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駛的路上,陳浩心中納悶:“苟活,你不是傳信給城主了嗎,這麽長時間過去了,城主怎麽沒有來?”


    苟活猛地拍了一下額頭:“父親大人說,有您這樣高人在,他就不用來了。”


    陳好瞅著那塊自己無論怎麽努力都不能發光的試煉石,他這樣也算是高人嗎……


    “試煉石不能發光,也許你是特殊屬性的天才呢!”苟活看陳浩有些不開心,連忙安慰。


    “哈,你不用安慰我!”陳浩有些苦笑道:“我雖然對修行之事,所知無多,也知道這個大陸特殊屬性無法吸收天地之力進行修煉,就算擁有上乘功法,靠自己修煉也不知道何年何月。”


    試煉石趙子墨玩了一會,望著發光的石頭眉開眼笑,自己這麽久從來沒有見到過這麽神奇的石頭。


    一碰,就會發光,真的太神奇了!


    “子墨,這是試煉石,能測驗出一個人的天賦,有天賦的人一碰到就能發光!”


    “那娘親碰到也發光了,是不是娘親也有修煉天賦?”子墨眼眸中流星劃過,閃動靈動光芒好奇問著。


    “你娘親是水屬性,中等。不過錯過修煉最佳時期,這輩子大道算是無緣了。”


    趙子墨眼神微動:“那娘親是不是也可以修行?”


    “可以這麽說!不過子墨,要得大道必須斬斷塵緣,你要修行必須和你妹妹,娘親分別!”


    苟活試探著問:“子墨,你真的想一輩子當放牛娃嗎?”


    子墨低著頭,不說話,心裏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呐喊:“他不想當放牛娃,為什麽子休可以讀書,自己就要去放牛。”


    為什麽子休可以去上學,自己就要放牛。


    爹爹說過,還有讀書才能改變命運,若自己隻做一個放牛娃,自己命運還有機會改變嗎。


    “子墨,不想一輩子做放牛娃,子墨想去讀書!”


    “其實你要是走向修行之路,你也可以讀書識字,還能有很多這種發光的小玩意,還能變強保護自己。”苟活再次勸道:“這樣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人欺負子墨了。”


    子墨搖搖頭:“子墨隻想保護娘親和妹妹。”


    這孩子怎麽這麽執拗呢,苟活都要罵娘了,多少凡人想要得道,卻因為沒有資質,隻能做一個普通的凡人。


    經曆生老病死,在紅塵漫漫中虛度。


    機會就在子墨的眼前,他卻不要!


    “趙子墨,你會後悔的!”苟活有些不悅:“我苟活自降身份邀請你到墓域修行,趙子墨你居然不知好歹。”


    苟活的臉如兇獸一樣,冒著一股煞氣,嚇得趙子墨哇哇大哭:“娘,娘……他兇我!”


    趙子墨哭了,喜珠也跟著哭起來:“嗚嗚嗚……”


    芸娘看兩個孩子哭,眼眶更有些紅:“少城主,子墨很有天賦,可是他願不願意修行,你的問問他的意願吧。”


    “少城主,你知道這個世間最痛苦的事情是什麽嗎?”


    說著,芸娘的一雙眼睛更加紅了,她強忍著淚水,將兩個孩子摟在懷裏:“就是看著至親骨肉離別。”


    “少城主,你也有會有為人父母的一天吧,要是有天,你看到別人搶走你的孩兒,你會怎樣。”


    說著,芸娘將兩個孩子摟的更緊了。


    “子墨不想離開娘,我也不想讓子墨離開。”


    苟活被懟的啞口無言,他就看不明白了,有些事情明明是對的,為什麽反而錯了呢。


    想到這裏,苟活感覺自己好冤,尤其是芸娘那種滿是怨氣的眼神,讓苟活覺得更冤了。


    他隻想讓趙子墨這麽好的天賦不要浪費,走向修行之路。


    苟活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把一個小孩子嚇哭了。


    “子墨乖啊,哥哥家房子大,你就住我家。咱們不理苟活哥哥!”陳浩像是變戲法一般從衣袖中掏出一個油布包:“這裏有好吃的,子墨,喜珠來吃吃看。”


    苟活一下子認出這是自己在在瑞合祥給芸娘他們買的吃的,陳浩什麽時候拿到手裏的。


    “其實看著他們吃雞腿的時候,我也餓了,正好打開一個吃,沒想到突發異變。天空中降下驚雷,又有無極門的事情,我就將吃的順手放在袖子裏了。”


    子墨看到吃的,也不哭了,喜笑顏開,用袖子擦了擦眼淚和鼻涕,小跑著從陳浩手中拿過油布包:“妹妹,不哭,有吃的!”


    一聽吃的,喜珠娃娃臉上頓時轉哭為笑,用童嫩的聲音:“喜珠,要吃吃!”


    芸娘的目光也變得柔和許多,她伸手想將油布包解開,怎料這個時候眼前一黑,身子一歪,倒在馬車上的軟塌上。


    就連手中的裝著食物的油布包也隨之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子墨看到這一幕,自己娘親渾然沒有知覺倒在地上,一下子嚇傻了,他大聲一聲:“娘!”


    衝到芸娘的身邊,猛地搖了搖她的身體:“娘,你醒醒!”


    “娘,娘!”


    苟活也愣住了,這芸娘剛剛還好好的,怎麽現在……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救人啊!”陳浩看苟活傻呆呆的模樣,猛地大嗬一聲,讓苟活頓時醒悟。


    他連忙走到芸娘身邊,抓起芸娘的胳膊,雙指摁向芸娘的手腕,細細的診斷起來。


    “小哥哥,娘親怎麽樣了?”子墨一臉焦急望著苟活,手中抓著衣服,快被他揉爛了。


    “娘親,沒事吧!”


    苟活抬起頭,有些糾結的眸子下,盡是難言之語,他又望著已經昏迷的芸娘,那蒼白的臉上早已有死氣纏繞。


    這分明是病入膏肓之症,芸娘已經時日無多。


    可看著,子墨一臉期盼的臉,苟活就是再心狠,他也覺得無法說出來。


    孩子這這麽小,讓他怎麽說,你的娘親已經時日無多。


    苟活沉重的閉上眼睛,掩蓋眼中所有的悲傷:“你娘親,隻是累了,休息一會就會好。”


    “謝謝,小哥哥。”


    喜珠還是有些擔心,望著昏迷不醒的芸娘:“哥哥,娘親真的沒事嗎?你看,娘親的嘴角流血了……”


    苟活睜開眼睛看去,發下芸娘沒有血色的幹裂的唇角,一絲猩紅的血液從她口中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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