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罡譏嘲的問聶天賜,聶天賜淡淡一笑:“隻要霍先生答應割愛,買過來我一把撕著玩了,剩下的自然就是真跡了。”

    一百五十億買來不過就為了撕著玩!

    這個逼裝得很上檔次!

    就連淩峰都不得不佩服這聶天賜是個人物了。

    “如果你真這麽做了,那你可是會後悔一輩子,這幅畫是真的,你視為珍寶的那副畫才是贗品。”

    淩峰的話猶如在平靜的水麵丟下一塊巨石,一石激起千層浪。

    “你憑什麽說我的畫是假的?”

    聶天賜麵目猙獰的質問淩峰,連閆大師都不敢說的話,淩峰一個黃口小兒怎麽敢說這樣的話!

    “敢問小友該如何甄別?”

    閆大師一聽淩峰的話雙眼放光,他研究了幾十年黃大師的畫,可是到最後他卻分辨不出來真假,他這輩子可真是白活了!

    “很簡單啊,那副畫有個地方做了記號,那是臨摹之人留下的。”

    淩峰的話讓閆大師一愣,然後請求聶天賜再讓他看看,聶天賜也是很想證明這個事的真假,便示意手下的人將畫給了閆大師,這時候聶天賜,霍天罡,淩峰他們幾個人都到了舞台之上,其他的人則是圍著他們,保衛人員在台子邊站了整整一排,就怕出什麽意外。

    閆大師找了半天,有些頹然的開口請求淩峰:“還請小友指教!”

    淩峰躬身道:“閆大師言重了,我不過是恰好知道而已,大師請看!”

    淩峰指著踏春圖上一個男子身上佩戴的玉佩請閆振宇仔細鑒定,閆大師幹脆讓人送來一枚放大鏡,將玉佩放大了看,然後又在霍天罡的踏春圖上仔細的審視了一番,衝著淩峰拱手致謝。

    “多謝小友,老朽學藝不精,以後再不敢言懂畫二字。”

    淩峰含笑躬身迴禮,隻說大師言重。

    “閆大師,這到底是怎麽迴事啊?您老倒是讓我們知道一下真相啊。”

    聶天賜這時候可是淡定不下去了,忍不住先開口問閆大師。

    “聶先生,您這幅踏春圖應該是臨摹品,不過臨摹品能達到如此程度,實屬罕見,此畫仍有極高的收藏價值!”

    閆振宇擲地有聲的話讓聶天賜倒退了好幾步才穩住心神:“閆大師,您到底是聽了這個小輩什麽言語,如何會得出如此結論!此畫乃是聶老先生贈予家父,怎麽可能是贗品!”

    無論如何他都不相信父親的踏春圖是假貨!

    父親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他們聶家也丟不起這個人!

    “聶先生請看!”

    閆振宇將放大鏡放到了男子玉佩處,聶天賜和眾人湊近一看,上邊有兩個很小的字,天恩。

    “閆大師,這兩個字能說明什麽?”

    聶天賜的話剛說完他倏地捂住了自己的嘴,仿佛是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

    “聶先生,你不會忘了這兩個字代表的是什麽吧?如果你忘了,那不妨讓我提醒一下你,天恩二字乃是亡父名諱!聶天恩,聶半城老先生獨子!擅長丹青,二十歲時臨摹下了此畫,為與原畫區別,故在此處留名。亡父意外身亡,祖父傷心欲絕,每日撫畫思之,誰知卻被人將此畫盜走!”

    淩峰的聲音不大,可是全場寂靜無聲,所有的人都聽到了他說的每一個字!

    原來這是聶老先生的兒子所做,也就是說是聶風的父親畫的,難怪他能找出到底是什麽地方有問題!

    等等,這話裏的蘊涵的內容有點多。

    聶天賜說這畫乃是聶半城送給他父親,如今聶風說這畫是被人盜走,那麽這……

    “聶風!那時候你根本不在場,你胡說八道什麽!我父與聶老先生乃是堂兄弟,聶老先生送他一副畫有什麽大不了的!到你嘴裏就成了那麽難聽的盜!”

    聶天賜氣得不行,這簡直是誣蔑!

    “聶先生,到底是送還是偷,您迴去問問不就知道了嗎?如果你覺得我說的都是假的,你大可起訴我誣蔑,誹謗啊,我等著接你的律師函呢。”

    淩峰淡淡一笑扭頭對霍天罡道:“霍叔叔,事情已經了了,我們走吧。”

    霍天罡卻是不肯走,他似笑非笑的盯著聶天賜:“聶先生,雖然知道你手中的踏春圖是贗品,不過這可是我老友之作,對於你們來說也沒有什麽收藏的價值,不如就轉賣給我吧。”

    聶天賜毫不猶豫的就拒絕了,霍天罡有些遺憾的聳聳肩:“聶先生如果什麽時候想通了,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給聶先生一個滿意的價格。”

    聶天賜看著霍天罡和聶風揚長而去,氣得一張胖臉抖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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