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予朝忙完了吏部的事兒連忙趕過來,但緊趕慢趕還是遲了一個時辰。


    “沅兒”賀予朝給溫沅賠不是:“實在抱歉,今日明明是我約你出來,我反倒遲了這許久,失禮了。”


    溫沅:“無妨,醉花亭春色正好,我逛了一圈覺得這一趟沒白來。”


    “你不怪我,我很感激,這樣吧,今日我請你在城北醉仙樓吃個飯,權當配個不是。”


    溫沅笑他:“本也不必見怪,不過今日飯就應該你請的,佩之哥哥總不能讓我一個小女子請客吧。”


    賀予朝難得聽到她這般親切喊佩之哥哥,還開起了玩笑,心裏也不由的覺得歡喜,“說的是,怎能讓你請客,今日逢單日,醉仙樓的東坡肉早早就上了,那便宜早不宜遲,我們早些去。”


    “好。”


    賀予朝騎馬來的,去城北醉仙樓時沒有再崎,而是和溫沅一起坐了馬車。


    馬車原本寬敞,但賀予朝身高腿長的坐進來就顯得沒什麽空間了。


    “今日吏部可是出了什麽要緊的事?”為了緩解兩個人坐在馬車卻不說話的尷尬,溫沅主動引了個話題,隻是話一出口又不妥,“若是,不方便講,便不問了。”


    “無妨”賀予朝迴答她,“隻是翰林院負責編修本朝史書的高大人突然染上了惡疾,官家想讓我去接替他編史,聖旨來的突然,我給吏部的人交代了一下。”


    “編史?需要很長時間嗎?”


    賀予朝搖頭,“不用,高大人已經完成了大部分,我接替他最多一個月便可完工。”


    “那,修完史書你還是迴吏部嗎?”


    溫沅難得有這麽多問題,賀予朝忍不住笑了下,“嗯,自然,吏部才是我的本職工作。”


    他的笑容沒能逃過溫沅的眼睛,“你方才笑什麽?”


    “就是覺得以前也不太了解你,還以為你對什麽都不感興趣呢。”賀予朝說完就靜靜的看著她。


    溫沅有些羞窘,怎麽就輕盈暴露了!“所以,我應不應該感興趣?”她也起了些小小的心思,存心想讓賀予朝迴答不上來。


    賀予朝輕易就識破她的心思,“沅兒感不感興趣都是應該的,你在我這裏怎麽都好。“


    這下輪到溫沅愣住了,沒想到反被賀予朝將了一軍,一時氣不過,捏著手絹坐在一旁不再搭理賀予朝。


    看著她這副小女兒家的樣子,賀予朝更是好心情的不得了,伸手輕輕拉了拉她袖口,沒有抗拒,他便大膽了起來,直接拉住她手腕,“沅兒是害羞了麽?”


    溫沅美目圓瞪,“賀予朝,你莫要得寸進尺,今日你已經欠我一頓醉仙樓賠罪了,莫不是還要欠上一頓?”


    見好就收,但賀予朝也沒放開她的手腕,“不逗你了,不過這醉仙樓嘛,管夠。”


    “小公爺好生闊氣。”


    一路上說著話,從城西到城北也不覺得路程遠,不一會兒便到了醉仙樓。


    跑堂的小哥見來人是賀予朝,直接就往樓上請,“小公爺您來了,天字一號房給您留著呢,今日還是老樣子嗎?”


    賀予朝一邊帶著溫沅往樓上走,一邊和小哥說到:“老樣子,加一個老鴨湯,東坡肉,芙蓉酥,蟹粉酥,,再來一壺醉相思。”


    “得嘞,立馬給您上。”


    “另外”賀予朝又補了一句,“這位是溫家三姑娘,我未過門的夫人,以後她來便記我的帳。”


    小二也極有眼力見,“原來是溫姑娘,小的記住了,日後一定好酒好菜招待,小公爺放心。”


    “天字一號,”小哥走後,溫沅問出了心中的困惑,“望江樓和醉仙樓的天字一號房都給你留著,這是賀家的產業?”


    賀予朝給她倒茶,“算是我的私產。”


    “你的意思不會是說,城北醉仙樓,城西福臨樓,城東望江樓和城南聽雪樓都是你的私產吧?”


    “沅兒很聰明。”賀予朝特別中肯的評價。


    溫沅強忍住翻白眼的衝動,“那,剛剛,從醉花亭出來為什麽不直接去福臨樓吃飯呢?”


    “先喝茶”賀予朝示意她麵前的茶杯。


    看著她喝了一口,賀予朝幽幽開口,“去福臨樓我還能蹭你的馬車坐麽?”


    因為這樣?所以舍近求遠來醉仙樓?


    溫沅一口茶噎在脖子裏不上不下,誰能想象,這麽幼稚的事情是堂堂承國公世子、大燕最年輕的吏部侍郎賀予朝能做出來的,傳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不一會兒,菜就上來了。


    溫沅隻聽得他說老規矩,又加了幾個糕點和老鴨湯東坡肉什麽的。


    誰想到,他老規矩是這麽一大桌子!


    蔥油雞、糖醋魚、紅燒乳鴿…簡直是天上飛地上跑水裏遊全上桌了…


    “賀予朝,你平時你一個人吃這麽多?”


    “我不能吃嗎?”


    溫沅有些難以置信,“誰能想到,世人口中那個芝蘭玉樹、麵若冠玉、眸如清泉的賀小公爺,一頓要吃這麽一大桌子?”


    賀予朝氣笑,曲起手指在她腦門上敲了一下,這一下他掌握了力度,不會太重,但也能確實感覺到痛。


    溫沅驚唿一聲,揉著腦門“幹什麽還打人?”


    “看你這吃驚的樣子,還以為溫尚書平日裏虧待你了,這一大桌子主要是我拿不準你素日喜歡吃什麽,把招牌的都上了一遍,想著你能都嚐嚐,你倒好,取笑我?”


    溫沅:“可你說的老規矩,那說明平日你來吃,也是這許多菜色。”


    賀予朝嘖了一聲,“我平時那麽忙,來吃飯的時候自然也是三五同僚相約,菜色也是那時的規矩。”


    溫沅依然揉著額頭,眉頭輕輕皺著,“那你又不說清楚…”


    “真打疼了?”賀予朝暗暗反思,確實是控製力道的了呀。


    溫沅眼淚說掉就掉,倒也不是多疼,就是突然矯情勁兒上來了,又陪著賀予朝從城西跑到城北來,餓得很他還一直說話不讓她吃飯。


    而且,她居然敢敲她額頭,一定要嚇嚇他!


    賀予朝在一旁慌了神色,這怎麽,說哭就哭了呢,這從前,溫沅和南宮琢可都是個極其硬氣的主,輕易不流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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