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若兮聞到了他嘴裏淡淡的雪茄的味道,男人撫摸的她柔嫩的耳垂,然後慢慢托起她的下巴,印上了一個綿長又溫柔的吻。


    離開她的嘴唇厚,男人微微笑道:“那,晚安。”說著轉身進入電梯間。


    紫若兮看著他消失的背影,竟然有一點舍不得的感覺,那個吻的味道,讓她產生了一絲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留戀。


    拉開門,卻發現劉小雅靜靜的站在玄關處,靜靜的看著她。


    “劉小雅,怎麽站在這裏?”難道孩子的耳朵尖,都聽到剛剛的談話了?


    “爸,爸。”劉小雅睜著兩個大大的眼睛,輕輕的發出了這另個音節。


    “那是秦天盛叔叔,不是爸爸哦,劉小雅!你!”紫若兮不可置信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女兒,緊緊地盯著她的嘴唇。


    女兒,女兒剛剛說話了?是她幻聽了嗎還是?


    陳媽走出廚房,一臉焦急,“又流鼻血了?”


    “不是啊陳媽!”紫若兮眼睛裏閃著淚花,“劉小雅,她居然會說話了!”


    說著握緊女兒的小手,“劉小雅,再說一句給媽媽聽好不好?”


    “媽,媽。”


    紫若兮的眼淚簡直忍不住,這句媽媽,每次聽到別的孩子喊出這兩個字的時候,她都是無比羨慕的,今天,她終於嚐到了這種感覺。


    這兩個字,她終於等到了,劉小雅的這句媽媽雖然遲到了,但是沒有缺席。


    “乖女兒,你是什麽名字?”


    “林,小,千。”


    “這個是誰?”


    “陳,奶,奶。”


    陳媽笑了,拍著紫若兮的肩膀,“你可算苦盡甘來了啊,這孩子到底是爭氣的。”


    紫若兮笑了,她實在太開心了,這五六年,加起來的快樂都抵不上今天晚上。


    睡在床上,她還是忍不住逗著劉小雅說話。


    “劉小雅,你為什麽要叫葉叔叔叫爸爸呢。”


    “飛機,姐姐說,爸爸,媽媽,小孩,睡在一起。”


    紫若兮想了一會,才知道劉小雅說的是什麽,上次去瑞士,有兩個空姐過來和秦天盛搭訕,想要合影。


    結果秦天盛為了推諉,便看著紫若兮,“這要問我太太和女兒的意思。”


    紫若兮哪裏敢直接戳穿,隻能尷尬的笑。空姐為了化解尷尬,便打圓場:“那就,爸爸媽媽和女兒一起來合一張吧!”


    想不到劉小雅將那時候的情境一直記在心裏,將秦天盛記在心裏。


    “劉小雅,楓樺俊才是你的爸爸哦。”剛說完,紫若兮才反應過來劉小雅可能不知道楓樺俊是誰。


    “他對媽媽,不好,對劉小雅,不抱,不是爸爸。”沒想到劉小雅完全知道楓樺俊是哪位。


    紫若兮簡直感慨萬千,原來劉小雅一直能感受到,她還問了一些其他的問題,一直到劉小雅說:“劉小雅,困。”她才意識到很晚了。


    帶著深深的自責,她裹緊女兒身上的被子,沉沉進入安寧的睡夢之中。


    在睡著之前她想起了弘一法師說的那句佛語:念念不忘,必有迴響。


    她最牽掛的就是劉小雅的種種,結果上天真的眷顧了她,讓她的劉小雅一步步向健全的孩子靠近,這樣的救贖,她相信是母親在天之靈的原因。


    馬心林覺得,自己這一輩子,就是操心的命。


    尤其在兒女的婚事著一方麵,先是操心楓樺俊和紫若兮的婚姻,想要安排他們離婚,好不容易離婚了,兒子又去找一個什麽羅美娟,對羅家正牌的大小姐羅天晴不屑一顧。


    “你知不知道那個羅美娟隻是羅會年和那個糟糠妻的女兒,將來分不到什麽家產的。”馬心林這話不知道對楓樺俊說過多少遍了。


    “媽,羅天晴長什麽樣你也看見了,放著好看的花不要我幹嘛要一土豆啊,再說我又不缺錢,稀罕她家產幹什麽。”楓樺俊的迴答也始終如一。


    馬心林氣得不行,卻又不可奈何。


    日子就這樣悄然離去,一個月的時間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溜走了。


    已經進入了深秋時節,紫若兮上晚班的時候,愈發的感謝這輛車的存在了,遮風擋雨也就罷了,還能禦寒。


    而這天晚上,kathy卻找到她,說她的節目,不再需要兩個了,而且保留下的那個,也不做開場舞,隻用來壓軸。


    “你也知道,penny的反響十分好,加上和你跳得難分伯仲,我們決定讓penny獨舞,所以你的節目……”kathy說得有點為難。


    紫若兮早就猜到有這一天,但是當kathy直接說出來,還是覺得有些難受,好多舞蹈動作,都是她自己想了很久的,現在penny照搬,讓她有一種革命果實被竊取的感覺。


    她心有不甘,但是也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爭取了,就當給penny一個機會吧,她安慰自己。


    “相應的,你的工資和酬勞也會少一半,你知道吧。”kathy繼續補刀。


    想到自己的車,每個月的郵費就需要不少,她是真心拒絕這個裁決的,但是她依然擠出了一個微笑,“我明白。”


    kathy放心的走了,紫若兮也迴到了休息室,penny正坐在化妝鏡前麵,和那些女孩聊得火熱,紫若兮聽到那些向penny祝賀的聲音,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紫若兮姐,你不介意吧?”penny迴過頭,大方的笑著問她。


    “你跳得很好。”紫若兮淡淡的微笑道。


    susan卻一直沉默著,自從上個月她的父親過世後,她就一直處在一個沉默寡言的狀態裏,在台上也沒有往日的激情了,而且還頻頻出錯,這個月已經挨了kathy不少批評了。


    由於penny的節目被安排在開場,便和那些姑娘提前去排練了,休息間的人不一會兒就走得隻剩下紫若兮和susan。


    “你還真是蠢得可以,到頭來,卻為他人做嫁衣裳。”susan突然爆出一聲冷笑。


    紫若兮被她突然的開腔驚了一下,才知道她在說penny可以獨舞這件事。


    “你把人想的太不堪了,penny也隻是幸運而已。”她辯解道。


    susan點燃一支煙,表情諷刺,“我在這裏混的比你久多了,看人比你準,你以為penny是什麽單純善良的主?”


    說著鄙夷的看著她,“你沒來的時候,她拍我的馬屁拍得比你還勤,她這種八麵玲瓏的人,不到最後不是發現不了她的口腹蜜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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