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離開藍姐的房子,藍姐給我買的電視電腦bb機還有名牌西裝,我全都在放在屋子中,我隻帶走她送給我的錢,因為我極需錢。

    雖然那時已經是冬季,因寒潮未到,南方的陽光依然溫暖如春,一個人走在陽光的大街上,我目光迷離,茫然無助,周圍也是一群來自五湖四海的人群,他們有的談笑風生,有的一如我沉默。

    不知不覺中,我來到了以往工作的酒店,無他,我希望能看到晴寫給我的信,自從離開酒店,我再也沒跟晴聯係,她會不會寫信責備我呢?

    酒店的保安說,酒店確實收到我的幾封信,但我已經辭職,他們又聯係不到我,便將信給銷毀了。

    我慘笑,我可以想象晴在燈光下,提著筆尖沙沙沙給我寫信的樣子,也可以想象她每天跑到信箱前取信時的失望心情。甚至可能想象她每天在校園中因為若有所思而神情恍惚的悲傷。

    我不敢想象這一幕幕令人傷感的影像,奔出酒店,心就如同刀子在狠命地剁,已經鮮血淋漓了。那時我都快要瘋了,我覺得我再也不能忍受這種生活了,我衝到車站前,雙眼死死地盯著前住長途汽車站的車號,我的袋中還有錢,隻要願意,我可以立即迴家。

    我多想迴到家鄉,迴到晴的身旁,她的溫柔與善良,能夠撫平我的憂傷,而我歸來,也可以讓她不再為我擔心為我難過。我們一塊學習,一塊考上大學。我們過上幸福的日子。

    可這隻是做夢而已。我如果走了,妹妹怎麽辦?她隻有死,如果真的這樣,我迴到家鄉,就能夠安心讀書開心地和晴談戀愛嗎?不能啊,我會一輩子不安的,就算我和晴能夠在一起,也不會快樂。更何況我不一定可以得晴廝守終生,我已經是一名肮髒透頂的男人了,我有什麽資格擁有這些?

    晴沒有我,她還可以活下去,因為她年輕美麗,成績優秀,相信還有個光明的未來,而妹妹沒有我,隻有死路一條了。當我選擇走賣淫這條路時,就已經沒有迴頭路了。

    我沒有迴頭路了。

    那天下午,我在醫院附近租了一個小單間。買張二手床與一些簡單的家庭用具,這樣就置成一個小家了,因“家”離醫院非常近,我每天都可以走路去看妹妹。

    我又恢複成單身狀況,沒有藍姐,更沒有吳太太,對於藍姐,我一直深懷愧疚,但對於後者,我除了強烈的憎恨心之外,再無其它。

    我知道自己現在要做什麽,我已經決定徹底地出賣自己,當一名正職男公關。於是我找到了吳太太前幾天在床上說的那個地址。

    當時正值全國嚴打,電視天天都在播放著跟“黃、賭、毒”有關的新聞。所以我去的地方相當難進,它是一家要求極為嚴格而且相當隱蔽的俱樂部,處於一家豪華酒店中,裏麵是采取秘密會員製製度,起初,酒店並不接受我,我軟磨硬纏,說盡了好話之後,領班才請示酒店老總,同意讓我留下來做一般的男侍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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