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混蛋!”


    醒來的第一時間,弄清楚情況的我愛羅勃然大怒。


    守鶴的意識被強行再次封印的情況下他仿佛迴想起了自己招牌的操砂能力,操控著極速飛舞的流沙向著他麵前的鳴人環繞襲來。


    “還沒夠麽,差不多得了。”麵對包圍過來的流沙,鳴人顯得不耐煩地說道。


    這場鬧劇對他來說已經持續了太久,是到了結束的時候。


    他可不是原來的鳴人,即使此時的查克拉已經見底,卻也不是這麽簡單會被沙子禁錮的了的,黃沙臨身的瞬間他的身形驀地消失在原處,接著在我愛羅驚恐的表情下出現在其身前咫尺,左手閃爍著的藍色風團不帶一絲猶豫地衝著我愛羅的胸腹之間按了上去。


    “螺旋丸!”


    究極形態變化所帶來的狂暴查克拉氣流高速撕扯切割著我愛羅的皮膚,接著氣流整個穿透他的身體,在其後背的衣服上撕扯出拳頭大小的孔洞。


    “哇!”


    享受和預賽中小李同樣待遇的我愛羅,鮮紅的血液抑製不住地自口中湧出,身體也再難以維持站姿,撲通一聲跪倒下來。


    “哢哢……哢!”


    而隨著他的雙膝跪倒,兩人所在的守鶴頭頂開始大規模的龜裂,並且開始地震般地顫動起來。


    “轟——!”


    隨著守鶴軀殼上的裂隙越來越大,山巒般的巨大身軀此刻轟然倒塌,鳴人和重傷倒地的我愛羅同時向下墜落。


    好在鳴人不是一個人,正在他憂慮此刻無處借力恐怕會摔得很疼時,一隻巨大蛙掌氣墊一樣將他拖住,隨後緩緩地將他放下。


    “謝謝了,健桑,這次辛苦你了。”自蛤蟆健溫暖的手掌下來,鳴人第一時間迴頭道謝。


    同時心裏不禁內疚萬分,為了這場無聊的戰鬥,蛤蟆健不但身上多處受傷,就連盾牌也被毀掉了,但其卻像一位疼愛弟弟的憨厚的兄長一樣自始至終沒有抱怨,想的都是他的安危。


    簡單的道一聲辛苦根本不能足以表達他此刻的心情,但不善於煽情的他此時此刻也確實不知道說些什麽好,隻能將這一切都默默地記在心裏。


    “不不不,在下十分笨拙,沒有幫上什麽忙。”直到此刻,渾身狼狽的蛤蟆健仍舊是那招牌式的謙遜模樣。


    看了眼散落成各地的碎裂盾牌,蛤蟆健隻是拾起它的黒棘魚叉,最後對鳴人說道:“時間快到了,請恕在下要迴去了,另外來之前,深作大人曾吩咐,請鳴人君務必來妙木山做客,具體時間會讓孝介過來通知您。”


    蛤蟆孝介是妙木山負責聯絡的蛤蟆,鳴人曾在自來也老師之前介紹妙木山的夥伴們時認識過,說起來也挺可憐的,這就是劇情裏那隻被團藏幹掉的蛤蟆。


    鳴人點了點頭,對比並不感到意外,他和原來的鳴人這時期隻認識蛤蟆文太不一樣,除了不願接受通靈的超級肥宅岩宿大蛤蟆以外,妙木山的夥伴他這一個月基本都認識的差不多了,並且關係不錯,作為妙木山實質上的主人深作仙人想要見見他這位新契約者再正常不過了。


    “我知道了,我會隨時恭候聯絡,再說一次,這次真是辛苦你了,健桑。”鳴人正色嚴肅地迴道,並再一次誠摯地向蛤蟆健道謝。


    “那麽,失禮了。”蛤蟆健見鳴人收到口訊亦不再多言,微微一禮後化作一團巨大的煙幕消失,返迴了妙木山。


    “好了,下麵還輪到你了,小熊貓。”送走了蛤蟆健,鳴人自守鶴崩塌形成的沙灘上找迴了伊魯席爾直劍,拎著劍走向重傷在地動彈不得的我愛羅。


    本以為他已經改變了不少事情,卻沒想到還是要做過這一場,而且還耗費了他這麽多力氣,不收拾一下對方他此刻著實難以平複心境。


    “別……別過來!”


    內髒受創使得血沫仍舊不斷從其嘴角流下,雙腳因為之前的螺旋手裏劍的關係血肉模糊,看起來淒慘無比的我愛羅此刻見鳴人不懷好意地走向自己終於第一次露出了恐懼的神色,有氣無力地喊道。


    他現在的狀態真正接近油盡燈枯,就連本能防禦的流沙都失去了力量,散落在他的周圍一動不動。


    “不!我……我的存在不會消失,不!”首次品嚐到死亡的恐懼,我愛羅難以抑製地呢喃著他那一套可笑的理論。


    與此同時鳴人靠近的腳步就像預告死亡的鼓點,側臉貼地的他感受著地麵傳來愈加強烈的震動就像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用力扼住他的咽喉一般。


    歘!


    冰冷的伊魯席爾直劍徑直擦著我愛羅的臉頰插入地麵,劍身上所散發的寒冷讓我愛羅唿出的氣形成了白霜。


    “可不要亂動哦,否則我可不保證下一劍會插在哪。”這時我愛羅聽到頭頂傳來鳴人的警告,不過這警告並不是針對已經動彈不得的他,而是……


    鳴人迴頭一笑,看向他身後滿臉緊張的二人,正是見我愛羅有危險,趕過來的手鞠還有同樣一身狼狽的勘九郎。


    二人在鳴人持劍走向我愛羅時再也按耐不住心中的擔憂,即使知道自己這邊加起來也不會是眼前這個金發少年的對手,仍舊試圖上前救下我愛羅,可以早已被鳴人所察覺。


    “你想怎麽樣?”眼看著那把插入地麵的冰劍距離自己的弟弟腦袋不到一厘米,勘九郎忍不住大聲喝問道。


    他身旁的手鞠也攤開了三星扇,一臉緊張戒備。


    鳴人則根本懶得迴複,甚至轉過頭直接背向二人,對攤在地上的我愛羅笑道:“什麽嘛,你這不是還有人在為你擔心嗎,居然這個時候還能毫不猶豫地站出來,看來是不怕死呢。”


    鳴人的話莫名地讓此時的我愛羅心中一緊,此時此刻應該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鳴人的恐怖,心知如果對方想的話,勘九郎和手鞠根本沒有一點勝算。


    隻是此時我愛羅自己都沒有發覺,他居然會緊張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人,也許這還是自夜叉丸死去那一晚以來的第一次。


    可鳴人卻看出來了,眼睛是心境的窗戶這句話雖然老套,卻是毋庸置喙的事實,在他帶著殺意說出那句話後,透過我愛羅的瞳孔看到的變化讓他不禁在心中微微一笑。


    “所以說你這家夥就別總把‘存在’什麽的掛在嘴邊了,存在的意義不是你抹去多少其他生命,而是活在現實的同時也活在其他人的心裏。”少見的,鳴人敞開心扉說起這些。


    知道自己之前猜測的沒錯,我愛羅本質上是一個極為溫柔的家夥,鳴人心中之前那點憤怒此刻也就煙消雲散了。


    歸根結底,一切的悲劇還是來自上一代殘酷的選擇,不論是“鳴人”還是我愛羅,不過是被動承載這些的容器。


    如果不了解前因後果,以我愛羅目前的種種行為,現在落在他手裏早死八百迴了,他也不可能說這些多餘的費話。


    “就當是來自為人柱力同誌的建議吧,如果你實在找不到錨定自身的存在,我建議你養點什麽,比如說可愛的小狗之類的,畢竟人會終究會改變,而狗不會背叛主人。”將冰劍拔起,在我愛羅不明就裏的注視下,鳴人最後好似開玩笑般說道。


    說完,他便轉身向著鹿丸他們那邊走去,這時的佐助業已經稍微恢複,正和背著昏迷的小櫻的鹿丸一同過來。


    “等……等等!”


    然而這時身後的我愛羅卻出聲喊住了他。


    顯然我愛羅從鳴人那段玩笑般的話中聽出了更令其在意的事,不顧此時的傷勢勉力問道:“你剛才說……”


    “哦對了,這麽久以來好像還沒有好好介紹過呢,我叫漩渦鳴人,也是九尾的人柱力。”不等我愛羅問完,已經知道對方想問什麽的鳴人迴頭笑著說道。


    ……


    目送手鞠和勘九郎架起重傷的我愛羅離去,鳴人也不知道這次之後,我愛羅會不會和原劇情中一樣真正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以及守護的東西。


    他希望如此,畢竟繼續為了證明自己的存在而不斷殺戮最終傷害的還是我愛羅自己,這也許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後為數不多希望維持原樣的事。


    隻是掄起共情和感染力,他比起原本鳴人就是個渣渣,這點從他居然提議讓我愛羅養狗就能一目了然。


    “迴去吧,村子裏還不知道會怎麽樣,耽擱的已經夠久了。”戰鬥結束,將冰劍收迴卷軸,鳴人示意鹿丸和佐助別等卡卡西了,等他不知道什麽時候,而且沒有意義。


    按照時間估算的話,現在的會場房頂,大蛇丸和三代火影也差不多分出勝負了,加上木葉這邊反攻,這個時候的卡卡西是肯定抽不出身的。


    再說他之前就在會場中留下了分身保護雛田順便收割靈魂查克拉,既然分身沒有迴歸,就證明一切大體還是按照軌道在走。


    鹿丸聞言點點頭,顯然是同意他的安排,率先背著昏迷的小櫻縱上樹枝,至於小狗帕庫,則早就因為通靈時間的關係迴去了。


    佐助這裏也沒有說什麽,隻不過佐助在最後看向他時,目光十分複雜,顯然這場他和我愛羅的鏖戰又進一步地刺激了二柱子同學,對此他也沒什麽辦法,他已經盡量避免這種事情出現了,然而所謂命運的慣性的確不是他個人能夠左右的。


    這樣看來,佐助投入大蛇丸的懷抱也許隻是時間問題了。


    對此他也隻能搖頭苦笑,不管未來如何,目前先熬過這場戰爭再說吧,想到這裏他腳下使力,準備跟上鹿丸他們。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他的腳下地麵竄出一隻手掌,握住了他的腳踝。


    鳴人一驚,旋即注意到視野裏鹿丸他們身邊此時閃現出了數道人影,下意識地出聲提醒:


    “小心!”


    可惜已經太遲了,對方明顯訓練有素,幾乎在他出口提醒的瞬間,兩記精準的手刀已然斬在鹿丸和佐助的脖頸之上。


    本就是強弩之末的兩人對此毫無察覺,當即兩眼一翻身體軟了下去,被這夥突然出現的家夥接住,放到了地麵上,接著向鳴人這裏包圍。


    這夥人的動作看得鳴人眉毛一跳,幾乎立刻判斷出他們應該不是砂隱或者大蛇丸的手下,否則他們沒有必要留下鹿丸小櫻的性命,也不會不帶走佐助隻打昏放在原地。


    然而這群人不懷好意確是可以肯定的,既然如此他也想費話,想著就要掏出苦無掙脫地下麵這個家夥。


    可接下來讓他大驚失色的是,他此刻居然動彈不得,不隻是被抓住的左腳,而是除了眼球,身體的其他部分連一根手指都動不了。


    “什麽?該死,是毒嗎。”


    鳴人視線向下,驚覺代表著不詳的紫黑色已經占據他大半個身體,並且不斷蔓延,正向他的胸口以及兩手的手掌覆蓋。


    他第一時間想到了劇情中隸屬團藏根部的油女取根,其使用的納米級毒蟲,在接觸的瞬間就會破壞細胞而是受者失去行動力。


    “該死!”


    鳴人想到這裏焦急起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他在一開始就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可這樣下去身體的細胞被破壞殆盡他必死無疑,此刻他拚命地想要調動他僅剩的查克拉,然而身體卻根本不聽使喚。


    “不用費力了,寄壞蟲已經麻痹了你的全身,老老實實放棄抵抗,否則下一步就是你的腦袋淪為寄壞蟲的餌食。”這時,他腳下的地麵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言語警告鳴人。


    說話的同時,男人的左手自始至終緊握鳴人的腳踝,看來這些侵蝕著鳴人納米級寄壞蟲完全是受控於這個男人,是他在控製侵蝕的速度。


    “你們是根的人吧,這個時候不在村子裏防禦砂隱的進攻,來偷襲我想做什麽?”從對方的話中聽出了對方並不是第一時間要取他的性命的鳴人看著這群向他包圍而來的忍者沉聲問道。


    他這時隻能強迫自己先冷靜下來,爭取時間尋找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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