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雨城小姐袒護的人……”灰原哀轉頭看走廊那邊紮堆的人群,低聲道,“很可能是那位南雲曉先生,在抱住大叔抱住雨城小姐的時候,他的臉色很難看,雨城小姐跟他的關係,絕對不是在一個節目組的演員或者普通朋友那麽簡單。”


    “沒有根據。”池非遲將門重新關上。


    沒有根據就不能下定論,所以灰原哀隻是說‘可能’,也無法確定其他人就真的不會行兇或者不會受到雨城琉璃的袒護。


    接下來等警方過來的時間,池非遲沒有亂跑,以免破壞現場。


    搜查什麽的,還是等警方來、讓警方去做比較好,他要找東西,最好也在警方的眼皮子底下進行。


    等了十多分鍾,靜岡縣警局的橫溝參悟帶隊趕到。


    在警方調查的時候,所有人都被集中在案發現場房間外的走廊上。


    “死者名叫風見良輝,28歲……”


    “死因是左頸大動脈出血過多……”


    “可能是他在沙發上休息的時候被兇手襲擊,脖子上被割了一刀……”


    橫溝參悟蹲在沾血的沙發前,很認真地看手冊上記錄的調查信息,“死亡時間,推斷是死者一個人到這個房間休息的7點50分到屍體被發現的8點30分,這30分鍾之間……”


    “我覺得時間還可以再縮短一些。”柯南晃到橫溝參悟身邊,“我們在參觀別墅的時候來過這個房間,還聽到了死者的打唿聲,那時候正好是8點整,對吧?小蘭姐姐,池哥哥~”


    “嗯,”毛利蘭確認道,“那個時候我們還說他居然10分鍾就睡著了,我爸爸還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時間。”


    “咦?你們不是小蘭和柯南嗎?還有池先生……”橫溝參悟驚訝抬頭,這才注意到案發現場有熟麵孔,期待張望,“那這麽說的話……”


    “咳咳!”毛利小五郎幹咳兩聲。


    橫溝參悟立刻站起身湊上前,“毛利先生,您果然也在啊!前段時間我弟弟真是勞煩您照顧了!”


    池非遲也想起了那個案子。


    橫溝參悟說的是在橫濱遇到橫溝重悟那一次,也就是某劇組的導演在托盤下方塗毒、想殺死製片人的案子,他記得因為他的幹涉破壞了劇情,導演下的毒沒毒到製片人,而製片人還是被一個結怨的服務生給毒死了。


    一旦死神小學生出現在橫溝兄弟的轄區,劇組好像都比較容易出事,而一到假期,這位珊瑚頭警官的轄區多多少少都要被禍害一兩次。


    “哎呀,那隻是舉手之勞!”毛利小五郎笑著跟橫溝參悟客套。


    橫溝參悟又湊近毛利小五郎,將手擋在臉側,低聲道,“不過您的徒弟好像惹得我弟弟很生氣哦。”


    池非遲:“……”


    別偷偷摸摸的,他聽到了!


    “小五郎,”躲在毛利小五郎身後的雨城琉璃探頭,“他是你的朋友嗎?”


    “是啊。”毛利小五郎道。


    “您好,我是任職於靜岡縣警局的橫溝!”橫溝參悟積極做自我介紹,“終於見到您了,毛利太太!”


    “啊?”雨城琉璃愣住。


    “咦?”橫溝參悟疑惑,“不是嗎?”


    “啊,我不是……”雨城琉璃話剛說到一半,就被毛利小五郎笑著打斷。


    “說不對是不對,”毛利小五郎笑道,“說沒錯的話嘛,其實也……”


    池非遲幽幽提醒,“老師,別亂說,違反婚姻法。”


    正怒視毛利小五郎的毛利蘭張了張嘴,愣是一句話沒說出來。


    咳,那個……還是非遲哥的提醒比較硬核。


    毛利小五郎一噎,攬住池非遲的肩膀,湊近後,低聲問道,“你小子到底是哪一邊的?”


    池非遲很想說‘我是道理那邊的’,不過沉默了一下,還是輕聲道,“我是擔心毛利老師被打死。”


    毛利小五郎又是一噎,一副‘我太了解她了’的神情,半月眼道,“哼!那個隻會臭著一張臉冷嘲熱諷幾句,轉身就走,根本不會動手。”


    “小蘭會。”池非遲再次提醒。


    毛利小五郎:“……”


    咳,那什麽……他開個玩笑嘛!


    一旁,毛利蘭認真跟橫溝參悟說明雨城琉璃不是她老媽的事。


    “你該不會是……”橫溝參悟盯著雨城琉璃打量,突然激動起來,“雨城琉璃?!”


    “是……”雨城琉璃點頭。


    橫溝參悟又看向南雲曉其他人,一驚一乍起來,“我也在電視上看到過你……你……你……還有你……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怎麽會有這麽多演員聚在這裏?你們幾位不會是聚在這裏拍什麽電視連續劇吧!”


    這已經很明顯了吧?


    毛利小五郎無語道,“沒錯,被你猜對了。”


    導演上前解釋,他們是租下了這棟位於富士山的別墅來拍推理劇,不過中途了命案。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這句話還真是一點都沒錯啊,”橫溝參悟一本正經地感慨,“這出戲中戲真是聽得人一頭霧水。”


    灰原哀看著橫溝參悟,突然想起群馬縣警局那位神神叨叨的山村警官,一頭黑線。


    一對比,她就想感慨一聲:目暮警官真靠譜。


    橫溝參悟又確定了一下案發流程。


    雨城琉璃解釋,她當時沒跟其他人一起出去看雪,是因為突然想起心情不好的風見良輝,想叫風見良輝去看雪,進門之後,發現風見良輝躺在沙發上叫不醒,她伸手晃動風見良輝時才發現對方已經死了,就嚇得驚叫。


    工作人員都一直待在一起,而南雲曉、南雲伸晴、波原霞三個同樣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則表示一直在自己的房間裏看劇本,聽到尖叫聲才趕到這裏。


    “那麽,”橫溝參悟正色看著四人,“接下來,我要請你們去其他房間接受身體檢查。”


    “咦?為什麽?”波原霞驚訝問道。


    橫溝參悟陰沉著臉,幽幽道,“因為我們在這棟別墅裏沒找到兇器,就是把風見先生喉嚨割開的、長達10厘米的利器……”


    四人乖乖去檢查了隨身物品,並沒有發現疑似兇器的物品,疑似兇器的東西就隻有廚房裏的菜刀、工作人員工具箱中的美工刀,也沒有測出血跡反應。


    警方還在別墅裏找到了兇手行兇時用的高爾夫球外套、手套,唯獨兇器,連周圍的排水溝都用金屬探測器找過了,卻怎麽都找不到。


    檢查的警官下樓匯報時,讓四個嫌疑人跟毛利小五郎待在二樓的房間裏。


    毛利小五郎拿出煙叼住,又摸出自己打火機,卻一直點不著火。


    池非遲隨手把自己的打火機遞過去。


    “啊,謝謝……”毛利小五郎接過打火機。


    雨城琉璃側目,“哦?小五郎,你還會抽煙啊?”


    “是、是啊,”毛利小五郎沒急著點煙了,“難道你不抽煙嗎?”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爸爸那個人……”


    “噢!”毛利小五郎想起來了,“我差點忘了,你老爸在附近是出了名的討厭煙味。”


    雨城琉璃笑道,“所以我也遺傳到了他討厭香煙的習慣。”


    毛利小五郎把打火機遞還給池非遲,又把沒點的香煙收了起來。


    算了,他一會兒再抽。


    “跟我一樣耶!不過我家最討厭煙味的是我媽媽,”南雲伸晴忍不住加入聊天組,轉頭看南雲曉,“我爸原本是個老煙槍,但在我出生之後就戒煙了。”


    “可是,拍戲的時候遇到需要抽煙的鏡頭怎麽辦?”毛利蘭好奇問道。


    “那隻是把煙叼在嘴裏做做樣子。”南雲伸晴笑道。


    雨城琉璃笑眯眯,“沒錯,我都會跟導演和劇組其他人說,真的抽煙我根本辦不到!”


    波原霞叼了支點燃的煙上前,對南雲伸晴不滿道,“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一直無法脫離二線演員的形象!”


    氣氛有點僵。


    “至於拿治愈係當幌子欺騙大眾的某個人……”波原霞朝雨城琉璃噴了口煙,見雨城琉璃嗆得一陣咳嗽,不以為意地轉身離開,“倒是可以借由不抽煙的名頭塑造一個健康好形象呢。”


    “咳咳……”雨城琉璃嗆得不輕。


    南雲伸晴連忙跟上波原霞,好聲好氣地哄著,“小霞,你不要這樣嘛……”


    “她是什麽意思啊?”毛利小五郎無語。


    “她隻是嫉妒我罷了,”雨城琉璃看著走到一旁的兩人,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嫉妒我跟她男朋友聊得那麽火熱,挺可愛的,對吧?”


    柯南半月眼,這麽看來,風見良輝之前說的那些話是真的,波原霞和南雲伸晴還真是戀人,那麽,南雲曉的那位情人……


    柯南看向和毛利小五郎說笑的雨城琉璃,南雲曉也走到毛利小五郎身邊。


    “毛利先生,借一步說話。”


    “啊?”毛利小五郎疑惑跟著南雲曉走到一旁。


    灰原哀遠遠看著南雲曉的難看臉色,雙手抱臂,悠然低聲道,“大叔不會是被警告了吧?雖然找一個年齡相差這麽多的情人,那個老頭子也沒什麽資格說別人就是了。”


    池非遲盯著南雲曉陰沉的臉色看了兩秒,發現柯南往外溜,拍了拍灰原哀的頭頂,“我們出去一下。”


    柯南跑到命案現場的房間,見池非遲也跟了上來,從一個沒注意的警察身旁拿了雙手套,迴頭看。


    哼,池非遲不給他手套,他也一樣……咦?


    池非遲徑直越過柯南,一邊戴手套,一邊走向放在角落的工具箱。


    警方找不到兇器?不應該啊。


    灰原哀路過柯南身邊時,停下腳步,低聲道,“很幼稚……你那種像是小孩子受到不公平待遇後、自己同樣獲得想要的東西時的得意。”


    柯南一頭黑線,“要你八婆。”


    知不知道看破不說破?


    灰原哀也不在意,準備繼續跟上池非遲,發現池非遲突然停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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