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分鍾後,牆後傳來東西劈裏啪啦落地的聲音。


    又靜了大概一分多鍾,鷹取嚴男捂著口鼻打開大門,衝了出來,這才喘了口氣,“解決了!”


    後麵,屋裏一陣白煙彌漫。


    等催眠瓦斯散得差不多之後,池非遲才走進大門,一路進去。


    院子不大,停了一輛車,旁邊是四間平房。


    其中一間屋裏,地上一片狼藉,兩個四十多歲、臉上胡子拉碴的男人倒在地上,其中一個倒在桌旁,之前的響動應該就是這個人倒下時,撞倒了桌子造成的。


    伏特加拿出槍上前,蹲下身看了一下兩人的情況,“這兩個家夥睡得很沉啊,大哥,拉克,要帶他們換個地方嗎?”


    “不用,這裏很清淨。”琴酒沒進門,走向另一個房間。


    池非遲有些意外,鷹取嚴男之前在這裏蹲了半天,如果鷹取嚴男有問題,提前找人埋伏,留在這裏很危險。


    琴酒是從外麵趕迴東京的,地址是到來前臨時得知的,沒法提前安排人過來探查情況,按理來說,琴酒應該不會選擇留下來、而是立刻帶著人離開才對。


    不過隨即也明白了。


    驗證!


    琴酒在幫他驗證鷹取嚴男有沒有問題。


    就算琴酒之前沒有準備人過來探查,現在巷子附近或者街道入口必然有人放哨,如果有可疑人物包圍過來,琴酒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解決掉鷹取嚴男並及時車裏。


    至於會不會是驗證他有沒有問題……


    不太可能。


    地址不是他提供的,出了事,他可以說是自己大意,如果要驗證他有沒有問題,琴酒的機會多得是,不必用這種會被他擺脫嫌疑的事。


    不巧,他來之前,也準備了人。


    綠川紗希就在附近。


    他是了解一點鷹取嚴男的性格,但背地裏的情況依舊不清楚,很多人就是死在‘自以為了解’之上。


    另外,他可以用烏鴉放哨,不過琴酒在場的情況下,要是出了意外,還是有個人給他打電話說明比較好。


    兩人默默相視一眼,很快錯開視線,剩下兩間屋,一人一間,進門搜查。


    琴酒早就聽人說了,在附近看到一個似乎是喝酒出來吹風的女人,不用想,肯定是拉克的人。


    確認過眼神,大家都是謹慎過頭的心機狗……


    屋裏沒有多少炸藥,都已經安置了定時引爆裝置,隻不過沒有啟動。


    這也正常,畢竟這是住處,就算有炸藥,也不會大量囤積在這裏,不然一個不小心,這兄弟倆都得上天。


    池非遲去搜的屋子裏,還有一些工具、電子設備。


    鷹取嚴男跟著池非遲看了一圈,發現屋子簡陋、淩亂,感慨道,“這兩個家夥混得還真慘啊。”


    池非遲從抽屜裏拿起一張卡,轉身看著鷹取嚴男,“你確定?預存金額達到三千萬日元,才能拿到這張卡。”


    一張高檔娛樂會所的最高等級vip卡!


    鷹取嚴男頓時無話可說,好吧,看人真的不能看表麵。


    “我這邊也找到了一張,他們應該有其他的住所,”琴酒從門外走過,走向最後一個房間,“如果不是有行動,恐怕不會一起住在這裏……”


    剩下一個房間隻擺了電視機、電風扇之類的老舊電器。


    琴酒看了看,從牆縫裏翻出一個炸彈。


    池非遲也從一塊鬆動的地板下拿出一個炸藥包,然後搜查翻找其他東西。


    鷹取嚴男見兩人比他還輕車熟路,轉身去了院子,看到那邊房間裏,伏特加綁那兄弟倆同樣綁得輕車熟路,壓根沒他發揮的餘地,打算去看看停在院子裏的車,又想起之前煙灰的事,轉頭問道,“老板,我去看看車裏有沒有什麽東西,沒戴手套,可以嗎?”


    “沒關係,直接翻就行了。”


    池非遲在巷子口撿煙蒂就戴了手套,全程沒脫下來,不過琴酒和伏特加也沒戴。


    鷹取嚴男去伏特加在的房間,從兩人身上摸出車鑰匙,去翻找著車裏的線索。


    老板沒吩咐,就要自己會來事~!


    房間裏,琴酒掃了外麵的鷹取嚴男一眼,繼續翻看著一本台曆,“組織的事,他知道多少?”


    “我沒跟他說,”池非遲從電視機櫃裏找出一疊碟片,又從櫃子角落裏翻出一個遙控炸彈,“他也沒問,不太像是個多話的人。”


    琴酒不置可否,“等著看今天之後他的反應,再觀察一段時間,有問題趁早解決掉。”


    “那一位說,至少半年。”池非遲道。


    從琴酒的態度來看,還是看好鷹取嚴男的,應該還跟那一位提過。


    他和琴酒都提過這個人,那一位才會這麽關注,如果不是今年比較特殊,他再早兩年潛入組織並挖到鷹取嚴男的話,鷹取嚴男現在說不定都能混到個代號了。


    兩人沒再說下去,翻找之後,又去了伏特加在的房間。


    那倒黴兄弟倆還沒徹底清醒,就被注射了吐真劑,迷迷糊糊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竹筒倒豆子一樣有什麽說什麽。


    這兩人也沒什麽親人,一起搶劫、勒索、給他人提供炸彈,本身也豁出去了,基本沒什麽可以抓住的把柄。


    問出了囤積炸藥的地點和進貨渠道,琴酒臨走前,默默開了兩槍,順便把在屋裏搜到的炸藥放置、引爆。


    鷹取嚴男看得眼皮一跳,不過還是沒說什麽。


    他早就發現老板不是什麽好人,有這樣的同夥很奇怪嗎?一點都不奇怪!


    池非遲沒說什麽,也沒問什麽。


    這兩個人不好控製,迴答問題時表露的態度也夠極端的,知道囤積多年的炸藥都被人拿了,不跟他們拚命就算好的了,根本控製不了。


    如果炸藥少一點,因為末路擅長組裝炸彈,琴酒說不定還會考慮不動這兩人的東西,先用一段再說。


    偏偏兩個人手裏的炸藥太多了,還是一口吞那些炸藥比較賺,組織裏不缺會組裝炸藥的人。


    換言之,在琴酒心裏,這兩個人的價值比不上那一批炸藥,被解決掉也不奇怪。


    不過,這兄弟倆囤積的炸藥是真的多。


    搜羅了一晚上,池非遲和琴酒對半分,一人一半,各自運走。


    至於伏特加和鷹取嚴男要不要,就看他們自己去商量了。


    池非遲讓鷹取嚴男去開了組織配給自己的小黑車,幫忙送了兩批到臨時安全屋,也就是那兩處跟琴酒一起詐來的安全屋。


    剩下的炸藥自己送,一些放在杯戶町96號的地下安全屋,一些放在真池集團廢棄不用的倉庫角落。


    哪些倉庫徹底廢棄,不會有人過去,他還是能摸清楚的。


    一直折騰到早上,鷹取嚴男才將車停在池非遲指定的地點,打了輛車到公寓,上樓,找池非遲交差。


    “老板,這是鑰匙!”


    池非遲接過車鑰匙和屋鑰匙,抬眼看到鷹取嚴男滿眼血絲,“坐,累得夠嗆吧?”


    鷹取嚴男在對麵沙發上坐下,點了支煙,“還好,說不上累,隻不過那兩處地方相隔有點遠,搬東西倒是沒費什麽力氣,就是開車累得夠嗆,而且我很久沒熬夜了,還真有點不適應。”


    “你想要什麽?”池非遲起身去廚房,“炸藥?錢?或者別的?”


    鷹取嚴男想了想,錢,他現在吃喝的生活費有老板包了,一個月拿的工資足夠玩樂了,炸藥,他要了好像也沒什麽用,至於別的……


    “槍,可以嗎?我早就想換把好一點的手槍了。”


    “會用狙擊槍嗎?”池非遲拿了一瓶拉克酒和兩個酒杯出廚房,又轉身迴去拿冰桶。


    鷹取嚴男很識趣地跟上去幫忙,“我來!”


    池非遲將冰桶遞給鷹取嚴男,他一個人生活久了,不太習慣讓別人幫忙做什麽,不過也沒必要拒絕。


    讓鷹取嚴男做這些,有利於培養鷹取嚴男對他的服從性。


    他是找手下,不是找個結拜兄弟,兩個人關係可以要好,但必要時,還是要確保以他的指示為先。


    把冰桶放下,鷹取嚴男用冰夾往杯子裏放冰塊,“狙擊槍我會用,不過隻是早年出國去訓練場練過,這幾年還能不能命中目標,不過我使用手槍的射擊精準度倒是還不錯。”


    “具體想要什麽型號。”池非遲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早上8:31,低頭給水無憐奈發郵件。


    水無憐奈過兩天會去一家網絡安全公司進行采訪,讓水無憐奈先去接觸一下組織名單上的那個程序設計師,把觀察的消息反饋給他,他才方便安排人去接觸、調查、威逼利誘。


    鷹取嚴男沒多考慮,“hkp7型。”


    “晚上給你,子彈也是,那把槍幾乎沒用過。”池非遲低頭編輯好給水無憐奈的郵件,發送。


    hkp7型手槍,後坐力小,安全性高,精度高,皮克斯那個96號地下安全屋裏有一把。


    不過他還是喜歡自己買的伯萊塔92f,其他手槍丟在那裏也是積灰,不如丟給鷹取嚴男。


    鷹取嚴男嘴角微微一抽,默默倒酒,他懷疑自己老板是個軍火販子。


    池非遲順手拿起杯子喝了口酒,又給綠川紗希轉了一百萬日元過去,那姑娘不用問,肯定是缺錢。


    鷹取嚴男拿起酒杯,嚐了一小口,感覺那股大料味讓人有點接受不能,“這種酒味道還真是濃啊……”


    “習慣就好了,”池非遲轉完賬,收起手機,抬眼看著鷹取嚴男,“你就沒有什麽問題想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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