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別墅區,水靈那邊打來電話,事情也比較順利,她那邊邊基本的摸排工作已經完成了,馬東他們幾個開著車接上水靈他們兩個一起返迴了辦公室。路上水靈向馬東講述了今天的過程。她和李博到了大學,剛剛一找到那位餘教授,對方就問他們是不是公安局的,他已經心驚肉跳,坐立不安好多天了。這幾天聽到女孩的死訊更是已經寢食難安了。他直接承認和女孩保持著不正當的關係,他也知道這個女孩和其他人也很曖昧。


    出事那天,女孩在外麵玩,他因為有事不能陪伴,女孩有些生氣,他隻能電話裏哄,所以白天就打了很多次電話,後來女孩就要求晚上一起過夜,他沒辦法,隻好和老婆撒謊要在這邊值班,一直到晚上十二點多,女孩才確認和他見麵的地點,原來女孩喝多了,時間也晚了,迴不了大學,就想起離大學不遠的別墅,約他過去,兩點之前給他短信要他出發。


    可等他到了停車場,卻發現由於大雪,汽車發動不了,無奈之下準備給女孩打電話來接他,可從那時候起電話就無論如何也沒人接了,他嚇得夠嗆,又沒辦法說,過了幾天知道女孩住了院。這些天一直在忐忑不安中渡過,今天能夠把事情說出來對他是個解脫。水靈問他有沒有證人,他告訴水靈汽車發動不了,他迴辦公室睡的,辦公樓的看門人開的門,辦公樓的監控錄像也可以作證。水靈後告訴他,最好不要撒謊,因為警察肯定還要來的。那個家夥最後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


    聽了水靈的報告,基本上肯定了大家之前的判斷,女孩是一個人進入別墅遭遇意外的。現在就需要確認一下,這夥闖入者到底是隨機選擇的,還是早有預謀,確定好目標的。種種情況都指向後者,那麽這間別墅裏到底有什麽東西值得盜賊覬覦呢,闖入者丟下的電腦能告訴大家什麽呢。帶著疑問,馬東他們趕往辦公室。


    一進屋,平飛立刻開始鼓搗撿來的電腦,他現在幹活的積極性很高,其他人暫時休息,馬東則給別墅的主人打電話,讓他仔細迴憶是否丟了一個這樣的電腦,因為他給列出的清單裏沒有電腦。特別讓他問一下他的兒子,是否遺忘了什麽。過了一會兒,對方把電話迴了過來,明確地說肯定沒丟電腦,孩子也沒丟電腦。馬東把對方的答複告訴大家。李博覺得不可思議,他對現場的檢查最仔細,特別是孩子的房間,他認為肯定有很多東西被拿走了,因為從抽屜,櫃子,床的一體櫃裏都能看出物品拿出來留下的空間。可這個孩子至今不承認丟了東西,不會是僅僅因為有些少兒不宜的東西不見了而不好意思承認吧。


    問題迴到這個電腦上,首先這個小區很長時間以來這是第一次發生盜竊案,其次,這個電腦遺落的位置恰好在這次闖入者的逃跑路線上,難道這些闖入者是帶著電腦作案的嗎?還有一點也挺可疑,就是孩子的房間裏還有一台比這台要高級的電腦,特別是那一套連著遊戲手柄的裝備,非常昂貴,可沒有動。反而翻箱倒櫃在找什麽東西。讓人費解。水靈和唐娜也認為這台電腦應該和這次案子有關,從別墅裏偷出來的可能性比較大。至於李博提出的疑問,暫時迴答不了。馬東也很疑惑,為什麽這家人丟了的東西卻不肯承認呢。現在隻能等平飛把電腦的內容查一下再說了。


    這台電腦不太好弄,有幾重密碼,不過也難不倒平飛,花了一個多小時,這台電腦就變成了任人查閱的裸機。可電腦裏的內容非常之多,平飛隻好一一調出來,大家分頭尋找線索。


    馬東告訴大家,首要的任務是找出這台電腦的主人。


    時間一分一分地過去了,慢慢地,頭緒理了出來,這基本上是一台商務電腦,主人肯定是一位商務人士,因為裏麵排滿了各種合同文本,商務計劃書,日程表,各種郵件來往也是工作方麵的事。也難怪要設多重密碼。平飛注意到最後的文檔修改日期已經是三個月之前了,看來這台電腦已經沉睡了幾個月。接著,李博根據商務信函的往來,推斷出來電腦的主人,頭銜是本市某大型建材公司的董事長,這個公司在私營企業圈裏很有名氣,唐娜是知道的,這位董事長的名字也是聽說過的。但反複查看之下,電腦裏內容確實和別墅的主人沒有關係,從未提到他們的名字,也沒有業務往來,他們是完全不同的業務方向,沒有交集。難道這台電腦真的和這次的案子沒有關係。


    看大家似乎有些失望,馬東給大家打氣。他相信這些線索之間必然是有聯係的,隻是還沒有被發現,沒有這麽巧的事,現在應該和這麽董事長聯係一下,也許見麵談一下就能弄清楚怎麽迴事。他讓唐娜按照電腦裏提供的聯係方式聯絡那位董事長。很快,電話就打通了,唐娜直接告訴對方,他們撿到了他的電腦,現在想送還給他,對方不敢相信,唐娜簡單地描述了一下電腦的品牌和樣子,對方似乎有些相信了,問他們有什麽要求,唐娜告訴他沒什麽要求,隻希望可以當麵還給他,對方將信將疑,但還是給了她一個地址,約好一會兒見麵。


    馬東讓水靈他們三個休息一會兒,他和唐娜驅車前往那位董事長的公司。很快,馬東和唐娜就到了那家公司,前台的小姐看來已經得到了董事長的通知,很快把他們讓到了董事長辦公室,裏麵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已經在等著他們了。


    見了麵,雙方簡單地客氣了幾句,唐娜取出來電腦,請他辨認,那位董事長接過去,翻過來倒過去看了幾下,指著電腦的一個角說,“應該沒問題,你們看,這是我有一次不小心掉在瓷磚地麵上碰掉的一塊漆。能找到實在太好了,這裏麵全是我的重要的資料,丟了之後沒有備份,這幾個月我簡直麻煩死了,對了,我可以開機給你們證明一下”。說著,很熟練地輸入了密碼,電腦順利地開機了。這樣看來,這台電腦是這位董事長的毋庸置疑。


    找到了電腦,這位董事長顯然非常高興,也沒具體問是怎麽找到的,隻是問他們要什麽感謝。馬東告訴他,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第一確認電腦的主人,第二則是需要了解一下電腦丟失的情況,特別的感謝沒有必要,那位董事長有些奇怪,反問他們,


    “上次丟了的時候我不是已經向派出所的人詳細說過了嗎,怎麽隔了這麽久還要問”?


    馬東向他解釋,他的電腦是在另外一個案子的偵破過程中發現的,因此需要再核實一下,看看有沒有聯係。聽馬東這麽說,這位董事長也挺配合,告訴馬東,大約三個月之前,他帶老婆孩子去海南玩了幾天,迴來之後發現家裏東西丟了一些,除了電腦外沒什麽特別貴重的東西,因為這台電腦裏的資料非常重要,他才報案的,財產上倒沒有太大的損傷。


    聽了他的話,馬東敏銳地捕捉到了一絲閃亮。他馬上追問到:“您是在出門度假時家裏被盜的嗎?那您的度假計劃有誰知道嗎”?


    “倒沒告訴誰,因為那次是臨時決定,隻是兒子一定也要去,因為是寄宿學校,周五下午提前接走的,隻和學校的老師說了一聲。而且三天就迴來了”。


    “那您能告訴我孩子的名字和學校嗎?”?


    “有必要嗎,這事和孩子有關係嗎”?


    “實話和您說,我們現在正在協助警方辦案,案情也比較複雜,非常有可能涉及到您孩子,您不告訴我們也沒關係,警方要查出來也很方便,如果您和我說一下,我們調查一下,可以給您省去很多麻煩”。


    馬東的話半真半假,半軟半硬,董事長考慮了一下,告訴了學校的名字,但兒子的名字無論如何也拒絕說出來。馬東也不再強求,起身告辭,同時要唐娜把電腦帶走,那位董事長有些詫異,下意識地把手按在電腦上,唐娜並不解釋,隻是用一隻手捏住了他的一隻手腕,身體一轉,那位董事長的腕關節就扭曲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身體也跟著離開了電腦,馬東走過去,拿走了電腦,告訴他這台電腦早晚會還給他的,不過現在還要當做證物。希望這位董事長如果還想起什麽就給他們打電話。說完這番話,和唐娜揚長而去。留下目瞪口呆,呲牙咧嘴揉手的董事長。


    在迴去的車上,馬東就給別墅的男主人打電話,他隻問了幾個問題,就是他家裏的孩子在哪個學校學習,另外他們這次出門有沒有告訴學校的老師,那位男主人告訴他,孩子在一個月前就不太願意上學了,強烈要求出國留學。這次出門孩子應該是和學校的老師說了。最重要的問題的答案果然不出馬東意料,學校的名字和幾分鍾之前聽到的是一樣的。唐娜和他馬東想到了一起,兩個人對視了一下,發出了會心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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