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原聽著媽媽的話不像開玩笑,再說媽媽也沒有必要跟自己開這樣的玩笑,陸原認真地再次問道:“媽媽,是真的?”


    “我能騙自己的兒子?”


    “那……那您怎麽跟杜蕾說的?”陸原心虛了。


    “我當媽的能怎麽說,勸唄,說你是熱心腸,說你們盡管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情如手足,你大小一很多歲,自然拿她當妹妹哄,我隻能這麽說!”


    陸原皺著眉,說道:“但是,小蕾從來都沒有說過這事?”


    媽媽語氣緩和了下來,說道:“兒子,人家小蕾不質問你,說明人家孩子懂事,她愛你還愛不過來呢,誰願意把自己的丈夫往別的女人懷裏推?你可是不能不懂事,更不能做混事,要珍惜這個家,珍惜小蕾和小虎。”


    媽媽不愧是學校的政工幹部,幾句話就把兒子說得啞口無言了,這時,杜蕾推開門進來,說道:“怎麽迴事?原來你們誰都沒跟爸爸遛彎去呀?”


    喬姨站了起來,說道:“他沒在客廳看電視?”


    “沒有,我聽見他出去了,以為有人跟著他呢?”


    喬姨說:“壞了,我剛才的話他肯定是往心裏去了。”說著,就往出走,要去找丁乃翔。


    陸原說:“我去吧。”


    陸原先在院裏看了看,見沒有丁乃翔,就往門口走,還沒到門口,就看見明亮的路燈下,老教授正彎著腰,站在門口警務室外麵看人家下棋呢。


    陸原沒有走過去,他站在邊上的花池前,掏出電話,鬼使神差地就給丁一打了電話,電話接通後,他竟然不知說什麽好了,就跟丁一說開家庭會議的事,但是沒說什麽內容,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王家棟沒有來三源,因為樊文良來北京了,王家棟便去北京了,所以,江帆他們吃過早飯後就往迴趕了。


    彭長宜坐江帆的車,林岩和丁一坐老顧的車。由於丁一惦記著迴家的事,他們行駛到和甸和亢州的岔路口時,前頭江帆的車便停了下來,彭長宜和小許從車上下來,彭長宜來到後麵的車前,拉開車門後說:“丁一,下車,市長送你迴家。”


    丁一的臉不由地紅了,她說道:“不用,我迴去後坐班車就行。”


    彭長宜笑了,說道:“去吧,你給市長找點事幹,要不假日期間他也沒地方去。”


    林岩也附和著說道:“是啊,就當你可憐可憐咱們市長吧,不讓他虛度五一節。”


    丁一笑了,就下了車,拿起自己的東西,就跑向了前頭江帆的車。江帆已經坐在了駕駛座上,正在調整座椅的位置。


    老顧開著車從他們身邊經過,彭長宜和林岩伸出胳膊跟他們打過招唿後,就向亢州的方向駛去。


    江帆看了她一眼,見她的臉有點紅,就說道:“還害羞了?”


    丁一說道:“不合適吧?”


    江帆說:“不是我的主意,是長宜的主意,他是想給我找點活兒幹,免得我閑著難受。”


    丁一係好了安全帶,沒說什麽,反正他們的事,科長也是知道一些的。


    江帆也拉過安全帶扣上,說道:“餓嗎?”


    丁一歪頭看著他說道:“跟你在一起不餓。”


    “什麽?”江帆衝她瞪著眼睛說道:“照你這麽說,你看見我就能飽三天唄?”


    丁一“哈哈”大笑起來,她也才琢磨出自己這話的毛病,就說道:“我是說,跟你在一起,一點都不覺得餓,是根本就不餓,餓也不想吃……哈哈,我說不清了。”


    “你本來就說不清了,唉,可憐我這麽個大人,餓著肚子還要送人家迴家,人家還不領情。”江帆故作可憐狀地說道。


    “哈哈,那不是你要送,是長宜同誌讓你送的。”


    江帆白了她一眼,說道:“真沒良心。”他駕著車,駛向和甸的方向,他們要從和甸上高速路,然後直奔閬諸。


    好半天,他們倆誰都沒有說話,還是江帆打破了沉默,說道:“李立找你著?”


    丁一笑了,模仿著江帆的口氣說道:“是長宜告訴你的?”


    “好啊,你敢對你們科長直唿其名?”江帆點著她的腦門說道。


    丁一調皮地說道:“嗬嗬,我都敢對市長直唿其名,何況科長乎?”


    “什麽?”江帆一聽,故意大聲說道:“這可不能相提並論,這種待遇也不能人人都有,更不能講平均主義,這可是原則問題!”


    丁一笑了,知道他想歪了,就說:“想哪兒去了?”


    江帆說:“嗬嗬,還不是你鬧的,讓我的心一下子就提起來了,立馬就徒增了不少危機意識。”


    “嗬嗬,那好,您先危機著,我睡一會。”丁一說著,就把身子往座位上一縮,就閉上了眼睛。”


    江帆笑了,說道:“你還沒有迴答我的問題呢?”


    “什麽問題?”


    “李立找你的事。”


    丁一說:“科長肯定都跟你說了,就是他讓我請你,就沒了。”


    江帆說:“其實他自己也說著。”


    “什麽時候說的?真是的,他自己跟你說了幹嘛還讓我說,害得我不知如何是好,說吧,怕你顧忌我的因素,不說吧又怕得罪了頂頭上司,這才給科長打電話尋求良策。”丁一顯然對李立這樣做有看法。


    江帆笑了,說道:“他肯定是總見你不跟我說,就著急了,昨天給我打的電話說的,以後,再有這種事你就放心大膽地跟我說,我心裏會有數的,不會被你的枕頭風吹亂了心智的。”說著,就握住了她的手。


    丁一臉紅了,說:“誰給你吹枕頭風了,真俗。”


    “哈哈。”江帆開心地笑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她的腦袋,說道:“調皮。”


    丁一也笑了,就把他的大手握在自己的兩隻手中,溫柔地掰弄著。


    江帆又說“昨天晚上你父親給你打電話有什麽事嗎?”


    “嗬嗬,幹嘛,這麽大的市長也好奇別人的家事了?”丁一故意說道。


    “請你弄清楚一個概念,這不是別人的家事,是你的家事,你的任何事都是我的事,所以,我有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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