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車抵達劄幌。


    工藤有希子跟警察說好像在淺間安治房間前看到了細長的東西,等警方追問時,又說想不起來了,還神秘兮兮地看了嫌疑人一眼,才轉身下車。


    池非遲抱著非赤,低聲對達爾西道,“盯著加越利則。”


    達爾西點了點頭,幫忙拎著包下了列車。


    站台上來來往往的人很多,工藤有希子在站台一帶晃悠。


    “柯南,你要去哪裏?”


    柯南剛打算跟上去,就被毛利蘭叫住,轉頭見池非遲不遠不近地跟著自家老媽,稍稍放心了些,“我要去找池哥哥,他的東西落在我這裏了!”


    “哎,等一下!”毛利蘭沒來得及阻止,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柯南擠進人群中沒了蹤影。


    柯南的小身板在人群裏找人確實不方便,一眼看過去全是腿,抬頭盯著臉又看不到路……


    等工藤有希子停在一處站台前時,池非遲發現柯南已經淹沒在了人群中,壓根沒能跟過來。


    池非遲裝作在等其他列車,跟工藤有希子隔了幾個人,發現加越利則靠近後,也沒有過多注視。


    加越利則也發現了池非遲,遲疑了一下,還是悄悄靠近工藤有希子,完全沒有注意到後麵還跟著達爾西,也沒有注意到也在慢慢往工藤有希子身邊移動的工藤優作。


    池非遲看到工藤優作後,就打算在一旁劃水了。


    機會還是交給人家老公比較好……


    十秒過去了,加越利則還在假裝不經意靠近。


    二十秒過去了,加越利則依舊以蝸牛速度靠近工藤有希子。


    四十秒過去了,加越利則終於到了工藤有希子身後,假裝等車。


    池非遲一頭黑線,繼續等著。


    一分鍾過去了,列車唿嘯著開過來,加越利則慢慢伸手……


    一分鍾零十秒,加越利則還在伸手,工藤優作移動到一旁,沒有動靜……


    池非遲:“……”


    一分鍾零十五秒,加越利則依舊龜速伸手,工藤優作還是沒有動靜……


    池非遲忍不住了,直接抓住加越利則的手,反手一個過肩摔將人‘duang’到地上。


    下個黑手而已,至於磨磨蹭蹭這麽久嗎?


    假裝不經意接近,快速伸手一推,趁亂混入人群離開,潛伏要穩,下手要快準狠,這才是正確操作好不好!


    周圍的人嚇了一跳,連忙退開。


    原地隻留下一臉淡定的達爾西,和有些無語的工藤優作。


    柯南跑到,長長鬆了口氣,看到工藤優作也在一旁,有些驚訝,不過也沒有多問,“沒、沒事吧?”


    工藤有希子笑著擺手,“沒事沒事。”


    柯南看著地上一動不動的加越利則,“我是說加越先生……”


    工藤有希子:“……”


    她還以為兒子是擔心自己呢,不過,看加越利則這樣子,也確實比她更需要擔心……


    “隻是暈過去了。”池非遲道。


    “呃,”柯南一頭黑線,“可是……”


    按照正常程序,不是應該抓住人、來一場推理、雙方對質、擺出證據,然後讓兇手認罪嗎?


    現在兇手直接暈了,該走哪一步程序來著……


    一群人圍著暈倒在地的加越利則,沉默了半天。


    工藤有希子:“……”


    好像有點麻煩了。


    工藤優作:“……”


    推理大概是不行了,節奏不太對勁。


    柯南:“……”


    感覺氣氛又開始變得奇奇怪怪的……


    池非遲:“……”


    怎麽都不說話了?


    難道連接下來的事也要他來說?


    早知道就沉住氣不急著動手了。


    達爾西:“……”


    少爺不說話,我就不多嘴。


    沉默一旦開始,就會越沉默越尷尬,越尷尬越沉默。


    池非遲等一會兒,發現還是沒人說話,主動開口,“證據應該在他包裏。”


    “我看看!”柯南拉開背包,“他偽裝成淺間安治的大衣、帽子、口罩都在裏麵……”


    池非遲看向達爾西,“達爾西,通知警察過來處理。”


    “等等,”工藤優作叫住達爾西,“我想等他醒了,先跟他談談,最好能勸他去自首。”


    達爾西看向池非遲。


    池非遲點頭,怎麽處理他倒是無所謂。


    氣氛緩和了不少,工藤優作走到工藤有希子身邊,對池非遲笑道,“剛才謝謝你出手幫忙,否則我妻子恐怕就危險了。”


    “沒什麽,之前說好了的。”池非遲沒在意工藤優作宣誓主權的小心機。


    “您是……工藤優作先生?”達爾西認出了工藤優作,看向工藤有希子,“那您的妻子……”


    工藤有希子摘了墨鏡,笑著眨了眨眼,“我是工藤有希子,之前因為不想被認出來、擔心引起轟動,才會隱瞞我的真實身份,實在不好意思!”


    “你好,我是工藤優作。”


    工藤優作伸手跟池非遲握了一下。


    “我叫池非遲,”池非遲自我介紹加告辭,“既然沒事了,那我們就先走了,柯南,你……”


    “我看到小蘭姐姐了,”柯南看到往這邊來的毛利蘭,“池哥哥有事就先去忙吧!”


    “放心,這孩子不會走丟的,我們也會等小蘭過來再離開的,”工藤有希子笑眯眯道,“其實我們也是親戚,對吧,柯南?”


    “嗯!”柯南重重點頭。


    “這次真是麻煩你了,不過再過段時間,說不定我們就會再見的!”工藤優作笑著對池非遲道。


    池非遲點了點頭,轉身離開……


    離開了……


    工藤優作愣了一下,“他就不好奇我為什麽說還會再見嗎?”


    “他才不會好奇,我有時候懷疑他根本沒有好奇心,”柯南吐槽著,自己倒是好奇起來,“不過我好奇,為什麽這麽說?”


    “他是菲爾德集團的繼承人吧?菲爾德集團投資了一個有意思的項目,”工藤優作笑著賣關子,“具體是什麽……暫時保密吧,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說了跟沒說一樣嘛……”柯南瞥了自家老爸一眼。


    太欺負他這種好奇心強的人了!


    離開站台後,池非遲問道,“工藤優作先生為什麽說還會再見?”


    達爾西想了想,“應該跟菲爾德集團那邊的投資有關,我不是太了解,隻是聽說工藤優作先生有參與,具體的您可以打電話問一下菲爾德集團對外投資的負責人。”


    ……


    東京。


    淺間安治醒來時,已經被警察廳交給了警視廳,知道自己逃不掉,很配合地認罪,不過最後還是忍不住道,“我為什麽會在這兒?”


    高木涉一愣,他還是第一次見犯人問這個問題。


    為什麽會在這兒?不是警察廳抓到送過來的嗎?


    目暮十三沉默了片刻,本來這些事是不用對犯人說的,不過考慮到目前已經有一些人知道‘七月’的存在了,而且他也要負責詢問有關淺間安治被抓的過程,索性直接問道,“你知道七月嗎?”


    淺間安治臉色微微一變,作為逃犯,日本最近風頭正盛的賞金獵人他自然聽說過,“是他做的?”


    目暮十三點了點頭,“你難道不記得自己是怎麽被抓住的嗎?”


    淺間安治有些恍惚,看著目暮十三,“我是怎麽被抓住的?”


    “能不能說一下你被抓的過程?”目暮十三避開淺間安治的問題。


    “上周被那個珠寶店老板擺了一道,搶劫沒有成功,我也沒打算在東京久留,之後加越那家夥將北鬥星號列車的車票和喬裝工具交給我,幫我逃離東京,”淺間安治努力迴想著,“我上了北鬥星號列車後,大概在下午五點多,去餐廳讓人把晚飯送到我的房間,迴來的時候就在走廊遇到了毛利小五郎……”


    “毛利先生?”一旁的白鳥任三郎忍不住出聲,結果被目暮十三瞥了一眼,才反應過來自己不該打斷淺間安治的話。


    好在淺間安治依舊沉浸在迴憶裏,皺著眉,“我擔心被毛利小五郎認出來,連忙迴了房間,剛關上房門沒多久,就聽到了敲門聲,我沒有急著開門,對方從門縫裏塞進來一張紙條……”


    說著,忍不住翻口袋。


    “你口袋裏隻有列車車票和一些錢,另外,你被送到時,還有你搶劫作案時用的槍支,”目暮十三道,“你說的紙條應該早就被七月拿走了,紙條上寫著什麽?”


    “上麵寫著,我的行蹤已經暴露,如果不想在終點站被警方圍捕,就一個人到04號洗手間去,”淺間安治有些懊惱,“早知道我就應該跳車逃的!不過當時我隻以為是有人想借機勒索我,就到洗手間去了,當時洗手間裏沒人,鏡子上貼了一張紙條,寫著讓我關上門一個人待在裏麵,之後好像有什麽東西從我旁邊躥了過去,我隻聽到門鎖被鎖上的聲音,根本沒看清什麽,就暈了過去……”


    “他躲在洗手間裏?”目暮十三問道。


    “不,不可能是人,”淺間安治篤定道,“洗手間裏沒什麽遮擋物,我進去時就看過了,絕對不可能有人躲在裏麵!”


    “會不會是什麽機關?”白鳥任三郎猜測,“你進去關上門之後,就激活了那個機關,鎖上了鎖,並釋放出讓人昏迷的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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