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足底氣,背著淩漠燁與十幾名黑衣人交戰。一開始,還算占上風,但畢竟肩上有負擔,若火力全開,他一定會被自己摔下去。敵人逼迫的太近了,她開始有些暈的慌,現下隻好賭一把了。

    夜色將樹林完全籠罩了下來,在看不清敵人動作的情況下,用速度取勝勝算不大,她閉上眼,用耳朵細聽敵人的動向,她能察覺到敵人把他們越包越緊,腳步聲越來越近。她突然身體向上一躍,迅速躥到高大的樹上。

    她扭頭向前方看去,大霧把前麵的路遮的一幹二淨,正好用來藏身,她飛快的向前跑去,自然身後的一群黑也不是吃素的,緊隨其後,但,她錯了,前方竟然是懸崖!

    她額前冷汗越冒越多,懸崖下是深淵,跳下去必死無疑。她的身體像是刻意在威脅她自己,不停地抖著。腦海裏一片空白,心裏七上八下,不安,恐懼,漸漸讓她失去生的希望。

    “喂.......”衣服被輕輕扯一下,淩漠燁緩緩開口,有氣無力道:“聽我的,跳下去,我們死不了!”他的話讓她增添幾分安全感,情緒也安定不少。她平定唿吸,向前走了三步,細小的石子向懸崖掉下去。

    “你們的死期到了,看你們還怎麽橫。”身後的敵人嘲諷著,這未免太小看她了!

    她狠狠呸一口,陰狠笑笑:“看我們怎麽死的,你們就會快活?”黑衣人的首領走上前,也不知道他長得什麽樣,他拿著匕首放在她頸旁,威脅道:“跳還是不跳?”她頓時不說話,轉過身,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

    她抬頭看著懸崖上處,那些惡魔還不死心的望著他們。嗬,賣命的人,自己早晚會被出賣!他們下降的很快,冰冷的空氣仿佛在推著他們,在耳旁訴說死亡。“快!抓住樹藤。”淩漠燁指揮著。

    她發現這裏從上到下竟有一條深綠色的樹藤,她奮力拽住,由於二人的重量,她險些失手。“你向下麵,大致會有一個洞穴,穿過去,我們就安全了。”原來,淩漠燁從前習武時,也曾掉下來一次,因為好奇心發現了這裏的洞穴。

    她順著樹藤進入洞穴,裏麵漆黑無比,她隻身探幽尋勝,小心翼翼的摸進了洞,感覺習習涼風撲麵而來,令人精神一振。各種各樣的怪石自然堆砌著,曲曲折折,陰森可怕,恰似“地獄”,今天還真是走了一趟鬼門關。

    出了洞穴,一片小樹林過後,小村莊入人眼眶,看上去祥和安寧。她背著已經昏睡過去的他,試圖找一個可以納他們住一晚的人家,她

    的雙腳早已失去了知覺,她擦拭自己額前的汗水,走到一家傳來飄香的石砌屋。

    她敲敲門,差一點因為疲憊趴在門上,門被“吱呀------”一聲打開了,一名年紀中旬的婦人,婦人頭頂係著麻花布,臉上的表情很平淡,波瀾不驚的樣子,身上圍著白色的布巾。當婦人見了她肩上的男子時,有些擔憂。

    “快,進來再說吧”屋內雖無炭火,卻暖嗬嗬的,將身上的寒氣去得差不多,兩間屋子,其中一間是婦人與丈夫的,另一間是他們的兒子住的。恰好,兒子有事出趟門,明個兒才迴來,婦人的丈夫見了他們,沒有尋問他們從哪來,幹什麽,隻是熱情的幫忙打水。

    她與婦人坐在床邊,一起幫忙照顧著淩漠燁,替他換了件幹淨的衣服,把傷口清理好,包紮好。她不方便將事情說得太清楚,隻是告訴婦人,他中了鉤吻毒。

    婦人還沒等她說解法,直唿容易得很,兒子是喜好醫學的人,倒常采些奇花異草迴來,並告訴他們如何使用,婦人從外麵找了一些藥物,包好正要去煎,她接過來,欣然笑著:“我來吧。”婦人見她一副認真的表情,也答應了。

    一夜未眠的她,先是煎藥,再是喂他喝下,坐在他身旁耐心照料。看著他睡著的樣子,比起平日裏的不可一世,此刻長睫低垂安靜沉睡的姿態反倒更為打動人心,就連月色都及為眷顧他,輕柔流瀉在其側臉上,投下淡淡剪影。

    她雙手舉托著自己的臉頰,打起小盹兒。

    次日,她坐在屋外,正洗著待會要用的藥物,他從屋裏出來,看著她勞動的樣子,陽光又這麽刺眼,昨晚又不辭辛苦的照顧自己,心裏劃過一絲感動。“洛暘。”

    他倚在門框上,掛著平日裏的冷淡,無感情的叫了一聲,她趕忙放下手中的藥物,站起來,默然片刻,垂首恭謹:“漠少爺,有何吩咐。”

    他突然嘴角揚起,笑得讓看了是那樣爽朗,想像個無憂的少年,她看得仿佛有些失神,世上怎麽會有男子可以笑進她的心裏。

    “我等著你的藥。”她不出聲,點點頭,又坐下繼續忙碌。她端著之後煎好的藥,走近他屋裏,微微低頭:“漠少爺,藥好了。”他正坐在床邊,愁眉未展,事發一日,還未與蕭柯他們聯係,她還沒有發覺,他早已站在她麵前,將藥喝的一幹二淨。

    “事不宜遲,我們要快去與他們匯合。”他推著她去找婦人告別,不巧,婦人和她的丈夫出去了,她很遺憾,沒有來得及感謝,便走

    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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