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戶中央醫院。


    五樓的一個單人病房裏,朱蒂穿著病號服坐在床上,磯貝渚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削蘋果。


    放學後跑過來的毛利蘭和鈴木園子站在一旁,跟朱蒂聊天。


    “啊?老師你是fbi的調查員?”鈴木園子驚訝大喊。


    毛利蘭連忙捂住鈴木園子的嘴,“園子,這裏是醫院,小聲一點啦。”


    鈴木園子點了點頭,等毛利蘭鬆手後,又迫不及待地追問,“可是你為什麽到日本來當老師?難道你是間諜?”


    “no!no!”朱蒂日語腔調依舊怪異,笑道,“是我在追蹤的犯人逃走了,所以我就到日本來度假,我很喜歡日本的電玩遊戲!而當老師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不過我的假期已經結束了,等腹部的傷休養好之後,我就要迴美國去了……”


    “給,”磯貝渚把削好的蘋果遞給朱蒂,“原來你真的是fbi啊。”


    朱蒂接過蘋果,有些疑惑,“原來?”


    “是啊,因為我覺得你很奇怪,是外國人、看起來長期經受體能鍛煉和槍法訓練、那麽厲害卻去做一個高中老師、會打聽一些奇怪的事、經常和人偷偷摸摸打電話,”磯貝渚看著朱蒂盤點完,突然失笑,“我前幾天還在想,你會不會是國外派到日本來探查日本機密情報的間諜,我就發簡訊問我家老爹要不要報警,還是告訴外交部之類的,不過老爹說沒有證據,還是再看看比較好。”


    朱蒂豆豆眼,“是、是這樣嗎……”


    她這是跟一次危機擦肩而過了?


    那是不是該謝謝這對無血緣父女的‘不送之恩’?


    鈴木園子好奇,“老師,你在辭職那天跟我們說的,‘一直在尋找的藏寶圖碎片’是什麽意思嗎?”


    “我的上司打電話給我,說我一直追蹤的犯人有線索了,讓我馬上迴去。”朱蒂道。


    “原來如此。”鈴木園子點頭,信了。


    “那天我打算離開,開車路過阿笠博士家的時候,打算跟酷小子告別一聲,結果看到有可疑的人押著酷小子和小哀進了車子,所以我就開車追蹤過去,”朱蒂繼續道,“然後追到碼頭時,有人朝我開槍,我就用手槍朝對方反擊了,當然,槍是從對方那裏奪過來的……”


    磯貝渚突然抬眼,盯。


    沒人問槍怎麽來的,卻刻意去解釋,說明朱蒂在說謊,槍不是搶來的。


    也就是說,朱蒂到日本度假還帶槍!


    “還好毛利同學躲在我車子後備箱裏,幫忙報了警,還保護了小哀,幫了我很大的忙,不過我那個時候腹部中槍、沒法移動,還是讓綁架犯給逃了,因為天色太暗,也沒能看輕對方的臉……”朱蒂一臉遺憾地說著,察覺到磯貝渚在打量她,疑惑問道,“磯貝?我臉上有什麽嗎?”


    磯貝渚笑了起來,“不是,不是,我是在看你的臉色,看來恢複得還不錯。”


    “oh,yes!”朱蒂揮了揮拳頭,一副幹勁滿滿的模樣,“我身體一直很好,這點傷根本不算什麽!”


    “不過,小蘭,”鈴木園子轉頭看毛利蘭,“你怎麽會躲在朱蒂老師的後備箱裏啊?”


    “那天給老師開送別派對,我去洗手間的時候,看到洗手間鏡子上貼了柯南、非遲哥和我們的照片,我那天是去想問問老師,結果老師不在家,看到車子後備箱沒關,我沒怎麽想就躲進後備箱裏去了,”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又笑道,“不過老師不是壞人,真是太好了!我還想老師會不會跟新一正在處理的案子有關,受犯人委托來尋找他的弱點,所以在想,老師說找到了藏寶圖,是不是打算跟犯人見麵去……”


    這群人都這麽能腦補的嗎?


    朱蒂心裏一汗,笑著解釋,“oh!那些照片是我想留個紀念,所以才拍下來的,就像隨手攝影,在美國很流行,原本那些照片是貼在起居室的,不過我的日本朋友到家裏去、看到照片的時候,表情很奇怪,所以我就挪到洗手間的鏡子上去了!”


    “也對,美國人好像喜歡在自己的桌子、鏡子上貼很多照片,日本人沒有這種習慣,覺得奇怪也是應該的,”毛利蘭迴想著,“我以前和新一去紐約看舞台劇的時候,那些女明星的鏡子上就貼了很多照片……”


    “就是你和新一遇到殺人魔那一次啊?”鈴木園子問道。


    毛利蘭點頭,“是啊。”


    “說到殺人魔,最近好像有類似的報道,”朱蒂笑道,“你們要注意安全哦……”


    “叮鈴鈴……”


    “抱歉,我接個電話。”毛利蘭拿出手機看了看,走到病房門口接通,“喂,博士?……是啊,我們還在杯戶中央醫院……你過來了?朱蒂老師在五樓,506病房……哎?非遲哥嗎?……好,我知道了。”


    等毛利蘭掛斷電話轉頭,鈴木園子才好奇出聲,“小蘭,怎麽了?”


    “是博士,他送非遲哥來醫院,問我們在不在,”毛利蘭解釋道,“小哀打算過來看看朱蒂老師、感謝老師那天救下他們,他就順便問問老師的病房號。”


    朱蒂想起‘英式嘲諷’,臉上笑意有些僵硬,“那……池先生怎麽來醫院了?”


    “他的感冒一直沒有好……”毛利蘭道。


    “非遲哥的感冒已經很久了吧?”鈴木園子問道。


    “是啊,醫生好像說需要住院治療,”毛利蘭看向朱蒂,“阿笠博士說他的病房是606,好像剛好在朱蒂老師樓上。”


    朱蒂:“……”


    她揮之不去的‘樓上陰影’……


    “朱蒂,你休息吧,”磯貝渚起身,“我出去買點水果去看看老爹。”


    “我也去,”鈴木園子道,“老師,你好好休息哦!”


    “我們就不打擾了。”毛利蘭也準備去看看。


    ……


    二十分鍾後……


    樓上,606號病房。


    朱蒂還是坐著輪椅跟來了。


    她早上就跟詹姆斯-布萊克匯報過灰原哀的選擇,目前她手頭沒什麽事,一個人在病房也無聊,不如一起上來看看,不過……


    他們所有人被醫生攔在門外。


    “為什麽啊?”


    毛利蘭正打算問問情況,走廊盡頭的電梯門打開,少年偵探團五個小鬼頭還背著書包,加快腳步跑出電梯門。


    “博士!”


    元太跑到近前,彎腰喘氣,抬頭才看到毛利蘭、鈴木園子、朱蒂都在,“哎?”


    灰原哀快步跟上,眼看著兩個護士推著心電圖檢測機進門後掩上病房門,又轉頭看了看整整齊齊站在外麵的毛利蘭這群人,心裏忐忑,仰頭看站在毛利蘭身前的醫生,“感冒需要用心電圖檢測機嗎?”


    “池先生的情況不像是感冒,”醫生低頭,翻開手裏的病曆和檢查報告,“他之前有墜海後體檢的記錄,十天前他來醫院做過檢查,咳嗽,卻沒有感冒該有的流涕等症狀,另外還有唿吸道發炎的跡象,因為當時接診的醫生問過他,他說那次墜海之後確實有過類似感冒的症狀,所以接診的醫生懷疑在墜海之後的那次感冒就是因為病菌感染了唿吸道、導致發炎,隻不過那一次情況不嚴重,靠自身免疫力痊愈了,但這一次因為天氣或者別的原因而複發,接診的醫生給他開過藥,他這段時間服藥之後,咳嗽症狀是控製住了,不過隨後就開始發燒……”


    “發燒確實有可能是感染、發炎之類的原因。”灰原哀思索著。


    “那具體結果呢?”阿笠博士追問。


    “我們還沒得出具體的結論,”醫生有些尷尬,合上了手裏的檢查報告,看向阿笠博士,“他有發燒相對應的症狀,比如手腳酸痛乏力、時冷時熱,但無論是十天前,還是今天,他都沒有檢測出病菌感染,也沒有炎症應該有的白細胞增多。”


    “他現在的體溫很高嗎?”柯南皺眉問道。


    “不,他的體溫在39.5度左右,幾乎沒有變化,”醫生轉頭看了看病房門上的玻璃方窗,“不過心跳很快,在每分鍾130次上下波動,偶爾會跳到每分鍾140次,這是在放鬆狀態,而他也說不準心跳速度過快的情況持續了多久,我們這種情況持續下去會造成心肌病,或者引起唿吸困難、休克的情況,所以才準備了心電圖檢測機和唿吸機。”


    “那我們能進去看看池哥哥嗎?”步美抱著自己的書包問道。


    “還不行哦,小妹妹,”醫生態度和氣,彎腰對步美道,“現在最好讓池先生安靜休養……”


    一個護士推門出來,放輕聲音,“醫生,池先生問,能不能讓孩子們進去跟他說說話?”


    醫生直起身,皺眉遲疑,“他現在最好靜養……”


    “那能不能玩電腦?”


    房間裏傳出輕得有些發虛的年輕男聲,不過熟悉的平靜語調讓病房外的阿笠博士等人莫名安心。


    醫生轉身走到門口,“池先生,你需要休息。”


    五個孩子湊到門口,探頭往裏看,很快瞪大了眼睛。


    池非遲穿著朱蒂同款的灰藍色住院服,靠在床頭,神色依舊平靜,但雙眼蒙了層水霧,再加上放輕的聲音,溫柔得不像話。


    被拒絕後,池非遲又問道,“能不能看書?”


    他又進入了那種‘頓悟’的狀態,大腦清醒得很,不能浪費,但他目前手上的工作,不管是聯絡,還是看策劃案、看資料都離不開電腦。


    工作不行,他看書總行了吧?


    “池先生……”中年男醫生一臉為難。


    毛利蘭湊到門口,勸道,“非遲哥,你就好好休息吧。”


    “是啊,是啊,”鈴木園子探頭,加上擠到門邊的五個小鬼頭、跟上前的阿笠博士,把醫生都給擠進了門,“等你病好了,再看也不遲啊!”


    池非遲沒再吭聲,閉上了眼。


    他睡了一天,是真的睡不著了。


    連看書都不行的話,那他算河圖洛書數字模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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