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生聞言,當即翻了個白眼道,“你以為我不想啊?可是她月家對花孔雀有教養的大恩,花孔雀和我是過命的交情,又跟妖孽沾親帶故,你讓我如何開口逐客?我完全找不到理由好不好?”


    說到這裏,顧長生不由得看向孛兒隻斤念,非常情真意切的開口繼續,“念啊,你要相信我,我跟花孔雀,那是真正的小蔥拌豆腐,一清二白,啥都沒有!他之所以如此介懷放不下,大抵是因為不甘心而已!”


    孛兒隻斤念聞言,精致的小臉皺成了一團,轉眼氣唿唿的瞪向顧長生,“你不說我還想不起來,月西樓喜歡你,你也是我的情敵啊!顧長生,咱們也打一架吧!”


    “切!”顧長生聞言,又翻了個白眼,分外不屑的看向孛兒隻斤念,“你又打不過我,你想以卵擊石?”


    孛兒隻斤念見此,低頭想了想,最後還是下了決定,“算了,攘內必先安外,咱還是把外先安了再說吧!”


    “哈哈!念,你難得聰明了一迴啊!”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樂了,伸手攬過孛兒隻斤念的肩膀,倍兒哥倆好的往演武場走去,“放心,我不會跟你搶花孔雀的,而且,我現在比你好不了多少,別忘了沐郡王府裏,還有個死賴著不走的狄攬月呢,她可是守株待兔,就等著妖孽迴來呢!”


    “對啊,我怎麽把我師姐給忘了!”孛兒隻斤念聞言,雙眼頓時就亮了,“這麽說起來,顧長生,你比我還慘!你這是腹背受敵,我頂多是一麵受敵!”


    顧長生聞言,頓時就把孛兒隻斤給放開了,眉眼不善的哼了一聲,“丫的,你這是在我身上找平衡來的嗎?去去去,滾遠點兒,別讓我看見你這一副幸災樂禍的嘴臉,太尼瑪欠揍了!”


    說著,顧長生就丟開孛兒隻斤念往演武場走去。


    “哎哎,別生氣啊,咱們可是朋友,朋友不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難的嗎?”


    “我隻喜歡跟人同甘苦,患難這事兒愛誰誰,你別找我!”


    “顧長生,你真不厚道!太厚顏無恥了!”


    “老娘厚顏無恥了這麽久,你才發現啊,這也忒後知後覺了啊!”


    “顧長生……”


    兩人嘻嘻笑笑的走到了顧府邊緣僻出來的演武場,演武場上,周沐和月西樓正打的難解難分!


    從沒見過二人打架的孛兒隻斤念,那是興致勃勃啊!


    “顧長生,你看,我師兄明顯的在放水啊!月西樓的功夫是不錯,可明顯打不過我師兄啊!”孛兒隻斤念指著演武場的兩人,饒有興趣的開口。


    “知道就好,何必說出來?”顧長生睨了她一眼,不置可否的開口。


    妖孽,自始至終,都覺得虧欠花孔雀吧?享用了原本屬於花孔雀的親情,這份虧欠,怕是一輩子都還不上了……


    月西樓出身教坊一派,招式出手陰柔卻狠曆,而周沐,武功乃是蒼茫山狄先生所授,他本身有筋骨絕佳博采眾長,招式大開大合,淩厲生風!


    可是兩人交手之時,周沐每每都是未盡全力!


    如此一再往複,這樣的場景,再百裏山下可是上演了不少次,看的多了,顧長生倒也不複以往的興致了!


    丫的,她真是納悶,這到底是兩人獨有的交流方式還是咋地?


    見麵就吵,說不了兩句就掐!這完全跟兩人的氣質不符合啊不符合!


    “差不多了啊!要開飯了!”眼瞧著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顧長生對著場中的兩人大喊道。


    從遼東趕迴柳州,妖孽都不覺得累嗎?這人是鐵打的嗎?


    場中兩人聞言,刹那之間分開,十分的默契!


    孛兒隻斤念見此,不由得瞪眼,一臉崇拜的看向顧長生豎起了大拇指,“厲害啊!這招還真管用!”


    “那是因為他們餓了!”顧長生翻了個白眼,轉眼往膳樓走去。


    不餓才怪呢!打架可是要耗費體力的!


    見到周沐,小肉包那是笑的見牙不見眼,頓時就像個狗皮膏藥一般纏了上去,木頭叔叔木頭叔叔的叫個不停。


    弄得一旁的月西樓,眉頭緊皺,一副恨不得將自家小徒弟給盯出來幾個窟窿的模樣!


    顧長生對此,頗為無語!


    她覺得吧,她家小肉包跟妖孽,才很有幾分小別勝新歡的模樣,至於她麽,竟然沒有過多的欣喜,隻是覺得,應該就是這樣,原本就是如此!


    不過,顧長生這一頓飯,吃的頗為滿腹憂愁!


    話說,這妖孽迴來了,可是,怎麽送走呢?


    她義父雖然在百裏山上,可是宋伯已經派人送了信過去,想必明日一早就會迴來!


    若是今日妖孽賴在她房裏不走,那明天豈不是要被她家義父捉奸在床?想想自家義父一本正經的教導,顧長生就覺得一個頭倆大,恨不得撞牆!


    或許,她應該再一次準備一個大棒槌!


    然後,按照慣例,妖孽就會心有靈犀的讓她白忙活,自己滾球!


    飯碗裏備妖孽堆滿了菜,顧長生悶頭海吃,看都不看他一眼,對此,周沐隻是一臉寵溺的淡笑。


    晚飯過後,顧長生正愁著如何開口把周沐趕走的時候,宋伯走了進來迴稟,“姑爺,娘子,元寶公公到訪!”


    顧長生一聽元寶來了,眼睛頓時就亮了,“快請快請!”


    丫的,她從沒如此歡迎過元寶那個小二缺!


    “爺,你可想死元寶了!嗚嗚……”元寶人還沒進來,就開始哀嚎,撲跪在二人跟前,那就更是一把鼻涕一把淚了,“爺,你可想死元寶了!你瞧瞧,元寶這想你想的,可都瘦了……嗚嗚……”


    顧長生聞言,頓時就驚了,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愈發珠圓玉潤,眼瞧著像個皮球邁進的元寶。


    這貨!說話說服力太差啊!他怎麽好意思頂著這樣一幅身材,說自己都瘦了的?


    周沐看著自家膛目結舌的小女人,又低頭看了看跪地哀嚎的元寶,眼中閃過一抹無奈,揉了揉額頭開口,“行了,本王這不是好好的迴來了嗎,起來說話!”


    元寶聞言,聽話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臉控訴兩眼淚汪汪的看著自家主子爺,無限哀怨的開口,“爺,你怎麽能這樣呢,每次迴來都是過家門而不入,你不知道府裏的人都盼星星盼月亮似得盼著你呢嗎?”


    “你就這麽情願當顧府的姑爺,也不願意當咱們的主子爺啊,你這可是深深的傷了我們的心啊……嗚嗚……”


    “噗!”顧長生聞言,不由得噴笑出聲,看向元寶的目光裏,帶著滿滿的崇拜!


    了不起!元寶這個二缺,當真了不起!


    就是,怎麽能情願當她顧府的姑爺,也不迴家呢?


    快迴去吧!要不等她義父迴來,非要狠狠的教訓她一頓不可!


    周沐睨了元寶一眼,眉頭微皺,沉聲開口,“說人話!”


    元寶聞言,臉上的哀怨表情一僵,當即停止了哀嚎,低著頭呐呐的開口,“那個……那個爺的師妹狄先生的女兒,知道爺迴城了卻沒迴府,已經在郡王府裏雞飛狗跳的鬧了半天了!”


    說到這裏,元寶抬頭看向上座的兩人,拍胸脯保證,“爺,長生娘子,你們可得相信元寶,元寶我真的盡力了!元寶也想讓你們有點兒時間相處,可是元寶實在是扛不住啊!狄小姐差點兒把郡王府的屋頂都給掀了,府中的花草已經被她砍得一根不剩了!爺,救命啊!你再不迴去,府上的人可就要被折騰死了啊!”


    顧長生聞言,扭頭低笑了起來。


    而周沐則是眉頭緊皺,一臉關切的看向她,溫聲開口,“師妹她何時到的柳州?可有來尋你麻煩?怎麽不報給本王知道?”


    顧長生聞言迴頭,含笑迴答,“年前就來了,來鬧了一次,被我揍了一頓,又被義父沒鼻子沒臉的訓了一頓,就住在你的府上不走了,你出征在外,這些個小事兒,我就沒讓他們報給你,所幸她倒是還算消停,我便由著她在你那兒呆著了!”


    那是妖孽的師妹,是周沐師傅的女兒,她就算是周沐的未婚妻,也沒理由趕人走的好不好!


    周沐聞言,眉頭才鬆開,抬手理了理她的長發,一臉愧疚的開口,“師妹她刁鑽蠻橫,少不得給吾愛添堵,你且忍耐一時,過些天,她自然會迴去遼東!”


    顧長生聞言,不由得抬頭,質疑的看向周沐。


    丫的,說的輕巧,狄攬月要是這麽容易死心,她顧長生把腦袋割下來當球踢!


    每個人都有執念,狄攬月看似刁蠻,可顧長生卻從她的眼中看到深深的執念!從她賴在柳州半年不肯走,隻為等周沐迴來,就可見她的執著!


    能忍!能等!這樣的女人,愛一個人,那就是不死不休,才不會輕易的放手!


    “姑爺,先生已經讓人迴話,交代完山上諸事,明日一早就會迴府,到時候連賴在百裏山的寶親王殿下也會迴來,你如今的身份,長輩不在,留宿顧府怕是不妥,不知姑爺的意思?”宋伯遲疑了一下,還是上前,鼓起勇氣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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