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池非遲去了警視廳。


    “池先生,請跟我來吧。”


    高木涉帶池非遲穿過走廊。


    白鳥任三郎帶著風戶京介,正好從轉角處走來。


    高木涉壓低聲音,“經過我們的調查,他和仁野醫生以前在同一個醫院共事,不過在一次手術意外中……”


    “那不是意外!”風戶京介怨憤道,“那家夥是故意割傷了我的手腕,害得我再也拿不穩手術刀,隻能離開外科手術室,去做心療科醫生,一年前,那個家夥喝多了,還跑到我麵前來沾沾自喜,我才忍不下這口氣的!”


    高木涉汗了一下,他自以為聲音壓得很低,沒想到還是被聽到了。


    白鳥任三郎也愣了愣,“風戶醫生,你是承認自己一年前犯下殺害仁野醫生的罪行了嗎?”


    風戶京介噎住,才發現自己緊張之下,居然不小心把心裏的不滿說出來了……不,不對,應該說,這個姓池的家夥是命運安排來克他的吧?!


    仔細想想,明明之前槍殺兩個警察都很順利,等去了結婚慶祝宴,見過池非遲之後,噩夢就開始了。


    第一天失誤,想殺的女警察沒殺死,跟著女警察一起的女高中生看到了他的長相……


    第二天被池非遲追著,狂奔到腳抽筋……


    第三天被捕……


    全程驚嚇不斷,栽得讓人猝不及防。


    “風戶醫生?”白鳥任三郎出聲,打斷了風戶京介的思緒。


    風戶京介迴神,抬眼看池非遲,本來想表達一點怨恨的,不過被池非遲轉頭冷冷盯著,莫名的慫了一下,“你為什麽沒搭電梯下樓?我哪裏露出了破綻?”


    “沒破綻,是我突然覺得電梯不安全。”池非遲沒打算詳細解釋。


    要不是風戶京介盯著他來,他也沒打算這麽快就讓風戶京介被抓,一個不能換錢的罪犯,不如留給柯南推理,也省得他做筆錄。


    今天不知道要做多少筆錄,他更沒心情跟風戶京介詳細解釋什麽了……


    風戶京介:“……”


    突然覺得不安全?第六感?


    難道他真的是敗給了命運?


    “高木,你帶風戶醫生去審訊室吧,池先生的筆錄就由我來負責。”白鳥任三郎打算避嫌。


    之前讓他來帶風戶京介過去,是因為風戶京介沒有認罪,而風戶京介是他的心理醫師,跟他熟悉一點,想讓他勸說一下,現在既然風戶京介已經認罪,那後麵的事交給其他警察就行。


    “啊,好的!”高木涉把手裏的文件袋遞給白鳥任三郎,等白鳥任三郎和池非遲離開後,才反應過來。


    咦?給池非遲做筆錄這種麻煩事,好像……不用他操心了?


    風戶京介發現旁邊的年輕警察盯著他、突然露出一臉癡笑,神色古怪了一瞬,“警官,我們是不是該走了?”


    “哦,好,跟我來!”


    高木涉帶風戶京介去審訊室,問著話,見風戶京介配合,不時就露出一個開心的傻笑。


    風戶京介:“……”


    他懷疑這個警察不太正常。


    遇到池非遲果然不是好事,認罪就算了,他持槍想襲擊池非遲,不僅有池非遲的供詞,另外還有一個小鬼當時也在,再加上警方有方向調查,早晚能查出來,他認,不過……


    本來好好的,為什麽突然就給他換了一個行為舉止這麽奇怪的警察?


    從心理角度,他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哪裏好笑。


    能不能別突然就對他嘿嘿一笑,嚇人!


    ……


    空出的休息室。


    白鳥任三郎也準備開始給池非遲做筆錄,溫聲細語道,“池先生,我們就先從風戶醫生的事件開始吧,趁著才發生不久、你記憶清晰,先說一下昨天的情況,既然風戶醫生認罪,就當筆錄做了,另外,你的筆錄積壓得有點多,還有其他人的筆錄,可以不用太細致,我們簡單一點,盡快處理好。”


    池非遲點頭,他就喜歡簡單一點,“昨天下午2點半左右,我跟柯南、小哀去了米花太陽廣場飯店,遇到了仁野環小姐,下樓的時候,我突然感覺電梯不安全,就帶著他們走樓梯下去,在5樓發現了異常,看到了持槍的風戶京介醫生,之後我讓小哀和仁野環小姐去報警,和柯南誘敵,我躲在通道口偷襲,將他抓住。”


    “讓柯南誘敵嗎?”白鳥任三郎汗。


    “柯南個子小,他往樓梯下走,風戶京介衝進安全通道的時候,找不到柯南的身影,另外,柯南沒有能力放倒犯人,所以柯南誘敵是最佳選擇,”池非遲頓了頓,“白鳥警官,這個問題好像不屬於筆錄的範疇。”


    “啊,抱歉,是我的失誤,”白鳥任三郎又道,“那池先生去米花太陽廣場飯店,是因為什麽?風戶京介有沒有聯係你、或者給你暗示?”


    “我是去調查雨傘。”池非遲說著,找紙張給白鳥任三郎畫了個‘作案手法’圖,就是兇手怎麽利用雨傘、避免身上被檢測出硝煙反應的辦法。


    白鳥任三郎拿到圖,默默收好,這就是傳說中的、來自池非遲的作案手法講解圖,上次高木好像都沒收到,別說,雖然簡單,但該畫的都畫上去了,“當時的情況能不能再具體說一下?比如你跟風戶京介的溝通?”


    “沒有溝通。”池非遲道。


    白鳥任三郎半月眼,“池先生……”


    “真的沒有,”池非遲解釋,“溝通的是柯南,我沒說話。”


    白鳥任三郎語塞了一下,看著報告,“那……等柯南來做筆錄。”


    時間,地點,人,事情,動機,目的,手段,結果……齊了。


    不過,看著筆錄他總覺得很奇怪,應該詳細問點什麽,但畫蛇添足的問題也不行。


    就這麽完事?還是再問點什麽?可是該問什麽好?


    “白鳥警官,我建議你找柯南。”池非遲提醒。


    白鳥任三郎想了想,算了,目前還沒有池非遲精神疾病痊愈的診斷結果,以柯南為主也沒什麽,而且從筆錄記錄來看,柯南很配合,又有經驗,找柯南就對了。


    “嗯,那……”


    北鬥星號列車事件,池非遲沒什麽摻和,提供一下證言,三兩句結束。


    上次來警視廳做筆錄,遇到目暮十三在調查的搶劫案,結果丈夫是搶劫主謀、還殺了妻子……池非遲表示記不太清了,再加上其他人的筆錄也早就做好了,也就是補充。


    帶孩子們去阿笠博士親戚家的別墅探險,看到星星太陽和月亮的圖案,破獲一起多年前的造假幣案……同樣,其他人的筆錄都做好了,池非遲補充。


    新出義輝的案子,新出義輝死的時候,池非遲在寵物醫院,之後破案的是毛利小五郎,同樣是迴答幾個問題,對事件經過加以補充。


    即便如此,問了一上午,白鳥任三郎也累得夠嗆。


    熱帶樂園溜冰場的案子……


    池非遲臉色徹底變得冰冷。


    這個案子是他破的。


    推理一時爽,筆錄火葬場!


    自己的推理,也就意味著,做筆錄的時候要重複很多細節……


    白鳥任三郎感覺到低溫,幹笑道,“池先生,先休息一下吧,下午兩點半我們再繼續,怎麽樣?”


    池非遲點頭,“那我先去吃飯。”


    “要不要在警視廳吃?”白鳥任三郎起身道,“我去訂外賣……”


    “不用,我說好了去毛利偵探事務所吃。”


    ……


    從早上開始,毛利小五郎和柯南就想溜走,不過毛利蘭和妃英理前後攔下。


    吃過午飯,池非遲還要繼續去警視廳做筆錄。


    “抱歉,晚上我就不過來了。”


    嗯?


    毛利小五郎一下子精神了。


    他盼了一上午的案子,就算是找貓找狗,隻要能離開就行。


    結果一個委托人都沒有,他還以為晚飯也要遭罪了,沒想到池非遲居然主動提出不來了?


    這是好事啊!


    “啊?”毛利蘭有些意外,“筆錄已經做得差不多了嗎?”


    “不,還有四五個案件的筆錄,”池非遲道,“如果今晚白鳥警官要加班,那我就在警視廳吃。”


    適可而止,折騰一下就夠了。


    再說,妃英理也有個律師事務所,平時事情也不少,這次因為毛利蘭失憶,就把事情丟下好幾天,估計也要忙上幾天。


    “正好,我也要處理一些案子,”妃英理轉頭,對毛利蘭笑道,“我順便去警視廳一趟。”


    “那……”毛利蘭期待。


    “那晚上就不用過來了吧!”毛利小五郎搶先一步作死成功。


    妃英理頓時冷笑,“你以為我樂意過來看你這個糟老頭子嗎?”


    “喂!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過來也沒什麽用,就隻會添亂,不會做飯就讓小蘭來嘛,逞什麽強!”


    “什麽叫我隻會添亂?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我……”


    池非遲轉身離開毛利偵探事務所,將這對夫妻的爭吵聲甩在身後。


    真是黑暗的一天……


    “主人,”非赤探頭,“好熱啊,我不想去警視廳,能不能讓非墨過來帶我去找個水池玩?”


    池非遲瞥非赤,看,連非赤都要離他而去了,“你不在,問到幾月幾日的問題怎麽辦?”


    非赤抬頭看了看池非遲,又不忍心丟下池非遲不管,“好吧,那……”


    池非遲突然伸手,將非赤拎了出來,盯著非赤的眼睛,“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同?”


    非赤吐了吐蛇信子,“有啊,最近經常被你們掐脖子,從昨晚開始,柯南掐,小哀掐,主人,今天你又掐我脖子了……”


    池非遲無語了一瞬,又認真問道,“我是想問你,最近是不是不太想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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