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十多分鍾,毛利小五郎一臉迷糊地從餐廳裏走出來,視線鎖定站在走道邊的池非遲三人,又疑惑左右看了看,“嗯?其他人呢?都去哪裏了?”


    柯南徹底放心了。


    從毛利小五郎這裏,毛利蘭也沒法了解案情,完美!


    一個小時後……


    毛利蘭被感冒藥續了一波,不過在車子即將進東京市區的時候,感冒症狀加重,昏昏欲睡起來。


    柯南將外套蓋到毛利蘭身上,伸手摸了摸毛利蘭的額頭,“小蘭姐姐的額頭很燙……”


    “關東綜合病院就在附近,”池非遲開著車道,“10分鍾。”


    毛利小五郎鬆了口氣,又道,“非遲,你的感冒藥好像沒什麽效果啊。”


    “不確定具體情況,不能用大劑量,”池非遲道,“穩住情況就夠了。”


    “也對,誰知道會發生案子,”毛利小五郎剛想抽煙,想到後座身體不適的毛利蘭,還是放棄了,“如果沒有這個案子,我們早就到家了,對了,小蘭說,你之前去結賬了?”


    “店員沒收,”池非遲解釋道,“他們說老板打電話告訴他們,既然是您的消費,就免單了。”


    毛利小五郎精神了不少,“哦?看來我的名號還是很吃香的嘛!”


    池非遲:“……”


    他覺得店老板更希望——破財免災,求死神小學生下次別去了。


    到了醫院,醫生檢查過情況後,給毛利蘭安排了輸液。


    毛利蘭迷迷糊糊沉睡間,還嘀咕了兩句‘沙朗給的手帕’、‘小心銀發殺人魔’之類的話。


    柯南守在一旁,一聽就知道毛利蘭還是想起美國那起命案了。


    等了一個多小時,毛利蘭醒了過來,燒也開始退了,不過還是有些提不起精神來。


    池非遲沒有多待,見毛利蘭醒了,就告辭離開,出門後,開車到了一處停車場,易容之後又打車到新宿區。


    ……


    晚上十一點,夜生活才開始沒多久。


    新宿區酒吧最集中的一條街上,一輛黑色傑路馳zs停在街邊,混在一長串車輛中並不起眼。


    靠駕駛座一側的車窗被放下了一些,車裏的人戴了副褐色墨鏡,不時留意著周圍的狀況。


    一輛出租車在街口停下,一身黑衣、金發碧眼的年輕人下車,付了錢後,走向車子,很自然地上了副駕駛座。


    “老板,”鷹取嚴男打了招唿,又笑道,“其實我可以去接你的。”


    “不用那麽麻煩,”池非遲看向車窗外的道路,“我過來有事。”


    “對了,杯戶町1丁目119號的訓練場建好了,”鷹取嚴男從手邊拿起平板,遞給池非遲,“這兩天我試過,地下層的通風、排水、通電、網絡之類的設施都沒有問題。”


    池非遲接過平板,翻著存在裏麵的圖紙和照片。


    新訓練場的地上建築,從外觀上看有三層,實則隻有兩層。


    門口安裝了信息驗證安全門,需要核對掌紋和虹膜才能打開。


    一樓是實驗室、儲物室、車庫,還有一個休息用的房間。


    占地最多的是實驗室,照片上能看出很多設備都已經搬進去了。


    過段時間,他會慢慢開始接觸藥物研究。


    他在皮斯克家借住、在跟琴酒接觸的時候,都研究過毒素,現在設立一個實驗室,偶爾心血來潮,去翻一下組織的研究資料,自己亂七八糟鼓搗點什麽,也不會引起懷疑。


    而真正的核心研究,他會在和小泉紅子組建的港口實驗室進行。


    一是可以借助方舟的幫助,一則是遮掩自己的研究方向和一些成果,順便隱藏方舟的存在。


    他不了解藥物研究,從頭學起,要掌握的知識太多了,沒有幾年時間補不上,但有方舟幫忙運算,製藥、實驗都不成問題,說不定還會有意外收獲。


    平時也不用他時時刻刻盯著,隻要實際動手的時候過去一趟,很方便。


    而新地下訓練場的二層、三層被打通,樓層加固,樓頂做成了可以開關的鋼鐵蛋殼,這是預留來停直升飛機的。


    地下層是真正的核心,入口在儲物室,同樣有一道安全門,打開安全門、沿著樓梯下去之後,過道左手邊是狙擊模擬訓練場,過道右手邊是實戰模擬訓練場,過道盡頭還有一道安全門。


    盡頭這道安全門後麵是圓形大廳和他的休息室,也是那一位指定安裝的,以前地下訓練場的設備都搬過來並且安裝在了大廳周圍。


    休息室裏還是客廳加洗手間的結構,隻不過還加了一個臥室,家具、電腦和日常用品都備齊了。


    其他兩道安全門,鷹取嚴男的掌紋和虹膜信息也被錄入了,隨時可以過去,而最後一道安全門,在地下訓練場建造完成、家具布置好之後,安全門激活,鷹取嚴男就沒有了進入的權限。


    鷹取嚴男等池非遲看得差不多之後,才繼續道,“我檢查過,緊急撤離通道沒有問題,那一位讓您盡快過去一趟,另外,有必要時,第一道門、第二道門的進入權限由您決定授予,但第三道門的進入權限需要他同意。”


    池非遲繼續將緊急撤離通道的布置看完,才將平板裏的圖紙和照片清空,“信息我刪除了,你有空可以自己過去,槍和子彈隨便用,不過過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別帶尾巴。”


    鷹取嚴男點了點頭,又問道,“最近有沒有行動?”


    “沒錢了?”池非遲問道。


    混在組織裏的人,除掉那些研究者,很少有人會考慮未來怎麽辦,拿到錢基本就揮霍掉,他還真擔心鷹取嚴男把錢揮霍光了。


    “那倒不是,您轉過來的錢還剩下一些,我添了一部分進入,準備了兩處地形不錯的安全屋,在市區外山林邊也買下了一棟隱蔽的房屋,”鷹取嚴男盤點著,“捐了一部分給孩子重病、家裏負擔不起治療費的人,在外麵玩了幾天,剩下的錢隻要不無度揮霍,大概還夠我生活上半年,隻不過監工的事完成了,想問您有沒有什麽事要我去做的。”


    “你還真是閑不住……”池非遲抬眼,看到街邊穿著簡便黑衣、鴨舌帽帽沿壓低的綠川紗希走過來,繼續道,“等情報和東西,交易。”


    綠川紗希走到近前,發現車裏還有別的人,沒有上車,敲了敲車窗,等池非遲放下車窗後,將一個文件袋遞給池非遲,低聲道,“東西在裏麵,情報我會發郵件給你。”


    “零花錢還夠嗎?”池非遲繼續關心手下的生活狀況。


    綠川紗希自從給組織提供情報之後,賬應該還得差不多了,租了一處單棟房住進去,平時也會去逛逛商城,買衣服、買口紅,比之前懂得享受。


    也不難理解,曾經的綠川紗希不是不懂享受生活,而是負債讓她沒法享受。


    組織報酬來得太容易,搞不好哪天東窗事發就沒機會花,不享受生活太對不起自己了。


    而且,從非墨手下、綠川紗希自己最近發來的郵件來看,綠川紗希在調查的時候,偶爾也會隱藏好身份,花一些錢去讓人做麻煩事、或者收買一些情報。


    而出賣某人情報那些人裏,如果以後可以再度利用的,‘出賣’黑曆史也被她留了下來。


    一個很聰明的女人。


    “您還擔心我吃不上飯嗎?”綠川紗希不由笑了笑,語氣有些調侃,“您放心,我可不是什麽都不懂的小女生,永遠都會給自己留一份資金應對各種情況的,如果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池非遲點頭,目送綠川紗希離開,順便幫忙確認一下綠川紗希附近沒有什麽可疑人物跟蹤。


    “她好像是上次在波士頓給我們送槍支的那個……”鷹取嚴男也目送著綠川紗希離開,上次在波士頓見,對方坐在車裏,他沒怎麽看清長相,不過隱約看到了那頭粉色的長發,而這次雖然對方帽簷壓得很低,但從車裏看去,總算看清臉了,“大美人啊,不過她好像不怎麽喜歡跟人來往。”


    “情報人員。”池非遲沒有多解釋,打開文件袋看裏麵的照片和資料。


    在原劇情裏,綠川紗希也很少笑,一個人住在家徒四壁的舊樓房裏,每天空閑時就坐在陽台上默默抽煙,看陽台下方狹窄的巷子,等著曾經相愛的男人出現。


    在沒有接觸小孩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好相處。


    不是因為高傲,隻是綠川紗希笑夠了。


    男友丟下自己消失、要為對方償還高額負債,一個人苦苦撐著,換了哪個女人笑得出來?


    但這些年為了套取情報、為了工作薪水,綠川紗希哪怕不想笑,也得陪陌生人喝酒、陪陌生人笑。


    如果可以的話,綠川紗希絕對不會想陪笑、裝和善去討好誰。


    做組織的情報人員,雖說也差不多,為了打探情報,同樣需要演戲,但沒有生活壓力,遇到不想做的事可以花錢雇人,可以留給小泉留美,心情不好也可以罷工休息兩天,再演戲打探情報時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而且組織是個看重能力和忠誠的地方,不在乎一個人會不會討好別人、能不能處理好同事關係,那就更沒必要勉強自己去交際。


    整個組織的風氣都是這樣,也不會有人因為誰態度冷淡、擺臭臉、說話不客氣就排擠誰,能處就處,不愛處就少處。


    鷹取嚴男也習慣了組織風氣,在組織裏就別指望能看到‘謙虛、禮貌、和善’的人,真看到一個那樣的人才叫意外,特別是情報人員又喜歡神神秘秘的,不熱情也很正常。


    池非遲看完文件袋裏麵的材料,又將文件袋遞給鷹取嚴男,拿出手機。


    這隻是綠川紗希搜集到的黑材料,用來交易對象時威脅或者事後交易的,具體情報還要從郵件裏看。


    他還要把行動安排跟那一位說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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