西,找打印店打印了報告,把報告丟到偵探事務所,門一鎖,就跑到杯戶町打麻將了。


    毛利蘭放學後,和柯南、灰原哀在半路碰頭,一起迴了偵探事務所,結果發現報告丟在桌上、師徒倆不見人影,疑惑打了電話。


    “喂?這裏是毛利……”


    “爸爸,你和非遲哥沒有去送報告嗎?”


    “啊,那個……”


    毛利小五郎遲疑間,那邊傳來嘩啦啦的聲音和笑嘻嘻的催促聲。


    “毛利,要開下一局了,你還來不來啊?”


    “你不是說你徒弟不會嗎?一點都不像耶!”


    “而且,池老弟,你這運氣也太好了,連條蛇隨便推張牌出來都能打得這麽好,你再這麽贏下去,我們的晚飯可得你請客了哦!”


    毛利蘭:“……”


    他家老爸總是帶壞徒弟。


    湊近話筒聽的池非遲和灰原哀:“……”


    雖然說,他們是想在上學時,有人能跟著池非遲、了解池非遲的動向,才會唆使毛利大叔找池非遲幫忙打報告,但大叔居然帶池非遲去打麻將了?


    “爸爸,”毛利蘭語氣冷硬,“你不會是帶非遲哥去打麻將了吧?”


    “還把非赤也帶去了。”灰原哀提醒。


    非赤本來就喜歡玩遊戲,要是學會了打麻將怎麽辦?


    一條打麻將上癮的蛇……不敢想象!


    毛利小五郎一汗,“是因為非遲想到要去警視廳做筆錄、心情不好,我才帶他來放鬆一下的嘛,他受了傷,心情不好也影響恢複啊。”


    毛利蘭遲疑了一下,妥協了,“那你們什麽時候迴來啊?”


    毛利小五郎笑著,“我們大概會去外麵聚餐……”


    池非遲清冷的聲音:“去吃遊船料理。”


    其他人鬧哄哄的起哄聲。


    “萬歲!”


    “去石井家怎麽樣?老板娘很溫柔的!”


    毛利小五郎笑,“就是這樣~”


    “知、知道了,”毛利蘭一頭黑線,“那你們早點迴來,還有,非遲哥不能喝酒哦!”


    “知道了知道了。”


    電話掛斷。


    毛利蘭和兩個假小學生麵麵相覷。


    他們擔心非遲哥被某個不良老師給帶壞,不過就這一次放鬆,還是可以理解的吧。


    第二天,上學黨繼續上學。


    池非遲和毛利小五郎去警視廳送了報告、做了確認,然後一起去了遊戲廳,一人打小鋼珠,一人帶著非赤玩其他遊戲。


    毛利小五郎成功把前一天麻將贏的一點錢都輸進了小鋼珠機器裏。


    第三天,上學黨繼續上學。


    由於池非遲這兩天都帶著灰原哀住在米花町,毛利小五郎一大早叫上池非遲去波洛咖啡廳吃早餐。


    早餐後,師徒倆迴偵探事務所坐了一會兒,覺得陽光很好、事務所清靜得讓人昏昏欲睡、又沒有小孩子可以欺負、有些無聊……


    在毛利小五郎的提議下,師徒倆去賽馬場研究‘不同馬匹在不同環境氣候中與奔跑速度之間的關聯性’。


    下午三點半,毛利蘭帶著兩個小學生迴家,再一次撲了個空,打電話過去聽清了賽馬場主持人的聲音,又帶著兩個小學生殺向賽馬場。


    一路上,毛利蘭臉色沉重,身上飄著黑氣。


    不行,再這麽下去,非遲哥肯定會被她家老爸這個不靠譜老師帶得五毒俱全,她必須要阻止她老爸禍害一個二十歲的年輕人!


    三人抵達賽馬場時,正好到休息時間。


    毛利蘭和柯南很熟練地往押注的地方去,很熟練地找到了看著下一場賽馬信息的毛利小五郎。


    “連勝複式!”毛利小五郎一臉期待地大喊,“白色光影絕對能夠連勝,這一把要是押中了,那就是五千萬元耶!”


    “不可能連勝,”池非遲潑冷水,“一把下去,您的零花錢就沒了。”


    “可是上一局你還買了連勝,那也贏了啊,”毛利小五郎很堅持,“它最近都已經連勝九局了,而且完全靠實力碾壓,要是不找出一匹強勁的馬匹,連勝記錄是不會破的!你看看這一場其他那些馬,一匹匹都沒那麽精神,有哪匹可能贏白色光影呢?”


    “6號,從視頻裏看,它是顯得沒什麽精神,但它的步伐輕快卻又穩定,再根據腿部肌肉來看,它的爆發力比白色光影強得多,而耐力、速度方麵卻不相上下,”池非遲試圖引導毛利小五郎‘科學賭馬’,“可以成為下一場比賽的黑馬。”


    他是專業獸醫,還是特別擅長解剖那種,請聽他的,買6號,贏定了。


    “可是萬一它失誤了呢?”毛利小五郎理直氣壯,“而且爆發這種事哪裏說得好?隻要6號稍微晚一點衝過線,那白色光影還是完成連勝了啊,而且白色光影的爆發衝刺也很強,最後能不能贏還得看上場時候的狀態,白色光影精氣神那麽足,作為連勝將軍,不可能輸的啦!”


    毛利蘭、灰原哀一頭黑線地走近。


    非遲哥居然真的在認真討論,果然被帶壞了!


    “您真是優秀的韭菜。”池非遲開嘲諷。


    “韭菜?”毛利小五郎一頭霧水,很快笑著指著自己問道,“是說我營養健康嗎?”


    “不,韭菜收割了一次,隻要留根,它就會奮力生長,過上一段時間,別人又可以割上一次,可以反複收割,”池非遲不客氣道,“我是說您就像韭菜一樣,收割完您的錢包,您會努力工作讓錢包鼓起來,迎接下一次收割,被割了一次又一次,從來不長記性。”


    毛利小五郎也噎了一下,一頭黑線道,“喂喂,有你這麽說自家老師的嗎?”


    “我覺得非遲哥說的很對啊。”毛利蘭聲音幽幽道。


    “對什麽……對……”毛利小五郎一僵,轉頭看著自家女兒,臉上勉強露出笑意,“小、小蘭,你們怎麽來了?”


    “當然是……”毛利蘭目光危險,深唿一口氣,憤怒咆哮,“來教訓一下你這個不靠譜的老師啊!哪有每天不是帶著徒弟打麻將、打小鋼珠,就是帶著徒弟來賽馬場的老師,你就是為人師之恥——!”


    咆哮聲震耳欲聾,周圍人都靜了下來,默默後退遠離。


    毛利小五郎一汗,忙道,“小蘭,你別這麽說嘛……”


    在毛利小五郎插科打諢、死纏爛打之下,毛利蘭的氣沒那麽大了。


    趁著其他人不注意,毛利小五郎偷偷跑去押了最後一把——重注押白色光影連勝。


    然後成功輸光身上的錢。


    “啊……”毛利小五郎出了賽馬場,像個一把失利毀終生的賭徒一樣沮喪,“早知道就聽非遲的,選6號就好了。”


    毛利蘭:“……”


    難道不應該後悔不該賭最後一把嗎?


    “不過當時我也不知道哪匹馬會贏,現在後悔也晚了……”毛利小五郎摸著下巴,思索了一下,一拍手掌,“下次應該改變策略,我們押最有可能贏的兩匹,覺得勝率高的就多押一點,覺得勝率次要的就少押一點……不對不對,這樣還得計算出最後的花費和收入,要保證最後不會虧錢才行……”


    毛利蘭身上再次升騰起黑氣,“爸爸!”


    “老師把你們的零花錢都輸光了,”池非遲一臉冷淡地火上澆油,“除了被你收著的近期夥食費、你去空手道集訓要花的錢之外,其他的全沒了。”


    柯南臉色變了,抬頭看著毛利小五郎。


    他的零花錢也沒了?


    “什——麽?”毛利蘭拳頭握得哢哢響,盯著毛利小五郎的目光帶著火光,“爸爸,你連柯南的零花錢都輸光了?”


    毛利小五郎見勢不對,立刻跑路,“小蘭,你冷靜一下!你空手道集訓的錢我不是給你留了嗎……”


    毛利蘭火冒三丈地追上去,“我冷靜不了,你這個死老頭子臭韭菜!”


    “喂喂,別叫自家老爸死老頭子啊……”


    “臭韭菜!”


    “臭韭菜也……嗷!”


    毛利蘭達成許久以來的心願——跟自家老爸練練!


    灰原哀看了看被毛利蘭追得四處躲的毛利小五郎,無語仰頭看池非遲,“你呢?輸了多少?”


    “我沒輸,”池非遲道,“不確定的時候我就不下注,稍微贏了一點。”


    “昨天呢?”灰原哀問道。


    “我沒打小鋼珠。”池非遲道。


    “前天打麻將呢?”灰原哀又問道。


    “隻是贏了四局,之後就沒玩了,”池非遲頓了頓,“前天老師贏了一些,不過昨天打小鋼珠輸光了。”


    灰原哀總算懂了,她家非遲哥有分寸,沒餡進去,不過還是認真臉提醒道,“小心一點,最好別跟大叔一起這麽玩下去,不然早晚會輸的。”


    “我知道。”池非遲道。


    灰原哀看了看瘋狂追打毛利小五郎的毛利蘭,“那……你沒有阻止毛利大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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