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不是都擅長於明哲保身的嗎?他們不是都認為神生於世,便是要做好自己本職工作的嗎?他們不是活的越老膽子越小嗎?為什麽都要闖進天罰籠罩之地,為我擋劫。我已經看到了前路的風景,我活夠了,不想活了,為什麽他們要闖進來替我受劫。”


    “為什麽我犯下的錯誤要他們替我來承擔。為什麽這個賊老天不把我劈死,要把他們給劈死。我才是罪人呀。我才是破壞附近地脈的罪人呀。”


    龍神越說便越是瘋狂,最後開始泣不成聲。


    不過徐妄聽到這裏,便也聽出來了。最後另外四個老山神替龍神受難,接下了剩下的劫數,最後在天罰下灰飛煙滅。隻是徐妄搞不懂的便是為何四位山神要替龍神受過,雖然據龍神所說,四位老山神把他當做小輩,犯錯之後也隻是小懲大誡。但這並不足以讓四位山神用生命的代價來拯救龍神呀?


    徐妄越想越是迷糊。原來地球上古之時還有那麽多的故事呀。那以後便不會顯得寂寞了。


    “他們會為我而死,他們原來為我做了那麽多。”龍神又開始說道。


    “我私造龍脈,收取了許多應該走向其他地方的地脈之氣。剛成神我也不覺得這有什麽不對。反而在龍脈快要成功的時候開始變本加厲,連走向他們的地脈之氣我也開始剝奪。我不知道他們在我造龍脈期間受到了多少其他山神的苛責。我也不知道原本應該走向他們所管山脈的地脈之氣被我剝奪,他們損了多少功德。”


    “我隻知道不停的試驗龍脈。等到我迴頭開始想時。他們便已經死了。”


    “我開始知道山神之爭,萬族神靈之爭。他們屬於人皇陛下麾下臣子。應人皇陛下之命來此界守護新生人族。而這個世界是萬族的天下。人族暗弱,被萬族奴役。他們也被逼到這窮山惡水之地來當山神。”


    “就算如此,萬族神靈也還是不肯放過他們。不停的找著他們麻煩。他們為了我而死,我也要為了他們的職責而奮鬥。天罰過後,我掌管的龍脈升級成了五行大龍脈,而我也得到了他們的傳承。繼承了他們的職責。”


    “我根據地脈走向重新塑造了一座木屬小龍脈之山,以大龍脈為陣眼,五條小龍脈為節點布下了一座奪天地之造化的五行循環大陣。自主循環產生靈氣。為天地造化立下了大功,得到了莫大的氣運。”


    “在我成了一定氣候,一方麵開始與萬族神靈虛與委蛇,締結互不侵犯契約。一方麵暗中支持人族變革,傳授修煉之法。開始支持人道革天。我寧願自己永墮閻羅,死無葬生之地。也要支持人道蓋過天道神道。”


    “終於,在我化身應龍幫助人族發展盟友,在逐鹿之戰時打敗萬族之中最為強盛的巫族。開始了人族爭霸的道路。一路間人族本身自強發展,外結親善人族的盟友。開啟了此方天地主角之位。”


    “但是這還不夠,那些神靈都還未死。我要讓他們不再高高在上,我要讓他們跌落神位,轉世為人。於是我又化身呂不韋教導人族自身氣運孕育出的天命之子。傳授了他將眾神打落神座之法。”


    “天命之子太過強勢,滅殺六國神靈祖靈一統天下後,開始征戰異族神靈。我也因為一些事遭到天命之子猜忌,索性便舍了化身,假死脫離。”


    “可能是盛極而衰,天命之子將曆史遺留的一些大神們殺的殺,驅逐的驅逐。便開始了整頓人族自身,統一度量衡,統一文字,建造萬裏長城鎮壓天下一切魑魅魍魎,妖魔鬼怪,仙道術士。可能是用鎮壓異族神靈的方式鎮壓自己人遭到了人道反噬。天命之子在巡查天下之時被赤龍手下大將偷襲致死。”


    “導致偌大帝國二世而亡,赤帝轉生建立新朝之後。痛下殺手,鎮壓萬族神靈。分封的分封,滅殺的滅殺。以人道壓服了神道天道。延了新朝幾百年國運。”


    “天地在人道崛起時便開始大變。不停的在縮小。而祖龍建朝鎮壓萬道之後,天地更是被打的縮小了百倍。”


    “我終於替他們完成了職責。但是這天地似乎越加的小了。而以後的發展更是我沒有想到的。人族盛極而衰,人道壓服天道後,異術不顯。而被人族趕到化外之地的外族居然在神靈的帶領之下重新適應了天地,開發出了新的天地。氣運開始轉移。人族被異族所壓。”


    “而我卻隻能在這深山裏苟延殘喘,人族建立新的國度之前,我便預想到了不好。知道新一輪的人道掃蕩又要開始,便開始渡劫純化自身血脈。想要將真龍之體更近一步。結果因為外族氣運正盛。我渡劫時外人前來幹擾,再加上人道壓製。便渡不過這雷劫。”


    “雖然我這算是自作自受,但是我並不後悔。他們為我奉獻了生命。我便還他們一條命。再加上幫他們完成自身職責。這便算是還了他們的情。”


    “隻是我放心不下的便是我這未出生的孩兒。”


    龍神終於說完,轉頭看向了徐妄。


    徐妄皺了皺眉頭,說道:“你說了半天,還沒說怎麽解救你的孩子。而且我也不知你說的是真是假。”


    “這個你不必擔心。我在這期間想出了一個解決辦法。人道強盛,我兒屬異物。但我對人道還是有著一定的推進作用,當時也得到了人道認可。所以人道默認隻需讓我兒與你簽訂契約便可。”


    “最後一個問題,我雖然自視甚高,以後前途不可限量。但我沒覺得能夠達到虎軀一震,便能讓一個上萬年的老龍神俯首稱臣,納頭便拜的地步。”


    老龍神沉默良久,應該是覺得有些屈辱,這輩子第一次這麽低三下四的求人。別人居然覺得不耐煩。


    “因為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嬴政和劉邦的影子。他們和你差不多大時,氣運不如你強大,也不如你這般聰慧。”


    “好嘛!”徐妄驚呆了,知道這龍神誤會了。龍神想的是如今人道低迷良久,天命之子應運誕生,而徐妄如今擁有著紫色氣運和轉世的靈魂。讓龍神誤認為自己從小便那麽聰明,身上更是帶著如此氣運。


    徐妄對老龍神的腦洞不由點了個讚。感謝龍神想歪了。自己才能得到這麽大一個餡餅。


    “既然你對我人道有恩,天道尚能包容萬物。為何我人道便不能。你的要求我同意了。你可留下精神烙印,等到時機合適,我送你轉世入輪迴。給你一世重新來過的機會。”徐妄認真道。


    “轉世就不必了。希望你記住你現在所說的話。”龍神深深的看了徐妄一眼,似要把他看穿。徐妄卓然而立,不閃不必,眼神直視龍神。


    “好好好。”龍神說完便自散本身意識,留下了最為純淨的記憶在徐妄的識海之地。


    徐妄沉默了一下。默默讓係統保留住了龍神的一個精神烙印。準備以後把龍神送入輪迴,轉世為人。而他則一點點的接收著龍神上萬年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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