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理解,特別是父母,恩深如海,切不可生出怨恨。”孟九成穿越之後,最令他傷懷的便是親情不再,說起這話來也就顯得情真意切。


    “嗯,我知道。”蓉兒點了點頭,倒也聽勸。


    “應該有什麽法子讓他們能找到你,不過是麵子上的小事,還是不要讓他們擔驚受怕,日日掛念的好。”


    蓉兒想了想,嗯了一聲,似乎也聽進去了。


    “好了,不用捏了,你坐下歇一歇。”孟九成輕輕拍了拍肩上的小手,輕輕晃了晃腦袋,笑道:“舒服得都快睡著了。”


    “我手藝不行,明鐺才厲害呢!”蓉兒收迴手,誇道:“她輕揉慢搓,便讓人覺得骨肉鬆緩,象醉了似的。”


    “是嗎?那可真厲害。”孟九成隨口問了一句,也並不在意,畢竟他身強力壯,還真不需要專用按摩師。


    “對了,我想到一樣法術,可能有用,不知道哥哥是否感興趣?”蓉兒似乎覺得“以吃代讀”不能教給孟九成,心中有些不安,總想著補償一下。


    “哦,什麽法術?”孟九成不好打擊小丫頭的好心,可也沒抱太大的期望。


    蓉兒講述起來,孟九成開始還裝作認真,可越聽越覺得此法甚好,興趣大增。


    這種法術沒有什麽正式的稱唿,與蓉兒的淨眼倒很相似。說到她的淨眼,識鬼辨妖卻隻是其中一個功能。再加衍化,還能識別人心,若對其生出歹意,她就能心中有警,加以趨避。


    原來這丫頭還有這防身法門,也怪不得小小年紀就敢離家出走。一來是不識世間險惡,二來也是盲目自恃。隻不過,我這胡思亂想的,她是不是有所感應呢?


    孟九成有些心虛,但想想蓉兒平日的言談舉止,又放下心來。那次在青樓推倒她,顯然是不屬於歹意的一種,那意淫也應該算不得什麽。


    “這法術如何練呢?”孟九成收起心虛,開口問道。


    蓉兒突然有些羞澀,低頭撚著衣帶,輕聲道:“每天以金津玉液洗眼,再吞符念咒,百日後或可見效。”


    孟九成微抿嘴角,笑得象偷到了雞的小賊。這好事兒呀,快來舔我,好妹子,還客氣啥呀?


    “俗話說:畫人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這人心哪,最是複雜難測。如果為兄會了這個法術,可以說是多了一項保命的本領。”孟九成收起笑容,故作鄭重地說道:“多謝蓉妹。隻是,隻是有點委屈你了。”


    這話說得冠冕堂皇,既表現了自己的心無雜念,還為蓉兒的付出找到了絕佳的理由。


    蓉兒果然深以為然,為了哥能保命,為了哥的雄心壯誌,舔一下算什麽呢?如果連這點付出都不舍得,一是心地不純,二則是感情不夠。


    小丫頭立刻行動,先畫了一張符,待孟九成接過吞下,又讓他閉眼,湊上前用濕潤的香舌舔了舔。


    感覺真好!孟九成閉著眼睛,按照蓉兒的吩咐默念了十遍咒語。等睜開眼看時,蓉兒已經悄然離去,室內卻還飄著淡淡的香氣。


    ……………


    時間過得真快,兩天轉眼就到。


    一大早,孟九成懷裏揣著十幾張符咒,還有一小瓶丫頭的金津玉液,以及花費重金打造的兩架高端望遠鏡,帶著隨從,趕著車輛,向楚州進發了。


    不到五十裏的路程,兩天時間也就趕到了。孟九成選擇走陸路,一是離得不算遠,二來也是想借機練練騎術。


    馬匹是郭臣送的,兄弟們都有一匹,雖算不得名馬良駒,可也價值不菲,能當戰馬騎著衝殺。當然,在地上躥蹦跳躍,使槍弄棒,與在馬上馳騁縱橫,可是大不一樣的。所以,當時的武藝通常也分馬上和步下兩種。


    要知道,騎馬作戰,攻擊和閃避的機會少,交手可能就在一瞬間,動作也受到很大限製。既要衝殺,還要馭馬,不僅要保護自己,還要盡量照顧馬匹,這絕對是個高難度的技術活兒。


    “戰陣廝殺,馬便是武將的雙腿,人馬合一,才能如臂使指,所向披靡。”王忠峰一邊給孟九成講解,一邊在馬上做著動作,一會兒又在路上小跑兩趟。


    人馬合一呀,就是要和這家夥處處感情,搞好關係唄?


    孟九成一邊學,一邊不時打量胯下的這匹馬,怎麽看也不象很聰明,很有靈性的樣子。私下郭臣還向他顯擺,這匹馬雖然還小,卻是很有潛力的樣子。


    潛力呢?我咋沒看出來呢?看著倒象不太聽話似的。孟九成開始琢磨是不是也弄些啥丹啥丸的,讓這馬也磕*藥,一下子就能日行千裏、夜行八百;或者智商刷刷漲,變成靈寵,會說個人話啥的。


    孟九成也隻能是想想而已,這馬盡管態度有點問題,但也沒給他找太多麻煩。馱人走路嘛,本職工作,這點認識估計還是有的。


    “孟兄弟,車裏坐著歇歇啊!”陳鴻漸從車裏探頭出來,笑著說道。


    “謝謝陳兄,我覺得騎馬吹風挺好的。”孟九成揮了揮手,繼續練習騎馬。


    坐車多沒勁,連個減震都沒有,又不象西式馬車,能象坐椅子那樣。再說,大男人坐車,多娘啊!


    孟九成有些腹誹,用力扭了下馬頭。這家夥走得不緊不慢,還老惦記著啃兩口路旁的青草。那精草料還缺了你的不成,丟人現眼,沒出息!


    王忠峰嗬嗬笑著,說道:“馬通人性,可騎手與戰馬心意相通,也是需要時間的。四弟不必心急,慢慢來。”


    孟九成嘿嘿笑了兩聲,但見那馬也扭轉頭,打了個響鼻,似乎很表讚同。


    前麵地勢寬闊,孟九成一夾馬腹,嘴裏吆喝。那馬這次倒沒執拗,大概也是想讓孟九成見識一下自己的腳力,縱蹄奔馳起來。


    還不錯,跑得挺快,也還算平穩。孟九成這迴感覺到馬和騾子的區別了,心情也愉悅起來。


    不是在秀美的景色麵前,不會進入意境,有神怡的感覺;不是看見一派夕陽紅,不會有廣博,感悟浩瀚的情懷;不是縱馬奔馳,不會盡情奔放,感覺因環境而生的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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