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土豪先生吹著口哨去上班,還帶走了傳說中的愛心便當。


    一早上,員工們都議論紛紛,怎麽小老板今天心情這麽好,難不成是買的某支股票又大漲了?要是能打聽一二就好了,他們小屁民也跟著發點小財啊。可惜,這小老板雖然平時不大管事,但和他們也沒啥交情,一時套不了近乎啊!


    到了中午飯點,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是有了住家飯吃不必吃快餐緣故。要知道,不論十五塊錢的盒飯,還是那什麽高級商務午餐,其實都差不多,哪裏比得上這熱乎乎的住家飯呢?


    好事者便交頭接耳八卦起來,也不知是哪家姑娘跳了火坑,真真暴殄天物啊!有那春心蕩漾的女員工,便憤憤表示,便當絕對是小老板他親娘做的!心裏卻在打著小算盤,不如明天“湊巧”做多一份便當帶來公司?


    助手劉瑩眼珠子轉了轉,拿起一份文件,嫋嫋娜娜地走進了鍾驊的辦公室。假借簽字之機,偷眼瞧了瞧那便當,立時心氣平了。


    走出來的時候,她臉上帶著點笑。手藝不過爾爾,看來自己還是很有希望的。


    自從那天以後,土豪先生似乎愛上了這不甚起眼的愛心便當,每天都纏著金絲雀小姐給自己做了帶去,並且還要求一周七天都不能重樣!


    畢竟,公司裏能吃上住家飯的沒幾個,尤其是自家那位跟老婆相敬如冰的大哥。嘿嘿,他一想到自家大哥那黑口黑麵的模樣,就特別迫不及待想去炫耀一番。


    於是,金絲雀小姐成功地從滾床單對象墮落成了真正的煮飯婆。當然,她這幾日大姨媽空降,她家土豪先生還不至於禽獸到這般地步,故而隻能在其它方麵壓榨她了。


    關於這點,她曾經十分嚴肅地提出異議。“作為一個倒貼五毛的金絲雀,我為啥要任你差遣?”對方卻笑得雲淡風輕,“就憑你簽了三月之期的賣身契啊~”


    於是,木青羽隻得敗下陣來,心裏恨恨地想,趕明兒給他做個黑暗料理,看他吃不吃!不過,她的實際工作量倒也沒怎麽增長,畢竟每天晚飯都要自己動手的,左右煮多二兩白飯就是了。


    連續吃了幾天“愛心便當”之後,土豪先生嚴重抗議——隔夜飯對人體健康有害!由此,某天晚飯後,他腆著臉要求能吃上熱乎乎的準點飯菜。


    煮飯婆麵無表情地看了眼窗外,“你們公司,似乎離這裏很遠。”


    鍾驊笑眯眯地狡辯:“開車才半個小時不到,也不算遠啦!”


    煮飯婆無動於衷,繼續看著手上的雜誌,敷衍道:“我沒有車。”哼,有車族了不起嗎?就會來刺激她!


    鍾驊頓時誇下海口,“大爺給你買個!”唔,買個什麽給小肥鳥合適?雷克薩斯那款紅色的,太妖豔了,不好!寶馬的白色敞篷跑車倒是不錯……


    木青羽眼神一亮,土豪先生真闊氣,可惜……“我不會開車。”她十分惋惜地提議,“可以折現嗎?”心裏飛速打起了小算盤,要是能折現的話,自己銀行帳戶豈不是能漲個六位數,哎呀,光是想想都特別美好。至於節操什麽的,她早丟到北冰洋去凍起來了。


    土豪先生頓時展現出小氣的本性,“啊,既然不會開的話那就算了。”想了下,好心提議道:“你可以打的或坐公車過來呀!”雖然這樣顯得很沒格調,但也沒辦法,自己總不能給小肥鳥再配個專職司機吧?他無奈地揉揉太陽穴,別真搞得跟包養小蜜一樣。


    默默計算了下公車路程和時間,木青羽幽怨地提問:“你確定,要我每天坐近一個鍾的車過去,就為了給你送午飯?”


    鍾驊湊到她邊上親了口,然後開始循循善誘。“如果你來給我送午飯,可以給你交通補貼喲。唔,三百塊!”


    三百塊,真不愧是吝嗇到家的土豪先生。木青羽默默轉過臉去,然後開始喊價,“一千五!”


    “五百!”


    “不行,最少一千二!”


    “那,一千?”


    “好,成交!”


    討價還價過後,交易成立。


    木青羽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似乎又被他坑了,或者,是被自己的砍價欲給坑了。為了這一千塊,竟然要犧牲每天上午那寶貴的睡眠時間,去買菜做菜兼送飯。真是苦命啊!她似乎已經能感覺到前途無光了。


    正在為自己失去的賴床機會哀悼,她便感覺身側這人又開始毛手毛腳了。不禁憤憤地瞪了他一眼,臭土豪,坑自己當廚娘就算了,現在還要自己出賣色相嗎?


    她氣唿唿地站起來,一把衝進了浴室,幹脆利落地上鎖,然後裝死。心道,我就是不出去,能奈我何?


    不過,顯然她低估了土豪先生,無論是在開門技能上,還是厚臉皮程度上。


    正當她開始美美地享受泡泡浴時,門鎖啪嗒一聲,開了。門後站著一個高大的身影,手上還晃著個鑰匙圈,臉上笑得極為得意。


    木青羽大吃一驚,條件反射地抱胸準備逃走,卻後知後覺地發現,對方將浴室出口堵得嚴嚴實實。無奈之下,隻能將身子盡量下沉。確認沒有走光後,她膽氣也壯了些,本打算主動出言質問,沒想到,話到嘴邊還是變成了那句經典台詞—-—


    “你,你想幹嘛?不準過來!”


    被質問的對象無語凝噎,難道自己又要配合她演一迴惡霸麽?搖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他可不想再次被嘲笑台詞老套什麽的。


    都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這種時候更是無需多說。禁欲數日,麵前又是一道上好的奶油烤小肥鳥,還愣著幹啥?直接衝上去吧!


    鍾驊隨手一扯衣領,施展開純熟的脫衣技能,然後在木青羽的尖叫聲中撲進了那盆泡泡中。由於當事人心情過於激動,用力過度,一不小心就激起了幾道水花,泡泡還飛濺到了可憐的木青羽臉上去。


    “嗚,討厭,我看不見了啦!”她帶著哭腔控訴道。


    好吧,鍾驊本來滿腔熱血也冷了冷,先把小肥鳥給洗幹淨了再吃吧。這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真是讓人頭大啊!


    他舉著花灑,調好了水溫,然後給小肥鳥洗臉。動作很細致,在暈黃的燈光下,有種莫名的溫柔。


    洗好了臉,木青羽紅著眼睛別過身去,自顧自地開始搓泡泡。哼,旁邊沒有人,沒有人,是空氣。


    誰知,如今的空氣愈發無賴了。沒過多久,便整個貼了上來,還魅惑地在她耳邊低語*。“要不要我幫你洗啊?”


    她迴頭瞪了他一眼,氣鼓鼓地迴答:“才不要!”連小肥都能看得出來他在想什麽,哼,還想忽悠她!


    他不以為意,笑眯眯地繼續提議,“那,你幫我洗?”看著小肥鳥不太樂意,便試圖用不平等條約來壓迫她。“這可是你的工作職責之一噢!”


    她仔細迴憶了一番,然後義正嚴辭地反駁道:“才沒有這一條!你騙人!”


    被控訴的某人繼續厚著臉皮狡辯,“你看,我原話說的是三餐起居對吧?”瞧著小肥鳥點了點頭,心下滿意,繼續忽悠,“這個起居就包括諸多事項了,譬如說這洗澡洗衣服什麽的。”


    木青羽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這,這人怎能這麽無恥?真是黑的白的全由他說,照這個說法,是不是還得幫他穿衣服刷牙洗臉呀?


    接收到質疑的訊息,對方卻不慌不忙迴答,“這些小事,你要是樂意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木青羽呆了呆,哇的一聲哭了。心裏隻有一個想法——這日子沒法過了!她要辭職!


    鍾驊一看,這還了得,自己玩得過火了,連忙把小肥鳥摟了過來,一邊保證不逼她幫自己洗澡了,一邊對她上下其手。


    她哭得迷迷糊糊間,感覺到一雙火熱的大手在自己身上遊動,和著柔滑的泡沫,竟有種特殊的快意。微微睜開眼,卻正好見他的唇覆了過來,在她的上輾轉了一會,又轉移陣地到耳後,挑動著另一番旖旎情思。


    “你,你這個壞人!”她抽抽噎噎地控訴,手下卻不自覺反抱住了他。


    他隨意應道,“對,我是壞人。大大的壞人。”心裏對小肥鳥的迎合很是受用,並且十分得意,看,自己出賣色相還是有點用的!


    浴缸裏空間不大,若是動作開來,他擔心小肥鳥會磕到碰到哪裏。想了想,決定將她抱到腿上,麵向自己跨坐。這姿勢太過大膽,小肥鳥害羞地將臉埋到他肩上,不敢去看他神情。


    他低低一笑,隨著那輕輕晃動的水波,借著浮力沉身刺入,然後開始緩慢動作。


    “還生氣嗎?恩?”他咬著她的耳朵問。


    她軟軟地捶了他一拳,卻像是打在了牆壁上,對方毫發無損。隻得憤憤地又給他的肩頭添了個牙印。


    “呲——你這小女人,不是屬鳥的嗎,怎麽老愛咬我?”為了以示報複,他穩穩托住她的腰,開始快速動作。


    在神智渙散的前一秒,木青羽突然想起了,剛剛逃入浴室的初衷。到底還是讓大灰狼得逞了,可悲可歎!


    後來的後來,每次遇到小肥鳥生氣不理自己,鍾驊便總愛用這招,十有*都靈驗。隻是第二天起來會不會新賬舊賬一起算,那就難說了。


    久而久之,木青羽便不甘心受壓迫了。她跑去找杜以寧請教時,對方卻壞笑著總結道,“不怪敵軍太狡猾,隻怪我軍不夠堅貞啊!”


    她不禁淚流滿麵,難道下半輩子就要在大灰狼的魔爪下苟延殘喘了麽?不,這太可怕了!


    杜以寧好不容易斂了笑,貌似正義地給了她一個建議,“孩子!有了孩子,看他還敢不敢這麽欺負你!”


    當然,這都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且不說孩子這招是個基礎技能還是終極殺手鐧,單看現在這情形,戰鬥力渣渣的某人也隻能乖乖接受土豪的壓榨和奴役了。


    是夜,半夢半醒間,鍾驊隱約聽到她在說夢話,像是在說什麽“土豪先生是混蛋”“打土豪”之類的。不禁心裏好笑,這小女人真是膽小又沒骨氣得緊,到了夢裏才敢對自己耀武揚威。唔,以後逗她不能太過火了,不然小肥鳥撲楞著翅膀飛走了,自己可是得不償失。


    心下既定,他往她那邊靠了靠,伸手環住她的腰,很快進入了夢鄉。至於那夢境中有無出現一隻呆萌呆萌的小肥鳥呢,估計隻有當事人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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