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暖箱,非赤嗖一下從池非遲袖子裏滑下去,滾了滾。


    福山誌明看看那條翻滾的蛇,抬頭認真看池非遲,“你住單人病房,我覺得其實你可以自己……”


    “晚上我要去看一個地下樂團的表演會,”池非遲把暖箱遞給福山誌明,“朋友邀請了好幾次,因為環境太喧鬧,我擔心非赤不舒服,一直拒絕,如果福山醫生幫忙照顧一下非赤,我就可以放心過去了。”


    “好、好吧!”福山誌明接過暖箱,盯著裏麵的非赤。


    他懷疑池非遲把他當成了寵物保姆,但是沒有證據。


    而且這個理由讓他無法拒絕,他總不能讓池非遲別跟朋友來往吧?


    “你那個朋友是地下樂團的成員嗎?”


    “嗯。”


    “聽說地下樂團的人,生活都有些混亂……”


    “他父親是東京警視廳刑事部部長,他本身也不壞。”


    “原來是這樣……對了,這個箱子牢固嗎?蛇會不會跑出來?”


    “外麵冷,你讓它出來它都不會出來的。”


    “那就好,要不要給它準備一點食物?”


    “不用。”


    “清水之類的呢?”


    “也不用,我迴來會解決的。”


    ……


    當天晚上。


    福山誌明坐在辦公室裏,翻看著池非遲的測試結果,長長鬆了口氣。


    性取向正常。


    還好,之前池非遲那神來一句‘想你了’,嚇他一跳……


    這麽說起來,池非遲就是在跟他開玩笑吧?


    想到新出智明跟他說的情況,福山誌明拿出池非遲的病例冊子,進行記錄。


    院外觀察期,情況良好。


    這已經是很含蓄的評價了。


    事實上,很多人的院外觀察期,隻要情況穩定,就可以稱為良好了,更何況池非遲還在不斷好轉。


    “讓他自己去調整,還真是做對了……”福山誌明放下筆,抬眼,就看到非赤趴在玻璃箱後盯著桌麵,嘴角微微一抽。


    他怎麽覺得這條蛇在偷看病例?


    “放心好了,你的主人目前情況越來越好,照這麽看,他自己一個人住應該是沒問題的,嗯……不過觀察期的時間還不到,再縮減也不能縮減太多,還是再讓人觀察半個月左右……”


    “醫生,你是好人!”


    非赤不管福山誌明能不能聽懂,直接一張好人卡遞過去。


    終於能發現一點主人不知道的秘密了,感覺蛇生瞬間有了意義!


    “不過,你的主人性格真怪,脾氣也差得不得了……”


    福山誌明開始對著一條蛇解壓,開啟了瘋狂吐槽模式。


    ……


    “……對他人的信任很淺薄,疑心病重,還小心眼……”


    第二天,寵物醫院裏。


    非赤趴在辦公桌上的暖箱裏,自豪地匯報著昨晚聽到的‘秘密’,“這種人不得病才怪了,就算痊愈出院也要小心啊,一不小心還得出問題……”


    池非遲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的街道,沉默。


    這說的是他嗎?


    絕對不是!


    非赤繼續模仿著福山誌明的碎碎念的語氣,“你看看,他這是把我當保姆了,又要操心他的病情,又要照顧你……”


    池非遲:“……”


    他還真不是存心刁難福山誌明。


    上次代表菲爾德集團去晚宴,他才知道森園菊人和小田切敏也的關係很要好。


    小田切敏也有個警界高官的老爸,自己卻弄得像個混混一樣,在所謂上層圈子裏,人緣也不怎麽樣,屬於‘家長說了要遠離’那類人。


    其實聊過之後,他發現那就是一個因為老爸忙得不見人影、自己放縱、企圖獲取關注的可憐孩子。


    大概是因為知道他家裏的情況,小田切敏也對他倒是很熱情,當天就交換了聯係方式,之後在社交軟件上聊過幾次,一直邀請他去看表演。


    作為朋友來說,那個人確實很不錯,熱情又孩子氣,也仗義,如果論親近程度,他覺得要比新出智明近上一些。


    不過,先不說小田切敏也,他倒是沒想到福山誌明私底下是這樣一個人,居然對著一條蛇瘋狂吐槽……


    看來心理醫生壓力也很大啊。


    “還有啊,他像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一樣,寄住的人家沒多久就會出事,沒想到新出家也出事了,唉,現在找寄住的人家很難辦,真之介先生也不容易……他是最讓我傷腦筋的一個病患,就算出院觀察也不讓人省心!”


    非赤說完,緩了一口氣,巴巴看著池非遲邀功,“主人,大概就是這樣!”


    “辛苦了。”池非遲很配合地說了一句。


    至少知道了福山誌明的想法,要不了多久,他就能自己一個人住了。


    “也還好啦,”非赤感慨道,“福山醫生真是太厲害了,他整整說了半個小時沒停,一句不重複,我都聽呆了。”


    池非遲:“……”


    非赤能重述了半個小時沒停,也夠厲害的……


    池非遲剛想收迴視線,突然瞥見窗外一道人影,伸手拿出手機,打開相機對著樓下,拉近鏡頭。


    “主人,怎麽了?”非赤好奇。


    池非遲盯著手機屏幕上的人影,“我好像發現了一隻野生的波本。”


    因為拉近距離,又是上方拍攝,屏幕上的人相貌有些模糊,不過淺金發色、柔順垂落顯得很斯文的短發發型、黑皮都對上了。


    而且五官也跟他記憶中的樣子有幾分相似。


    “野生的……”非赤呆了一下,注意力被‘波本’吸引過去,“波本?臥底進那個組織的日本公安?”


    “嗯,”池非遲沒有貿然拍照或者攝影,看過之後,就收起手機離開窗戶邊,走到辦公桌前拿起座機電話,撥了內線,“把最近應聘和就職的人員名單給我。”


    “難道他不是路過嗎?”非赤湊到玻璃旁邊,還是沒有離開箱子的意思。


    “進樓了,空手,一個人,沒有帶寵物。”


    池非遲解釋了一句,坐迴辦公桌後思索。


    附近有公共廁所,借廁所也借不到醫院來。


    一般進寵物醫院樓的隻有三種人。


    一是帶寵物來看病的人,這類人都會帶著寵物。


    二是來看望寵物的,他偶爾會翻翻看診記錄,如果有類似的人,早就注意到了,而如果看望朋友家裏住院的寵物,一般都會帶著一點小零食或者玩具,就算空手來,也會由寵物主人陪著。


    空手,一個人,沒帶寵物……就隻可能是醫院裏的工作人員,或者過來應聘的人。


    現在寵物醫院還在大量招人的時期,每天都有應聘者進出。


    如果對方真的是來應聘的,那就有意思了……


    又是日本公安零組的降穀零,又是組織的代號成員波本,偶爾還要頂著安室透或者其他化名去客串一下別的職業,他可不覺得這樣一個人會無緣無故跑來寵物醫院體驗生活。


    七月的馬甲掉了?


    不,雖然他相信最先找到自己身份線索的會是日本公安,畢竟接觸得多,又能動用官方力量進行調查,他想完美隱藏是不可能的,但不應該這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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