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江四九嚇得跌倒在地,左慈也沒有扶起她的打算,隻是道:“不然你以為,憑你的口才、智慧還有內涵,能用什麽留住他呢?”


    江四九趴在地上抖成一團,良久才道:“你、你不是神仙嗎?


    左慈很有耐心地道:“我自然是神仙。


    江四九喃喃地道:“神仙怎麽可以……怎麽可以……”


    左慈道:“你是想問我,神仙怎麽可以修煉房中術?”


    江四九支起上半身,發現自己在床下比坐在胡床上的左慈明顯矮一大截,顯得很沒有氣勢。她仰起頭哀怨地盯著他:“你們神仙不是應該不找老婆,每天吃素,完了四處管閑事的嗎?”


    左慈坐在胡床上,懶洋洋地用兩隻手托住了自己的臉,對下麵那張我見猶憐的臉道:“這麽說倒也不錯。”


    江四九奇道:“那你怎麽?”


    左慈道:“可是神仙不找老婆,也不等於不做些有意思的事情——不然女人成仙要如何走捷徑呢?”


    江四九又仔細想了一想:“這跟女人成仙又有什麽關係?”


    左慈騰出一隻手,曲起手指彈了彈她嫩嫩的臉蛋,接著道:“本來以你的智商,說了也是白說。但是看在你這麽有誠意的份上,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我們後天成仙的仙人稱為人仙,人仙之中,男仙都是自己修煉的,而女仙呢,要麽要找一個師父修煉——這個十分辛苦。想走捷徑的話,必須要貌美,如此才會有男仙看上,傳授《素|女|經》或者《玄女經》,並且找各式各樣的年輕男子研習不已,方可成仙。”


    江四九頓時兩眼放光:“還有這等好事?”


    左慈悠然點頭。


    隻見又江四九皺起眉頭,疑惑地道:“《素經》那樣的?”


    左慈也疑惑地道:“《玉經》?那是什麽?”


    江四九看他也有不知道的東西,頓時覺得自己終於有壓倒對方的希望了,不由得大為興奮,解釋道:“哎呀,很簡單的嘛。就是兩個人一起練。就是一個男的,一個女的,脫光了衣服,坐在石頭上麵,兩隻手像這樣……”她平推出兩個手掌,“那,就像這樣對齊了。一運功呢,就渾身冒汗,然後兩個人就在石頭上轉啊轉的,每天都要拚命的練,練啊練的,就能練成絕世武功了!”


    左慈翻了一個很優雅的白眼,一隻手掃過去,握住她的兩隻手,把它們拿下來,調侃道:“你自己聽得懂你在說些什麽嗎?”


    江四九也白了他一眼:“你聽不懂?理解能力太差了吧?”


    左慈道:“好了,我們不說這些。總之,你現在已經明白,我們仙人並不像你想象的那樣,不識男女之事了吧?”


    江四九點點頭:“對。我現在總算知道,你們仙人不但很識男女之事,不但要那個,還要經常那個,還要通過那個成仙!”


    左慈點頭:“你要這麽說,我也不反對。”接著,他進一步俯□體,在她耳邊輕聲道:“而且我們經過多年的鍛煉,這技藝早已是爐火純青,臻於化境,不但能夠成仙入道,還能讓人通體舒泰,難以忘懷。——你想不想試一試呢?”


    他的眼睛似帶著種奇特的魔力,江四九在這雙眼的凝視之下,一下子又忘記了剛才的教訓,被他迷得七葷八素了。


    就在左慈以為她必然又要迷迷糊糊答一聲“想”,準備繼續調戲她的時候,江四九忽然做了一件非常煞風景、非常沒有風情的事。


    本來她的確很動情、很激動、很緊張,但是左慈的長發剛好搔到了她的鼻子,於是她就在意亂情迷之際,打了一個驚天動地的大噴嚏。


    屋子裏的曖昧氣氛頓時一掃而空。


    尤其左慈本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震在耳邊,簡直猶如晴空猛然裏響起了一聲炸雷,驚得他三魂飛了七魄。


    他忙不迭地捂住耳朵,再看看眼前貂蟬美麗無匹的臉,給江四九忐忑不安地半咬著紅唇,又見她在自己的瞪視之下,耳邊漸漸升起了一抹紅暈,忽然覺得這次的任務有點意思了。


    江四九等了好一陣也不見他罵自己,偷偷地瞟了他好幾眼,隻見他臉上的表情變換不定,不知是喜還是怒,也不說話,心想,他不是在想詞罵我吧?於是趕緊從地上爬起來,又爬到床上去坐好,仿佛覺得這樣才安全了。


    隻聽得左慈道:“嗯……嗬嗬。”江四九心想:這奸笑是什麽意思?


    又見他站起身來,在房子裏踱來踱去,走了好幾步方道:“今日天色太晚,你義父明天又要宴請呂布,你還是早點睡下吧。至於修煉房中術的事,我明晚再來教你。另外明天還不需你歌舞,但是如果明日有人要你練舞,你知道怎麽迴答嗎?”


    江四九大著膽子道:“怎麽迴答?”


    左慈道:“你有沒有聽說過‘扯虎皮拉大旗’的俗語?”


    江四九道:“聽說過,但是那是什麽意思?”


    左慈道:“就是要你學會怎麽借別人的威勢耍自己的威風。”


    江四九迷惑地:“怎麽做?”


    左慈道:“你看看我的臉。”說著再一次俯□來,把臉放在江四九麵前。


    江四九道:“我知道你很帥,可是用不著一次次地把臉放得這麽近吧?我心髒不好,受不了。”


    左慈正色道:“誰要你注意我美麗的臉?我是要你注意我的表情。”


    江四九一邊暗自吐槽他的自戀,一邊按他說的瞪大了眼睛,仔細研究他的表情。


    左慈解說道:“看到什麽叫做八風不動、不怒自威了嗎?就是我現在的表情。你但凡做出了這種表情,再撂下一句‘我今天身體乏了’,誰還敢叫你練舞?王允又不在家。就算他迴來了,知道你不練舞,來問你時,你隻要再做出一副胸有成功的樣子,對他說‘義父,女兒自有主張,必不會讓義父失望’,這貂蟬平素隻聽王允的話,王允在這個方麵也很信任貂蟬,所以,隻要你做好表情,少說話,一定不會露餡的。”


    江四九就照著他的臉做了一個“不怒自威”的表情,問道:“是這樣嗎?”


    左慈看了看,歎了口氣:“眉頭不要皺得那麽緊,放開一點;眼睛也不用瞪得那麽大,自然一點,鼻孔也不要再噴氣了。——你這哪裏是不怒自威?我看分明是怒發衝冠、怒不可遏。”


    江四九調整了一下表情:“那這樣呢?”


    左慈又端詳了下,再歎氣道:“你的臉這是癱了嗎?可不可以自然一點?”


    江四九提醒自己,不要跟一個毒舌的神仙計較:“可以。——那這樣呢?”


    左慈又看了看:“勉強可以。那你可要記好了,沒人的時候對著鏡子多多練習。至於胸有成竹的表情,你就當他是要考你英語就可以了。千萬記住,少說話,也別做什麽事,有事自然會有婢女幫你做,要你做。另外,別想著到外麵去。現在你房門外的那個婢女,就是王允特地派來監視你的行動的。這些都記住了嗎?”


    江四九點點頭:“記住了。”


    左慈長出了一口氣:“好。雖說明天你就要去勾引呂布,但是也不必做別的事,把王允吩咐你的做好就行了。隻要這張臉還在,不怕呂布不上鉤。那我去了,明晚再來看你。”說著,他促狹地一笑:“明晚要做什麽,你有數嗎?”


    江四九無奈地道:“不就是那個嗎?我是二十一世紀的新女性,這個沒有什麽了不起——”說著,她暗自嘟噥著:“我就當被狗咬了。”


    雖然她說得很小聲,但左慈卻聽得很真切:“你說什麽?”


    江四九不理他,意興闌珊地說:“沒什麽!今晚你就去度別的女人成仙吧,好走不送,撒喲娜拉!”


    說著,她自顧自地拉上了帳幔。


    左慈笑笑,無奈地摸了摸鼻子,搖了搖頭,然後也不知使了什麽法術,連著他的胡床一起,一下子就消失在了房裏。


    江四九偷偷地拉開了帳幔,看他真的走了,頓時也長出了一口氣:“去你妹的房中術啊啊啊啊——”


    她叫得正歡,門忽然被一下子打開了,從外頭衝進一個人來,江四九躲在帳幔後頭一看,正是剛才在門外守著的婢女,隻見她手持雙劍,一言不發在房裏四處亂看、四處亂找。


    找了一陣,大約是什麽也沒找到,那婢女也不開口問江四九發生了什麽事,也不向她道別,隻是沉默著,又退了出去。


    江四九覺得她很怪。但既然沒有詢問自己,那麽自己也就不必想假話來應付了。想到這裏,江四九終於又忍不住吐出了一口感慨的氣。


    正準備睡覺呢,她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尿意——糟了!要上廁所了,這下怎麽辦?哪兒有廁所?這個時代有廁所嗎?或者應該叫茅房?還是有便桶?


    她趕緊在房間裏四處找了起來,還真在內室裏一下子就找到了——果然一看就是便桶,而且還是坐便式的,有坐墊,還有扶手。旁邊一個小幾上,擺著一疊竹片。江四九一邊坐在便桶上噓噓,一邊拿起一個竹片看了看,心中暗想:這是幹嘛的?難不成跟《尋秦記》裏似的,這個時代還用竹片擦屁股?不是有紙了嗎?當時看電視的時候就覺得屁屁疼,現在想到遲早都要用這玩意擦屁股,江四九趕緊把竹片扔了迴去。


    上完了古代馬桶,江四九總算全身舒暢,躺到床上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第一次寫穿越啊~~


    感覺。。。各種查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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