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佐助深陷熊熊烈焰之中,小櫻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然而她剛跑兩步,就看到渾身浴火的佐助化作一截燃燒的木樁。


    “老把戲了。”同時,同樣也看到這一幕的雲奇心裏嗤笑了一聲說道。


    此刻他的耳邊已經能聽見“滋啦滋啦”的電流聲從身後不遠處傳來。


    利用豪火球之術遮蔽視線,留下替身再趁機繞到他身後發動千鳥,還真是佐助招牌式的戰術。


    “你不是自詡很快嗎,躲過我的千鳥試試看。”左手中的湛藍電光發出刺耳的鳴叫聲,同時佐助用他那雙猩紅的寫輪眼緊緊盯著雲奇說道。


    佐助自然清楚但憑豪火球是不能奈何對方的,他一開始其實就打算用千鳥來分出勝負。


    雷遁刺激身體細胞獲得的絕對神速,他相信就是以速度著稱的鳴人也無法躲避,更何況他還有寫輪眼,超然的動態實力能讓他在高速中迴避對方的反擊。


    “哼,對上我居然沒有第一時間拿出那把冰劍,你會輸完全是因為你的自大狂妄,鳴人!”火遁爭取到了足夠的時間,在手中雷電積蓄的最後時刻,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勝利的佐助在心中大聲的喊道。


    來時見鳴人沒有那把詭異的冰劍在手,佐助幾乎立刻意識到了這是他的機會,是他證明自己,搬去心中塊壘的機會。


    他何嚐不清楚自己不會是對麵那個打敗守鶴人柱力,又連續鏖戰消滅三個木葉精英小隊的鳴人對手。


    自從見識了鳴人和我愛羅的驚天之戰,自那天之後,他就無數次在腦中模擬著和鳴人的戰鬥,然而哪怕他將條件設定得對自己有利,勝算仍舊不足三成。


    咆哮翱翔的冰龍、威力不可思議的風遁,還有那通靈出來的巨獸,其中任何一項,佐助都沒有想到完美的應對辦法。


    眼看著自己一路追趕的對手已經逐漸連背影都難以看清,一向驕傲的佐助心中的失落和憤怒外人不得而知,但起碼絕對不是其表現出來那樣的平靜。


    直到佐助再次碰到了鼬。


    月讀之下,這些原本隻是壓在心底的失落與內疚、彷徨和憤怒終於衝破了他的心防,化作夢魘一樣的存在日夜折磨著他。


    不是他不自量力,而是那日夜纏繞著他的負麵情緒讓他已經顧不上其它,隻想證明自己,證明這些年中他沒有忘記心中的仇恨,證明他有能力完成複仇。


    而鳴人這位一直將他壓製的同伴對手,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了他複仇路上的絆腳石,故而在今天見到對方的瞬間,他就再也控製不住自己。


    “我要贏!誰擋在我的前麵,都要死!”


    隨著手中千鳥的鳴叫愈加高亢,絲絲冰冷的殺意在佐助的眼中匯聚,這一刻,對麵那使用變身術化為清秀黑發少年的鳴人在他眼裏不再是過去的同伴和隊友,而是變成了他必須將其抹殺的存在。


    “死!”


    撐著左手的右手甩開,佐助大吼一聲,電光一閃中,消失在原地。


    短短十來米的距離,對於用雷遁性質變化刺激細胞的佐助來說,連眨眼的功夫都不用,自啟動到出現在鳴人身前不過是瞬息之間。


    雷電加持的左手堪比世界上的所有名刀,帶著仿佛撕裂空間的鋒銳,直戳向雲奇的胸口。


    “這是對我起了殺心啊,二柱子……”對於殺氣十分敏感的雲奇,在看到佐助的眼神後,在心裏用略帶遺憾的語氣感歎。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他了。


    在佐助的眼中,即將直麵他突刺的鳴人突然做出了奇怪的舉動,麵對他的千鳥,鳴人即沒有閃避也沒有反擊,反而伸出左手向身側虛空處抓握而去,異樣的反常。


    “召喚武器嗎?哼,太晚了!”寫輪眼的所賦予的體感時間內,不論是佐助自己還是對麵的鳴人,所做出的動作俱都像慢動作一樣,故他第一時間就看到了就鳴人的反常行為,但他卻不甚在意,因為這個距離下不論鳴人做出什麽應對,也已然來不及了。


    這般想著,佐助餘光掃見鳴人左手的護腕,明知道那是某種召喚物的封印式,也隻是在心中冷哼一聲,此刻他左手的千鳥距離鳴人的胸口已然近在咫尺。


    然而……


    下一刹那令佐助絕沒有想到的事情發生了。


    “什麽?!”


    明明瞄準的是心髒,可就在他要擊中目標的瞬間,一股看不見的,亦不知從何而來的“力”,突然作用於他的手臂,使他被迫臨時改變了方向,千鳥偏離了原本瞄準的位置,改為刺向鳴人身側的空處,正好是之前鳴人虛空抓取的位置。


    “啪!”


    佐助手腕一緊,釋放著千鳥的左手被鳴人抓了個正著。


    “你以為我剛才結印隻是為了用大突破嗎。”同時,鳴人淡然的嗓音傳到他的耳邊,佐助的雙眼倏然大睜,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


    就如劇情裏旅館中鼬憑借比佐助更加高明的寫輪眼輕而易舉的破解其的千鳥一樣,鳴人雖然沒有那雙開掛般的眼睛,但此時的他,亦能夠做到同樣的事情。


    “嘭!”


    沒有再廢話,左手製住身體扭曲著,空門大開的佐助,雲奇右手化拳自下而上狠狠地擊打在佐助的下巴之上,將其倒仰著整個人擊飛了出去。


    “佐助君!”眼看著這一幕發生,之前因為驚嚇所流下的淚痕還未消失,小櫻緊跑幾步,搶在佐助落地的第一時間接住了他,兩人頓時滾作一團。


    可惜,小櫻這為愛獻身不顧自身安危充當肉墊的行為不但沒有收獲佐助的感激,反而令他更加的暴怒,一把推搡開她,怒吼道:


    “滾開!不用你來管我!”


    雲奇看得皺了皺眉,他並不是可憐小櫻,也不是介意她突兀地插入到戰鬥之中,而是對佐助挨了他這一下卻立馬能夠站起身來感到些許的詫異。


    要知道,他剛才的那一拳並沒有放水,對方既然展露殺意,那以他的性格,自是不會聖母得高高舉起輕輕放下。


    那一拳他是全力施為,甚至在其中還加入了他曾經試圖仿製綱手怪力拳的技巧,雖然他因為不得關隘,用出來基本就是東施效顰,可即使這樣,以他的力量和查克拉量,乃至查克拉控製精度,所能達到的爆發力也足以將一塊十幾斤重的青磚擊打得粉碎了。


    這種衝擊力落在人體上,下頜骨粉碎性骨折加上昏厥過去幾乎是必然的結果,他出手的時候也正是這麽想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佐助不但沒有暈過去,反而下一刻就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新站起來,這屬實有些反常。


    “這什麽鬼?愛情的力量?”怎麽也想不通的雲奇最後隻能將這歸結於小櫻牌軟墊效果拔群了。


    搞不好就是在佐助落地時因為有小櫻作為緩衝,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麽神奇的反應也說不定,雲奇在心裏哭笑不得地想到。


    他越來越發現,小櫻這個人身上竟處處體現著超越常識的東西,可以破解心轉心卻不能抵抗卡卡西基礎幻術的第二人格、查克拉控製上被他甩出幾條街卻能在劇情裏成為綱手的弟子學會怪力拳,加上剛才的那一幕,種種玄幻不科學的表現說她是這個世界的主角雲奇都相信。


    “你剛才做了什麽?”就在雲奇這裏習慣性地神飛天外時,重新爬起來的佐助發出了質問。


    明明距離戰勝鳴人隻有一線之間,然而在最後關頭卻被無情的再次碾壓,心中濃濃升起的不甘讓此刻佐助難以壓製情緒,紅著眼睛死死盯著對麵的鳴人。


    那股無形的力量給他的感覺熟悉又陌生,已經隱隱猜到可能是鳴人的新術,佐助的不甘情緒中又平添了幾分妒恨,他怎麽也想不通,為何當初班級成績被他壓製在第二名的鳴人能接二連三地發明忍術,而他做不到,到底差距在哪。


    “原來你真的沒注意到,嗬嗬,看來寫輪眼也不是萬能的呢。”雲奇輕笑迴答。


    佐助此時的表情證實了他一直以來的猜測,那就是他的風遁查克拉模式所製造的風之環,可以遮蔽寫輪眼的透視。


    即——加入了特殊性質變化的風,寫輪眼僅通過洞察查克拉是發現不了的,連已經進化到三巴紋,動態視力驚人的佐助都如此,那麽看來可以下這個結論了。


    沒錯,雲奇剛才破解千鳥靠的正是他的招牌絕技之一【風流·臨】,利用驅動圍繞著他身體的風之環,強行了扭轉佐助千鳥攻擊的方向。


    他這看似輕描淡寫的破解,其實裏麵蘊含了驚人的技巧和心思。


    雲奇不是鼬,在動態實力和洞察力上遠遠不是佐助的對手,按理說不可能憑借反應在千鳥刺入身體前抓住佐助。


    因為在寫輪眼的加持之下,高速突刺的千鳥是能夠在極限距離中轉向的,正如劇情裏快如四代目雷影,亦隻能憑借其超出常理的雷電鎧甲來防禦,而做不到事先閃避或抓取格擋。


    想要做到這點,雲奇隻能靠他的風遁查克拉模式。


    無形的風可以躲過寫輪眼的凝視,讓佐助不能事先察覺,同時,風流·臨那足以抵消團藏真空刃的瞬間自旋力也足以強行讓佐助的千鳥改變方向。


    其實他在佐助用豪火球時基本就猜到了對方後續的行動,故而他假裝是為了使用普通風遁來掩蓋風遁查克拉模式的印,為的就是不讓佐助察覺他真正的意圖。


    浸淫風遁多年,掌握了其中兩種不同的性質變化,雲奇早已能夠做到無印釋放類似大突破這樣的基礎風遁了,就算在其中加入些許性質變化也是一樣。


    麵對神速的千鳥,尤其是剛才的那個距離,躲是沒有用的,除非他用風流·纏將自己的速度提升至極限,然他想著反正都要用這個術,本著試驗之前想法的目的,雲奇索性也就不躲了,選擇直接了當破解千鳥。


    當然,他也有想過風之環如果被佐助提前洞察後的結果,那無非是佐助在他啟用風之環旋轉時臨時停頓或變向,而開啟風遁查克拉模式的他,本身就克製雷遁不說,速度上也絲毫不遜色半點,到時再臨機應變也就是了。


    這也就有了前麵他輕描淡寫般破解千鳥的場麵。


    與此同時,見他沒有正麵迴答,佐助低著頭雙拳攥緊,唿吸漸漸沉重,近乎咬牙切齒地自言自語道:“你總是這樣,總要把我的一切都否定,然而用那討厭的目光嘲笑我……”


    說著,在一旁癱坐的小櫻逐漸驚恐的眼神中,點點墨色開始從佐助的脖頸咒印處滋生蔓延,如一片黑色遊動的蝌蚪,快去爬上了佐助的臉龐,將他的大半張臉都籠罩在黑色的不詳紋理中。


    同時,能明顯感到,佐助本身的查克拉也受其影響,開始透出陰冷的氣息,使得此刻的他看起來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咒印?原來如此。”感受著對麵撲麵而來的冰冷殺氣,亦如當初在死亡森林中第一次麵對的大蛇丸,雲奇恍然,他大致明白了為何佐助在他全力一擊之下,仍舊能夠站起來的原因了。


    右手虛空一抓,“嘭”地一聲中,凍氣森然的伊魯席爾直劍已然出現在他手裏。


    現在的佐助不像是能夠冷靜下來的樣子,雲奇心道既然如此,那就用物理的手段讓對方好好“冷靜”一下吧。


    本就不多的耐心此刻已經消耗幹淨,雲奇不打算再將這無聊的戰鬥進行下去,毫無疑問,他已經開始認真起來了。


    而接下來的發現正如雲奇所料,咒印複發的佐助表情愈加崩壞,甚至左眼的眼白都被浸染成黑色,隻留下一顆猩紅的眼珠,散發著狂氣和猙獰。


    “……總是在我前麵,總是被你拯救,你真的很礙眼啊,鳴人!”佐助壓低身體,張大嘴對著雲奇發出狂吼。


    伴隨著猙獰的怒吼,佐助在咒印查克拉的加持之下,在這理智換來的瘋狂力量之下,整個人以仿佛獸化般的扭曲姿態向著雲奇撲來。


    “好嘛,還沒吃藥就到了這個程度,某種方麵二柱子你真算前所未有的天才了,嗯,咒印方麵的……”看著這樣的佐助向自己衝過來,雲奇一邊心裏感歎著,一邊毫不猶豫地揮動起手裏的冰劍。


    然而就在他要召喚冰龍將此刻近乎完全失去理智的佐助化作一坨冰雕時,頭頂上空突然傳來一聲曆喝。


    “住手!”


    隨著這聲音的同時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落在了即將廝殺在一起的兩人中間,隻見這道人影落地的瞬間,想也不想地伸手一把擰住狂奔的佐助手臂,接著順勢用膝蓋頂其後背將佐助壓倒在地上,動作幹脆利落。


    不是卡卡西又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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