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年我也是喝著啤酒、唱著歌,吃著火鍋、追著車的有為青年......現如今怎麽就成了一個廚子......,”一個身材纖瘦身上穿著粗糙麻衣的少年站在齊胸的案板前麵憤憤不平的念叨著。話還沒有說完陸刃禕就感覺後腦勺傳來一道壓迫性的氣勢,暗道:“夭壽啊......。”

    隨後一個火栗子就敲在了後腦門上,“廚子怎麽了......要不是老子看你可憐你早給野狗打牙祭了......,”陸刃禕揉著被人敲得火辣辣疼的後腦門滿臉的無奈。但是為了不繼續挨打隻好服軟道:“廚子好、廚師妙......,”一聽陸刃禕滿嘴跑火車的話那個赤裸著圓滾滾的上身、一臉肥肉的中年漢子急忙道:“停停停......別給老子灌迷魂湯,先把肉菜料理了再說......。”

    陸刃禕心不甘、情不願的拿起了案板上看上去有些破爛卻閃著寒光的短刀,右手握住短刀嫻熟的耍了一個刀花後緊握在手中。瞬間陸刃禕上身的氣勢一凝。左手抓過已經清洗好的蔬菜放在案板上,右手揮動短刀猶如穿花蝴蝶般的切過各種各樣的蔬菜。

    站在陸刃禕身後的憨厚胖子臉頰上沒有了那人畜無害的笑意,從微微顫抖的手不難看出他此刻排山倒海的心情。加工料理的刀法切、砍、片、挑、刨、劃、剁在陸刃禕手中不斷變化,盞茶的功夫猶如小山般的食材已經分門別類裝進了各種各樣的容器。

    放下短刀陸刃禕的臉上有浮現出了那種你欠我兩百萬的表情道:“老板......按照約定我今天的工作已經結束了,”一邊說陸刃禕轉過頭看向了那個大腹便便一臉肥肉感覺一直在笑的中年男子。“嘿嘿.....小禕啊,你看看要不要跟我學炒菜啊......不是老丁我吹啊......。”

    “我知道......你們家祖上是給王公貴族做飯炒菜的,那有能代表什麽......,”陸刃禕接過老板丁威的話一臉鄙夷的道:“我的理想是出將入相、朝望攸居......可不是一個當成天和柴米油鹽打交道的廚子。”

    丁威看著陸刃禕的樣子就沒脾氣了,轉過頭看了看另一邊正努力不讓自己笑出聲的青年胖子怒吼道:“看什麽看......客人都等不及了還不快點炒菜......。”說完丁威就氣唿唿的離開了廚房,見丁威離開後陸刃禕的臉上浮現出了一絲茫然。

    對著那個憋著笑意的青年道:“師兄......你來炒菜,我負責燒火......。”“師弟......也不是我丁胖子說你,老爹一直想讓你傳承他的手藝......你怎麽老是跟他唱反調呢,”陸刃禕看著灶台前麵還略微帶有一點青澀的青年胖子笑而不語。

    陸刃禕抬起頭看著被煙熏得發黑的房頂迴想自己的經曆。自己本來是二十一世紀生在紅旗下、長在春風裏、根正苗紅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卻因為暑假迴老家手賤去捉一隻看上去呆呆傻傻的紅鳥,然後莫名其妙的來到了兩千多年前的戰國時代,還變成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屁孩。

    對於上知天文地理、下知五行術數的理科生來說馬上就明白過來,自己遇到了傳說中被上天眷顧的人才會遇到的穿越。剛剛穿越過來的時候陸刃禕無比恐懼,特別是打聽得知自己身處春秋戰國時期就像是被三九天被涼水淋了一個透心涼。

    二十一世紀的人誰清楚這個時代有多危險,可是動物求生的本來讓陸刃禕打起了精神來。不管自己為什麽會穿越,不管現在身在何處自己還活著。能活著自然不想死,再說得直白一點就是陸刃禕怕死,所以陸刃禕絞盡腦汁的想自己要如何活下去。

    自己是穿越在魏國西麵的一個邊陲小鎮裏麵,戰國時代的後期魏國大部分時間都是備受欺淩的國家。一番糾結後陸刃禕想著憑借熟知曆史的優勢到秦國混一口飯吃,然後再去找漢高祖劉邦效力混一個從龍功臣當當就行。

    誰知道沒走出小鎮就遇到了一個姓楚的白胡子老頭,非說自己是什麽鳴鴻刀刀主,這個時候現世必將成為攪動天下的翻雲覆雨手。軟磨硬泡或者說生拉硬拽的將自己帶來這個雞不拉屎、鳥不生蛋的桃花屯說送一份機遇給自己,走的時候還丟給自己一卷非金非玉非竹的黃色竹簡讓自己好好參詳上麵的內容。

    半信半疑的看了半天陸刃禕隻是在竹簡上看到了六幅小人圖畫,小人圖惟妙惟肖擺出各式各樣的動作卻沒有任何的文字注解。過了一會兒再去看就什麽也沒有了,氣的陸刃禕就將竹簡給砸了出去。不小心砸破了自己的便宜師傅也就是丁威炒菜的鍋,然後為了償還自己欠下的債暫時留在了丁家客棧打雜。

    轉眼間已經過去了兩年時間,陸刃禕也在丁威的小客棧當了兩年的墩子專門切菜、配菜。陸刃禕之所以抵觸炒菜是想著自己不說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可好歹也是有那麽一點點學問的。不說封侯拜相隨便做一個縣城的主官還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一直計劃著什麽時候去秦國混飯吃。

    丁胖子對自己這個小師弟也沒脾氣,要說他不聰明能出口成章、識文斷字。要說他聰明吧他老丁家的不傳之秘解牛刀法擺在眼前還傻乎乎的不願意去學,江湖上想學的人能排隊排到魏都大梁去。就在師兄弟二人各有所思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吵鬧聲,丁威獻媚的聲音傳來:“幾位官爺.....幾位官爺辛苦了......。”

    陸刃禕好奇的走到廚房門口向外堂看了看,幾個身穿魏國軍隊鎧甲的士兵正在驅趕客棧裏麵的食客,桃花屯往西四十裏就是魏國和秦國的邊界。駐守在附近的魏國士兵常常來丁威的客棧喝酒打牙祭,想來是軍餉發下來了。

    給這些魏國士兵端上酒水後丁威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廚房,一把掀開了丁胖子道:“滾出去砍柴......小禕啊給我打打下手怎麽樣。”看著丁威臉上堆積的笑容陸刃禕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道:“停停停......說吧需要我幹什麽......,”剛才魏國士兵傳話似乎是有自國都的將軍要來這裏喝酒。

    陸刃禕沒少見這些士兵欺男霸女,丁威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客棧老板哪敢得罪這些丘八。沒過多久客棧外傳來一陣馬蹄聲,丁威的菜還沒有炒好隻能打發陸刃禕去招唿剛到的魏國官兵。不管怎麽說自己也在這個小客棧待了兩年,再怎麽不願意也隻能努力從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到客棧門口去迎接客人。

    走到門口陸刃禕的眼神就徹底直了,隻見眼前站著一個身高兩米一二的肌肉壯漢。赤裸著上身古銅色的皮膚上印刻有白色的花紋,腰間掛著兩把看上去就非常重的大砍刀。“典......典慶......,”陸刃禕隻想說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眼前這個肌肉壯漢和自己沒有穿越前追的國漫秦時明月中的典慶何其相像,陸刃禕下意識的喊出了這個肌肉壯漢的名字,典慶身邊一個身穿裨將甲胄的將軍猛然拔出腰間的青銅劍指著陸刃禕吼道:“大膽......竟敢直唿千夫長的名諱,你該當何罪......。”

    看著眼前明晃晃的長劍陸刃禕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不過是一個路人乙,可以隨時隨地被人幹掉的那種。“周踧......名字不過是一個人的代號而已......,”典慶低下頭看了看這個看上去細皮嫩肉的小屁孩伸手抓住了這個叫周踧的長劍。

    廚房裏麵的丁威見陸刃禕擋在門口一直就沒過來查看,然後就看見典慶半跪下身體看著陸刃禕道:“你是魏都大梁人氏......。”典慶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中充滿了肯定,他相信唯有魏都大梁的人才會一眼認出他來。講道理兩米一二的個子不夠走到哪裏肯定都是焦點,更何況是身高普遍在一米六到一米七之間的戰國時代。

    丁威不知道陸刃禕和典慶之間發生了什麽,但是可以肯定陸刃禕認識典慶。當然陸刃禕認識的典慶是哪個頭發花白,一心當好老農民的典慶。丁威急忙道:“是是是.....小禕是一個孤兒,不知道怎麽就流落到了這裏,我看他可憐就讓他留下打打雜......。”

    陸刃禕現在滿腦子都是神獸草泥馬,典慶都出來了是不是還有衛莊、蓋聶、荊軻、高漸離這些強大的劍客。原以為自己隻是穿越到了戰國時代,現在看來自己是穿越到了秦時明月世界的戰國時代。說起秦時明月陸刃禕就是一陣腦殼痛,因為更新斷斷續續的前麵大部分的劇情都記不太清了。

    唯一還印象的就是農家內戰,其中又以典慶給陸刃禕的印象最深。所以在看見典慶的第一眼就鬼使神差的叫出了典慶的名字,安撫下緊張的心情後暗想既然這是秦時明月的世界,自己以前的計劃就要全部推倒重來。想到這裏陸刃禕看向了典慶,這個號稱“銅頭鐵臂、百戰無傷”的人形坦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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