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說瑛佑可愛這件事怎麽解釋呢?”鈴木園子指著自己,“別的女孩子我不是很了解,可是非遲哥你從來沒說過我可愛耶!”


    池非遲依舊直白且平靜道,“八婆屬性會衝淡可愛屬性。”


    柯南明知情況不妙,但看到鈴木園子瞬間‘大受打擊以致呆滯’的模樣,還是沒忍住‘噗嗤’一下笑出聲。


    一針見血?不,不,他覺得‘一針見血’已經滿足不了池非遲了,池非遲的追求應該是‘一針給你心窩子戳個窟窿’。


    本堂瑛佑恍然大悟,“啊,我懂了,這是非遲哥表達善意的方式。”


    “你哪裏看出來有善意啊!”鈴木園子朝本堂瑛佑吼,在本堂瑛佑整個人往後退的時候,視線卻掃到前方的路,怔了怔,“咦?”


    池非遲伸手拉住往後跌倒的本堂瑛佑,目光看向前方。


    前方,樹林盡頭就沒路了。


    原本跟對麵懸崖有吊橋連接,但吊橋斷了,半截吊橋孤零零地垂落在崖邊。


    被池非遲拉了一把的本堂瑛佑站穩,扶了扶眼鏡,茫然看過去,“怎、怎麽了?”


    “吊橋斷了,”鈴木園子走上前,站在懸崖邊看對麵,“這次不會又出什麽事吧?”


    “又?”毛利蘭走上前,疑惑左右看了看,“這麽說起來,這裏看起來很眼熟,我以前好像來過這裏……”


    “是園子姐姐家的別墅吧?”柯南走到斷崖邊,指著懸在對麵的半截吊橋道,“就是我們來的時候遇到一個繃帶怪人那次。”


    “是那個繃帶怪人殺人碎屍的事件,對吧?”毛利蘭臉色唰一下蒼白,轉頭質問鈴木園子,“喂喂,園子,你不是說我們是去你姐姐朋友家的別墅玩嗎?”


    鈴木園子一臉無辜,“咦?我有說過嗎?”


    “討厭!”毛利蘭氣惱道,“我要迴去了!”


    “不可能的,”鈴木園子毫不客氣地拆穿,“小蘭你是個大路癡,會找得到迴去的路才怪。”


    柯南無語盯著鈴木園子,難怪園子提議他們走上來,這樣也不可能讓池非遲開車送他們下山了嘛,不過小蘭是不是沒注意到現在的關鍵,“可是吊橋都斷了,那我們也隻能迴去了哦。”


    毛利蘭和鈴木園子一怔。


    “而且那個事件應該已經解決了,對吧?”本堂瑛佑轉頭問池非遲。


    池非遲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


    他是記得‘繃帶怪人事件’,但在這個事件發生的時候,他應該還不認識柯南這群人,反正他沒有親自經曆過。


    “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認識非遲哥,那個案子還是我解決的呢!就像小蘭的老爸一樣,化身沉睡的高中生女偵探,一下子就把案件解決了,”鈴木園子得意說著,又有些困惑地摸了摸下巴,“不過遇到非遲哥之後,就完全沒有表現的機會了,我原本還想在非遲哥麵前表現一次呢……”


    “那次我還遇到了危險,”毛利蘭笑著彎腰看柯南,“還是柯南救的我,對吧?”


    柯南仰頭對毛利蘭笑得一臉天真。


    本堂瑛佑低頭看柯南,“那個時候柯南也在現場啊。”


    鈴木園子還在看著吊橋,懷疑道,“不過,這會不會是什麽人搞破壞啊?不會又遇到什麽事件吧?”


    “不是哦,”柯南轉頭看崖邊,“看起來是固定山體的地方滑落了,隻是豆腐渣工程而已。”


    “總之,我們就先下山吧!”毛利蘭直起身笑道。


    “好不容易才走上來,又要走迴去嗎?”鈴木園子摸著下巴,“我姐姐他們晚上才會過來,他們會坐車,到時候可以跟他們一起迴去,可是不確定他們會不會走這條路……”


    “那就打個電話跟他們說一聲吧!”本堂瑛佑提議道。


    池非遲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沒信號。”


    反正柯南一跑到野外撞‘事件’,那個地方百分之九十不會有信號。


    柯南轉頭看了看,指著不遠處隱在樹林間的別墅道,“那我們就到那個別墅去借電話吧,那裏說不定會有人住!”


    一群人轉到小路,去了別墅,不過別墅看起來老舊冷清,敲門也沒有人應門。


    就在鈴木園子打算商量一下、看是由一個人下山去打電話、還是休息一會兒一起下山的時候,一輛車開到別墅前。


    車上的兩男一女剛好是住在這裏的人,請一群人進了屋。


    穿著時髦知性的女人聽鈴木園子說了情況,很爽快地答應了借電話,還讓一群人暫時待著別墅,等人來接。


    在鈴木園子去打電話後,本堂瑛佑轉頭看了看裝潢文雅清秀的別墅,感慨道,“不過這棟別墅還真是漂亮耶。”


    池非遲看向漆得潔白的樓梯扶手,“主體至少是三十年前建造的,近兩三年重新裝修過內部,外麵和裏麵完全是兩個樣子。”


    有本堂瑛佑的劇情、重新裝修過的別墅……是別墅前主人趁著裝修修建了密道那個事件?


    一旁,戴著圓框眼鏡、下巴留了胡茬,看起來有點頹喪風格的男人一愣,很快又攤手道,“沒錯,這棟別墅內部是重新裝修過,而且也不是我們修建、裝修的,我們隻是正好撿了個便宜……”


    這三人自我介紹,是同一個樂隊的成員。


    之前做主借電話的女人名叫槙野純,戴著眼鏡的頹喪風格男名叫天堂享,而剩下一個留了寸頭、運動風的男人名叫倉本耀治。


    他們想找一個能夠安心作曲作詞練習的地方,剛好就撞上這個便宜的別墅出售,就買了下來。


    這棟別墅價格便宜也是有原因的。


    聽說別墅原本是一對有錢的兄弟建造的,在假期的時候,這對兄弟會帶著妻子一起來小住一段時間。


    在某一個下大雨的夜裏,那個哥哥突然開始說胡話,說有魔鬼會從窗戶裏進來,隨後就把那道說會有魔鬼進來的窗戶釘死了,但那個哥哥還是不安心,又說魔鬼已經進來了,找來人重新裝修別墅內部,連牆壁、地板都重新裝修了一遍。


    在別墅裝修完的第二年,怪事發生了,那個哥哥的妻子在別墅前的花園裏修剪花木時,轉頭看到那道本該被釘死的窗戶打開了一條縫隙,後麵有什麽東西一直在盯著她看。


    幾天後,那個哥哥的妻子就像是被魔鬼附身一樣,在位於二樓的自己的房間上吊自殺了。


    那個哥哥也像追隨妻子而去,從三樓自己的房間裏跳樓自盡。


    隨後,弟弟夫妻倆也就選擇把這棟承載了悲痛迴憶的別墅低價出售……


    三人說了情況,在本堂瑛佑質疑‘窗戶真的沒法打開嗎’之後,又帶一群人去二樓那個房間確認。


    從裏麵看,二樓那道窗戶確實是釘死的,亂七八糟的釘子、鐵條沿著窗子邊緣釘了一圈,將窗戶邊緣和窗框徹底釘在一起,左右兩道窗子,中間也都釘上了鐵條和長釘子。


    釘子和鐵條上已經鏽跡斑斑,再加上釘得十分混亂,看上去很詭異。


    “是真的呢,釘了這麽多釘子,”本堂瑛佑伸出雙手用力推了推窗戶,“完全推不開……”


    “是吧?”倉本耀治有些得意。


    槙野純轉頭對毛利蘭道,“我們買下這棟別墅的時候,主人原本說可以幫我們重新裝修一下這道窗戶,我們覺得那樣太麻煩了,就保持了原樣。”


    毛利蘭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實在想不通這些人為什麽不把這麽恐怖的窗子換了。


    倉本耀治看出毛利蘭害怕,故意沉著臉提議道,“怎麽樣?要不要在這裏住一晚試試?說不定可以看到魔鬼哦!”


    “不、不用了!”毛利蘭連忙擺手。


    池非遲看了惡意嚇唬人的倉本耀治一眼,走到旁邊的窗戶前,推開窗戶,轉身背對窗戶靠在窗框邊,從口袋裏拿出煙盒。


    果然是那個事件。


    他記得這個案子,這棟別墅是被那個哥哥找借口改建過,在那道被封死的窗戶旁邊有這個密道,那個哥哥利用密道殺了妻子,這次的兇手也是利用密道殺人……


    非赤還沒盯夠窗戶,見池非遲走開,爬出池非遲的衣領,半截身子搭在池非遲肩膀上,探頭盯著那道被封死的窗戶。


    槙野純三人這才看到非赤,瞬間在原地僵住。


    雖然是下午時分,但今天多雲,沒有太陽,天空也白茫茫的。


    那個年輕人背靠窗戶站著,或許是因為個子高、擋住了不少光線,或許是因為逆光下輪廓分明的臉上神色過於冷淡,或許是因為那件黑色外套,本身就讓人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就像是……


    一個在充滿曆史的老舊別墅中活動多年的亡靈。


    再有一條蛇從那個年輕人領口下爬出來、爬在肩膀上,盯著那道被釘死的窗戶吐蛇信子。


    一瞬間,這個別墅房間的氣氛好像都變得暗黑了不少。


    倉本耀治轉頭看了看旁邊臉色不太好看的毛利蘭,一時不知該說什麽。


    這個女孩的同伴,給人的感覺也不比魔鬼、亡靈好多少,既然習慣了這麽一個朋友,膽子應該是很大的吧,為什麽還會怕魔鬼傳說?


    “非、非赤?”本堂瑛佑在路上就跟非赤打過招唿,但還是不太能接受跟蛇接觸,忍住跳開的衝動,看了看眼前被非赤盯著的窗戶,“這道窗戶怎麽了嗎?”


    非赤緩緩吐了一下蛇信子,轉頭看池非遲,“主人,魔鬼我是沒有發現,但那道窗戶旁邊的牆壁後麵有一個密道耶,很窄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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