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安室透總算接到了組織的召喚,離開了寵物醫院,還很自覺地去檔案室偷了資料,把自己的信息銷毀。


    第二天,醫院才發現資料失竊,部分人的資料遺失,其中就包括安室透的照片、個人信息。


    相馬拓找池非遲匯報時,還有些憤憤不平,“顧問,這個小偷真是太可惡了,一共有六個人的入職資料被盜,信息泄露可能會給他們帶來麻煩的,其他五個人還在職,不過安室先生身體不適離職了,我打電話跟他說過,讓他務必小心!如果遇到可疑的事或者發現有可疑的人在附近,一定要及時聯絡警方!另外,我和大山先生商量後,決定給檔案被盜的人都補償三個月的薪水,安室透先生也是一樣,雖然他工作沒滿一個月,但這也是為了彌補我們的過失。”


    池非遲放在鍵盤上的手頓了一下,麵無表情道,“那個小偷確實可惡。”


    來了不到一個月,拿三個月的薪水……!


    相馬拓正色點頭,“我已經打電話報警了,警方等會兒就會過來調查的!”


    “這些教授決定就行,”池非遲把論文存在u盤裏,遞給相馬拓,“這是畢業論文,從今天開始,我就離職了。”


    相馬拓接過u盤,心裏還有些感慨,雖然平時也沒怎麽來往,但隔壁的兩個年輕人突然都離開了,還是讓人覺得不舍,“辦公室我會讓人時常過來打掃的,顧問想迴來的時候就迴來坐坐,至於安室先生那邊……”


    “也跟他這麽說吧。”池非遲起身收拾桌上的東西。


    朝夕相處相處一陣子,是有些懷念,拋去黑他三個月薪水不談,安室透這個人確實不錯。


    相馬拓一直把池非遲送出醫院,才迴去審查論文,等正式畢業之後,顧問就真的隻是顧問了。


    池非遲迴家一趟,把電腦之類的東西放好。


    福山誌明出國之後,醫院也正式通知他可以一個人住了。


    寵物醫院的事告一段落。


    真池集團那邊在他和老爸的意願下,顧問的權利基本架空,也不用他去幫什麽忙。


    公安那邊隻是虛職,目前來說,他好像隻要安心在組織混好就行了。


    考慮了一下,池非遲還是給那一位發了郵件:【論文完成,審查三天內可以完成】


    迴複隻有一句話:【等待聯係】


    【七月要不要消失?】


    【沒有任務,組織不幹涉私人行動,如果可以,繼續保持七月的活動,從公安部發布賞金的渠道,收集有用情報】


    【ok】


    池非遲收起手機。


    他特地問一句,等的就是這個答複。


    公安部的賞金渠道,不用實名製就能混進去,信息也不是需要高度保密的機密,但始終不是一般人能了解到的。


    除非那一位不自信能控製住他,否則就舍不得讓他放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那些信息說不定就有用到的時候。


    最近貝爾摩德好像還忙著隱藏他的信息,他應該還能空閑一陣子,說不定還可以混兩個賞金。


    七月好久沒出現,大概很多人都以為七月已經死了吧。


    池非遲一邊迴想著最近有沒有值錢的通緝犯,一邊開車去毛利偵探事務所,接毛利小五郎去加那善則家。


    毛利蘭和柯南自然也要跟去。


    池非遲早有準備,遞去兩個袋子,“換衣服。”


    “衣服?”毛利蘭疑惑接過。


    “今晚有宴會,”池非遲解釋,“加那家是複古歐式裝潢,宴會主調應該也是。”


    毛利蘭看看毛利小五郎一身白西服,再看看池非遲一身黑色燕尾服,很正式,頓時反應過來,“謝、謝謝!”


    “沒事,”池非遲坐到沙發上等,“省得柯南一直穿校服。”


    毛利蘭頓時歉疚,覺得有點虧待柯南,轉頭道,“柯南,去換衣服吧,改天我帶你去買衣服。”


    “不用啦,我有別的衣服。”柯南連忙道,自己變小隻是暫時的,買那麽多衣服幹嘛。


    “是啊,還在長身體的小鬼頭,買太多衣服,過兩年就穿不上了……”毛利小五郎道。


    “不行不行,”毛利蘭看了一下袋子裏的衣服,把柯南那一套遞過去,“總之迴來我就帶柯南去買!”


    半個小時後,一群人出發,開的是池非遲的車。


    毛利小五郎開著車,琢磨著,以後要出遠門幹脆叫上池非遲,還能省一筆租車費。


    雖然他這個老師開車,徒弟坐在一旁,總覺得怪怪的,但能省一筆就多一筆賭馬的資金。


    要是押中了,就是翻倍的賺……


    這邊,毛利小五郎腦補著發財大計,嘿嘿笑了一聲。


    後座,柯南穿著白色小西服,不時瞥一眼旁邊換了白粉色歐式長裙的毛利蘭,臉紅,連毛利小五郎的怪笑都無視了。


    池非遲:“……”


    這一家子,正常的好像就隻有毛利蘭了……


    不過,毛利小五郎開車走神就算了,能不能開穩一點,他早上吃飯喝了波本酒,車一直晃,胃突然有點不舒服了……


    毛利蘭坐在後座,拿著一張紙,陶醉念著上麵的文字,“雖然你狠心離我而去,但我仍無法忘情於你,我會永遠永遠默默守候著你,感覺到你的聲音,我就覺得無限歡愉……”


    毛利小五郎迴神,車子開得晃了一下,“你念的是什麽啊?”


    池非遲臉色白了,晃得暈,難受。


    “這是天馬先生他所做的歌詞啦,”毛利蘭晃著紙張解釋,“名字就叫紅色熾愛夢幻曲!”


    柯南接過紙,繼續念道,“我願每天送你一支真心的花朵,紅玫瑰,金盞花,山梗花,豔紅的大理花,與我為你所做的愛之曲……”


    池非遲思緒飄了一下,是他汙了還是這歌詞汙了?


    “你將永遠屬於我所有……”柯南念著,自己打了個激靈。


    這種惡心巴拉的歌,有什麽好的?


    毛利小五郎都被膩得手一抖,方向盤一偏,車子一晃。


    池非遲臉又白了點,“老師,能不能停下車,我胃不舒服。”


    柯南一愣,喂喂,不是吧……


    雖然歌詞是有點膩得惡心,他知道池非遲肯定不喜歡,但也不至於惡心到想吐吧?


    毛利小五郎連忙一腳刹車刹停,車又是一晃。


    池非遲一陣無語,開窗透氣,緩著胃裏的不適。


    “你看看你們念的什麽歌詞……”毛利小五郎嘀咕。


    毛利蘭呆,“抱、抱歉。”


    池非遲緩了一下,覺得舒服了不少,“沒事,是我上午喝了酒。”


    “不過你小子也真是的……”毛利小五郎拍了拍池非遲的肩膀,一副過來人的語氣道,“不能喝就少喝點嘛,一個人喝酒還逞什麽強啊!話說,你不會是失戀了吧?”


    “沒有,如果毛利老師開車能穩一點,”池非遲轉迴頭看毛利小五郎,語氣如常,“我是沒問題的。”


    毛利小五郎:“……”


    又降溫了……


    感覺池非遲眼裏好像有殺氣啊……


    是錯覺嗎,就算是錯覺,也還是好冷……


    請問作為師父,多久能免疫徒弟釋放的冷空氣……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師父在線等,挺急的……


    車子再次上路,毛利小五郎再次恢複嚴肅臉,進入正經的成功人士模式,“好了,歌詞就別念了,我這次可是去工作的,等會兒就說我們是非遲的朋友森田一家,你們別忘了。”


    “我知道了!”毛利蘭笑著緩和了氣氛。


    “可千萬不能讓別人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毛利小五郎正色道。


    柯南從後座伸頭,笑眯眯道,“反正也看不出來,不用擔心!”


    在毛利小五郎伸拳重擊之前,池非遲已經先一步把柯南的頭推了迴去,“老師別介意,小孩子不會說話。”


    毛利小五郎錘了個空,不過聽池非遲說話這麽好聽,哼了一聲,“算了,我不跟這小鬼一般見識。”


    柯南免遭錘頭,無語鬆了口氣,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白色小西服。


    不對啊,怎麽感覺池非遲這家夥對他突然好了不少?


    到了加那善則家,已經是傍晚時分。


    天上烏雲密布,雷霆閃爍,雨遲遲不下,卻也讓整棟別墅籠罩在一片陰鬱中。


    毛利小五郎一路開車進了大門,開過庭院裏寬闊的道路,停在門口。


    毛利蘭忍不住感慨,“進了大門還要一直開車到屋門,好像外國的電影啊!”


    “在懸崖上的別墅,風水不太好。”池非遲點評了一句。


    一聽柯南要跟來,他就知道今天的案子免不了,一聽毛利蘭念的歌詞,就大概迴想起這是哪個事件了,再一看這種單家獨棟的別墅,還是在懸崖上,簡直就是死神小學生經常發威的地方……


    今天一案絕對沒跑了!


    “是這樣嗎……”毛利蘭疑惑看著前方像城堡一樣的建築,她看著倒是很不錯。


    “嗯,遠離人煙,平時太安靜,會很冷清。”池非遲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原來非遲哥是覺得冷清啊,”毛利蘭失笑,“這麽說是有一點……”


    毛利小五郎停了車,下車看房屋,“好啦,這麽大的房子很不錯了,平時也清淨,不會被打擾,哪有十全十美的事嘛!”


    柯南見毛利小五郎和毛利蘭忙著欣賞房子,一臉沉思,走到池非遲身邊,拉了一下池非遲的衣角,“喂,我說……”


    池非遲低頭看柯南。


    “你是怎麽了啊?”柯南疑惑低聲道,“我怎麽感覺你突然對我好了不少?”


    池非遲拍了拍柯南的腦袋,“一直很好。”


    站紅方,保柯南,以後說不定要去做危險的事,還是多蹭點光環比較好。


    柯南試探問道,“那你看,我那些視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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