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送到這裏吧。」蘇陌收迴思緒,抬頭目光清冷的望著張辛臣,低聲道。


    男子淡淡一笑,鬆開了手,「迴去吧。」


    蘇陌點頭,微笑,「再見。」


    「蘇陌,如若有朝一日你必須做出選擇,擇一人為你遮風避雨,又或者暫時成為你躲避暴風雨的港灣,可選擇我。」張辛臣突然說道,安寧深邃的眼眸望著她,眼前這個時時刻刻都在帶著麵具保護自己的女子。


    蘇陌長睫微顫,唇邊笑容漸漸斂起,她沒有點頭又或者搖頭,而是問:「為何?」


    初次相見,她利用了他。再次相見,他卻是在幫她。


    「除你之外,無一人可令我生了惻隱之心。」


    惻隱之心?


    蘇陌唇角揚起,「世上不會有男子喜歡整日與有心機的女子相處,張公子,你做的決定太草率。」


    「誰都有心機,誰都有目的,隻是目的是善或者不善而已。」張辛臣凝望著她,緩緩言道。


    蘇陌未語。善於不善從來不是簡單的形容。


    張辛臣輕輕一抬手,剛才隱匿在四周的四人全部歸來。


    蘇陌望著張辛臣的座椅在青石路上漸漸的遠離。


    不知何時起,身後出現一人。


    那人靜悄悄的出現在身後。


    直到那拉長的身影與她的影子重疊,蘇陌才發現身後有了人。


    她本就嬌瘦,身後的那人長臂一伸便將她困在懷中,掙紮不得。


    那人身上的氣息有些熟悉,隻不過此時混了些酒氣。


    能夠在蘇家能夠如此膽大妄為的人隻有……祁墨。


    蘇陌耐著性子,冷靜的聲音包含著幾分冰雪之意,「墨王是打算在這裏調戲民女?」之前出其不意親了她,她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一口,隻是現在他又將她強行抱在懷中,且在四周無人的情況下,如此曖昧,如此輕浮,他將她當成了什麽?


    「喜歡張辛臣了?」他在她雪白的脖頸間噴灑著曖昧的熱氣。


    語氣裏的一絲酸氣兒令蘇陌微蹙眉頭,或許直到現在她沒弄清楚他究竟與她在做怎樣的戲。


    「蘇陌,爺想親你。」


    話聲剛落,蘇陌來不及推開他,他已經親上了她雪白的脖頸!


    蘇陌眉頭一蹙,脖頸上灼熱的雙唇正霸道的要落下他的印記。


    「你不打算養一條狗?」蘇陌皺著眉頭冷聲問道。他張嘴就咬,屬性確定不是狗?


    索性,祁墨再怎麽囂張跋扈,也沒有真的咬一口落下痕跡,卻是疑惑問道:「為何養狗?」


    蘇陌翻了白眼,「狗的習性與墨王極像。」


    「當真?」


    「是。」


    祁墨郎笑幾聲,雙臂仍舊緊緊抱著她,又極為曖昧的說:「蘇陌,你被爺親也親過了,抱也抱過了,就差在床上翻雲覆雨了,你的心若是還能裝得下其他人,爺還真不信了。」


    蘇陌嘴角一抽,「民女曾經被一條狗咬的遍體鱗傷,最後對那條狗隻有漫天恨意。」


    「那條狗在哪裏?」祁墨忽然壓低聲音問道。


    蘇陌眸光一閃,月光之下,她的麵色微微有些蒼白,那人,不,那條狗或許已經壽終正寢,或許在高位之上踩著她的血肉之軀指點江山,坐擁天下美人。女子周身氣息突然極為冰寒,恍若十八層地獄的極致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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