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暫時還不能確定。”


    池非遲用嘶啞聲音說著,又把視線放到監控畫麵上。


    “要是組織裏混進了警察的臥底,那就麻煩了,”水無憐奈有意試探組織會不會針對臥底進行調查,“如果真有這樣的人,還是早點把人找出來會比較好吧?”


    “你說的沒錯,”池非遲知道水無憐奈是在試探組織接下來的行動,並不打算對水無憐奈泄露太多,盯著監控畫麵,用嘶啞刺耳的聲音道,“不過這種事不能急,這件事背後的老鼠能潛伏到現在,頭腦和耐心都是一流的,沒那麽容易找出來,想要抓住老鼠,我們也得有耐心才行。”


    “現在有頭緒了嗎?”水無憐奈假裝隨口一問。


    “沒有,”池非遲反將一軍,“你有什麽線索嗎?”


    “那倒沒有,”水無憐奈笑了起來,心裏默默反思自己是不是在這個問題上問得太多了、表現出不一般的關注度,“我接觸過的組織成員都不像是警方的臥底。”


    池非遲用鼻音"嗯"了一聲,沒有再問下去。


    平時水無憐奈接觸的組織成員: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


    這幾個人,會有哪個人像臥底?


    其實這一次八重和光的情報是什麽人泄露的,他暫時也沒有頭緒。


    這次泄密的臥底很狡猾,讓國際刑警組織出麵控製八重和光,而不是由日本公安、fbi、cia、sis等勢力來動手,這樣一來,他們也無法通過行動的勢力、來判斷臥底屬於哪一方勢力,更加難以鎖定臥底的身份、來曆。


    不過,水無憐奈應該跟這次的事情沒有關係。


    水無憐奈之前根本沒有接觸過八重和光,不太可能知道八重和光是組織的人,也沒有機會拿到八重和光違法犯罪的證據、去說服國際刑警組織出麵行動。


    也正因為水無憐奈不太可能是那個泄密的人,所以這一次監視任務才有水無憐奈的一份。


    水無憐奈沒有再糾纏之前的話題,看向監控顯示屏上的畫麵,“對了,這次國際刑警秘密控製住八重,有通知日本警察進行配合嗎?我記得之前就有一群fbi私自入境日本,這一次的國際刑警該不會也是這樣吧?”


    “不,這次行動的國際刑警,應該已經跟日本警方溝通過了,而且是跟日本公安警察進行了溝通,”池非遲嘶聲說出了判斷依據,“金融廳今天上午有一場重要會議,八重沒有出席,八重的長官對外宣稱他病了、需要休息,讓其他人不要去打擾八重。”


    “原來如此,”水無憐奈若有所思道,“金融廳長官已經得到了八重被國際刑警控製的消息,而且還有意配合,如果僅是日本刑事警察、國際刑警出麵跟金融廳長官交涉,不可能這麽順利,隻有公安警察出麵,才能讓金融廳如此爽快地選擇配合,也就是說,日本公安警察已經得到了消息,並且也支持國際刑警的行動……如果這些國際刑警能夠得到日本公安警察的支援,對付起來應該會很麻煩吧?”


    “麻煩,但可以解決,”池非遲繼續用嘶啞聲音道,“給他們送兩車炸彈過去,他們有多少支援也沒用了吧?”


    水無憐奈:“……”


    唉,組織有這麽多狡猾又狠毒的成員,想要對抗組織犯罪真的很不容易,就算國際刑警可以得到日本警方的支援,恐怕也抵擋不了拉克一個喪心病狂的想法……


    如果事情真發展到了那種程度,她不能坐視不管,不過她能做的有限,到了那個時候,她也隻能想辦法給赤井秀一傳遞一下消息了。


    ……


    時間不到晚上十點。


    池非遲和水無憐奈溝通完情況,又說起了對監視工作的安排。


    由於看監控太久容易引起視覺疲勞,視覺疲勞又容易讓人忽略掉重要線索,所以,池非遲提議兩人輪班、每人看兩個小時的監控,其中一人看監控時,另一人可以在旁邊休息一下、隨便做點什麽打發時間,至於監聽方麵,則可以用監聽設備把竊聽到的聲音全部錄下來,每兩個小時快放著聽一次錄音,這樣兩個人都能輕鬆一點,可以保存一些精力來應付突發情況。


    對於這樣合理的安排,水無憐奈自然不會有異議,先主動接過了盯著監控的工作,過了兩個小時,才換池非遲盯監控,自己起身去上洗手間、拿飲料。


    池非遲跟水無憐奈私底下沒有什麽交情,除了工作內容之外,也沒有多少閑話可聊,分配好工作之後,大部分時間都保持著緘默,隻有在水無憐奈提起某個話題時,才會被動地迴應了兩句。


    水無憐奈見池非遲好像沒什麽聊天的興趣,也沒有一直拉著池非遲說話,輪到自己休息的時候,就坐在一旁用平板電腦看看裏麵存好的電影,再吃點零食來打發時間,倒也不會覺得時間難熬。


    一夜時間過去。


    到了早上七點多,貝爾摩德騎著摩托車趕到,進門跟兩人換班。


    就在貝爾摩德和水無憐奈寒暄時,池非遲坐在一旁看完了剛收到的郵件,嘶聲打斷了兩人交流,“不好意思,基爾,你可能要晚一點才能迴去休息了。”


    水無憐奈向池非遲投去疑惑目光,“出什麽事了嗎?”


    貝爾摩德站在水無憐奈身旁,低頭看著手機上剛收到的郵件,“那一位有了新的指示……”


    “盡快殺死八重和光,”池非遲猜到貝爾摩德跟自己收到了一樣的指示,說出了自己收到的指示內容,目光平靜地看著水無憐奈,“為了不走漏風聲,從現在開始,知道這件事的人盡量跟我待在一起,就算暫時離開,也要跟我保持聯係,直到行動結束。”


    室內,嘶啞聲音的音量不算大,卻帶著一種不容反對的態度,讓氣氛一下子變得沉肅起來。


    “我知道了,”水無憐奈神色認真地點了點頭,想到自己始終是琴酒小隊的人,又遲疑著道,“不過……這件事要告訴琴酒嗎?”


    “琴酒應該也收到了那一位的指示,”池非遲低頭用手機打字,編輯著郵件迴複給那一位,“你可以發郵件跟他打聲招唿。”


    水無憐奈給琴酒發了一封郵件,很快收到了琴酒的迴複,“琴酒說,讓我配合你們行動。”


    池非遲對此並不意外,把手機上編輯好的郵件發出去。


    他所得到的消息,可能要比貝爾摩德、水無憐奈多很多。


    今天早上五點左右,琴酒和伏特加所搭乘的飛機抵達瑞士,兩人原本想找地方休息一下,結果剛找好地方,琴酒就接到了新消息——國際刑警開始行動了,好像打算把八重和光的妻子和兒子帶走並保護起來。


    這是一個很危險的信號。


    國際刑警之前隻是監視八重的妻兒,擺明不想打草驚蛇,現在卻在東京時間早上六點、瑞士時間晚上十一點,突然進入八重妻兒所住的酒店,打算把八重的妻兒接走。


    國際刑警這麽大張旗鼓地深夜行動,很可能是因為八重對國際刑警服軟了、準備坦白自己知道的事,國際刑警也顧不上釣魚了,想盡快把八重的妻兒轉移到安全的地方,讓八重沒有後顧之憂地坦白一切。


    畢竟,要是國際刑警隻是想換個方式保護那對母子的安全,根本沒有必要在夜裏十一點敲門進入一個中年婦人、一個青年的房間,把人家從睡夢中叫醒來說話,完全可以等明天早上、人家睡醒之後再去接觸。


    琴酒在瑞士得到這個消息後,就立刻把消息匯報給那一位,同時安排人手阻止國際刑警把八重的妻兒帶走。


    因此,那一位才會大早上給他們發布新指示,讓他們殺死八重,還在發給他的郵件裏,用上了【盡快】這樣的字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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