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最終也沒有打探到虞藍夢神乎其神的牌技的終極奧秘,但搞定了馮宇,等於以後在牌桌上又有了一個可靠的同盟軍,收獲還是不小的。虞藍夢的牌技估計是她看家的本領,怎能輕易讓人摸透,連唐合慶和平飛這樣智商開掛的家夥都摸不到頭腦,馮宇這等資質平平之輩就更無法看透了。


    在路上,馬東給闞雄打了一個電話,讓他晚上過來一趟,闞雄今天還不算太忙,答應下班後過來。迴到辦公室,唐合慶他們三個已經迴來,中午他們和陳勇大喝了一頓,陳勇不光是死活也不要那三萬塊,相反還請他們吃飯喝酒,當然,任務也完成了,三個人異口同聲不許馬東懷疑他們義薄雲天的陳哥,不然就和他拚命,看來都喝了不少,喝出感情來了,唐娜哭笑不得,讓他們趕緊滾蛋迴家睡覺,省得在這裏酒氣熏天討人嫌。


    唐合慶他們三個走了之後,馬東叫水靈和唐娜也早些休息,水靈也累了,畢竟是女孩子,這幾天費心費力,臉上起了一顆痘,水靈最在意的就是這個。不休息吃不消了,就起身迴家了。唐娜則執意陪著馬東等闞雄。馬東也不勉強,其實他也非常願意唐娜在身邊,這種感覺說不清,但卻是內心裏最真實的想法。


    六點多,闞雄過來了,馬東也不和他客氣,打電話叫外賣,告訴闞雄今天來請他看錄像,闞雄立刻叫苦不迭,原來今天他就是在單位看了一整天的監控錄像,找一個案子的線索,眼睛都花了。馬東逗他,告訴他一會兒專門讓他看美女,養眼睛。連哄帶騙,加上答應晚上一起宵夜喝酒,闞雄才老大不情願地開工了。


    雖然嘴上嘟嘟囔囔,但開了工還是顯出專業人士的素質,闞雄看著快進,不用馬東和唐娜介紹,很快就得出了結論,就像現場解說一樣,


    “你們的暗號都太明顯了,你看水靈又抿嘴了,嗯,看來小唐這把牌看來不行,沒動啊,糟糕,那女的又叫喝的了,這把牌你們夠嗆,這個禿頭太明顯了,這也能上桌,完了完了,這一把你們要輸大了.......”


    闞雄喊的地方都是關鍵點,看得也準,不由得不讓人佩服他的專業素養。一眨眼的功夫就完活了,闞雄抬頭看馬東,意思是哥們咱收工喝酒去吧。這麽輕鬆馬東怎麽能放過他。


    “幹嘛呢,大熊,你糊弄鬼呢,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知道,自己作弊自己不知道啊,那個禿頭笨得要死誰不知道,請你來幹嘛,幹大事,知道不,拿點真本事出來,別讓唐娜笑話你啊”。


    “怎麽啦,怎麽啦,我看得快這就是真本事,可沒不認真”。


    “沒說你不認真,你看的地方不對,你是不是光看美女了,你仔細瞧瞧,她那牌是怎麽弄的,現在我們一致認為她有透視眼,不然那牌用常理解釋不了”。


    聽馬東這麽說,闞雄又迴過頭去看錄像,這迴他重點都盯著虞藍夢了,他也不解說了,速度明顯慢下來了,反反複複地看,差不多有一個小時才停下來。再開口就不是那麽自信和流暢了。


    “你別說,我看作弊的看多了,可這個女的還真邪門,再怎麽放慢動作也看不清。但有幾點我說一下吧,不一定準,你們參考一下吧。首先啊,肯定沒偷牌換牌的行為,你們打牌的時候,她的衣服連袖子都沒有,而且座位是隨機排的,她還是最後到的,你看她姿態多優雅,全程手都基本沒放到桌麵下麵,這兩點可以排除了,另外場子是你們的,用儀器不可能了,對吧。


    透視眼絕對是扯淡,我也觀察她的眼睛了,沒有高科技隱形眼鏡,估計你們也能看出來。唯一奇怪的就是她的不可思議的牌都是一副撲克的六七把之後出現的,我考慮還是在牌上做了手腳,但她需要前幾把牌的時間搞鬼,就是這樣,她也算得上絕頂高手了,估計她給幾張主要的牌做了記號,這就足夠了,但到底怎麽弄的,我真沒看出來。但根據我這麽多年的經驗,應該是在牌上做記號,錯不了。””。


    闞雄的分析和前麵平飛的觀察倒是不謀而合,那麽闞雄的結論也應該是沒問題的了,那該怎麽破解呢,馬東問闞雄。闞雄嘿嘿地笑了,


    “這有什麽難的,你們這些聰明人啊,真是一條道走到黑,鑽到牛角尖裏,非得在牌技上一較高低。算了,我友情大饋贈,告訴你們個笨招吧,你們啊,下次打牌的時候買一百幅撲克,打一把換一副,讓她沒機會做暗號不就得了嗎,要是這招還不行,那我勸你們就別折騰了,那可就是賭神在世了,嚴格說人家就沒作弊,是在做法,你們凡人人能和神仙鬥嘛”。


    闞雄念叨著他的碎嘴子話,馬東沒工夫反駁他,這才叫一句話驚醒夢中人呢,闞雄的辦法立刻指明了道路,馬東什麽也不說,也不想說了,因為他實在太累了,一放鬆也頂不住了,這時候最想喝上幾杯啤酒睡大覺。


    心裏有了底,覺睡的就踏實,再加上喝了點酒,馬東三天來終於睡了個好覺,早晨起來,晨跑鍛煉之後精神恢複了很多,又充滿了對戰鬥的渴望。唐娜同樣也是恢複了鬥誌,一早就催馬東再約牌局。馬東勸她稍安勿躁,還是囑咐她不要把昨天兩個人關於燕子的想法透露出去,一方麵也答應她盡快再安排,但必須得自然一些,不要讓對方有準備,趁機也讓大夥再休息一下,緩緩精神。


    當天的下午,再次給了大家充分休息的時間之後,馬東把大家又召集到辦公室,先是把闞雄的結論和高招告訴大家,然後宣布第二期集訓開始,這一次李博也得上陣,三個人的把握更大些,估計虞藍夢和陸國語那邊還不知道這邊已經是道高一丈,就準備滅他們的魔高一尺了。


    輕敵之下,不會對這邊的人員安排提出什麽異議的,在他們眼裏,估計再多的人也是送錢,而且人多配合起來也更難,這也是馬東組織再次集訓的原因。


    又練了幾天,效果好不好也就那樣了,不管怎麽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嗎。差不多的時候,水靈和唐合慶把馮宇叫了過來,規定了幾個簡單的暗號,隻允許馮宇和李博打配合,看李博的指揮,要求他服從大局,馮宇報仇心切,什麽要求都滿口答應,隻想盡早把牌局組起來。


    差不多了,這次馬東讓唐合慶自己出馬邀請虞藍夢,唐合慶有些猶豫,他怕虞藍夢不會來,馬東卻非常有把握,唐合慶直犯嘀咕,唐娜也覺得不妥,她的意思還是請陳勇出麵,馬東卻堅持讓唐合慶請,還和他打了個小賭,賭虞藍夢會立馬接招。唐合慶沒辦法,隻好打電話過去。


    聽到是唐合慶邀約牌局,虞藍夢在電話那邊笑了起來,聲音非常悅耳,可笑的時間長了點,唐合慶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電話開著免提,大家也聽得麵麵相覷,不明白這有什麽好笑的。隻有馬東微微一笑。電話那頭到的女王笑夠了,虞藍夢隻說了一句,“唐少相約,怎能不去,請把時間地點發給我吧,隨時奉陪。””。唐合慶又沒話了,喏喏地嘀咕了幾句就掛了電話。唐娜忍不住數落他哥,


    “你怎麽迴事,平時的油嘴滑舌,能言善辯都哪裏去了,她是老虎還是豹子,能吃了你啊,隔著個電話你都嚇成這個樣子,這牌還能玩嗎,真是沒用”。可唐合慶卻一反常態沒迴嘴,怕是說中了要害。


    唐娜又接著問馬東,“馬哥,你怎麽知道虞藍夢會接招,真是奇怪啊,她什麽人啊,一點沒感覺到害怕嗎?””?


    馬東笑而不答,他就是有這個直覺,這個虞藍夢有點誠心和唐合慶過不去,拿唐合慶出麵,那絕對會接招的。馬東催著唐合慶兌現小小的賭注,請大家吃中午飯。


    賭局又約在三天之後的周末,地點還是呂仁宏的公寓,人員經過慎重考慮,馬東決定不邀請陳勇了,再把人家拖進來不合適,另外也避免最小可能出現的嫌疑,馮宇不用說了,求戰心切,陸國語肯定會來的,估計上一次數錢數到手抽筋,誰怕錢燙手啊,水靈,唐合慶不用說了,馮文強和陸海川是打醬油的,可積極性挺高,好了疤忘了疼,仍然是一叫就應。


    隻有李博不知道大家能接受否,這次他的掩護身份是某某律師行的金牌合夥人,唐合慶特意打電話給虞藍夢征求她意見,可虞藍夢都懶得聽他介紹,告訴他隻要帶錢來就行,反正有唐合慶擔保。最後馬東親自向陳勇解釋了一下,陳勇很大度,痛快地把鑰匙給了他們,還自願過去觀戰不上桌。一切看起來都很完美。三軍聯盟磨刀霍霍,隻等宰殺虞藍夢和陸國語兩隻懵懂的小羊。


    會成功嗎,大家心裏還是打鼓,不管嘴上怎麽強硬,虞藍夢給大家帶來的心裏陰影太大了,這一點點陽光還是不夠讓大家燦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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