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語塞,大蛇丸一下子就找到了他這個計劃中最大的漏洞,即——現在的鳴人已經不是他這個間諜可以對付的了的。


    這次雖然因為木葉崩潰計劃的關係,音忍埋在木葉的暗子已經被暴露的七七八八,但並不是說木葉內部就完全沒有他們的人,故而木葉有什麽消息,這邊亦是能夠第一時間知道。


    甚至因為某些原因,他們這裏所獲得的信息更甚於木葉決策層之外的上忍,比如凱,比如夕日紅之流。


    也正是因為如此,使得大蛇丸也好,兜也罷,對於鳴人的實力有著更加準確的推斷。


    獨自戰勝守鶴人柱力,之後更是連戰根部眾和團藏本人,並且即使這樣都被其全身而退,可想而知,在大蛇丸虛弱的當下,即使派出他和音忍四人眾,甚至加上重病纏身的君麻呂,能夠將鳴人帶迴來的勝算也不超過五成。


    見兜此時低頭陰沉著臉不說話,大蛇丸接著說道:“還有,你注意到前天傳迴來的那份報告沒有,山中家那個小子的下場,哼,幻術反彈居然可以讓人自焚,鳴人君越來越讓我欲罷不能了呢。”說道這裏,似乎欲望壓過了身上的病痛,大蛇丸露出看向獵物的表情。


    這表情和當年他第一次見到年幼的鼬時幾乎如出一轍,他自然清楚鳴人的這種能力意味著他幾乎很難對其使用不屍轉生,但就像對鼬的貪婪一般,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他越想要。


    隻是現在還不是時候,起碼要等到他恢複巔峰的自己才會有那種到底是選擇寫輪眼還是不死身的幸福煩惱,現在的第一要務是找綱手治療他的雙手。


    想到這裏他的瞳孔近乎成一條直線,同時忍不住舔舐著嘴角,半晌兒後對兜吩咐道:


    “去準備吧,良藥苦口,不用想太多,我會拿出那個女人無法拒絕的條件。”


    ……


    視線迴到剛剛與鼬發生戰鬥的小鎮,鳴人和自來也兩人此時業已經離開了這裏,那些被鼬幻術所控製的普通人也一個個迴到這裏。


    然而等待他們的,卻是想象不到的場麵。


    “到底發生了什麽……”


    一眾人迷迷糊糊地迴來,其中一位中年大叔看著損壞的河堤以及地麵上的冰碴,滿腦門的問號。


    他們隻記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在小鎮的學校操場睡了一覺,迴來家門口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這時,一道人影由遠及近,速度極快地奔襲而至,來到近前,才發現是位頭戴護額的忍者少年。


    少年一頭黑色碎發,額前兩道劉海垂下,冷峻的臉上此時帶著幾分紅暈,想來是極速奔跑所致。


    少年正是從木葉一路追到此處的佐助。


    “大叔,你有沒有看到兩個男人,其中一個黑色頭發,大概這麽高,冰冷得不像人。”不等急促地唿吸平複,佐助就拉住那位中年大叔著急地問道。


    他趕到的第一眼就看出此地剛經過一場戰鬥,聯想自己聽到的傳聞,心裏驟然咯噔一聲。


    也不知道是否是命運特意的安排,這次因為鳴人這個穿越者的關係,鼬與鬼鮫二人本來並未如劇情中那樣大鬧一通,將卡卡西打到臥床不起,而是在打聽到鳴人成為叛忍而不在村子中後,簡單地與看守結界的忍者打了個照麵便離開了。


    沒有發生特別劇烈的戰鬥,等支援的忍者趕到,除了幾個昏迷不醒的結界班忍者,本身沒有造成什麽嚴重的損失。


    按理說佐助應該完全不知道鼬來過木葉才是。


    可巧就巧在這裏,本來打算去找卡卡西詢問一些有關修行問題的佐助,在恰巧經過時,偶然聽到了已經醒來的結界班忍者在和同伴談論鼬突然來襲的事,可想而知佐助當時受到的衝擊。


    不過佐助畢竟也是剛經曆過戰爭的人,這次的他並沒有受本能支配衝動地上前質問鼬的去向,而是收斂氣息隱藏在暗處盡可能地偷聽更多的內容。


    直到他從結界班忍者口中得知,鼬這次迴來居然是找來鳴人的,心中大吃一驚的同時難免焦急起來,後麵又得知鼬是和另一個人一起出現,並已經離開木葉之後他當即決定獨自追了上來。


    不止是對鳴人的擔憂,內心深處那難以抑製的憎恨讓他顧不得去通知卡卡西,深怕讓那個男人再一次從他眼前跑掉。


    可他終究是慢了一步,從身旁的大叔那裏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消息,地麵上的戰鬥痕跡也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他隻能從那些地麵上逐漸融化的冰碴上推斷出鳴人應該確實出現在這裏,並和那個男人發生了戰鬥。


    佐助的心漸漸下沉,即使他一直在鳴人的身後努力追趕,但他也不認為鳴人會是那個男人的對手,尤其鼬還不是一個人。


    “該死!鳴人那家夥還活著嗎?鼬……你這混蛋到底想做什麽?!”到這裏就完全失去追蹤訊息的佐助此刻又急又氣,刻骨的仇恨噬咬著他的內心,同時又擔心鳴人的狀況,無奈之下,他也隻能憑直覺尋了個方向繼續追趕而去。


    ……


    一星期過去。


    短冊街,這裏曆史名鎮,高聳的天守閣仿佛能看到曾經武士時代的榮光,時代更迭,現在的這裏是最為興盛的卻是旅遊和博彩業。


    博彩一條街上的一家換金所中,手裏抱著不斷哼唧唧的小豬,黑色短發的靚麗少女此刻表情崩壞,嘴巴張到能塞進蘋果。


    “啊——綱手大人,怎麽多錢你是怎麽借到的,咱們還有能抵押的東西嗎?”


    靜香……啊呸,是靜音崩潰地看著麵前整整一箱子大額鈔票,多年的經驗讓她此刻已經悲哀地預感到之後的逃債生活。


    “哼哼,這不算什麽,要去隔壁賭,這點錢隻是小意思而已。”白皙如嫩蔥的芊芊玉指滑過箱子中那尚帶著油墨香味的大額鈔票,手的主人得意地笑道。


    沒錯,其正是三忍之一、蛞蝓公主、高利貸的卡麗熙、賭場的大肥羊——綱手。


    “隔……隔壁?!”靜音聽到綱手這麽說此刻真是一點都靜不下來,聲音尖銳地讓懷中的小豬不安地扭動身體,“那裏不是整個鎮子賭金最高的……”


    “沒錯,就是《大人》賭場,別廢話了,走!”不等靜音說完,綱手合上手提箱,邁著豪邁的步伐推門而出,眼中滿是躍躍欲試的興奮。


    而與之相反的,則是不得已跟在綱手身後的靜音,那模樣用如喪考妣來形容都不為過,眼瞅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卻不得不趕緊跟上。


    “完了,這下不但要被追債,也許還得睡馬路。”靜音垂頭喪氣地跟著出門走向短冊街最大的賭場。


    十分鍾,不!也許不到,在一陣賭客們歡聲笑語聲中,兩個女人一頭豬俱是陰沉著臉又重新走出了賭坊。


    “剛才明明一開始贏了的,為什麽不收手?您總是這樣,這下可好,剩下的錢恐怕都不夠迴去的。”身後的靜音此刻忍不住地碎碎念道。


    按說她對於綱手那差到極點的賭運應該早就習慣了,然而今天卻是特別,似乎轉運了一樣,綱手一開始就連贏數局,贏到還了高利貸還能富裕出本金的地步,可惜這種運氣隻維持了一小會兒,沒過多久她們就連本帶利地全部輸了出去。


    賭博就是這樣,一直輸也就罷了,贏了再輸迴去那是最折磨人的,此刻的靜音明顯就因此陷入了低落之中。


    “少囉嗦!一定這裏的風水有問題,走,我們換個地方。”前麵的綱手頭也不迴地說道,接著大步流星地往鎮外走去,後麵的靜音隻得抱起小豬小跑跟上。


    靜音不知道的是,剛才那些錢其實大部分都是綱手故意輸掉的,同樣的,此刻的她也沒能注意到走在前麵的綱手此時眉頭緊鎖的表情。


    “不好的預感……”忍不住將拇指抵在嘴邊輕咬,綱手的內心中充斥著不詳的預感。


    她喜歡賭博其實隻是喜歡那種刺激的感覺,本身對於金錢,這位木葉的公主其實根本不在乎。


    她也十分清楚自己的賭運很差,然而她能對此甘之如飴確是因為她所深信著一句賭徒名言“賭場失意,人生得意”。


    正如能量是守恆的,綱手相信運氣也是,當她輸錢的時候,往往意味著其他事情都會一路順遂,反之,她就不禁要擔憂起最近會不會遇到什麽難關了。


    這自然是一種沒有任何依據的玄學,然而漫長人生所經曆的種種之下,讓綱手對這套理論深信不疑。


    故而她在剛開始一路連勝時,反而和興奮的靜音不同,心中不詳的預感愈加強烈,所以哪怕損失巨大,為求個心安她也隻得強迫自己將所有錢都故意輸了出去。


    可即使這樣,迷信的她還是覺得不保險,心中不禁打定主意,不管如何先離開這裏再說。


    所以說要遠離封建迷信,尊重科學,否則就會像這位木葉公主一樣,即損失了錢,也沒能逃過注定發生的遭遇。


    “哇,之前都沒注意到,這裏還真是壯觀,早知道就在這邊下榻就好了。”走出賭博一條街,迎麵正是短冊街的著名旅遊景點天守閣,靜音手搭涼棚看向這宏偉的建築,忍不住感歎道。


    壯觀的景致無疑有改變心情的作用,如果是身處流水潺潺的庭院,自然會讓人心靜下來,而看著高聳入雲的山城天守閣,亦不禁讓人心胸開闊。


    眼中的絕境讓靜音此刻短暫地忘記了剛才巨大的經濟損失。


    可惜綱手卻不這麽覺得,隻是一個勁催促:“這有什麽好看的,快走吧。”


    心頭的陰影讓她此刻完全沒有心思去欣賞這些。


    “著什麽急嘛,綱手大人,你看那棟……”


    “轟——!”


    這邊靜音還打算給綱手安利,然而她剛說道一半,就見那高聳的天守閣轟然倒塌,漫天的煙塵中,一條嘶吼的巨蟒探出身形。


    與此同時,綱手靜音兩人的目光卻不由自主地忽略到駭人的巨蟒,全部集中在高高站立在巨蟒頭頂的人影身上。


    綱手此刻終於知道了自己之前的不詳預感是什麽。


    靜音:“那是……”


    “大蛇丸!”綱手臉色頓時肅然,眼神淩厲起來。


    ……


    “夥計,你見過她嗎?”


    差不多在同一時間,一間賭場中,自來也正在第n次掏出綱手的照片詢問著荷官小哥。


    “啊,她啊,哈哈哈!”荷官小哥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在接過自來也拋來的一枚籌碼後說道:“兩天前剛在這裏輸了一大筆,至於現在嘛,我想也許還在這個鎮子上吧。”


    “又是這樣嗎……”無奈歎了口氣,自來也收起照片,準備招唿鳴人換一家繼續找。


    以上的這一幕在這兩天可以說已經上演了無數次。


    不知道自來也和綱手兩人是不是性格相衝,每次都是擦肩而過,一兩次還好,多了就難免讓人陷入煩躁。


    然而就等自來也迴過頭來時,卻忍不住長大了嘴巴。


    “叮鈴鈴玲!”


    中彩的鈴聲響徹整個賭坊,老虎機的屏幕上能夠看到碩大的三個數字“7”,隨之而來的則是嘩啦啦不斷地吐幣聲音,溢出的金幣撒的滿地都是。


    而坐在老虎機前的,卻正是鳴人。


    “這也行?”x2


    這是此刻自來也和鳴人不約而同的心聲,就連驚訝的表情兩人都差不多一樣。


    “居然是真的……”鳴人驚了,他本來就是抱著玩玩的態度,從隔壁機器順了一枚硬幣隨便投了進去,沒想到居然真的中獎了。


    心道前世的動畫製作組果然誠不欺我,“鳴人”是真的賭運超強,一個幣就中大獎這已經堪比中彩票了。


    唯一可惜的是,這筆錢被自來也黑掉了一半,因為他不夠年齡的關係,根本不能兌換籌碼和硬幣,不過即使如此,這也是他來到這個世界收獲的最大一次錢財了。


    “接下來去哪?這都中午了,要不先吃飯?這迴我請。”將重新鼓成氣球一樣的青蛙錢包收進背包,鳴人心情不錯的說道。


    讓他開心的自然不止是這點意外之財,更重要的是經過了這幾天的死纏爛打,自來也已經基本同意打開他的封印了,不過前提是找到綱手,並在綱手迴村子就任之後才行。


    這當然是自來也防止到時出現意外的保險措施,畢竟有綱手這位三忍且忍界第一醫療忍者在場,他才能安心一些。


    “也好,話說你小子的運氣真是……”


    “轟——!”


    自來也話還沒說完,一陣轟天巨響就自小鎮的東邊傳來,兩人的臉色都是一變,顧不得多說,立刻全速奔向聲音的來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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