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送完畢,門鈴聲突然響起。


    李析放下手機,走到門口開門,“誰啊?”


    “是我,李析,你在家麽?”白文煙的聲音。


    李析把門打開,就看到白文煙牽著丁豆豆,站在門口。在不遠處站著的,竟然還有那天在白文煙家裏見過的寧興偉。


    “什麽事啊?”李析的目光從寧興偉身上掃過,他對這廝沒什麽好感,緊接著便望向白文煙。


    “叔叔好!”丁豆豆伸出小手衝李析揮了揮。


    “豆豆也好。”李析伸手摸了摸丁豆豆的小腦袋。


    白文煙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是這樣的,李析,你能幫我照看一下豆豆嗎?”


    “你這是……要出門去?”李析向寧興偉手裏拉著的拖箱望了一眼,拖箱不大,是紅色的,不用說是白文煙的箱子。


    “是啊,有點業務。”白文煙也沒詳細解釋,“是這樣的,你能幫我照看一下豆豆嗎?到傍晚就行,等到傍晚,文雨就過來了。”


    李析聞言向丁豆豆望了一眼,見這小女孩一臉期待的望著自己,當即答應下來,“好啊。”


    反正他也沒打算出門,照看一下丁豆豆,也算不得什麽事,何況隻是照顧到晚上。


    “謝謝叔叔!”丁豆豆開心的道謝。


    “那可麻煩你了。”白文煙感激的將丁豆豆向李析送過來。


    丁豆豆急忙伸出小手,讓李析來牽。


    李析伸手接過丁豆豆的小手,微微搖頭。“不用客氣。”


    接著又問白文煙。“你這是要到哪兒去?出遠門麽?”


    “是啊。有點業務,要去一趟蘿卜國。”白文煙這才有心和李析仔細說話。


    “蘿卜國?要坐飛機?”李析突然想起什麽,神色變的凝重。


    白文煙不禁微笑,“當然是坐飛機了,不然怎麽過去?蘿卜國,隔著海呢。”


    李析臉色變了一變,急忙追問,“今天是幾號?”


    “十三號啊。李析,你沒什麽事吧?”白文煙感覺挺莫名其妙的。


    李析心裏一震,再次追問,“180號航班?”


    “咦!”白文煙聽得一奇,“你怎麽知道?”


    寧興偉忍不住插嘴,“也沒什麽大驚小怪的,去蘿卜國的,不就是隻有這麽一趟航班麽?”


    李析的臉色卻再次變了,稍一猶豫,便問白文煙。“對了,你的機票呢?買了麽?”


    “買了。”白文煙笑了一笑。“謝謝你的關心啊。”


    寧興偉顯是不想白文煙和李析多說,忍不住催促,“文煙,走了。”


    “李析,我要趕飛機呢,豆豆就拜托你了。”白文煙道。


    “等等。”李析再次叫住白文煙,“你的機票呢,有沒有帶在身上,怎麽不檢查一下?”


    “帶著呢。”白文煙下意識的迴答,但還是依言檢查。她自己也擔心不小心將機票忘在家裏。


    打開肩上挎著的包,不久就拿出一個小本,那是白文煙本人的護照,打開護照,便見一張機票夾在裏麵。


    白文煙合上護照,衝李析晃晃,嫣然笑道:“你瞧,帶著呢,不過,還是要謝謝你的提醒。”


    “這就是你的護照啊,能讓我看一下麽?”李析一臉認真的向白文煙詢問。


    白文煙感覺挺莫名其妙的,但也沒有拒絕,“你要看我的護照啊,也沒什麽好看的,照片照的醜死了。”說是這麽說,還是把手裏的護照向李析遞過來。


    “文煙,走了。”寧興偉再次催促,顯得不耐煩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上機了。”


    “馬上就來。”白文煙扭頭迴了一句。


    李析卻已經將白文煙的護照拿在手裏,順手給她撕成了兩半。


    “你!”


    這一來,不僅僅是寧興偉驚呆了,就連白文煙也忍不住呆住,接著忍不住怒道:“李析,你做什麽,幹嘛要撕我的護照?”


    “報警,報警!”寧興偉急吼吼的大叫。這人看李析一直不太順眼,因為白文煙的緣故,還和李析有些過不去,見李析撕了白文煙的護照,立即叫了起來。


    “抱歉,一不小心失手了。”李析一臉誠懇的向白文煙道歉。


    “失手?胡說八道!文煙,報警,報警。”寧興偉大聲催促。


    白文煙也不相信李析是一不小心失手,剛才她就在一旁親眼看著,李析明明是故意將護照撕了的,氣惱之極,“李析,你……你怎麽能夠這樣?我真的有很重要的業務,這下怎麽辦,你撕了我的護照,我還怎麽趕飛機?”


    “真是抱歉,害你坐不成飛機了。”李析道了聲歉,轉向寧興偉,“喂!我說,你可以滾蛋了。”


    寧興偉對他沒有好感,他對對方更加沒有好感。況且,那次在古董店裏,李析是真的親眼看到對方和另一個女人十分親密的在一起,盡管他對白文煙沒什麽意思,但也不願眼睜睜的看著這人欺騙白文煙,更不用說,不久之前,那把金風剪,還是從人家白文煙家裏得到的。甚至拿到金風剪,李析連任何代價都沒付出。


    要知道,那把金風剪,他找到冥府陰司,金風剪的原主人可是要求他把自己送到天庭。


    對於現在的李析來說,送一個陰魂到天庭的代價,可是真的不低。


    “你說什麽?”寧興偉聞言大怒。


    “我說你可以滾蛋了。”李析一個字一個字的道。


    寧興偉被李析打過,私心裏對他有些忌憚,聽李析這麽說,便不敢繼續和對方爭執下去。卻轉向白文煙,“文煙,他撕了你的護照。你不要報警麽?”


    白文煙看看寧興偉。又看看李析。一臉的為難。


    如果不是和李析比較熟,李析又救過她,對她女兒也不錯,就光衝著被撕了護照這一條,白文煙也肯定會報警。然而現在,卻讓她猶豫不定。


    寧興偉看到這兒,大聲叫道:“我幫你報警!”


    “興偉,算了。”白文煙搖頭示意製止。


    寧興偉見白文煙阻止自己。一臉不甘,大聲道:“你知不知道,為了這一次業務,我跑了多少次,費了多少辛苦,托了多少朋友,才好不容易聯係到山本先生,說服他和你見上一麵。如果這次不能夠及時趕過去,你知道意味著什麽?”


    “謝謝你啊,興偉。你對我的幫助。我都會記在心裏的。”白文煙一臉苦澀,“不過。護照都已經撕了,報警也解決不了問題。你看,要不……你先迴去?”


    寧興偉忍不住惡狠狠的瞪了李析一眼,接著卻對白文煙道:“我再和三本先生聯係一下吧,向他說明你的情況,看看能不能將這次見麵推遲一下。”


    “麻煩你了,興偉。”白文煙由衷感激。


    “唉!”寧興偉歎了口氣,“我的心思,反正你也知道。把你機票給我,我迴去退了。”


    “謝謝你啊。”白文煙一邊道謝,一邊將手裏的機票給了寧興偉。


    寧興偉再次瞪了李析一眼,拿著機票走了。


    白文煙等寧興偉一走,又忍不住望向李析,眼神裏帶著責問的意味。李析倒是若無其事的和對方對視。


    “李析,你真的不打算對我解釋一下麽?”白文煙猶豫了一下,向李析詢問。


    李析無奈的攤了攤手,“真的是不小心失手了。”


    “唉!算了!真看不懂你。”白文煙深深望了李析一眼,接著歎了口氣,感覺拿對方沒有辦法。


    轉向丁豆豆,“豆豆,咱們迴家了。”


    丁豆豆不是十分懂事,此時一張小臉上麵,更是充滿了疑惑,詢問白文煙,“媽媽,你不去蘿卜國了麽?”


    白文煙搖頭道:“去不成了,豆豆,跟媽媽迴家去吧。”


    一手抓住自己的箱子,另一隻手伸向丁豆豆。


    丁豆豆卻忍不住向李析身邊一縮,可憐兮兮的道:“媽媽,讓豆豆在叔叔家裏玩一會可以嗎?”


    白文煙頓感為難,望向李析。剛才發生的事情,讓她感覺李析的行為過於古怪、甚至有些莫名其妙的瘋狂,因此一時不願和李析過多接觸,以免對方再次發瘋,做出什麽出人意表的事情來。


    “一起進來吧。”李析向白文煙招唿。


    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擔心白文煙在護照被撕的情況下,又突然有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依舊乘坐180號航班飛往蘿卜國。


    白文煙正不放心自己女兒一個人在李析家裏呆著,聞言便答應下來,“好吧。”


    拖著箱子,走進李析的院子裏。


    李析順手關上院門。


    將白文煙母女兩個向自己的大廳裏麵招唿,“進來坐吧。”


    白文煙將拖箱放在院子裏,牽著自己女兒,跟著李析進了大廳。


    “想要吃點什麽?”李析招唿兩人坐下,微笑詢問。


    “叔叔,我可以吃肉包子嗎?”丁豆豆揚起小臉,天真的詢問李析。


    “當然可以,你們等我一會。”李析走進裏間,不一會,用托盤端著幾個肉包子,以及一些果子,包括可口果、人生果、甚至還有剛剛培植出來不久的奇形果走了出來。


    “叔叔真好!”丁豆豆看到李析端著肉包子出來,開心的一個勁的拍手。


    “豆豆,吃吧。”李析將托盤在桌子上放下,招唿丁豆豆吃肉包子,丁豆豆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起一個肉包子,吃了起來。


    白文煙卻在觀看李析留在桌子上的各色紐扣,將幾隻紐扣拿起來,仔細觀看上麵的圖案,一副十分入迷的樣子。


    這時候忍不住詢問李析,“李析,你桌子上這些紐扣,是從哪兒來的啊?”


    李析卻不迴答,詢問白文煙,“你喜歡這些紐扣?”


    白文煙一臉認真的點頭,“這些紐扣,做工真好,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好看的紐扣。而且這些紐扣的材料,這個是黃金紐扣,竟然是純黃金,還有這個,這個紐扣,是翡翠的吧?怎麽會有這麽完美的翡翠,做成紐扣之後,翡翠的紋理,完全符合這隻紐扣的造型,這簡直就是一枚完美的紐扣,我真的想不到,有什麽設計師,能夠設計出這樣的紐扣。還有這個……”


    紐扣樹上長出的紐扣,五花八門,各種材料,各種形狀的都有。這些紐扣的外形,想要製造的話,倒也容易。但就像是白文煙所說的,能夠將一枚紐扣的作材料,比如一塊翡翠,製作的其本身的紋理,完全契合這枚紐扣的外形,就很難能夠做到了。


    這麽一枚紐扣製作出來,僅僅這麽一個工藝,就幾乎能夠稱得上巧奪天工。


    如果是人造的翡翠,倒是有可能製作出這種圖案,但眼下這枚紐扣的材料,卻顯然是天然的翡翠。


    李析聽了心裏一動,說實話,他雖然覺得這些紐扣樹上長出來的紐扣,肯定很好,卻不知道這些紐扣,究竟好在什麽地方,聽白文煙一解釋,這才豁然開朗。


    當下問:“你覺得這些紐扣怎麽樣?”


    “很好啊。”白文煙毫不猶豫,“這麽完美的紐扣,我幾乎沒有見過。不過……”


    白文煙說著說著,語氣卻突然一轉。


    “不過什麽?”李析忍不住追問。


    白文煙道:“就是了可惜了,這些紐扣,雖然每一個的造型都極美,但卻隻能當做藝術品收藏,不能用在衣服上。”


    李析聽的一奇,“為什麽啊?既然這些紐扣這麽好,為什麽不能用在衣服上?”


    在不久之前,他還將幾張紐扣的照片,發給了本市最大的服裝公司。如果真的像白文煙所說的那樣,這些紐扣,隻管看不管用,那自己發送圖片,還有什麽意義?


    “你看啊。”白文煙將幾枚紐扣托在手心裏,向李析解釋,“咱們做衣服的時候,一件衣服,就需要好幾個紐扣。這些紐扣,都要是同一種紐扣,才會好看。但是你看看,你的這些紐扣,都不一樣啊。完全不一樣的紐扣,怎麽能用在一件衣服上?”


    李析聽了,心裏頓時一動。他從紐扣樹上向下摘紐扣的時候,似乎是專門選擇不一樣的紐扣摘的,至於一模一樣的紐扣,紐扣樹上似乎也有。


    當下道:“文煙,你在這兒等一下,我離開一下,一迴就迴來。對了,你嚐嚐我家的肉包子,這些肉包子,都挺好吃的,你先嚐嚐。”(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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