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的。”


    “我一直期待著那天,阿雙。”


    “……”


    錄音裏男女斷斷續續的聲音傳來,哪怕刻意壓低了聲音,兩人特有的音色卻不容錯認。


    路肇站在窗戶前,掀開了窗簾看著外麵的夜色。朦朧的燈光打下來,將他的長睫在下眼瞼處打下一道暗影。


    身後的白月卻是微微怔楞,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他的方向。她不過是偶爾提了兩句沈雙可能存在問題,不想路肇竟然直接抓了個現行。這樣的人上輩子,若不是因為原主不知情間有意無意間替沈雙做了掩護,恐怕也不會落得那樣的下場。


    “……哥哥。”白月的聲音恰到好處的不敢置信,她遲疑了半晌才開口問道:“你打算怎麽處理他們?”


    “你不傷心?”路肇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黑眸裏帶著幾分探究之色。


    現在明麵上白月和沈雙還是男女朋友,此時沈雙被他發現是臥底。按照規矩本應該是直接處理掉的,但是路肇卻顧及著白月的心情,想要知道對方的反應,因此遲了幾天才將真相拿出來。


    哪怕路白月這段時日性格變了些,可她麵對著這樣的情形也太過平靜了。


    “我……”白月抿了抿唇,喉間有些幹澀,她垂下眼睛道:“我的確有些喜歡沈雙,可是如果他一開始對我的感情就是假的。而且他本和金嘉嘉是一對,卻帶著目的來欺騙我,這種感情不要也罷。”


    她頓了頓,抬頭看了眼路肇:“何況我如今隻剩下哥哥一個親人,比起一份不知真假的感情,哥哥在我心目中自然才是最重要的。”


    說完討好的話語之後,也不管路肇信不信這套說辭,白月再次問道:“哥哥打算怎麽處置他們?”


    她之前接近沈雙是另有計劃,但是倒是沒想到隻言片語中,路肇就敏銳地將人揪了出來。雖說將她的計劃給打斷了,不過這份幾乎有路肇的幫忙應該更為穩妥一些才是。


    “不用試探我的反應。”路肇挑了挑眉,黑眸裏看不出什麽情緒:“有話直說。”


    “不如將他們留下來,不僅如此,哥哥還要重用沈雙。”白月斂眸道:“哥哥上次不是被青狼身後的人設計了麽?不如用沈雙的手處理掉他們。”


    沈雙和金嘉嘉為了收集證據留在這裏,中途得了交易的消息也會隱蔽地傳迴去,讓人阻止路肇手下的交易。這次貌似成功阻止了路肇手下的一單交易,不過路肇也似乎提前做了準備,這次被高密抓住的全是那些早有異心,私底下接活想要大賺一筆的人。


    這樣的人,路肇盤根錯雜的地盤上也有不少,都可以借沈雙那方的人幫他除去。


    不過關於路肇手下生意的消息是真的還好,倘若是假的。一次兩次還好,多了沈雙難免己方被質疑。


    這年頭身為臥底,麵對著錢.色的誘/惑。並不是每個人都能秉持心中的信念,堅定不移地堅守陣地。到時候就算沈雙清清白白,白月也能使計讓他無法證明。


    白月說完,路肇突地就側了頭,抬腳一步步地走了過來。彎腰湊近了白月,距離近的幾乎到了唿吸相交的地步。他的眸子帶著打量的意味,細細在她眉眼間梭巡起來。一模一樣的杏眼,一模一樣的翹唇,與以往沒有絲毫變化。


    “哥哥,怎麽了?”白月眨了眨眼睛,被路肇的動作弄得怔楞了一下。


    “沒什麽。”路肇突地伸手揉了揉她的頭發,絲滑而柔順的良好觸感讓他微微眯了眯眼睛,意味不明地開口道:“你真的長大了。”


    …………


    書房裏站著四五個人,這些都是路肇信得過的下屬。他手裏拿著一份文件,目光在眾人身上繞了一圈:“南訊。”


    被點名的南訊麵上不顯。實則眼裏隱隱有些激動,正準備表明衷心,卻聽得路肇吩咐道:“這次交易我打算交給沈雙,你暗地裏幫他一把。”


    “少爺?”南訊聞言,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指著一邊的沈雙大聲道:“他從來沒涉及過這方麵,又什麽都不懂,這次怎麽能交給他?!”


    南訊眼底含著輕蔑,他辛辛苦苦地爬到了這個位置,如今卻隱隱有被沈雙踩下去的趨勢!沈雙憑的是什麽?無非就是少爺的妹夫這個身份,他什麽真材實料都沒有,反而靠著裙帶關係被看重,往常少爺有意無意提拔也就算了。可這次明明是屬於他處理的交易,少爺竟然也要交給沈雙來做?這不是明擺著在奪他的權麽?!


    沈雙站在一排人的中間,相比於周圍幾個渾身帶煞的男人。他的麵容清潤,身材修長,倒是顯得有幾分瘦弱了。對於南訊的針對,隻垂著眼充耳不聞。


    路肇手一頓,轉眸看了南訊一眼,淡淡道:“你在質疑我的決定?”


    火上心頭的南訊正要迴答,卻對上了路肇的目光。那黑沉的目光讓他一個激靈,整個腦子冷靜了下來:“南訊不敢。”


    “沈雙。”路肇喚了一聲,將文件遞了過去:“不懂的地方向南訊請教。”


    聽得路肇的吩咐時,沈雙抬起頭來。麵上表情不變,頗有幾分寵//辱不驚的意味,眼裏帶著敬意道:“是。”遂又轉頭看向南訊,唇邊帶著謙和的笑意道:“南哥,麻煩你了。”


    南訊被他的目光看得怒火‘刷’地一聲又冒了起來,眼睛裏帶著狠意,卻顧忌著路肇投過啦的目光。臉上也帶上了幾分笑意,伸手拍了拍沈雙的肩膀:“都是兄弟,好說好說。”


    路肇又吩咐了幾句,便開口讓他們離開了。


    南訊率先走在了前麵,等沈雙拿著文件處理時。南訊冷笑著看了他一眼,經過他身邊時不知有意無意提肩狠狠就撞了過去。


    沈雙哪裏不知道南訊看他不順眼?可他的身手也不是擺設,因此早就戒備著的他看到南訊撞過來時。隻伸手穩穩地搭在了南訊的肩膀上,伸手一摟就將他的脖子給圈住了。


    在南訊反應過來之前,狠狠一使勁兒就勒了一下。頓時勒得南訊一口氣沒喘過來,狠狠地咳嗽起來,指著沈雙怒道:“你小子……”


    “南哥。”沈雙開口打斷道,視線似有若無地投向書房的位置。示意南訊別在這裏鬧起來,畢竟路肇還在書房裏,鬧起來對兩人都沒有好處:“少爺剛才讓我不懂的地方向南哥指教,我在這裏先謝過南哥了。”


    南訊自然也注意到了沈雙的目光,他伸手摸著自己的脖子、視線森冷地看了眼沈雙。繼而朝他咧了咧嘴,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才轉身大步離開。


    ‘嘭’地一聲推開了門,見到門裏麵背對著他正在收拾床鋪的女人,那曼妙的身姿讓南訊的火氣立時變成了另一種。南訊上前掐住女人的腰肢,有些粗暴地撕了她的衣服,在金嘉嘉有些不解的目光下,將人壓在了床上。


    “南哥?”金嘉嘉掙紮了一下,卻沒敢大幅度抗拒。哪怕她如今是南訊承認了的女人,大老粗對她並沒有什麽尊重。現在的南訊正在氣頭上,要是拒絕了對方,待會兒恐怕對方的動作會更加粗暴。


    “你怎麽了?”金嘉嘉伸手圈住了南訊的脖子,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閉嘴!”南訊眼神陰狠地罵了一句,壓住金嘉嘉就衝了進去。金嘉嘉被痛的皺了眉,片刻後才舒展了開來,嘴裏發出細弱的呻/吟來。這樣的呻/吟讓南訊的怒意消了幾分,動作卻愈發猛烈起來。


    門外正經過的沈雙看了眼巧合將未被合攏的房門,耳邊聽得女人的聲音,動作卻是頓也不頓地抬腳就往前走。先前書房裏的幾個手下都被安排住在這一層,除開沈雙外,他身後兩三步的位置正是路肇的另外兩個手下。兩人聽得這道聲音,其中一個眯起眼往門裏瞟了一眼,什麽都看不到,隻和另外一個對視一眼,發出心照不宣的笑聲來。


    “沈哥。”其中一個喊了沈雙一句,幾步趕上他的腳步,嬉笑著衝他道:“南訊也真是越來越猖狂了,大白天做這種事。要是被少爺知道了,保不準怎麽罰他。”


    路肇和路白月都不住這一層,平日裏也不會來這裏,這種事要是不說出去根本沒人知道,沈雙隻微微笑了笑:“南哥大概是太過著急。”


    “也是。”麵前的男人歎了口氣,繼而黑著臉道:“也不知南哥是走了什麽狗/屎運,唯一的女傭都成了他的女人。”他說著見沈雙不予作答,繼而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過沈哥更不錯,我看小姐要比這個女傭漂亮多了。往後有什麽地方用得上兄弟,沈哥可要多多提攜兄弟我。”


    他們幾個本來就不南訊那樣受倚重,如今眼看著沈雙要往上走,甚至奪了南訊本來的生意,自然要趕上來說幾句好話。


    “那是自然,都是自家兄弟。”沈雙神色不變,唇邊帶著笑意。


    沈雙初次接觸南訊手底的生意,不懂的地方自然很多。這個時候哪怕南訊再怎麽想弄死他,也不敢違背路肇的吩咐,隻能明麵上帶著他接觸各種人物。


    又一日西裝革履的沈雙,身後跟著幾個兄弟坐在包廂裏和對麵的人談生意,臨到末尾時。對麵的人突地衝他笑了笑,做了個手勢。門口處就被人推進來一個女人,那女人嘴裏喊道:“放開我!”卻被猛地推了一把。


    繼而就踉踉蹌蹌地朝著沈雙的位置撲了過來,柔軟的馨香傳來,沈雙身後的幾人卻是神色十分戒備。


    那個紅著臉,像是喝醉了的女人不小心撲在了沈雙身上。稍微一愣,立即抬手揪住了沈雙的衣服,埋著頭嘴裏忍不住埋怨道:“你這個混蛋!敢推我,你是不是瘋了!”


    女人說著抬起頭來,露出一張明媚漂亮的臉龐,她迷離著雙眼看著沈雙好一會兒。才‘咦’了一聲,猛地拽住了沈雙的領帶,將他拉的低下頭來,仔細看著他的臉嘟囔道:“你看起來還不錯啊!”


    身後的幾個兄弟朝沈雙看了一眼,正準備上前拉開女人,卻見沈雙滿眼興味地衝他們稍微搖了搖頭。幾個人微愣,又看了眼明顯醉酒,卻愈發顯得動人的女人,幾乎瞬間就明白沈雙想做什麽了。


    雖然沈雙是小姐的男朋友,可是這種逢場作戲的場合並不少見了。也沒見小姐和少爺表達出什麽不滿,因為幾人也就對視了幾眼,沉默地站在了一邊。


    “沈哥,這是孝順你的。” 那個和沈雙談生意的男人見此,不由得露出一個笑意。


    “趙老板真是客氣。”沈雙捏了女人的下巴,打量了臉女人的麵容。繼而抬起頭來,朝著趙老板滿意道:“這份禮物我收下了。”


    趙老板頓時哈哈笑了起來,站起身來:“那我就不打擾沈哥的雅興了。”


    說著帶著自己的人往外走去,見到沈雙身後的人都紋絲不動時,忍不住皺了眉:“難不成沈哥辦事,你們還留在這裏看著?”


    沈雙身後的人聞言看向沈雙,見他擺了擺手。立即也跟在趙老板身後走了出去,門也被順手帶上了。


    眾人一走,沈雙當即站起身來,狀似無意地打量了一下四周,見周圍沒什麽監控設備才鬆了口氣,轉身就抱住了那個女人。那個醉酒的女人此時也適時地站起身來,遞給沈雙一張紙條。摟上沈雙的肩膀,輕聲在他耳邊道:“趙天順並未懷疑我,不過這次的計劃需要你的配合。”


    兩人看起來十分的親密,然而敲門聲突地響了起來,兩人俱是一驚。沈雙遞過去一個眼神,一邊扯著衣服一邊開了門,不耐道:“誰啊!”


    敲門的人抬頭看了一眼,沈雙衣著不整,領口上還帶著口紅印。他透過縫隙間往後掃過去一眼,那女人正垂頭坐在裏麵,衣服被扯在肩膀位置,垂著頭有些看不清楚。


    這人立時笑了笑道:“趙老板讓我給沈哥送點兒東西過來。”


    他指了指手上的推車上的東西,掀開擋在上麵的布料時,也不知道是否有意,嘩啦一聲有東西被帶的落了地,濃鬱的香味兒立即就在空氣中蔓延開來。沈雙吸了一口,就覺得不對勁兒。連忙屏住了唿吸,可是那濃鬱的味道還在鼻腔中無法散開。


    也不知道是什麽熏香,除了鼻腔裏的味道,沈雙連胸口都有些火辣辣的起來。


    “真是抱歉沈哥,我笨手笨腳的!這就去給您換一瓶。”服務生有些不安。


    “不用了。”沈雙仔細地盯了他一眼,看著他臉上略惶恐的神情,指了指剩下的:“這些已經足夠了。”


    全是情趣道具而已,方才打破的是一瓶熏香,沈雙這段時間也見了不少。


    “謝謝沈哥。”那人鬆了口氣的模樣:“我給您送進去。”


    “我自己來。”沈雙伸手接過推車,又迴頭指了指裏麵,意猶未盡地吩咐了一句:“不要再讓人來打擾我,讓我玩兒個盡興。”


    服務生點頭應是。


    沈雙關了門,又靠在門口聽了一會兒,確定人都走幹淨了,這才衝裏麵的女人點了點頭。那女人頓時微紅著臉,背對著沈雙整理起自己的衣物來。


    本來刻意避開目光的沈雙,不知為何朝著女人看了一眼。正看到了女人□□出來的後背和雪白的頸項,頓時有些移不開目光來。


    “……沈哥?”女人整理好衣物,忍不住側頭看了沈雙一眼。她的麵頰通紅,渾身都有些發軟,先前被送進來時就灌了酒。方才還能保持清醒,此時就像是酒意上頭,讓她有些暈眩起來。她揉了揉腦袋,差點兒摔在了地上。


    沈雙見此連忙伸手扶住了女人,女人順勢就倒進他的懷中。簡簡單單的一句稱唿,不知為何就叫得沈雙有些口幹舌燥。懷中柔軟的女體更是讓他全身發燙發熱、急需紓解,沈雙艱難地移開眼,看了眼一旁的推車。立時就反應了過來,眉眼間帶上幾分嚴肅,心頭升起一個念頭:“他中招了。”


    方才那股濃鬱的味道恐怕不是熏香,而是□□!


    沈雙有些咬牙地看了門口一眼,推開女人,走過去伸手想拉開門,卻發現門從外麵上了鎖。沈雙麵色有些發黑,想到他先前讓人不要來打擾。此時就算屋裏麵鬧出了什麽事兒,不管多大的動靜外麵也不會有人進來。


    “沈哥?”被推開的女人有些茫然地看了他一眼,繼而咬唇扯著自己的衣服:“裏麵,怎麽這麽熱……好熱……”


    不止是女人感覺到熱,沈雙此時也快要燒起來的,再看到女人的動作時,這份熱意更厲害。


    “你冷靜一些。”看著無意識往他這邊走過來的女人,沈雙環顧四周,想要找到能緩解此時處境的東西。他渾身發熱,意識也一陣陣地模糊不清。要是這樣下去,絕對會出大問題。


    這裏隻是個包廂,除了酒水之外沒有其他,哪怕是他想要衝涼水,冷靜一些都沒有辦法。


    沈雙轉過頭來,看著越走越近的女人,趁著隻剩一絲的清明之色,抬手就想打暈女人。然而也不知是習慣使然還是怎樣,沈雙抬頭打過去時那女人竟然堪堪避開了,不僅如此還拽著沈雙身形利落地反手將他摁倒在了地上。


    ‘咚’地一聲砸在了地上,本來混亂的腦子更加混亂起來。


    “熱……”女人坐在沈雙身上,臉頰嫣紅,雙眼不複清明。沈雙腦中最後一絲理智,也消失殆盡了。


    …………


    “阿雙,你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兒?!”深夜潛入沈雙房間裏的金嘉嘉哪怕是極力忍耐,臉上也帶出了幾分怒意:“上頭對你這次的行動非常不滿,你知道麽?!”


    沈雙靠著床頭點著煙,眉眼間全是蕭瑟之意。聽得金嘉嘉的抱怨,隻是沉默不語。上次在會所裏他被人設計了,可是這種事怎麽能說得出來?對於別人來說,不過是睡了個女人而已。


    “……小絮怎麽樣了?”良久後,沈雙才問了一句。


    金嘉嘉胸膛起伏,片刻後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隻是麵色還是十分難看:“她……、如果她還好,你也不會這樣被責罵。”


    她沉默了片刻,看著沈雙沉默的神色。彎腰坐在了沈雙的身邊,安撫性地拍了拍他的胳膊,抬眸看向他:“我說了不少好話,才消除了對你的書麵批評。不過你要清楚,我們最大的敵人是路肇。隻要收集到了足夠多的證據,將這件事完成了,或許才能將功補過。”


    金嘉嘉的聲音溫柔卻帶著堅定,讓沈雙疲憊的精神總算輕鬆了一些。不過想到路肇,他卻是再次皺了眉:“路肇性格謹慎又十分狡猾,到了現在我都沒抓住任何真正實質性的證據。”


    “別擔心,相比於別人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金嘉嘉安撫道:“路肇已經開始信任你了,你可以慢慢來。至於小絮的事情,完全不是你的錯,隻是個意外而已。”


    “……”


    兩人的談話分毫不差地傳到了另一個房間裏,白月聽了之後看向坐在書桌後的路肇,忍不住問道:“小絮是……”


    這是沈雙和金嘉嘉談話中出現了好幾次的名字,但是白月卻沒什麽印象,聽起來沈雙似乎因為這個小絮被上頭批評不滿。


    “是另一個臥底,不過似乎這個臥底早就已經露餡了。沈雙和人談生意時,那人將小絮送進了沈雙的房間裏。”路肇說著,抬頭看了白月一眼。似乎覺得自己說的太過詳細了,便蹙眉大致做了總結:“沈雙走後,那個臥底就被解決掉了,對方將這條命推到了沈雙頭上。”


    路肇沒有說的是,對方私下裏和南訊交好,因為南訊對沈雙不滿而想要給沈雙點兒顏色瞧瞧。將小絮這個臥底的性命算在了沈雙頭上,顧忌著路肇的麵子,隻對外稍微放出了點風聲。


    不過就這點兒風聲,就使得上頭對沈雙的行事極為的不滿。要不是沈雙身份特別,又本就是他們的人,沈雙恐怕早就被他們盯上了。


    “也就是說,沈雙害死了自己人?”白月抿了抿唇,她這邊還沒做什麽,沒成想沈雙就出了問題。她抬眼看向路肇,遲疑地問道:“哥哥,這是你安排的麽?”


    “不是。”不被信任的路肇臉色有些發黑,他早在接收父親的事業時就定了一係列規矩,禍不及家人。不論如何,對於女人老人和小孩子他可下不去手。他針對沈雙的確有後續安排,不過他的安排還沒來得及施展開來,沈雙就陰差陽錯地自己出了問題。


    “如果沈雙真是為了大義,我或許還能放他一條生路。”路肇似笑非笑地道:“結果這兩人卻都是為了自己的私心,想要的不過是扳倒我之後、名譽加身的感覺罷了。”


    白月略驚訝:“為什麽這麽說?”


    她想著原主記憶裏,最後金嘉嘉三句不離國家、不離正義的話,微微皺了眉。


    “自己的隊友死了,他們兩人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降低上頭對自己的責罰以及推卸責任,而不是自責自省。”路肇敲了敲桌子,斂眸道:“他們都是同一種人,打著冠冕堂皇的旗號,卻都被自己心目中的正義感所欺騙,用正義的名號掩飾自己的私欲。”


    作者有話要說:  【麽麽噠,昨天複製粘貼時不小心多貼了幾百字,因為修改後字數必須要多於原文。所以暫時沒有修改,這幾百字我會在明天一章補給大家啵啵啵!!】


    【架空架空,寫這個故事好怕被請去喝茶qaq】


    【其實我很尊重代表著正義的jc和臥底,不過文中這兩個顯然不是真的無私,而是像哥哥說的那樣,拿正義當幌子。】</d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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