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了衣服出門。


    灰原哀看池非遲又是一身黑t恤、黑長褲,瞄了兩眼,“你還是進去待一會兒吧,看能不能騙一個女孩子迴家。”


    池非遲麵不改色地接過非赤,“女孩子要含蓄點。”


    這不是說他不穿上衣比穿上衣好嗎?


    他倒是想試試能不能曬黑點,要說肌肉,毛利小五郎也有,膚色還比他的看起來健康多了,收收那幅癡漢表情、擺出嚴肅臉的話,估計毛利小五郎也會有女孩子去搭訕。


    畢竟也是練柔道的。


    從他的觀察來看,毛利小五郎這些年未必有多鬆懈,至少,如果不借用足球之類的外物,毛利小五郎估計能錘工藤新一那樣的三個……


    灰原哀沒懂池非遲的潛台詞,以為池非遲是在說‘騙女孩子’的事,也沒再說下去,她就是覺得如果是池非遲眼光太高,那完了,跟博士一樣,等著她去養老送終吧。


    “趁著年輕,還是多看看比較好,”毛利小五郎一看這差距,就覺得心塞,池非遲那邊是被鼓勵著找女孩子,他這裏是壓根別想多看,吐槽道,“等結了婚之後,老婆不管,有個女兒也會把你盯得死死的,想看都沒地方看啦!”


    “爸爸,你還覺得我不對嘍?”毛利蘭目光一沉。


    毛利小五郎心虛,“接二連三的破案,我也很累的啊,難得出來放鬆一下。”


    “真是的,”毛利蘭收迴視線,繼續往街上走,“你這樣對得起媽媽嗎?”


    “她又不知道我在做什麽,”毛利小五郎不以為意道,“而且誰知道她是不是在很某個年輕的小夥子……鬼混……”


    前麵貨架旁,妃英理正拿著一條領帶在一個男人身上比著。


    男人個子高大,相貌也不錯,帶著幾分成熟穩重。


    兩人相視笑著,乍一看,跟情人一樣。


    毛利小五郎的臉黑了。


    毛利蘭愣了愣,連忙走上前,“媽、媽媽?!”


    “咦……”妃英理驚訝轉身,“你們怎麽在這兒?”


    ……


    路邊咖啡廳。


    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不吭聲,氣氛凝重。


    桌子一側,池非遲端著咖啡,灰原哀抱著果汁,喝得專心。


    柯南汗了一下,抱著果汁杯默默坐到池非遲那邊。


    好,現在就是毛利小五郎、毛利蘭跟妃英理、那個叫佐久法史的男律師對峙,他沒在中間夾著,輕鬆多了……


    “我不是說了嗎?”妃英理解釋,“我隻是跟律師同事到輕井澤來玩的,不止我們兩個。”


    毛利小五郎不滿盯著妃英理,“那你買的那條領帶是給誰的?”


    “是朋友托我買的,所以我才拜托佐久幫忙挑選一下花色,”妃英理轉頭笑著問佐久法史,“對不對?”


    “哦?是這樣嗎,”佐久法史臉上露出些許失望,“我剛才還以為你是想買給我當禮物呢……”


    “佐久,別亂說!”妃英理忙道。


    佐久法史像是調侃成功,頓時笑了出聲。


    “你又不是小女生了,”毛利小五郎抽著煙,往沙發上一靠,目光挑釁,“選個領帶有這麽難嗎?”


    “沒錯,”妃英理額頭蹦起‘井’字,語氣生硬道,“你有意見嗎?”


    “原來如此……”


    一個穿著清涼的短發女人走來,笑著調侃妃英理,“一等一的女王一到自己老公麵前,也變成了尋常老百姓啊。”


    “她叫嬸嬸女王耶……”柯南轉頭看毛利蘭。


    “你們沒有聽說過啊?”女人笑著解釋,“她在法庭上那股不容侵犯的凜然態度,令人望而生懼,加上足以壓倒審判長的高明辯證技巧,大家私底下都叫她司法界的女王呢!”


    “好了,該適可而止了,”妃英理有些不好意思,臉都有些紅了,“這也隻是你們在說而已……”


    “不,不,就連檢察官也這麽叫你哦,”又一個胖胖的、穿一身棕色的男律師走過來,“他們說隻要碰上妃律師,往往會覺得像是亂臣賊子在反抗女王一樣。”


    “還有個稱號叫不敗女王,”池非遲補充,“也就是目前為止,敗訴率為0。”


    “好啦,非遲,別說了,”妃英理更不好意思了,“就連你也來笑我!”


    “對了,現在炙手可熱的女律師還有一個,”一身棕的男律師轉頭看短發女人,“就是二審就讓那件轟動的大案子翻案、並送進最高法院的頭號新秀女律師,碓冰律師,對吧?”


    碓冰律子謙虛道,“那場官司不管誰都會打贏的。”


    又一個麵相和善的男人走過來,歉意撓頭,“真是不好意思啊,那件案子在一審的時候本來就該贏的,卻因為交給我負責的關係,才會以敗訴收場。”


    “不好意思,我不是說你,”碓冰律子尷尬說了一聲,又笑著扶住妃英理的肩膀,“其實就算我打贏了那場官司,要跟我們這位司法界的女王比啊,還是差遠了呢。”


    “拜托,別這麽說……”妃英理嗔怪一聲,轉頭對池非遲介紹,“對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碓冰律子律師,她很擅長民事、商事的訴訟。”


    之後是一身棕的男律師。


    “這一位是鹽澤憲造律師,算是我的前輩,擅長知識產權相關的法律案件,還有移民、投資等涉外法律事務。”


    再之後,是最後過來的男律師。


    “這一位是三笠裕司律師,同樣擅長民事、商事的訴訟,別看他這個樣子,如果沒有一時疏忽的話,那起訴訟是不會輸的。”


    “至於佐久呢,他擅長刑事訴訟,你平時應該接觸不到……”


    說完,妃律師又對其他人笑著介紹池非遲,“這位是我先生在推理方麵的弟子,也是真池集團和菲爾德集團的少東家,以後你們說不定還要幫忙呢!”


    “你們好,我是池非遲。”池非遲起身伸手打招唿,順便交換名片,是印著真池集團顧問頭銜的名片。


    他想起這次事件了,應該是毛利小五郎被誣陷殺人那一次。


    雖然這四個人裏,一個是兇手,一個是死者,一下子要沒了倆,但這是師母在給自己擴人脈,麵子不能不給,跟其他兩個律師混個臉熟也好。


    “真池集團有律師前輩坐鎮,哪裏需要我們幫忙啊?”


    四個人也熱情迴應,話是這麽說,不過等過上幾年,誰知道真池集團會不會再聘請別的律師,他們又會不會跑去任職,提前認識一下也好。


    至於菲爾德集團……


    總部在英國,很難會找上他們。


    “就是那兩個夫妻集團吧,我也有所聽聞。”碓冰律子笑道。


    “強強聯手,就像無敵女律師配上霹靂名偵探一樣,”鹽澤憲造笑著看毛利小五郎和妃英理,“即便是分居了,也讓人羨慕。”


    “不,”毛利小五郎笑著謙虛,順便損妃英理,“我隻是娶了一個態度傲慢、強硬的女王陛下為妻的平凡男人而已。”


    妃英理也一點不讓,悠然道,“那我就是那個選擇了一個愛打探別人隱私、專門挑剔別人過錯、又對女人毫不節製的名偵探做丈夫的傻女人了……”


    說著,兩人相視,笑得詭異。


    “哈哈哈……”


    “嗬嗬嗬……”


    “拜托,你就別逞強了,”佐久法史轉頭對妃英理道,“毛利先生每次隻要破個案子,你都把報道剪下來做剪報,當我不知道啊?”


    “哎[悠悠讀書xt.xyz]?”毛利小五郎有些意外。


    “哪、哪有……”妃英理紅了臉,扭開頭。


    “爸爸也是一樣耶!”毛利蘭馬上轉頭看毛利小五郎,“爸爸也會在晚上,偷偷去讀媽媽負責辯護的案子的報道。”


    “哎?”這次是妃英理意外了。


    毛利小五郎忙轉頭吼道,“笨蛋!你別說啊……”


    灰原哀一手拄著臉頰,歪頭咬著吸管喝果汁,半月眼看了半天熱鬧,低頭一看,果汁都喝沒了,吐掉吸管,百無聊賴道,“既然這樣,今晚你們就一起坐下來談談好了。”


    “也對,既然都來了輕井澤,那就一起去喝一頓,怎麽樣?”鹽澤憲造提議。


    毛利小五郎瞄向一邊,“如果她沒什麽意見的話,我是無所謂啦……”


    “我這邊也沒問題……”妃英理低著頭。


    毛利蘭失笑,期待地看著兩人,腦補兩人和好的種種發展。


    柯南都看呆了,不會吧,難道真的要和好……


    一群人找了家酒吧,熱熱鬧鬧開始喝酒。


    池非遲跟鹽澤憲造談了一會兒,從投資的法律事務,談到最近大企業的投資,再說到國際上知名的投資。


    灰原哀在一旁盤非赤,一會兒卷成團,一會兒拉開,一會兒擺成s型,一會兒擺成n型……


    她倒是不覺得無聊,氣氛輕鬆緩和,喝著果汁,聽聽各種各樣的事,比起待在組織的時候,氛圍好多了,比起研究,也算是休閑娛樂了。


    可惜,她還不能喝酒,倒是不如跟著小鬼們去露營,至少有點參與感。


    “哦,抱歉,我好像囉嗦了一會兒,讓這位小妹妹太無聊了,”鹽澤憲造比較有數,大概談了談,就沒再聊下去,笑道,“小妹妹喜歡玩具蛇嗎?愛好真特別,不過這條蛇做得很逼真啊,蛇信子還會動呢!”


    非赤:“……”


    這群人一直沒驚訝,原來是把它當成玩具蛇了?


    “它是活的。”灰原哀替非赤正名。


    “是,是活的!”鹽澤憲造失笑附和。


    小孩子嘛,看個毛絨玩具都能當成好朋友,更別說這麽真實的玩具蛇。


    這麽好脾氣的蛇是活的?反正他是不信!


    灰原哀語塞了一下,低頭對非赤道,“非赤,張張嘴。”


    非赤立刻配合著,張大嘴。


    “哦,很厲害的玩具……不,很厲害的蛇,”鹽澤憲造笑著誇了一句,轉頭對池非遲低聲道,“現在製造玩具的水平還真是高耶,不過這麽一條蛇製造出來,要不少錢吧?”


    灰原哀:“……”


    非赤:“……”


    池非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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