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1、聖輝之季冬陽不顧後果的退出

    次日。

    季冬陽將聖輝丟給江晟,冷酷的說:“我要退出。”江晟驚訝的看著季冬陽,然後拍拍他的肩膀說:“想清楚再說。”季冬陽拽開江晟的手,看樣子態度很不好,江晟皺了皺眉,並沒有生氣,笑了笑說:“冬陽,你怎麽了?”江晟就是好好先生一個,什麽事情都不在意,除了歐楚霜的事情之外。季冬陽看著他,理直氣壯的說:“花盆的事情是我幹的,昨晚楚霜感冒也是因為我。”話落,江晟被這一句話給弄糊塗了,他認為歐楚霜喜歡季冬陽,卻遭到了季冬陽的拒絕,所以季冬陽才久久沒有說話,保持著沉默。

    可是,就在這思緒之間,季冬陽的話卻被路過的葉風驚住了,葉風上前一步揪起季冬陽的衣領,季冬陽用手抓開了葉風的手,葉風死死的等著他,瞳孔就在那一瞬間立刻放大不知道幾倍。“季冬陽,你這個瘋子,楚霜一直對你那麽好,你為什麽要那麽做?”季冬陽沒有說話,看著葉風,冷冷的轉過頭去。

    葉風看不得季冬陽這般氣焰囂張,一拳下去!打在了季冬陽那英俊的臉上,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季冬陽的臉不會紅腫,也不會看起來有一些皺,而是那一種完好無損的模樣,嘴角揚起一個微笑,那微笑就在瞬間形成了一個美麗的弧度。氣焰囂張的季冬陽迴來了。

    季冬陽,摸了摸臉,一拳過去,“這一拳,還給你。”

    葉風看著季冬陽,惡狠狠的看著,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破口大罵,“季冬陽,你這個小人,枉楚霜對你那般好,你卻那樣子對她,你對得起你的良心嗎?”

    季冬陽又笑了笑,這一次的笑意形成了更美的弧度,那弧度看起來不僅僅隻是美麗,還帶著微微薄弱的囂張。他們之間的打鬥,果然引起了眾人圍觀,自然了,連秦子豪他們也被吸引過來了,江晟猛然覺醒,上前阻止他們,卻被他們一人一拳,臉立刻紅腫起來,他摸了摸臉,還是沒有動怒,劉少卿從後麵接住了江晟,江晟迴頭向劉少卿說了一聲謝謝。劉少卿點點頭,詢問傷勢和情況,江晟將事情的原委以及來龍去脈都將給劉少卿聽,劉少卿很快便弄清楚了,看了看他們說:“身為,聖輝擁有者你們這麽做不覺得丟臉嗎?”

    季冬陽聽完這一句話,竟然大笑起來,笑聲中包含著濃重的詭異,“聖輝,那隻是你們依賴的一種東西罷了,你們除了音樂你們還會什麽。”劉少卿咬了咬嘴唇看著季冬陽,卻無以反駁,直至歐楚霜的出現。

    秦如燕攙扶著歐楚霜出現了,歐楚霜狠狠的走了過去,搖了搖頭,然後將聲音挺高,說:“我們除了音樂我們還會很多,比如,怎麽讓你迴歸正道,或者是讓你迴頭是岸,再或者就是教訓你。”話音剛落,一巴掌就這麽下去了,“啪……”這一巴掌將歐楚霜的心打碎了,自然也將季冬陽的心打傷了。

    歐楚霜原本以為季冬陽是一個識大體會看現在情勢的人,所以沒有怎麽說,可是,誰知道季冬陽卻是這樣執迷不悟的人,一直這樣,任意妄為,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總是認為自己做的才是對的,所有人做的都是錯的,隻有他做的才是對的。

    季冬陽看著她,眼中憂傷滿滿,然後又是失聲大笑,“歐楚霜,你呢?你現在都快要死了,你現在還在這裏叫囂,快滾迴去吧。”季冬陽輕輕的推了歐楚霜一下,歐楚霜很堅毅的抓住他的手,說:“要怎麽樣做,你才能不一直這樣子?”

    季冬陽輕輕的將歐楚霜的手拿開,然後嘴角勾畫了另一個美麗的弧度,“你死了,如果你死了,我就做迴乖學生。”

    歐楚霜笑了笑,“原來就這麽簡單,我現在不就是那種虛弱得要死的人嗎?你直接掐死我不就得了嗎?”

    在場的所有人都因為歐楚霜的話而震懾住了,誰也沒有想到,季冬陽真的瘋了,竟然要歐楚霜死!這會是一個12歲的孩子做出來的事情嗎?這也太過於放肆了吧。

    “下手吧,我不會說什麽的。”歐楚霜忍著淚水,閉上了雙眼,一副倘然麵對的模樣,實際上她是比誰都害怕死亡的,但是她知道,季冬陽一定下不了手,所以很放心的將自己的性命交給了他。季冬陽將雙手放在歐楚霜的脖子上,笑了笑說:“歐楚霜,就要死了,你有什麽遺言呢?”

    “我隻希望,我死了之後,我們周圍所有的人都不要傷心。”話落,秦如燕就大哭起來,歐楚霜也因為忍不住流下了淚水,江晟看著歐楚霜的淚水,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麵,轉眼卻又消失了。

    季冬陽看著她,微微的用力掐著,卻發現自己正在殺人,殺一個自己喜歡的女孩,殺一個所有人都想保護和疼愛的女孩,他的心就像易碎的玻璃一樣漸漸破碎。最後,季冬陽還是沒有下手,因為,他的手在用力的那一刻,忽然覺得手是那般無力,連碾死一隻螞蟻還難。有氣無力的看著歐楚霜,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放開了手,頭也不迴的離開了聖華的操場。

    他不顧一切後果的反叛著所有的人,最後因為扣學處分,被開除了。那一天之後,季冬陽這個名字就沒有人敢在提起,在聖華也沒有這一個人的存在。歐楚霜用她那堅毅的精神一直一個人孤身奮戰,不僅是和病魔抗戰還和季冬陽那個魔鬼,那個瘋子抗爭。她永遠就隻會用堅強將自己和別人的交界線蓋起一座高高的圍牆,讓別人無法突破,甚至是通過。

    一切都是一個未知的數字,季冬陽的未來,歐楚霜的病情,以及江晟的記憶還有歐振國的懺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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