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兩個fbi探員出了警視廳。


    理由說得過去,對方也沒辦法為難他們。


    不過,很挫敗……


    來日本的第一個任務,就被監視目標發現、被一群小鬼逮住、被送進警視廳、被日本公安發現身份、被問了半夜的話……


    昨天是水逆日嗎?


    其中一人歎了口氣後,打起精神來,給赤井秀一打了電話。


    “赤……”


    “別聯絡,找個地方住兩天,當做旅遊散心。”


    “是!”


    掛斷電話,赤井秀一無語,鬱悶。


    波本那家夥還真的跑來湊熱鬧了。


    以他的了解,肯定還會有一些公安盯著那兩個探員。


    沒辦法,人家的地盤上,人家有閑的人手陪他玩。


    要是他被逮住,證明了他是指揮者,被那家夥抓住了理……


    不,不存在‘要是’,反正他是不會給逮他的機會的。


    ……


    另一邊,安室透接到了風見裕也的電話,說了一句‘知道了,讓人盯著’,就掛了電話。


    不能多聯係。


    突然有點想去找顧問……


    他沒跟池非遲說過和赤井秀一的矛盾,大概是池非遲也看不得fbi偷偷混進來搞事,畢竟是公安的顧問嘛。


    以前是覺得那些事沒必要跟池非遲說,顯得矯情。


    現在一想,他們是朋友,也同樣混組織,跟組織有關的事就可以說一說,矯情就矯情,朋友之間還不許矯情一下了?


    而且,還可以讓池非遲別顧忌,遇到赤井秀一那家夥,往死裏隔應就對了!


    不過,說不說不是問題,問題是想說也沒機會啊……


    他不敢貿然聯係池非遲。


    既然‘潛入醫院調查七月’的事被組織叫停,以他以往的作風,會幹脆利落地斬斷聯係,不再接觸調查時接觸的人,再去聯係池非遲,會很可疑。


    偏偏,池非遲也壓根不跟公安聯係。


    雖然這樣最好,組織根本找不到顧問跟公安有什麽關係,不像他,有時候還得偷偷做一下公安的任務,隻能當個神秘主義者,始終沒法組織徹底放心,池非遲不用顧及公安這邊的事,就好得多了,但是,這樣一來,他想找池非遲說說話都沒辦法……


    穩住,穩住。


    現在對池非遲的情況,他大概了解一點。


    蘇特恩醒了,從蘇特恩那裏,知道池非遲喪心病狂地嚇妹子……不,應該說,演得很好。


    蘇特恩的事對他潛伏有點用,不過池非遲情況不同,大概是用不上的。


    他沒跟蘇特恩說拉克是他們的人,對蘇特恩的說法是:他們公安有人在組織,正好聽說了這事,瞞著拉克、琴酒那些牲口,偷偷幫了一把,給她找了個替身,為了不暴露,讓蘇特恩不能跟mi6聯係,等過個兩三年再說。


    這也是池非遲的要求——不到最後不揭底。


    作為mi6特工,蘇特恩也懂局勢,表示她躲五年都沒問題,還是一臉凝重地說‘拉克是個可怕的敵人’之類的話,聽得他心情微妙,有點想笑……咳。


    再一個,那個醫生搶救迴來了,對於這個人,他就不用說得太詳細了,隻說公安可以提供保護,至於怎麽把人救下來的,直接含糊過去,並且也要求那個醫生消失,不再聯係以前聯係過的人,不然被組織發現,都有危險。


    這麽一說,對方也表示可以潛藏起來,順便提供了一點情報。


    外圍成員不可能知道什麽重要的情報,他在意的是導致那個醫生被滅口的事——


    采集造血幹細胞!


    照男人的描述,被采集造血幹細胞的應該是池非遲,雖然男人口中‘冷漠無情’、‘很恐怖’、‘很危險’的描述,跟他印象中的顧問有點出入,但外貌不會錯。


    也就是說,前段時間,池非遲大部分時間都在實驗室,偶爾出門,完成采集之後,會跟琴酒至少一周。


    看樣子,池非遲潛伏得不錯,跟琴酒處得也不錯,組織沒有起疑,那一位依舊重視。


    畢竟,虛弱期都專門讓琴酒帶著。


    他想知道采集造血幹細胞是怎麽迴事,想知道池非遲知不知道什麽……


    就算有個人一起分析情況也好啊。


    不過,知道池非遲的動向,他就更不敢貿然聯係池非遲了,也不敢讓公安去打探池非遲的情況。


    誰知道池非遲有沒有跟哪個組織成員待在一起,比如琴酒……


    安室透舒了口氣,起身,在屋裏走了兩圈。


    穩……


    快穩不住了!


    臥底的聯係呢?


    不對,顧問根本沒有聯係人,沒有上級,沒有製定什麽計劃,完全是自己莫名其妙就混進去了,還混得那麽深。


    不僅混得深,還沒有一點聯係外界的意思,好是好,暴露的可能性很低,可是……


    這樣的話,萬一哪天池非遲死了,要是組織沒有漏風聲,他都不一定能知道。


    顧問就不想著聯係一下他嗎?易容過來碰瓷也行啊!


    他,焦躁,無奈,悶!


    ……


    杯戶町,池非遲給一群人做了頓飯,給了委托費。


    服部平次一開始是不打算收的,不過見他不收,幾個孩子也不好意思拿,索性就收下了,讓池非遲去大阪一定要通知他,他帶池非遲出去逛。


    池非遲送走服部平次、灰原哀和三個孩子後,又做了一些補氣血的菜,做的時候多做了一人份,順便帶去給柯南。


    fbi的想法,他大概猜到了一點。


    之前不跟貝爾摩德頻頻接觸是有好處的。


    等貝爾摩德對新出智明下手之後,不需要貝爾摩德配合什麽,隻要在合適的時候,製造一些小動作,誤導fbi——組織盯上了他,他是受害者!


    雖然會被fbi盯一段時間,但也可以讓fbi不把他和組織聯係在一起,等貝爾摩德真正的目的暴露就會好很多了。


    平時跟組織聯係,隻要隱蔽一點就行。


    至於聯絡公安……


    有需要配合的時候,讓烏鴉去傳張紙條就行了,其他還聯絡什麽?


    平時不聯絡才是最穩的。


    醫院,柯南看著池非遲戴口罩過來,愣了一下,“身體還是不舒服啊?不舒服就別往醫院跑了……”


    “給你做了吃的,”池非遲道,“食補我擅長。”


    “謝謝……”柯南呆呆看著池非遲從保溫盒裏倒東西。


    四色補血羹,當歸雞湯……


    下午。


    池非遲又來了。


    菠菜豆腐湯,海參粥……


    第二天。


    池非遲連早餐都供應上了,榨豆漿的時候,順便給柯南榨了一杯,再帶上幾個小籠包。


    上午,紫薯百合銀耳羹,黃燜魚片,山藥枸杞紅棗粥……


    下午,南瓜紅棗粥,魚肉丸子湯,胡蘿卜燉雞塊……


    是的,還變多了。


    不止柯南,毛利蘭都覺得感動。


    這一天天的,池非遲除了來醫院送吃的,就是迴家做飯,再來醫院送吃的,早中晚都包圓,她都不用做飯帶醫院來了……


    “非遲哥,真是麻煩你了。”毛利蘭認真道。


    “沒事,反正我也要吃。”池非遲說了句實話,可惜沒人信。


    毛利蘭笑了笑,轉頭看柯南,“柯南,你要快點好起來才行哦!”


    “是!”柯南認真點頭,喝湯。


    他承認,他被感動到了。


    別人不清楚,他還不知道嗎?


    雖然池非遲會做飯,但隻會在有人陪著吃的時候做,一個人怎麽吃都行,不經常下廚房。


    一天天的下廚房送吃的,還不就是為了給他補身體?


    連吃的都不帶重樣的,都好吃,這得多用心?


    這家夥真是的……平時不吭不響,對小孩子是真的好。


    “哎呀,看得我都想住院了。”毛利小五郎感慨。


    “爸爸,別胡說!”毛利蘭連忙製止毛利小五郎烏鴉嘴。


    池非遲沉默。


    他就是自己需要補補,外麵做的又看不上,幹脆自己做,順便多做一份而已。


    “對了,非遲哥,柯南明天就出院,你不用再送吃的過來了,”毛利蘭又轉頭對池非遲道,“明天要記得去看我們的舞台劇表演哦!”


    柯南喝完湯,把碗放到一邊。


    也對,明天就沒了。


    不過也好,再這麽吃下去,他懷疑自己的體型要往元太那個方向發展……


    “聽說園子手臂扭傷了,換智明去演騎士?”池非遲問道。


    柯南:“……”


    不可能的,不存在的,明天的騎士絕對是他來演!


    “是啊,”毛利蘭笑道,“本來是園子演騎士,結果她太不小心了,那時候新出醫生幫我們排練,園子還說想叫上你一起,讓你試試演騎士是什麽樣子的,結果前段時間你一直在忙,也沒來得及去。”


    毛利小五郎腦補了一下池非遲演騎士,沉默走上前,一個淩厲冷漠的眼神殺,把公主連同反派冰住……全殺,團滅!


    池非遲倒是想起來一件事,“你之前說有事要跟我……”


    “沒什麽啦!”毛利蘭笑眯眯阻止池非遲說下去,“隻是想邀請你看舞台劇表演,我覺得等見到你,再跟你說會比較好!”


    她本來是想問問,池非遲對毛利小五郎是不是有什麽意見的。


    雖然是師徒,但是毛利小五郎叫池非遲出門玩,池非遲都沒答應過。


    不過現在看來,是她想多了,前段時間池非遲應該是真的在忙……


    池非遲點頭,沒再問下去。


    既然沒事了就算了。


    女孩的心思複雜,不懂,別猜。


    “那麽,明天我就來接這個小鬼出院,”毛利小五郎伸手按著柯南的頭,大大咧咧道,“之後再去園遊會,會趕在你登台之前到場的!非遲就自己先過去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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