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這個,灰燼大叔你看,這是洛斯裏克騎士劍,篝火姐姐給我講過,這把劍是你很喜歡的一把,除了那把送出去的……呃……叫什麽來著?”小小的雙手抱著一把精致掛機的西式直劍,小鳴人喋喋不休地幫助雲奇迴憶著介紹著。


    然而說著說著,那健忘的毛病又找了上來,讓他開始像複讀機一樣小聲不斷嘀咕。


    “伊魯席爾直劍。”不忍見小鳴人這般模樣的雲奇在旁邊適時地提醒道。


    他基本能夠猜到鳴人想說什麽,不單單是因為冰劍是除了被團藏得到的那把大劍外,他抽到的唯二武器,更是因為那些日記裏也有在不顯眼的地方提到過,身為灰燼時期的他用得最多的就是這兩把直劍。


    “對對對!就是這個,姐姐說大叔你最擅長它們了,所以我一開始就想把它丟出去,可惜我給忘記了……”受到提醒的小鳴人連連點頭,說著說著情緒又低落了下去,低著頭犯錯般將懷抱的騎士劍遞給了雲奇。


    “……”心中慚愧,不知道該說些什麽的雲奇隻得伸手先安慰地摸了摸小鳴人的頭,隨後接過來那把騎士劍。


    持握感受了一下,確實能感受到和伊魯席爾直劍一樣那種超然的熟悉,仿佛他天生就會用這把劍一樣。


    同時,劍的說明也不出意外地在他內心中顯示出來,和冰劍的說明類似,隻是點明了這把劍是洛斯裏克騎士所用的上等騎士劍,並且同樣沒有攻擊力等數值信息,就是簡介了一下來曆。


    不過不同的是,這把劍的後綴不是冰劍的“+5”而是“+10”,並且還有一個“鋒利”的前綴,全稱是【鋒利的洛斯裏克騎士劍+10】


    “鋒利的?加十?這麽說這把劍比冰劍要強咯?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屬性?”把玩著手裏這把華麗非凡的直劍,雲奇在心裏好奇地疑問道。


    可惜現在他是在封印裏,是完全的靈魂狀態,不能提煉查克拉,否則他真像試試這把“等級”比冰劍高一倍的直劍有沒有什麽特殊之處,是否也能作為查克拉金屬來用。


    如果這片空間裏的裝備武器都具有查克拉金屬的特質,那他可就發了,立時就能讓他成為富可敵國的存在,到時候還當個屁忍者,給個大名都不換。


    腦中習慣性地yy著,鳴人那裏也是轉瞬就忘記了剛才的難過,繼續興致高昂地滔滔不絕起來。


    雲奇跟隨鳴人的腳步,聽小家夥如數家珍般給他說起這裏的諸般奇異武器。


    直劍、短劍、大劍、特大劍、曲劍、大曲劍、斧頭、長槍、戟、鞭子……


    聽著聽著,雲奇發現自己之前完全小覷了這裏藏品的規模,更沒想到過去的自己居然有這種程度的收藏癖。


    這裏光武器的種類就已經超過了十指之數,這還不包括鎧甲盾牌以及雜物,他之前太天真了,這根本不是什麽中世紀武器店,而是中世紀軍火庫。


    “wtf?這……難道我的推測有問題?能把這麽多東西帶著一起穿越,這根本不像是意外啊。”隨著一樣樣武器裝備的了解過去,雲奇不可避免地生出這樣的自我懷疑。


    有用的沒用的全都打包帶走,現在看來過去的自己很可能是有預謀的一樣,否則完全沒有必要做得如此誇張。


    他剛將目光從一套比沙灘比基尼亦不遑多讓的“沙之咒術師”套裝上收迴,隻覺得過去的自己未免太不靠譜,可別在那個即將進入末世的世界中沾染了什麽惡心的“女裝”習慣才好,那樣的話以他的性格,哪天恢複記憶怕不是要立刻尷尬地自我了斷。


    “好家夥,女性內衣都有,我這到底是要幹啥?”心頭不明所以,此刻的雲奇感覺自己完全摸不到頭腦。


    就是卷鋪蓋跑路,可這也太無厘頭了,武器裝備還可以理解,然而這些雜物、女性內衣,甚至連【垃圾殘渣】和【屎塊】就過分離譜了。


    一路過來,等介紹到這些令他“記憶深刻”同時深惡痛絕的東西時,雲奇終於再也維持不住麵上表情,眉毛跳動著問向鳴人:


    “你知道這些是什麽對吧鳴人,為什麽把這些東西扔出去給我?”


    一想到和團藏一戰時,他那不堪迴首的“扔屎攻擊”經曆,他就恨不得狠狠地捏住鳴人的小臉,告訴鳴人當時他差點羞愧的死掉。


    這事他從剛進來看到這些東西時就想問了。


    “啊?大叔你說‘屎塊’和‘垃圾殘渣’啊,嘿嘿……”鳴人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臉色微紅的解釋道:“每次漩渦打開又很快關閉,我隻來得及把手邊的東西丟出去,你不喜歡這些嗎,對不起啊灰燼大叔。”


    ……手邊?好嘛,合著你小子在這裏還玩屎啊?沒事你跑這些廢物附近呆著幹啥?就不能沒事多摸摸武器裝備什麽的嗎……這個答案聽得雲奇一窒,旋即一連串的吐槽差點就要脫口而出。


    結合他剛進來時看到鳴人被頭盔卡住的那一幕,他大致能夠想象這小子平時在這裏的樣子,怕不是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快讓其盤出包漿的程度,難怪記性不好還能對這裏的每樣東西都如數家珍。


    因為“扔屎事件”他本想數落鳴人兩句的,可轉頭一想,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還是他自己,要不是他,鳴人也不至於孤獨無聊至此。


    原本憤怒的情緒瞬間消融,心裏轉為難過地歎息一聲,雲奇決定略過這個話題,又問鳴人道:“我記得你有次扔出去一把大劍,那樣的大家夥你是怎麽扔那麽高的?”


    自從知道自己在外麵所謂的“抽獎”其實都是鳴人在這裏看心情往外扔的後,這也是他的一個疑惑。


    空間中那團灰黑色的漩渦,位置簡直和外麵八九點天空中的太陽仿佛,別說【黑騎士大劍】這種龐然大物了,就是【屎塊】他也不覺得以鳴人這麽小的模樣能夠扔得到那裏。


    “這簡單!”鳴人聞言露出了略帶得意的笑容,迴頭指著天空中的灰黑色漩渦說道:“打開的時候,隻要瞄準那個地方把想扔的東西扔出去就行啦,雖然時間很短,但我可是很準的哦!”


    鳴人說著費力地抱起地上的一把大刀,演示般地做出一個向著漩渦方向甩手扔出的動作,看得雲奇下意識地就要伸手保護,怕對方抻著受傷,等他伸出手才反應過來,在這裏的他們都是靈魂的狀態,這些武器也是。


    ……原來如此,看來漩渦打開時,應該是有某種力量在吸引著,隻要對準方向,就能直接將這裏的東西傳送出去……心裏猜測個大概,雲奇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之後二人又看了不少其它物品,有扔出去會發生奇怪聲音的人臉道具,還有能夠提升精力恢複的草藥,一大堆各種功能的戒指等等,總之那個世界的雲奇,好像把一切能夠帶上的東西全都帶過來這個世界了。


    直到時間過去了不知道多久,看著手拿那些已經介紹過的東西仍舊在重複著尋找話題的鳴人,雲奇才變得沉默下來。


    他明白,鳴人會這樣不單是因為健忘的關係,更是因為深入骨髓的孤獨,讓這孩子下意識覺得自己如果停下說話,眼前他這位灰燼大叔可能就會離開,再次留下他自己一個人在這裏。


    “為什麽不說那個,那把劍你知道來曆嗎?”已經打算離開,畢竟外麵還有自來也老師他們在等著,然而最後雲奇還是在自己的愧疚和心軟中敗下陣來,指著那把插在篝火上的螺旋劍問道。


    他隻能先試著改變話題,要不然這裏的東西重複被鳴人介紹幾次,恐怕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


    另外,他也確實對篝火很感興趣,日記中所記載的“傳送”貌似就是通過篝火來實現的,進來後又聽鳴人說會有人從裏麵說話,要不是因為其中燃燒的是讓他本能感到危險的初始之火,他恐怕早就過去研究起來了。


    “那個……”聽到雲奇問題停下了滔滔不絕的小鳴人看著篝火那裏有些欲言又止,半天才囁嚅地說道:“火那裏很可怕,姐姐說不讓我靠近,否則會死掉,所以我也不知道那把劍。”


    “你說篝火姐姐告訴你的,那她怎麽和你交流的?”小鳴人這聽起來有些前後矛盾的話讓雲奇不禁皺眉,忍不住追問道。


    鳴人能察覺到初火的危險他不奇怪,他奇怪的是如果不能靠近,鳴人又是怎麽和那所謂的篝火姐姐對話的,難道那團火還自帶大喇叭功能不成?


    “就是在這裏啊。”見他不明白,鳴人走到距離篝火十米左右的地方,正對著篝火坐下給他解釋道:“姐姐每次出現,我都是在這裏和她說話的,姐姐不讓我繼續靠近。”


    “啊?還真有大喇叭?否則鳴人聽不見對方召喚可怎麽辦啊……”聽到這裏雲奇忍不住歪了歪腦袋想到。


    這裏說大不大,說小也不算小,萬一那個篝火姐姐出現,鳴人正好後麵在玩屎沒聽到就可樂了。


    不過旋即雲奇就反應過來,這裏是封印之內,所有東西都是處在靈魂的狀態,哪裏會有聲音大小的區別,不禁在心裏暗罵自己:“我在想些什麽啊,真是白癡,靈魂有什麽聽不見的,這裏又不是通過聲帶震動來交流。”


    由於他和鳴人都是靈體,所以雖然說話時看起來是在張口說話,然其實這隻是來自本能的習慣,其實更準確的說他們之間的彼此交流是用“想”的,至於這是靈魂的某種信號的交互還是其它什麽原理他就不得而知了。


    至於心裏活動為何不會被對方察覺,雲奇估計可能是類似表裏意識之間的區別。


    胡亂想了一些亂七八糟的事,他的注意力重新迴到篝火之上。


    雲奇現在有些猶疑,他想上前近距離接觸了解篝火,但那燃燒的黯淡火焰卻讓他本能地望而卻步,同時他內心中不斷敲響著警鍾。


    這種危險直覺,即使他已經經曆了不少危險的戰鬥,算上這次也隻有屈指可數的三次。


    死亡森林中的大蛇丸和那次突然出現的團藏,俱是絕境中的絕境。


    所以即使他對不管是對鳴人口中的“姐姐”還是篝火本身都極為好奇,可他仍舊躊躇著不敢靠近。


    “該死,融合失敗了嗎?還是所謂的融合根本不是指的融合初火?否則給人的感覺怎麽如此危險。”雲奇眉眼凝重地望著不遠處的篝火,感覺就想有一隻手在後麵不斷地拉住自己一樣,靈魂深處生出絕對抗拒靠近的信號,他的雙腿仿佛灌鉛,紮根在原地一動不動。


    雲奇不知道,這是因為他曾經被初火焚燒過緣故,前麵說過,沒有經曆過,是難以想象初火的灼燒所帶來的痛苦的,甚至都很難用語言表達出來。


    雖然這段記憶已經被焚燒殆盡,可就如他仍舊保有另一個世界經曆的戰鬥本能一樣,這段痛苦的記憶亦在他的靈魂深處殘留著迴響,是故他自進到這裏來後,哪怕燃燒的九尾和篝火無疑是這裏最顯眼的存在,他仍舊隻是匆匆一掃而過,投入的關注甚至不如地上的這些死物,直到將要離開和轉移話題時,才將注意力投射過來。


    非是他腦殘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而是他下意識地恐懼初火,不想靠近那裏。


    這點,他直到現在才反應注意到。


    “不愧是初始之火,這都趕上小說裏的龍威了……”要不是處在靈魂狀態,他估計此刻自己一定是滿頭大汗的模樣。


    那種來自於靈魂深處的恐懼,還有隨著靠近心靈中不斷萌發的警告,簡直就像他前世看過的故事中,下位的人類麵對著龍族或者神明一樣,難以抗拒的戰栗覆蓋著全身。


    然而同時他的理智也告訴他,他必須搞清楚這一切,不說初火的強度意味他能否夠拯救鳴人,能否遵守剛立下的承諾,就是為了他自己他也得咬牙前進,這關係到兩個世界,關係到他的靈魂。


    徒勞地以靈魂狀態做出深唿吸的姿態,下定決心的雲奇在身後鳴人不解和恐懼的目光注視下,一步步走到了篝火跟前,強忍著內心躁動的不安,緩緩伸手向那把螺旋劍的劍柄。


    轟——


    幾乎就在他握住劍柄的瞬間,他的腦海中驟然被塞入了一副陌生而又熟悉場景。


    昏暗的祭祀場內,正麵有五個巨大的石質的王座依次排列,最中心處,同樣燃燒著和這裏一模一樣的篝火,旁邊,一位銀灰色長發,頭戴華麗遮眼麵具的女士靜靜矗立著。


    傳火祭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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