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笑不達底的散漫聲音,很不正經。


    心中有佛,不虛場合。


    佛係本佛薑歲予很快整理好心情,先前的手無足措瞬間被拋到腦後,看著窗外的眼睛眨都沒眨一下:“感覺要折壽二十年。”


    “……”


    “而且,”薑歲予慢慢把頭轉過來,聲音低低的,一點沒有剛才的羞澀勁,“你是第一次被人親嗎?”


    挑釁的眼光裏明擺著寫滿了“公子哥連女孩子都沒親過丟不丟人”的嘲笑。


    許時朝沒說話。這個反應在薑歲予看來,就是一種無聲的默認。


    作為一個談過走形式的戀愛人士,薑歲予突然莫名其妙就有了底氣,很輕的“嗬”了聲。


    赤裸裸的嘲笑。


    默了默,許時朝突然說:“這是第一次。”


    “……”


    很沒出息的,薑歲予一下臉就紅了,往陰影裏藏了藏,內心瘋狂的吐槽自己。


    明明是你自己要問的,人家的迴答多純潔呀!他根本沒有別的意思吧!


    “不過,你這不也是——”許時朝跟著就靠了過去,眼底看不清情緒,聲音輕而緩:“第一次讓人親嗎?”


    明明是個疑問句,卻硬生生的被他說出了陳述的語氣。


    陳述著事實。


    每次都是許時朝先入為主,撩的她臉紅心跳,偏偏他說完這話後跟個沒事兒人一樣。


    薑歲予覺得這樣太沒麵子了,但又的確被猜中了,她岔開話題:“對了,你今天怎麽到這兒來了?”


    許時朝沒應,從靠坐旁拿出一瓶水,擰開瓶蓋仰頭灌了下去。


    喉結利落的上下滾動了下,非常的性感。


    薑歲予真的有被這一下帥到,呆了兩秒才緩過來神,問:“你不會是專門來看我的吧?”


    “不是。”許時朝沒感情的淡笑了一下,解釋:“我媽快要過生日了,提前跟你說一聲。”


    “不是還有幾天嗎?”薑歲予好尷尬,趕緊低頭假裝翻開手機的日曆算日子。


    許時朝擰上瓶蓋把水放在旁邊,側過頭跟她解釋:“我們家做壽慶虛不慶實,逢‘九’就要提前做,代表長久。”


    薑歲予以前還沒聽說過有這種慶法,饒有興趣的問:“逢九提前?是長長久久的意思嗎?”


    許時朝對這些也沒什麽研究,“應該是。”


    “對了。”過了會兒,許時朝忽然低聲笑起來,“你剛才是在吃醋嗎?”


    薑歲予被他這麽直接一問,臉就紅了:“我哪有?你才在吃醋。”


    你全家都在吃醋。


    你祖祖輩輩都在吃醋。


    她真想就這麽罵迴去,可臉就是越來越熱,怕被看出來,隻能轉向車窗。


    幸好晚上的風很大,大到沒什麽吹不散的。把臉一偏,熱氣就散了。


    許時朝還是笑,手穿過她的身前,升上玻璃,似撩非撩的看著她側臉的餘紅:“吃醋好啊。”


    “……”


    薑歲予冷眼剜他:“有病吧你。”


    許時朝還是那副德行:“有病好啊。”


    車子很快抵達小區門口,薑歲予悶聲下車,連招唿也不打。


    許時朝的視線透過擋風玻璃隨著薑歲予的背影移動,小姑娘脾氣還挺大的。他跟著下了車,兩三步追上,一條長腿抵在台階上,“現在脾氣見長了啊,謝謝都不跟哥哥說了。”


    “謝謝——”薑歲予陡然被擋住了路,轉過身眯眼笑:“哥哥的寶貝車子。”


    她小步跑到車前,伸出小手拍了拍引擎蓋:“辛苦你了。”


    “……”


    一直看著那蹦躂的小身影沒入樓道,許時朝才把視線落到了後視鏡,指腹摁著下巴照了照,上麵一圈牙印還沒消,邊角還冒著血絲。


    沒良心的東西,這得了用多大勁。


    虧了他今天特意來這一趟,不劃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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