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勝者——漩渦鳴人!”


    在數千名觀眾的歡唿聲中,不知火玄間宣布了第一場比賽的結果。


    “真是厲害,這是下忍的戰鬥嗎?”


    “不一樣的,這兩個都是有名的天才,尤其是那個金發的。”


    “體術型果然不是忍術型的對手哇。”


    伴隨著轟鳴的掌聲,觀眾席中普通人熱烈地討論起來。


    然而他們終究不是忍者,屬於看個熱鬧的類型,討論的內容也令人啼笑皆非,換成在場的忍者們,觀感就完全不同了。


    “日向的絕技都能防住,這已經不是下忍能夠做到的了,鳴人這家夥參加考試完全是犯規。”一名木葉的中忍這時感歎說道。


    “下忍?你能自信在那個距離下擋住八卦六十四掌嗎?”身邊的同僚聞言翻了個白眼,似是再說“你太高估中忍了。”


    的確,這場比賽雖然名義上是中忍試煉的一部分,可大多數中忍在將自己代入進去後都不由得心中一凜,不論是鳴人還是寧次,換成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都不可能做的更好了。


    尤其是比賽中雙方展現出的絕技,日向的血繼以及最後那條驚人的冰龍先不提,就說鳴人的螺旋丸、多重影分身就已經足夠驚人,這可是上忍級別的忍術,也難怪他們一個個都仿佛驚掉下巴一樣。


    不過這場比賽中,最為引人注目的還是鳴人手持的那把伊魯席爾直劍,能夠讓非血繼血統的忍者使用冰遁,這讓幾乎所有的忍者都感到難以置信,這也是他們議論最多的地方。


    “冰遁嗎,等一下要注意這個家夥。”勘九郎和手鞠對視一眼,心懷鬼胎的兩人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對鳴人心生警惕。


    其中手鞠尤甚,比起勘九郎,作為風遁忍者的她在預賽中就見識過鳴人的風流亂刃,知道對方在風遁上的造詣是何等的恐怖,如今又見識到了鳴人的冰遁,知道這人會接下來戰爭中的勁敵。


    “……漩渦鳴人……”些許沙塵溢出了身後的葫蘆,在我愛羅的周身上下浮動著,他的雙眼緊盯著場中的金發少年,嘴裏喃喃念叨著對方的名字,


    與同胞的哥哥姐姐不同,我愛羅此刻卻是無比的興奮,抑製不住的殺氣自他身上溢出,他的腦中已經開始幻想鳴人的血沁滿他的砂子時的場景了。


    相比起佐助,鳴人無疑更好用來襯托他“存在”的對手,他這時已經下定決心,等戰爭一開始,第一個要殺的就是鳴人。


    視角再次迴到場中。


    宣布了結果之後,醫療班便進場,開始處理雙腳被凍住的寧次,為了怕其腳神經受損過於嚴重,他們此時正小心地用溫水一點點幫寧次解凍。


    這種事鳴人幫不上忙,不是他小心眼,而是因為他畢竟不是真的血繼界限,靠伊魯席爾直劍造出的冰霜屬於隻能發不能收的類型,所以結果出來後,他隻是重新將劍收迴卷軸,便打算迴到選手準備區。


    可還沒等他走幾步,身後的寧次就叫住了他。


    “你現在一定很得意吧,迫不及待的去那位大小姐身邊炫耀了嗎?”寧次近乎是咬牙切齒般地說道。


    聽的出來,對於這個結果,寧次十分不甘心,以至於聽起來就像是日向宗家和鳴人一起用卑鄙的方法戰勝他一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起,在寧次的心中,戰勝鳴人已經莫名其妙地等同於戰勝他所憎恨的宗家,所以劇情中的失敗不一樣,此時的他還難以接受這個結果。


    “是啊。”出乎意料的,停下腳步的鳴人直接承認了對方的氣話,隻見他似笑非笑地轉過頭來,問向寧次:“怎麽樣?再次被命運踩在腳下的滋味如何?”


    “你……”被鳴人說到痛處的寧次大怒,氣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然而就聽鳴人接著說道:“一個月的苦心造詣,明明已經觸摸到了勝利了門坎了,卻發現敵人作弊一樣拿出了更多東西,這種仿佛被命運愚弄的感覺恐怕不好受吧,知道為什麽會這樣嗎?”


    “那是因為你沒有屈服於現實的結果。”沒有等寧次說話,鳴人就首先做出迴答道。


    並且他的迴答可謂是十分政治不正確,聽得在場很多人都眉頭一皺,尤其就站在不遠處的裁判不知火玄間,對鳴人的印象頓時下降了好幾個層次。


    “真是傲慢的家夥。”觀眾席中的鋼子鐵嘟囔著說道。


    見鳴人在勝利之後居然還大放厥詞,這種行為讓他這個直腸子分外不爽。


    鳴人自然聽不見別人的心聲,並且就算知道他們怎麽想也不會在意,隻聽他繼續說道:“所謂的命運既是——為了不使人狂妄自大,而給予正確的絕望!”


    “你就是太過狂妄了啊,寧次。”


    嘴角露出惡意滿滿的笑容,鳴人的話語仿佛一道尖銳的箭矢直插寧次的內心,寧次的臉色瞬間蒼白得無一絲血色。


    “不過是個分家,籠中囚困的雛鳥,卻總妄想著飛出去見識天空的顏色,白日夢做的是不是太多了?”


    “從你將對宗家的憤恨轉移到我身上就能明白,你還是沒有認清屬於你的現實啊寧次,你之所以會輸就是因為如此。”


    “明明是個分家,卻對於掌握自己命運的宗家懷有憤恨,自持天才妄圖凸顯自己的存在,結果事實證明,沒有日向賜予你的那雙眼睛你什麽都不是,你不是也總是把‘日向是木葉最強’掛在嘴邊嗎?”


    “所以我奉勸你還是接受現實,擁抱命運為好,做一條宗家忠實的門犬,那樣還能活得輕鬆一點,否則你就會知道什麽叫做‘命運的惡意’,這次不過是個警告,下次說不定就是命運來敲門了,所以你最好……”


    “夠了!”就在鳴人說道這裏時,不知火玄間終於忍不住出口打斷了他,指著出口對鳴人道:“比賽已經結束,選手抓緊離場,否則將會被取消資格。”


    作為裁判的他此刻都聽不下去了,鳴人這已經不是政治不正確的問題,已經到了在影響木葉聲譽的地步,畢竟觀眾席上那麽多外賓在,再這麽讓他口無遮攔下去,不知道會造成多壞的影響。


    而且日向的宗家於分家之間的問題尖銳而複雜,並不適合在這裏討論。


    “……好吧。”鳴人攤了攤手,表示到此為止,最後看了一眼低頭現在原地的寧次,“看來善意的勸告有時也會讓人不喜呢,不過我勸你還是好好想想我說的話為好。”說完,他便頭也不迴地轉身離去。


    而寧次則呆立在原地深埋著頭,連醫療班的人已經給他做好了處理都毫無察覺。


    此時的他迴想起年幼的那個下午,他和父親正在觀看族長日足教導大小姐,看著大小姐笨拙地奔跑,不知為何,父親的麵目瞬間猙獰了起來,而這近乎微不可查的殺意卻瞬間被族長日足捕捉,當即發動了籠中鳥。


    「日向日差:啊!頭……我的頭……啊——」


    「爸爸!爸爸你怎麽了?!」


    「日向日足:你迴去吧,這次不就不計較你的愚蠢了,但下不為例!」


    「日向日足:你最好給我記清楚你自己的宿命!」


    在那之後,宗家的道場他和父親再沒有來過,後來的某天,再次被拒之門外的父親迴來後悲傷地看著他說:


    「寧次,你要好好活著……記住,在我們一族中,你比任何人都適合繼承日向的天賦……你要是生在宗家該多好……」


    “這就是你口中所謂正確的絕望嗎……”


    寧次迴想起父親日差的死以及鳴人剛才的那些話,垂下攥緊的雙手流出了血,滴落地麵。


    不甘、憤怒、仇恨、沮喪,短短時間中他的心間被種種負麵情緒所包裹,直到……


    「寧次,記住,你比所有人都出色,即使宿命也不能讓你低頭。」


    曾經父親的聲音再次在他的耳邊低語,如一團淨化的火焰,將他的那些負麵情感頃刻燃燒殆盡,此刻他的雙眸前所未有的明亮。


    就在鳴人快要走到出口的時候,身後才再次傳來寧次的聲音。


    隻是這次寧次即沒有惱羞成怒的歇斯底裏,也不再是想象中的灰心喪氣,而是用平靜而堅定聲音說道:“如果命運來敲門我會扼住祂的喉嚨,無論什麽樣的牢籠也終將被我掙脫,漩渦鳴人,你等著瞧吧,在我證明這些之前你最好別死,我會讓你親眼看見我是如何做到的。”


    寧次此刻再不付之前色厲內荏的模樣,而是麵色平和但擲地有聲的像鳴人表達著他的決意,如果鳴人迴頭看去的話,就會發現,此刻寧次的那雙白眼前所未有的清澈且熾烈。


    不過他沒有迴頭,隻是背著寧次舉起手擺了擺,仿佛麵對對方決意懶得再多說什麽。


    然而真相則是,鳴人不想被人看到他此刻翹起的嘴角。


    ……


    “我說你這家夥,我還第一次知道你還有毒舌的屬性。”鳴人剛從通道上來,首先迎接他的就是來自鹿丸的吐槽。


    鹿丸自然不同於那些此刻正因為鳴人贏了還要嘲諷對手,大罵鳴人不講武德的大部分觀眾,心思細膩的鹿丸早就從鳴人反常行為中看出了其真正的目的。


    隻不過鹿丸作為同班同學,他對於一向表現溫和實則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鳴人突然對寧次這般另眼相待有些想不明白,他還是第一次見除了雛田之外,鳴人對另一個人如此上心。


    “沒辦法,最近和你說話太多,不知不覺被你影響了也在所難免。”聳了聳肩,鳴人淡淡地開玩笑道。


    毒舌也是沒辦法的事,就他這一身外掛的情況,他哪來的立場讓寧次勇敢地去反抗自己命運呢?所以隻能反向著來了。


    對於日向的宗家與分家矛盾,他雖然作為外人不便於持有立場,但在前世固有的三觀影響下他還是傾向於寧次這邊的。


    就像他自己厭惡被劇情推著走一樣,對於原本劇情中寧次最後坦然的接受命運,在看漫畫時,他就很難接受這個結果。


    腦門上被刻下奴隸般咒印,親生父親更是因為三代目火影可笑的綏靖政策平白犧牲,如果這樣的前提下還接受現實,那在他看來未免太過可悲了。


    明明是雲隱那邊為了白眼對雛田出手在先,卻為了所謂的不引起戰爭而犧牲自己人,這簡直是再典型不過的鴕鳥思維了。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換得一夕安寢。起視四境,然秦兵又至矣。


    擱這抱薪救火呢?


    這次用日差的性命平息了可能的戰亂,那麽下次又是誰呢?


    作為忍界大戰三次的勝利者,木葉的忍者家族百花齊放,各式血繼限界和密術難免會遭到敵人的覬覦,這次是白眼,下次會不會寫輪眼?還是奈良家的影子秘術,或者山中的心轉心?


    麵對這種危機,在他看來唯一的做法就應該是打得一拳開,免得百拳來,立刻反擊迴去,既是戰爭也在所不惜,否則木葉的其他家族為何還要團結在你火影的領導下呢,難道不會感到兔死狐悲嗎?


    所以歸根結底,造成寧次悲慘命運的根源還是三代目火影以及宗家的長老。


    嗬嗬,“日向是木葉最強”這句話真是一點沒錯,因為日向家是真的將自己視為了木葉的一部分,那種情況下居然毫不做猶豫的就能將族人以這個可笑的名義犧牲掉,這要是換成宇智波麵對這種事,恐怕早就炸了吧。


    並且宗家根本就沒有拿分家當人。


    這裏也能看出這個世界的封建程度的嚴重,既是這個世界的科學水平並不差。


    可宗族、血統,仍舊是這個世界的主流,是緊緊束縛在人類身上的枷鎖,並且可悲的是,很多人還對此視作平常甚至甘之如飴,比如後期屈服於命運的寧次。


    劇情裏多年過去,當雛田領著她的一雙可愛兒女為寧次掃墓的時候,除了他們誰還會記得這位曾經試著反抗過命運的少年當初又是什麽模樣呢,能被記住的,也就是他最後為了保護雛田犧牲的那一刻吧。


    老實說,但就精彩和激動人心的程度來說,劇情裏的鳴人表現要遠遠超過他,不放棄的態度加上熱血的台詞,以及最後逆轉的一擊製勝,當年他自己看漫畫的時候都為鳴人的表現激動不已。


    然而他此刻的心情不錯,即使他因為本身就強於寧次,加上開掛,贏得並不精彩,但聽著最後寧次那擲地有聲的宣言,他卻不再後悔進行這場無聊的比試,因為這很有可能這是他第一次真正做出了一些好的改變,而不是毫無意義重複原來鳴人做過的事情。


    “有些鳥兒是關不住的,因為它們的羽毛太閃亮了,每一片都閃耀著自由的光輝。”


    這是他前世最喜歡的電影中的一句台詞,他也希望寧次最終能成為這樣的鳥兒,打破命運的囚籠,飛出不一樣的人生。


    “很難哦,寧次,這可能比我想要改變這無聊的既定路線還要難上百倍,如果這是的決心的話請做好承受命運鞭撻的覺悟,‘正確的絕望’將接踵而至,能否撕碎這牢籠就看你自己了。”


    鳴人趴在欄杆上,看著下麵已經處理好冰凍,雙腳恢複自由的寧次,在心中這樣對著其說道。


    ……


    “請雙方選手快點就位!”


    就在這時,同樣萬眾矚目的第二場比賽即將開始,不知火玄間催促著兩位選手下場。


    第二迴合,宇智波佐助vs我愛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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