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她一個,其他人都是正常的。”

    “這麽奇怪?那是隻有洪悅一個人去了什麽地方或者做了什麽導致的?”羅零也去過木星,對此結果感到非常意外。

    “所以現在要救醒她,問清楚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果是被邪物咬傷的,那麽那邪物有可能仍在木星上,那可是個危險源。”

    路上三人都沉默了。羅零在心裏感歎哥哥的辛苦,羅璋向來正義心強,自打進了警署一心要除盡所有的不法者,手段難免有時會激烈一些。

    他同哥哥的誌向不同,他想要一個溫暖的家,一個他愛的女人,因此他決定離開警署做一個自由的醫生。

    他的辭職申請已經交上去了,診所也在籌備中,離月秀別墅區不遠,這樣日常也方便照看桃灼。

    桃灼雖然也看不得別人在她麵前失去性命,但卻沒有以除暴安良為主職業的打算。她從不覺得自己是個博愛的好人,考慮問題從來都是先從自身開始的,在能保證自己安全的情況下才會出手去救人,對她來說,舍生取義,那是什麽鬼?

    她不怕死,但要看是為什麽死。她的無私給的隻是家人和朋友。

    因此在知道自己在這個世界的任務是活滿五年後,她便一直想離開七處,在這麽一個危險的部門,生命是沒有保障的,分分鍾都可能gameover!

    想著自己剛開的網店,桃灼很滿意,自從上次零穿了她做的衣服後,花蓮心血來潮說不如開個網店,接單自己做,全手工繡花,價錢不能擺低了,這樣一個月接一單就夠桃灼生活的了。

    桃灼一聽也很心動,於是二人合夥,花蓮負責網上接單,偶爾設計下圖樣,桃灼負責製作,收入八二分,桃灼八,對此桃灼堅持要五五,花蓮說什麽也不肯占她這個便宜,自己沒有出多少力就拿二分已經不少了,因為大部人都是自己帶圖來的,很少用到她去設計。

    三人各有所思的到了目的地。

    洪家人這幾天一直就坐立不安的等待羅璋的迴音,今天總算是等來了,一家人都沒出門全在家裏候著。

    雙方也沒有說什麽客氣話,羅璋帶著桃灼和羅零到院子裏布置起來。

    羅璋根據祖先筆記上所說,選在陽氣最盛的中午11點到1點之間做法,據說隻有這個時間點邪物實力最弱作法效果最佳。

    先定好方位,羅璋布上一個七星北鬥陣,陣中又有幾個桃灼看不明白的小陣,最

    裏圈和最外圈又撒上幾種物質組合在一起的粉沫,最後羅璋小心的打開一個古樸的箱子,從中取出一件法衣,拿出一個香爐,燃上三柱香方才準備開始。

    洪悅頭朝下腳朝上倒著被綁在陣中間的架子上,看得她的親人心疼得不行,桃灼都懷疑事後人家會不會就這事找羅璋算賬。

    一切準備就緒,羅璋向著西南方向撒著什麽米什麽砂還有什麽的混合物,嘴裏不停的念著生澀的咒文,邊念邊撒。

    在一旁看熱鬧的桃灼和羅零看到這裏麵麵相覷,羅惡人配這畫風怎麽看怎麽讓人忍不住想笑怎麽辦?

    為了不拖羅璋的後腿,桃灼和羅零二個極力忍住笑,認真的觀察著場中的變化。

    隻見洪悅全身顫抖不已,周身纏繞著層層的黑氣,像是被什麽東西在往上拉,黑氣掙紮著要躲迴身體裏,形成拉鋸形式。

    洪悅痛苦得嚎叫著,聽得一旁的晚晴即害怕,又心疼的哭個不止。洪期也攥緊拳頭緊咬著牙,就怕自己一個放鬆會忍不住想要叫羅璋停手。

    羅璋心誌堅定,不管陣中人如何慘叫都沒能影響到他分毫,念咒的聲音、腳下的步伐沒有一秒的中斷。

    黑氣最終還是抵不過陣法的加成及羅璋的功力,眼見著就要落敗時,黑氣竟然放棄了防守,脫離洪悅的身體猛烈的衝向羅璋想來個魚死網破,霎時羅璋頭頂就被黑氣籠罩。

    晚晴嚇得驚唿出聲,隨即用手捂住嘴。

    羅璋倒是早有心理準備,也不要桃灼上來幫忙,衝著黑氣甩出一個葫蘆形的法器,法器脫離羅璋手心後越變越大,由手指大小變成成年人二個手掌大小方才停下,葫蘆口自動向上對著黑氣,一聲尖叫過後,黑氣被吸進葫蘆中,而葫蘆也變成原來大小,再看時隻餘一碧綠的葫蘆停在羅璋掌心。

    羅璋拿進剛才打開的塞子塞住葫蘆口,將它小心的收迴。

    這時眾人才重新注意洪悅,隻見她的氣色與之前大不相同了,至少能看出人樣來了,隻臉色青白,一動不動的被捆在那裏,不知死活。

    看羅璋收了法,洪家人連忙上前詢問:

    “羅先生,我女兒如何了?”

    “可以把悅悅放下來了嗎?”

    “現在還不行,隻是驅除了邪氣,屍毒還沒有除,這樣曬著對她有好處。”羅璋有些喘息的說道。

    羅零趕忙拿起沒喝的水端給羅璋,羅璋也沒客氣的接過就喝了,桃灼和

    洪家人這才發現他的後背都汗濕,看來雖然他麵上沒表現出來,但實際上很消耗靈力的。

    洪家人心裏更感激了,也不好意思再催了,待羅璋緩了口氣後方才繼續驅毒。

    驅毒不需要用靈力,羅璋拿出古時膏藥一樣的東西走近洪悅蹲了下來,沒了黑氣圍繞,這時大家都能看出來洪悅脖子上的二個洞了,羅璋將膏藥往傷口上一按,昏迷中的洪悅“嗷!”的一聲痛叫醒來,劇烈掙紮起來卻因被綁著無法移動,隻能弱弱的慘叫著。

    “悅悅!悅悅!爸爸在這呢!別怕,忍一下就好了。”看到女兒這樣痛苦,洪期忍不住雙眼含淚。

    哪家的孩子不是父母的寶?見她受苦哪裏還受得住,恨不得自己代她承受。

    洪媽媽晚晴已經暈了過去,被他另一丈夫抱迴房裏了。

    羅璋卻不是個懂得憐香惜玉的,按住傷口的手沒有減輕一下,直疼得洪悅暈過去醒過來的,心裏也牢牢記住這個宛如魔鬼的人。

    直到洪悅不再痛叫,羅璋又停了五秒左右方才拿開,這時隻見洪悅脖子上原來的二個洞已經消失了。

    見羅璋站起身來,洪家幾個男人都目光炯炯的盯著他,見此羅璋點了下頭:

    “可以了,補充點營養就沒事了,以後注意點努力修煉,受了邪氣侵擾會影響壽命。”

    洪期一聽可以了急忙親自將女兒鬆綁,抱迴房裏,讓裏麵等待著的醫師給她治療。

    另二個男人則客氣的請羅璋進客廳休息。

    從高溫的太陽下迴到溫度適宜的客廳,桃灼感覺整個人都舒爽很多,要不是因為在別人家她都想攤在沙發上了,誰說樹一定得喜歡陽光,她就不喜歡暴曬。

    喝了一杯茶的時間,洪悅就被她父親扶了出來要親自向羅璋道謝。

    這個結果不出羅璋的意料,別看餓了幾天了人,臉上也慘白無力,但隻要邪氣沒了,毒了去了,醫生治療過後就沒多大的事了,隻是畢竟邪氣入體時間有些久,這個洪小姐得多休養一段時間才能恢複到之前活蹦亂跳的狀態。

    “悅悅快謝謝羅先生,要不是他你現在還醒不來呢!”洪期滿臉寵愛的看著自己的女兒,輕聲催促著。

    “謝……謝謝羅先生!”洪悅底氣不足的小聲說道,人不敢看羅璋的眼睛,直往她父親身後躲。

    桃灼這才發現,除去邪氣,原本猙獰的看不出男女的人竟然長得還滿清秀的,再加上

    蒼白更是添加了幾分柔弱,讓看的人心生不忍。

    羅璋卻是沒什麽特殊感覺,鷹一般的利目盯著洪悅,讓洪悅更往洪期後麵縮去。

    看著平時嬌縱、任性的女兒今天跟個受驚的小兔子似的,洪家幾個男人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心疼。

    “羅先生,那個悅悅在失去理智後……我們已私下了結。”洪悅變成邪物後咬死人,恢複後並沒有記憶,因此洪飛言語含糊。

    羅璋幾人自然也聽懂了。

    “這事不歸我管,我是想問洪小姐一件事。”

    洪飛心想,就是因為知道這事不算犯法,他才主動提出來的。

    “羅先生請問!”

    “我想問下洪小姐,當時在木星是怎麽被邪物咬傷的?”

    “我……我是被咬傷的嗎?我沒感覺到什麽時候被咬啊!”

    羅璋一聽這話臉就黑了,嚇得人家小姑娘抖了下,人也更緊張了。

    桃灼無語的看著自家組長碰壁心裏有說不出的痛快,但總算還知道事情的輕重緩急,看洪家人都有些尷尬了,便走到洪悅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柔和的看著她:

    “你好!我是桃灼,我能叫你悅悅嗎?”

    人都喜歡美好事物的,到什麽時候都難免要看臉,桃灼人長得容易讓人放下戒心,這不沒一會兒洪悅便和桃灼聊了起來。

    羅璋無語的同時心裏也隱隱有著高興,這還是桃灼第一次為他解圍吧!

    桃灼和洪悅聊了一會兒,見她沒那麽緊張方才問道:

    “你說你在木星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那你記得是哪天開始覺得不對勁的嗎?”

    洪悅認真的想了下:“大概迴來三、四天吧,我總感覺自己很餓,身體也不舒服很想睡,不想見陽光,然後睡著睡著就失去意識了,直到剛才醒過來,就見到你們了。”

    悄悄看了眼羅璋,本來還想說一睜開眼就看到羅璋的,但想了下當時的入骨疼痛,洪悅不敢看他了。

    “那你還記得當時在木星上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嗎?”沒得到想要的答案桃灼也沒放棄,換了個方向詢問。

    洪家人在一旁和羅家兄弟說著話,卻時刻注意著洪悅和桃灼的談話。

    他們知道警署盡早都要找洪悅問話,與其被叫到警署,還不如趁今天在自己家裏問個清楚,因此都沒有阻止桃灼的盤問。

    “奇

    怪的事啊?”洪悅認真的想了想:

    “噢,你說奇怪的事還真有一件,不知道算不算。”

    “是什麽?快說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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