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節快樂,大家多吃幾個粽子!)


    李璟轉身,借著透進來的那抹月光看去,登時把眼睛瞪的許大。


    此時,那清冷的月光下,張鶯鶯銀牙緊咬,柳眉倒挑,口中哼著若有若無的呻吟。身子半側著,一支帶著白色鳥羽的箭矢正插在她那翹挺豐盈的臀瓣上。隨著她的呻吟唿痛,那支箭也正一顫一顫兒的晃動著。


    不晃還好,現在在那呻吟聲中,那箭兒一下下的晃動著,把李璟本來平息下來的那旖旎心思也又重挑了起來。


    “你中箭了!”李璟不是一個非禮忽視的堂皇君子,見到這樣的情景不可能馬上就要扭過頭去。他隻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聽著這呻吟,看著這情景,心下便會不由自主的有些血氣風剛的想法,心頭不免蠢蠢欲動。不過李璟還是想起剛剛在龍女殿中,正是她把自己推倒在地,才讓他躲過了殺手的箭矢,也許張鶯鶯就是那時中了箭。


    “我幫你拔出來。”李璟舌抵上鄂,克製著那些旖旎的想法,現在不是想那些的時候,還是得先救下這美人兒要緊。張鶯鶯點了點頭,半躺在那狹窄的柴火堆隙縫之中,立時整個曼妙的腰肢背臀形狀都顯現了出來。望著那高高聳起的臀瓣兒,他不由暗吞了一口口水。奈何柴屋中寂靜無比,這下吞口水的聲音也顯得十分的清楚。


    張鶯鶯不由的轉頭望了李璟一眼,正好對上他那有些出神的目光,不由的立即明白了一切。那張因失血而略顯蒼白的鵝臉蛋立即飛上兩片紅霞。


    李璟有些尷尬的微笑了一下掩飾,然後左手有些顫抖的按向了那片桃瓣似的翹臀,手指與那絲綢裙子接觸到時,李璟馬上感受到了裙下那具胴體輕微的顫抖。


    “如果你怕叫出聲來,就咬住我的手。”


    定了定神,李璟將左手伸到她麵前,然後右手握住箭支,屏神靜氣用力一拔。


    左手上一陣劇痛傳來,張鶯鶯已經雙手握著他的左手放到了嘴裏,一排銀牙正死死的咬在上麵,留下一排深深的印痕。箭已經拔出,隻是血還沒有止住。


    李璟正有些尷尬的不知要不要幫她包紮,卻見她依然緊咬著自己的左手已經昏迷了過去。他連忙拿右手輕掐她的人中,數息之後她才悠悠醒來。醒來第一句話說是:“箭上有毒!”李璟連忙把拔出的箭湊到自己的麵前,果見上麵有股著淡淡的腥臭味。見此情景,李璟也不由的一陣擔憂,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


    “我帶你闖下山去!”李璟不知道箭上的是什麽毒,但不管是什麽毒,張鶯鶯已經受了兩次傷,流了不少的血,如果再中毒,那就不敢耽誤了。張鶯鶯沒有說話,隻是輕輕的點了下頭。不過她已經中箭,走下山是不行了。李璟有些為難的望著她:“你還能走麽?”


    張鶯鶯馬上明白了李璟的意思,臉上不由的更添兩抹緋紅,她掙紮想要站起,卻是半條腿都有些麻木了,剛一起身,馬上就摔了下來。她一聲輕唿,整個人不由自主的摔進了李璟的懷抱之中。李璟雙手抱著鶯鶯,兩人的頭靠的極近,四目相對,銀色月光下,閃閃發亮。


    張鶯鶯最先抵受不住李璟那灼灼的目光,羞澀的扭過頭。一雙玉手撐在李璟的胸口,正想要掙紮著起來。突然柴屋外又傳來一陣腳步聲,然後在屋外停了下來,過了片刻,又有幾道腳步聲傳來。


    接著便聽到一個清脆的女聲在外麵響起,語氣冰冷卻又帶著幾分高傲。


    “還是沒有找到張鶯鶯?”


    一個男子迴道:“殿下,張鶯鶯的兩個侍女都已經被格殺,張鶯鶯本人也中了一劍,後來又射中一箭。不過有一個被張鶯鶯稱為將軍的男子突然出現,把他救走。我們早已經在法華院下山的路上都設下埋伏,可到現在也沒有接到他們下山的消息。小的估計他們仍然在山上,隻是因為這裏是法華院,香客眾多,弟兄們不敢太過暴露。”


    “混帳,哪有什麽將軍?我們花了這麽長的時間才終於找到這個機會,布下大網。可你們這麽多人居然還殺不了一個女賊?新羅王國的臉麵都讓你們丟盡了,那個男人絕不是什麽將軍,赤山鎮根本就沒有這個人,山下也沒有傳來有士兵上山的消息。我不管你們有什麽理由和借口,我隻再給你們一晚上的時間,無論如何,今夜你們必須找出張鶯鶯,然後將這個賤民之女殺掉。”


    “是,殿下!”數十道聲音響起,然後就是紛亂的腳步聲傳來。李璟豎耳聽著外麵的動靜,可聽了好半天,結果發現那個被稱為殿下的女人並沒有遠去,而是留在了院子裏,把那當成了一個臨時的指揮部了。李璟不由頭大如鬥,轉眼去看張鶯鶯,她已經麵白如紙,臉上冷汗不斷冒出,甚至他的身體都開始冰冷起來。


    伏下身,李璟將嘴唇貼在她的耳邊輕聲道:“我們暫時走不了了,可是你的毒不能再撐下去了。我打算給你吸出毒液,隻是這事於你名聲有礙,希望你能理解。”不過此時張鶯鶯已經陷入了半昏迷的狀態,牙齒都在上下交戰著。也許她聽到李璟說了什麽,也許她根本就沒聽到。


    李璟也無法期望能得到她的迴複,咬咬牙,雙手伸向了張鶯鶯的腰帶。


    平時執弓握槊都從未顫抖過的雙手,此時解開那腰帶時,卻是不由的顫抖起來。好半天,他才滿頭汗水的把腰帶解開。一一將白色圓領袍衫的係帶解開,李璟心頭跳動的更加的厲害。


    都說臀部是女人的第二張臉,雖然還沒看過張鶯鶯女裝下的樣子,但那清新脫俗的麵孔,依然讓李璟相信女裝下的她隻會更加的靚麗。第一張美麗,第二張臉也肯定會很漂亮。除了圓領袍衫,然後是裏麵還有兩層絲質的中衫。再除下,裏麵便隻剩下了袴褶小衣。


    李璟沒有繼續除去張鶯鶯身上最後的兩件衣物,貼身的褶衣將她曼妙的身形完全凸顯,李璟能借著月光清楚的看見在那件窄小的褶衣裏,那抹桃紅色的訶子若隱若現。李璟有些戀戀不舍的收迴目光,將張鶯鶯翻了個身,把她橫放在自己的腿上,然後輕輕的將那件緊致貼身的開檔袴褲扒下一點,頓時現出兩瓣紅桃,萋萋芳草之中一抹淺淺的誘人溝壑,看起來就像一枚剛剛著紅的桃。


    李璟原本隻打算扒開一點露傷口就停下,可手卻不由自主的把絝褲褪到了膝蓋處,兩條光潔溜溜的粉膩大腿,臀肌白皙如雪、弧線驚人,肉光致致,滑膩光潤,就像剛剝了皮兒的蛋清一般可愛。如果不是箭傷處的血跡,和那腫起的傷口,絕對會讓人流連忘返。


    略微的猶豫了一下,李璟深吸一口氣,張大嘴一口吻在了那傷口上。然後用力的吸了一口,轉過頭將毒血吐出,再吸,再吐,再吸。


    也不知道吸了多久,李璟感覺自己都快有點中毒了。這時,張鶯鶯兩條綿綿的手臂突然從一側抱住了李璟的腰。他側過頭望去,隻見水銀般的月光下,張鶯鶯居然已經清醒了過來,而且此時那長長的睫毛之下,雙目閃閃發亮,正緊緊的盯著他。一股奇異的氣息讓李璟沉迷其中,他好像一下子讀出了那對眸子中的話語。他受到鼓舞受到激發,心中一直滯留的那最後一縷克製和隱憂也煙消雲散。


    他有力的雙手將她在腿上輕輕翻了個身,然後雙手摟著她的身子入懷。他的手輕輕的撫摩著他的後勁和脊背,感受著她那已經炙熱的體溫。她的手臂此時就如同章魚的觸手一樣緊緊的纏繞著他的後背,一陣比一陣的用力,似乎想把他完全的溶化到她的身體裏去。


    那兩團美好無比的柔綿又一次的貼在了李璟的胸脯上,這一次,李璟認真的感受著那每一分每秒。


    兩人的臉貼在一起,她微閉著雙目,然後將欣長的玉白脖頸高高的仰起,喉間發出讓李璟有些顫抖的喘息。那聲音使李璟不由自主的將自己的嘴唇向那兩瓣如玫瑰花一樣鮮豔的紅唇湊去。終於兩唇相接,然後兩人都有些迫不急等的將吸吮起來。


    李璟不由自主的將舌頭探進她的嘴中,輕挑開他的玉齒牙關,攪起她有些害羞的舌頭,如靈蛇般的追逐起來。他的手已經不僅僅滿足於撫摸著她的背部,他開始掀起她的褶衣,然後隻用一隻手就解開了她的訶子上的兩根帶子。手掌先是在細膩滑潤的背脊上撫摩良久,然後就擴展到了她那如桃瓣一樣的臀上。她突然渾身僵硬的在他的懷裏顫栗了一下。他抽迴手又往上撫摸上去,掠過那柔軟的腰肢撫過她平坦的小腹,然後一直攀上了那兩座令他神往的雪峰。


    在那對顫顫的雪峰上左右揉捏之後,又一次的滑過軟軟的腹部,最終停留在了終極目標上。張鶯鶯開始呢喃的扭動著腰身,那扭動像是逃避,更像是熱情的挑逗。李璟終於有些失控,他終於離開了被吻的有些窒息的她的那對紅唇,他吻她的眼睛,吻她的鼻子,咬她的臉龐,親她的耳垂,吻她的胸脯,從左邊吮到右邊,又從右邊換到左邊,最後戀戀不舍的從乳溝吻向腹部,在那兒像是喘息,亦像是準備最後的突破。


    短暫的停頓之後,他終於掠向了最後的陣地。張鶯鶯急促地扭動著腰身,即懷著渴望又帶著恐懼的聲音呢哺著叫了一聲:“不要……”


    李璟一個翻身壓在了她身上,整個人伏了上去,無須指引便輕鬆的找到了目地。那裏已經是一片濕濘,輕滑了幾下,長槍破日,一槍破陣。


    “啊...輕點!”身下的她隻來的及輕唿一聲,便已經被他攻破陣地,然後完全俘虜。


    風暴來的很快,但持續的很久,當她都覺得自己幾次要昏死過去後,暴風雨才終於停息下來。雲雨之後,李璟整個人呈大字的躺下,張鶯鶯伸出手臂箍住他的腰,那對依然堅挺的雙峰抵著他的手臂。她的嘴唇貼在他耳邊,吹著熱氣,喃喃的低語道:“以後,你就是我的男人了。”


    李璟長舒一口含著幸福的氣,笑道:“以後,你就是我的女人了。”


    這一夜,李璟感覺就像是一場夢一樣。到了三更左右,他終於聽到外麵的那個女人走了,然後許久,再也沒有聽到那些搜尋他們的殺手腳步聲。他估計那些人應當是找不到他們,以為他們已經下山所以撤走了。不過依然光溜著身子依偎在一起的兩個人,卻並沒有馬上離去。


    兩個人都十分默契的並沒有說太多的話,李璟沒有問張鶯鶯究竟是不是一個海賊,張鶯鶯也沒有追問李璟的家世身份。兩人相互摟著,休息一段時間恢複體力後就又繼續癲狂,如此,一直到了四更之時。最後李璟終於理解了老輩人所說的那句話的真義,隻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田。然後帶著一心的滿足,摟著他沉沉的睡去。


    當法華院的晨鍾鐺鐺的敲響之時,李璟馬上驚醒了過來。他一伸手,連續幾下都沒有摸到那個熟悉的身子。睜開眼,依然還是那間柴房,隻是隻有他一人在而已。看著寂靜的柴屋,李璟甚至有些懷疑昨夜的一切都隻是一場夢。


    他長歎了一口氣,卻忽然發現,在他的衣服旁邊居然放著一張寫滿了字的紙張。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取次花叢懶迴顧,半緣修道半緣君。”那張黃色的紙上除了元稹的這首花間七絕詩,就隻有末尾的四個小字,‘張鶯鶯留’。


    似乎隻有這四個字,才證明了昨夜的那場經曆並不是夢。他有些頹然的坐在那裏,沉思了半刻時間。然後拍了拍手,在法華院那一遍遍的晨鍾聲中,一件一件的開始穿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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