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點。


    高空樂園,過山車出站口。


    毛利蘭懷裏抱著兩本書,看著一對年輕情侶打鬧著路過,有些走神。


    就是在某一天,一起到遊樂園坐了一趟過山車之後沒多久,她的男朋友就三天兩頭玩消失了。


    柯南跟毛利小五郎在一個賣掛件的攤位前看商品,發現毛利蘭半天不吭聲,轉頭發現毛利蘭在衝上軌道的過山車,愣了一下,“小蘭……姐姐?”


    毛利蘭迴神,轉頭笑道,“我打電話問問非遲哥他們現在在哪裏吧,柯南,你要不要也在這裏玩一會兒?”


    “不用了,”柯南賣萌,“我們不是還預訂了餐廳要去吃晚飯嗎?”


    “也對,那就改天再帶你來。”


    毛利蘭對柯南笑了笑,拿出手機給池非遲打電話。


    撥號沒兩秒,通話接聽,那邊風聲很大,男聲依舊沉靜。


    “……蘭,……到了?”


    毛利蘭隱約聽清一點音,猜到池非遲的意思,汗了汗,“是啊,我們已經到了。”


    “……過山車……一會兒……”


    “啊,好,那就等你們下來再說。”


    毛利蘭放下手機,看著通話結束的頁麵,心情微妙。


    原來她還可以猜著意思跟人溝通,真神奇。


    衝上彎道的過山車上,灰原哀看著池非遲一臉平靜地收起手機,心情更微妙。


    旁邊,她家非遲哥穿著一身黑衣服,麵無表情,好像坐在平穩的車上一樣,沒有刻意表現得高高在上,身上卻帶著平靜過度造成的陰沉氣勢。


    還真是一點坐過山車的氣氛都沒有。


    灰原哀收迴視線右手手肘擱在防護圍欄上、撐著下巴,麵無表情地看風景。


    不過高空風景不錯。


    六座的過山車,前座兩個女孩子哇哇尖叫,後座一對情侶也在尖叫笑鬧,中間,池非遲和灰原哀全程淡定臉看著過山車衝高跑低,一直到下了過山車,兩人還是淡定臉往毛利蘭三人所在的地方走去。


    柯南看著兩人走過來,心裏嗬嗬。


    那種來砸場子的既視感又來了,他完全想象不出來這兩人在過山車上是什麽樣子。


    “非遲哥,小哀,這邊!”毛利蘭笑著揮手。


    池非遲走到近前,跟毛利小五郎打招唿,“老師。”


    “呃,咳,來了啊,”毛利小五郎正了正神色,感覺這個初夏一點都不熱,把裝著關羽赤兔馬鑰匙圈的塑料袋遞給池非遲,“這是弓長警官讓我轉交給你的,現在諸角先生已經認罪,而玄田先生也不是縱火案的犯人,這東西已經能歸還給你了。”


    “謝謝,”池非遲接過塑料袋塞進口袋,順手把三張皇家特快的車票遞給毛利小五郎,“師母和園子決定好不去了嗎?”


    目前還剩下一張票沒送過去。


    步美出去旅遊,元太和光彥好像也跟父母出去了,小泉紅子打死不想見任何教廷信仰一脈的人,黑羽快鬥不會丟下中森青子一個人跑去搭列車……


    不過這張票不愁送,距離列車出行還有兩三天,晚一點他再問問有誰要去。


    “我媽媽說有案件要處理,實在脫不開身,”毛利蘭一臉遺憾道,“園子今天剛從德國旅行迴來,這幾天鈴木家剛好有家宴,是早就預訂好的,她也走不開,不過她大概會參加女王到來的迎接晚宴。”


    “那個女人不去是最好不過了,”毛利小五郎把車票放進口袋裏,“省得她見到女王的風采之後自漸形穢!”


    “爸爸,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嘛!”毛利蘭不滿嗔了一聲,又轉頭對池非遲道,“非遲哥,大家一起去吃晚飯吧,爸爸已經訂好了附近一家日料餐廳,就當是感謝你給我們皇家特快的車票。”


    池非遲看向灰原哀。


    灰原哀點頭,表示沒有意見。


    “你不是還要去還書嗎?”毛利小五郎低頭看了一下手表,“要是再磨蹭下去,就要錯過跟餐廳預約的時間了。”


    “啊,對,那我們要快一點才行,”毛利蘭急急往遊樂園外走,順便跟池非遲、灰原哀解釋,“前段時間我跟一個上大學的學姐借了兩本書,她的公寓就在附近,送還書之後,也剛好能趕上和餐廳預訂的時間。”


    ……


    池非遲開車帶一群人過去,到一處公寓樓下停車。


    毛利小五郎下車,彎腰對車裏的池非遲道,“非遲,你和這小鬼就在這裏等我們吧,我們上去一趟,很快就來!”


    “知道了。”池非遲沒打算跟去。


    毛利小五郎作為毛利蘭的老爸,自然要見一見一直照顧他女兒的人,對麵表示感謝。


    柯南這個小尾巴肯定要跟去。


    他和灰原哀就別去了,不然帶著四個人的大部隊去還個書,這陣仗太大了點。


    灰原哀坐在車裏,隨手拎過探頭出來的非赤,夏天到了,又到了適合盤非赤的季節,就是這幾天天氣還不是很熱,過段時間會更適合,“非遲哥,明天見到女王,我是行鞠躬禮還是屈膝禮?”


    池非遲想也不想道,“屈膝禮。”


    如果不是英國人,女性麵見女王行鞠躬禮和屈膝禮都可以,不過礙於他老媽的身份和他老爸內定的爵位,作為他老媽的教女,灰原哀還是行屈膝禮比較好一點。


    灰原哀點了點頭,低頭盤了一會兒非赤,又出聲道,“我好像還沒有跟你說過,我媽媽也是英國人,聽我姐姐說,她是到日本留學之後才認識我父親的。”


    池非遲也跟灰原哀說了一下家裏的情況,“我家正好相反,是我父親到英國留學,認識母親的。”


    “他們在一起,是真之介叔叔主動的嗎?”灰原哀又問道。


    “或許是,”池非遲見灰原哀一副想聽故事的模樣,補充道,“我不知道他們的故事。”


    灰原哀有點遺憾,她也不太清楚自己父母之間的故事,大概也沒法聽到了,那就找機會聽聽她教母的吧,“那我改天問問教母。”


    “嗯。”池非遲應聲。


    等了十多分鍾,毛利小五郎和柯南沒有下來,倒是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上下的女孩跟著毛利蘭下來了。


    最近天氣不是很熱,女孩穿了件白t恤,外麵套了綠色的馬甲,留著短發,五官可愛清秀,整個人看起來很清爽。


    毛利蘭走到車前,有些糾結,“非遲哥……”


    “我來說吧,我是小島由貴……咦?”女孩看清池非遲的模樣後,臉上微笑轉變成驚訝,很快又帶上些許驚喜,“池學長?”


    灰原哀看向池非遲:認識的?


    池非遲微微搖頭。


    不認識。


    “小島學姐,你認識非遲哥嗎?”毛利蘭好奇問道。


    “我知道池學長,不過池學長應該不知道我,”小島由貴擺了擺手,看向下車的池非遲,眼裏閃著驚喜的光彩,“我是動物醫學係的學生啊,雖然我不在東都大學上學,但是我們學校前段時間組織我們到東都大學聽課,池學長是榮譽校友,我看到過他的照片,他的畢業論文還在課堂上被老師提到過!”


    “原來是這樣啊。”毛利蘭失笑。


    雖然不是學校聯誼活動認識、而是在榮譽牆上看到照片這種情況,多少有點奇怪,但認識的話,非遲哥大概不介意一起去吃晚飯。


    “池學長,我今天剛好在家幫朋友舉辦生日派對,所以邀請小蘭跟毛利先生留下來一起參加派對,”小島由貴熱情笑著邀請,“你們也一起來吧,能見到毛利先生和池學長真的很不容易,你們能留下來的話,就是今天最好的禮物!”


    妹子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池非遲沒拒絕,不過在上樓的時候,問了情況,打電話給一家餐廳,訂了一桌法式料理,讓人送到公寓來。


    小島由貴沒來得及反應,等她迴神,池非遲已經兩句話說明要求和地址、掛了電話,忙道,“不用那麽麻煩,我們也準備了不少料理……”


    “沒關係啦,”毛利蘭道,“我們這麽多人來打擾,萬一準備的食物不夠怎麽辦?多準備一點也好啊。”


    “就當是我們送的生日禮物。”池非遲補充。


    平時跟著自家老師蹭飯就算了,那是委托人或者毛利小五郎的朋友請客,吃著不心虛,不過這次是毛利蘭的朋友的朋友過生日,不準備點禮物實在說不過去。


    與其給過生日的人買禮物,不如幫忙訂桌菜當禮物,不用擔心禮物選得不合適,又能顧及小島由貴這個照顧毛利蘭、留他們參加派對的人,不至於讓小島由貴為難。


    “你們真是太客氣了……”小島由貴走過三樓走廊,笑著伸手推開門,“來吧,請進!”


    毛利小五郎和柯南等在屋裏,跟一個留著中長發、臉型方正、長相很硬漢的男人聊著天。


    “我來介紹一下,這是我在大學社團認識的朋友富堅。”小島由貴笑著介紹。


    “你好,我是富堅順司。”男人打招唿。


    “這是池非遲學長,”小島由美想跟池非遲來點肢體互動以示熱情,結果被池非遲一身黑衣的壓抑氣場勸退,還是保持了距離,“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明明跟我是同齡,卻已經從東都大學畢業的學長……”


    說著,小島由貴又轉頭對池非遲解釋道,“照片下麵有你的名字和年齡,我們同班同學那個時候還在猜你是幾歲上東都大學的呢!”


    “也未必是學長哦,”毛利蘭笑著接過話題,“非遲哥應該跟小島學姐是同一年入學,不過他提前畢業了。”


    小島由貴毫不在意地笑道,“那也算是學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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