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在前麵:昨天雨太大,小區附近某處變壓器滲水短路發生爆炸,因為比較高且雨水過,即便緊急斷電也沒辦法及時修理。直到今天淩晨才恢複供電。拖到今天才更新,實在是沒辦法。要不是下雨,我就帶電腦去親戚家了。實在是抱歉。今天會加更補償的。


    在郝紳愕然的時候,秦年英已經衝了上來,揚著拳頭就要給郝紳一個教訓,不過最終他還是停手了:長年以來的養尊處優是他涵養極好,因此就算心情極度憤慨但仍然保持著自製力。


    然後他就發現了郝紳身邊的趙然等人,看著醒目的警服,他臉上頓時出現了錯愕的神情。


    但這卻讓郝紳更加迷惑了——秦年英這到底是什麽情況?自己跟他也就是昨天見了一麵而已吧,哪來那麽大的火氣?最多也就是玩玩寄信遊戲,可是這本來就是你來我往的事兒,大哥不笑二哥,難道你秦年英就這麽霸道,隻許自己玩不許別人反抗?


    趙然卻懶得管這些,見到秦年英出來,帶著手下越過郝紳走了過去。“你就是富都實業的秦年英吧,你好,我們是光明區檢察院和法院的聯合調查組,你現在涉嫌侵吞財物和經濟犯罪,請配合我們調查!”


    秦年英一愣,臉上的錯愕便一下子變成了怒容,瞪著郝紳虎視眈眈,“你居然起訴了?”


    “我為什麽不能起訴?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隻是用法律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而已!”郝紳哼了一聲,對秦年英的反應感覺到氣憤非常,什麽叫做真的起訴了?難道在秦年英的眼裏,自己就隻能接受對方的不爭的條件和威脅麽?但氣憤的同時,郝紳也覺得正常,畢竟以對方的身份,真的很難相信自己這個無權無勢的人竟敢訴諸法律吧。


    “你!”秦年英氣的臉色都發青了,罵道:“混蛋!該報警的人是我才對吧?我好心好意坐下來跟你談,你卻玩各種下三濫的手段,脅迫我的員工,還敲詐勒索,還恐嚇我的家人!我真是沒想到,郝建國居然會有你這種兒子……”


    “等等,等等!”郝紳越聽越不對勁,他連忙做了個打住的手勢,插嘴道:“你先等會兒……我什麽時候敲詐勒索你還恐嚇你的家人了?我不就是讓你的那個小弟給你帶了一封信封麽?而且那也是你先讓他寄給我空信封的吧?”


    秦年英再楞,他迷糊了一下,怒道:“什麽你給我我給你的?誰寄給你空信封了?是你先打電話勒索我,讓我放棄光明園項目的競爭,不然就把協議轉讓給天橋地產的!然後你就綁架了我的員工讓他帶著那個信封來威脅我,難道不是麽?”


    “哈?我什麽時候……”郝紳愕然,正要說話的時候,趙然卻擺了擺手,咳了一聲,然後正色道:“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秦年英先生,昨天發生的事情和郝紳沒有關係,你的員工被人收買了,我們今天淩晨的時候已經把他抓捕歸案,他已經在審訊中交代了。指使他的人是天橋地產的孫天橋,關於這件事我們已經展開了全麵的調查。”


    秦年英頓時啞火了,帶著懷疑的神色看了趙然一眼,不過他很快就想通了一些關節,臉色變得陰沉起來。


    郝紳連忙拽了拽趙然,“天橋地產?孫天橋幹的?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很簡單!”趙然解釋道:“孫天橋就是昨天那幫調查你的人之一,他顯然對你們家的那點賬記得非常清楚,當注意到你來找秦年英後,就知道你肯定是找到了當年的協議。然後就動了歪腦筋,他這個人貪的很,不但想要搞到你手裏的協議,也想順帶拿下富都實業集團的一個景區開發項目,於是想出了個一石二鳥的計劃。”


    她頓了頓,靠近郝紳小聲說道:“你昨天把那個快遞小哥送到京城的舉動誤打誤撞破壞了他的計劃,他原本是想接著對你妹妹弄出點真實威脅的,可惜沒得逞……行了,你也別臉黑,我們已經警告過他了,不過他背景複雜,想要搞定他還需要一點時間。當然,如果你是想他死的話也許,不過天橋地產的賬你就拿不到了。”


    “我像是死要錢的人麽?還是交給你吧。”郝紳翻了個白眼,對於孫天橋他還沒有接觸,但對方竟然在素未謀麵的情況下耍這麽多陰謀,想來也不是個簡單地人物,對付這種人物,還是趙然比較擅長吧。


    而且趙然語氣裏的意思很明顯,她不希望郝紳直接動手。


    “謝謝!”趙然笑了笑,看向秦年英,“好了,誤會解釋清楚了。秦年英,你現在可以配合我們調查了麽?”


    “配合?哼!不知天高地厚!查我?你們是光明區法院的麽?誰派你們來的?是汪連城還是吳一達?我懶得跟你們說,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關於起訴的事情,我會跟你們領導溝通的,你們可以離開了!”


    秦年英一甩手,臉上帶著不屑的表情,他看了郝紳一眼,“郝紳,你就別再胡鬧了。我最後看在當年你爸爸曾經幫助過我的份上,還是給你原來的條件!你跟我們現在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這裏不是你能玩的轉的!”


    “呃,我跟你確實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郝紳聳聳肩,示意趙然自己看著辦,自己還是看戲的好。


    如果要評價秦年英的話,他的確是個優秀的商人。而且從迄今為止的為人上看本性也比較優秀:這從他幾次三番對郝紳的勸告和肯一個多億的金錢給郝紳這一點就能看出來,畢竟一個億也不是小數目,如果放在真正的黑心企業家資本家的手裏,恐怕別說一個億了,直接殺人滅口都不是沒可能。


    不過在這一刻,他顯然變成了豬隊友:他略帶威脅的言語之間似乎透露出了富都實業集團和光明區一些機關的不正常往來,甚至還點名了其中兩個人物。如果放在真正的小公務員那裏,這兩個名字說不定還真就把他們嚇退了。但放在趙然這裏,卻是主動的送上一道菜——趙然能夠歡天喜地堂而皇之的給秦年英加上新的‘貪汙賄賂’的罪名了,說不定還能順手抓倆貪官玩玩。


    於是,為了‘感謝’秦年英的慷慨大方,趙然當場出示了搜查令,並給了秦年英三次打電話場外求助的機會。


    於是,幾個人就在秦年英家的客廳裏,看著他一臉憤怒的打電話,臉色狂變,再打電話,滿頭大汗,最後一個電話,臉白腿軟。


    這演技也沒誰了……


    如果詳細描述的話,那就是他首先給趙然此刻身份的領導打了電話,那領導首先是義憤填膺的拍胸口答應幫忙搞定,可是電話掛斷後不到十秒對方就再次迴了過來,隻是電話裏的人卻換了,消息也隻有一個:剛才跟你打電話那位已經被調查了。


    五分鍾的時間,秦年英打了三個電話,從法院副院長到區長,再到京城開發辦。


    五分鍾的時間,三位高官被下馬調查,兩個處級一個副廳。


    秦年英能不腿軟麽?


    最後,秦年英一臉慘然,渾身灰白的癱坐在沙發上,臉上就寫了四個大字:心若死灰。在他的對麵,郝紳和趙然坐在一起,跟他對視。


    好半天,他才撇了郝紳一眼,慘笑道:“嗬……你是怎麽辦到的?”


    郝紳在一邊也有點看傻了,他以前也總見到一些什麽官員落馬的新聞,對於這種事情的印象和想象都是一堆警察帶著閃亮的手銬,高喊著查水表送溫暖的暗號把一個個官員抓捕歸案的,因此剛才五分鍾內發生的事情實在是讓他震撼不小。同時他也對趙然的第九科的權利也有了更深的了解。


    至於秦年英的問題,說真的,他對第九科的權利隻是有了更深的了解,但具體怎麽辦到的,他還真不知道。


    “你以為我會告訴你麽?”不過這時候,隻要淡淡的裝逼就好了不是麽?


    “不該問的不要問,這是規矩。”趙然笑了笑,也沒有多說什麽,第九科的權利甚至比國安還要大,要做到這種事情再簡單不過了。更何況這些事情都是有理有據,隻要通知相關反貪部門就行了。


    事到如今,秦年英也不可能再把趙然當成普通的警察或者檢查官了,於是趙然也就直接進入正題了,“那麽現在,秦年英先生,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還錢。第二,將你抓捕歸案後,我們會在兩天之內清算你的資產,為你做破產處理。折算後先還郝紳錢,剩餘的還你的其餘貸款和業務,最終無法還清的賬等你刑滿釋放後自己想辦法……”


    反正不管怎麽說就是得還錢,就是這個意思。


    趙然也順帶拿來了一份專業人士計算後的賬務表:當初郝家給秦年英的地皮價格直接被剔除了,使用的是已經生效的股份比例,按照九年前也就是富都實業集團成立後的原始股計股份,代入昨天的股價,郝紳擁有的百分之二十股份差不多折算十六億人民幣。


    倒不是郝紳不想要富都實業的股份,以富都實業如今的分紅,郝紳每年都能拿到幾個億的分紅呢。可是在曆經上市分拆再上市後,連秦年英手裏的股份都快不到百分之二十了,如果要拿到百分之二十,隻能壓縮其他股東的持股數,可是這樣又會導致股價下跌收益降低。因此幹脆就直接置換成現金的好。


    什麽?富都實業和富都實業集團不是一個公司?你還敢提這個?你這是屬於商業詐騙,要加多賠款的……


    反正到最後,趙然給秦年英一個整數,“……差不多就這麽多吧,你給十七億吧。”


    秦年英呆坐了半晌,眼睛一紅,眼淚一下子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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