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聽不到蛇的聲音,隻是見池非遲盯著暗號看了片刻就說出答案,不由半月眼瞄池非遲,“池哥哥以前還說自己不擅長解暗號哦。”


    在京都、在大阪、在東京,每次遇到暗號,池非遲這家夥都解得那麽溜,也隻有他當初傻乎乎地信了池非遲的鬼話、還以為池非遲真的不會解暗號。


    這個大騙子,當初說自己不擅長解暗號的時候那麽一本正經、臉不紅心不跳,騙子!


    池非遲沒理會柯南的小情緒,默默盯著非赤。


    連非赤都解出來的暗號,連非赤都說簡單的暗號……


    算很難嗎?


    非赤發現池非遲在看自己,歡脫解釋道,“一看到kqja我就想起電腦裏撲克牌接龍的遊戲,那撲克牌就是關鍵,把kqja轉變成它們代表的數字,中間那個數字9又太醒目了,那就再把數字9個9個分成組,說到9,我又想起上次去遊戲廳,我看到一個大叔玩的機器就是一共九個水果、三個水果排成一排,要是草莓在一條線上,機器上麵就閃燈,有很多小鋼珠從出口嘩啦啦出來,第一組的數字1就斜成了一條線,那1就是草莓,第一組數字裏有三個草莓,第二組有一個草莓,第三組有五個草莓,第四組有六個草莓,第五組有兩個草莓,第六組沒有草莓,第七組有四個草莓,那就是3156204嘛!”


    池非遲:“……”


    估計那位楠川先生也喜歡打小鋼珠吧。


    不過這麽一看,打遊戲也不是一無是處,連非赤都能解暗號了。


    “我還能算,要是7組加起來,就有21個草莓,”非赤說著,歎了口氣,“主人,我突然想嚐嚐草莓是什麽味道……”


    池非遲:“……”


    懂了,非赤說這麽半天,包括那天突然提出去打小鋼珠,除了好玩,估計也是想找機會告訴他想吃草莓這件事。


    非赤支起頭,麵無表情,蛇瞳不帶一絲情緒地盯著池非遲,語氣期待,“主人,你看~”


    池非遲一頭黑線,低聲道,“知道了,21個草莓。”


    靜。


    正跟柯南說不要小孩子脾氣的毛利蘭轉頭。


    剛端起酒杯、準備喝酒的毛利小五郎愣住,抬頭看著池非遲。


    柯南、遠山和葉、服部平次也呆呆看著池非遲。


    在聽不到非赤說話的這些人看來,池非遲就是在柯南吐槽之後沒點反應、盯著非赤看了半天突然來了句‘知道了,21個草莓’,沒頭沒尾的……


    他們之前有提到草莓嗎?沒有吧?


    那就是說……


    “呃,非遲哥,你幻聽的症狀還沒好啊?”服部平次問道。


    池非遲沉默,用筷子夾菜。


    這是說不清楚的事,他早就放棄解釋了。


    毛利蘭一看,覺得池非遲這是不願意多談幻聽症狀的事,笑著打圓場,“不過最近這段時間好了很多吧?話說迴來,我還真沒想到伊藤律師會為了掩蓋瀆職的事去綁架服部跟和葉,明明她是個優秀的律師,還那麽有名氣。”


    毛利小五郎也順著轉移了話題,“哼,這就說明啊,有些人表麵上看起來不錯,卻在背地裏偷偷幹壞事。”


    池非遲繼續默默吃飯。


    雖然知道毛利小五郎不是說他,但還是有被嘲諷一臉的感覺。


    遠山和葉憤憤不平道,“那女人居然還想燒死我們呢!”


    “燒死你們?”毛利蘭驚訝。


    “她想在自己家裏放把火,把我、和葉、楠川先生一起燒死,”服部平次無語道,“這樣一來,在警方調查的時候,她就可以誤導警方,我們是對她心懷怨恨的人,跑去她家裏放火卻把自己燒死在那裏。”


    “來,非遲,我們再喝一杯!”毛利小五郎拉著池非遲喝了口酒,放下杯子,才道,“那還真是危險啊,搞不好她還可以把責任推給最近把這一帶搞得不得安寧的縱火狂。”


    “縱火狂?”服部平次疑惑。


    “從今年年初開始,就有一個在東京各地製造縱火事件的兇犯,持續兩個多月了,對吧,非遲哥?”毛利蘭拉著池非遲說話。


    不過……


    池非遲還真搞不清楚是不是年初開始的,更搞不清楚持續了多久,“嗯。”


    能不能別跟他提時間和日期,真的會沒法聊下去的。


    服部平次感興趣地追問,“既然推定同一個犯人作案,難道每次的縱火手法都是一樣的?”


    “沒有,手法沒有統一性,”毛利小五郎正色道,“不過每次兇犯都會在現場留下一樣東西,一個全身被血色一般的紅馬雕像。”


    “什麽?”遠山和葉臉色微變,“紅馬?”


    “原來如此,”服部平次笑了起來,“在警察的行話裏,‘赤馬’就代表著縱火犯,據說是因為熊熊燃燒的大火的顏色和形狀很像一匹馬,同樣,還有‘赤貓’、‘赤狗’什麽的也是指縱火犯,那個縱火犯大概是將紅馬故意放在現場,用來嘲諷警方吧,就像在說‘我就是縱火犯,有本事來抓我啊’這種話。”


    “幸好,被放火的三家都沒有死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毛利小五郎已經有了醉意,說著,又喝了口酒,“聽說他們不記得買過或是得到過那樣的紅馬,所以,紅馬應該就是縱火犯刻意放在現場的不會錯。”


    “那三起縱火案有什麽關聯嗎?”服部平次問道,“他們是不是得罪過同一個人?”


    “那三件縱火案的受害人家好像完全沒有關聯,”毛利小五郎迴想著,“地點都是分散在各個地方,我記得第一件是梨善町的一丁目,第二件是在鳥矢町的二丁目,第三件是在奧穗町的三丁目。”


    “既然如此,那接下來就是某個地方的四丁目了吧?”服部平次道。


    “是啊,”毛利小五郎感覺醉意上頭,迷糊點頭,“不排除兇犯是隨機選擇地方,所以已經加強了對東京內所有四丁目的巡邏工作。”


    “可是,東京幾乎每個地區都有四丁目啊。”毛利蘭想了想,“不過偵探事務所在米花町五丁目,非遲哥家裏在杯戶町五丁目,博士和新一家在米花町二丁目,媽媽住的公寓也不在四丁目,我們應該不會成為目標。”


    “我倒是有點頭緒哦,關於那個縱火犯的下一個目標,”服部平次語氣多了一絲玩味,明擺著對那個縱火犯感興趣了,“楠川先生跟我說,他最近接到了一個委托,聽說委托人在夜裏看到房子四周有可疑的人影在走動,就在杯戶町四丁目,他因為這次受傷需要住院,所以讓我幫他接下這個委托,去委托人那裏看看。”


    池非遲吃飽了放筷子,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來了,來了,又禍害他們杯戶町。


    “反正這次連休也沒別的地方可去,”服部平次笑了起來,看向其他人,“我、大叔、非遲哥就帶著柯南小鬼一起去看看吧,這個陣營可是史無前例的豪華耶!”


    池非遲忍住沒杠服部平次。


    已經有前例了,每次不死人都不結束那種前例。


    “我爸爸去是沒關係,不過柯南應該去不了吧,”毛利蘭轉頭看池非遲,“少年偵探團的孩子們要去露營,我今天下午給小哀問她要不要過來吃飯的時候,她說她和博士在收拾東西,非遲哥也會一起去的,對吧?”


    服部平次臉色變得難看,“非遲哥,你也打算跟那些小鬼頭去露營?”


    池非遲點頭,“前兩周就約好了……”


    “露營有什麽好的啊!”服部平次打斷,用恨鐵不成鋼的目光看池非遲和柯南,“我們去調查的話,搞不好可以掌握縱火犯的線索耶,你們怎麽能丟下我一個人去露營呢?”


    柯南一手捧碗,嚼著飯,一臉悠然地看服部平次炸毛。


    他們就是想去露營,不行嗎?


    池非遲平靜臉喝了口酒。


    如果可以選的話,他比較想去露營,就算總是發生案件,但至少有風景看……


    服部平次:“!”


    (`Δ′)


    露營有什麽好玩的?還是跟一群小孩子去露營,有抓縱火犯好玩嗎?


    這兩個人還真是……真是幼稚!鹹魚!


    “柯南還是小孩子,去露營有什麽不好,”遠山和葉忍不住道,“非遲哥又已經答應下來了,不可能不去嘛。”


    “而且也不是隻有你一個人啊,”毛利蘭笑道,“我爸爸可以陪你去的!”


    服部平次:“……”


    他真正想拉上的是非遲哥和工藤啊,所謂的豪華陣營,就是隻要一出馬,縱火犯就手到擒來啊~


    毛利小五郎舉杯跟池非遲碰了下杯,喝了口酒,聽著下麵嘩啦啦的雨聲,看向拉起的窗簾,“又開始下雨了,看樣子還會繼續下,這種天氣不適合去露營吧?”


    服部平次精神了,對,隻要下雨,那露營不就泡湯了嗎?


    “沒關係,我有這個,”毛利蘭笑著拿出一個晴天娃娃,“每次新一有重要足球比賽的時候,我隻要把這個掃晴娘掛到窗戶外,就能求得好天氣。”


    遠山和葉笑著調侃,“小蘭真是的,我好嫉妒你哦!”


    池非遲默默喝酒。


    他也嫉妒,嫉妒那份錦鯉體質。


    “下雨也不方便去加油啊,”毛利蘭有些不好意思,又轉頭對柯南和池非遲笑道,“我一會兒幫你們掛上,說不定今晚雨就停了。”


    服部平次瞄著毛利蘭手裏的掃晴娘,漸漸起了殺……咳,不,總之,這個東西就是破壞他們豪華陣營的潛在敵人,必須處理一下!


    吃過飯,池非遲問毛利蘭有沒有雨傘,準備迴家。


    一聽池非遲沒有開車過來,服部平次積極道,“那就跟我們一起在這裏住一晚吧,反正你迴家也是一個人,很無聊的!”


    然後,明天一早,直接把非遲哥和工藤打包帶去調查……以免明天非遲哥又跑去別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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