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反駁:“xx集團董事長的花邊新聞,股價大跌。又因為董事與管理層之間的矛盾,導致集團內部人心浮動。如果這個時候,遠信乘勝追擊,也不是沒有可能。”


    之前說話的男人,喝完手中的可樂,捏癟扔進前方的垃圾桶內:“遠信公司要想提高市場占有率,就必須提高企業的生產技術,更新生產設備。而從目前看來,他們並無此打算,更情願把錢投在其他地方。”


    陳述喝著飲料,詢問薑棠:“小徒弟,你怎麽看?”


    她聽過大家的話語,才明白謝祁韞將他送到陳述身邊的原因。陳述的團隊每年都會接到各大上市公司的邀約,讓他們為他們未來的一年進行財務規劃,最大可能的降低成本稅負,提高利潤。


    她現在無法進入遠信內部,無法獲取直觀而真實的數據。但是在陳述的團隊可以。這不管是對她當下,還是往後接管了遠信,都是有利的。


    薑棠斂氣平息:“其實,從遠信公司這兩年的財務報表上看來,他們的利潤出現了虛高。因此,他們實際要提高的利潤率比他們所期望的還應該高出2-3個百分點。”


    由此可見,在父親在世之前,遠信內部就已經出現了問題。它目前所呈現出來的繁榮,帶著三分假象。


    在今日之前,她沒有看過遠信的任何資料。所以,她能在如此短的時間發覺這一問題所在,由此證明了,她並不是遊手好閑的富二代。


    陳述問:“麵對企業利潤虛高,你打算如何調迴利潤,降低企業稅負?”


    “盡最大可能的追迴欠賬。再者便是確認無法收迴的收入款項,收集相關證據,進行相應的調賬及稅務處理。再者就是適當的調減各項開支成本。”


    這話被從門口走進來的謝祁韞聽見,看著亂糟糟地辦公桌,還有地上的垃圾,他不明白自己怎麽就與陳述成了朋友?


    見謝祁韞來了,大家起身相迎,有些異口同聲:“謝董。”


    薑棠自然也跟著起身,如同他們那般,畢恭畢敬。


    陳述坐在位置上,雙腳搭在桌上,側身看他:“你這剛下飛機,就往我這裏跑。看來謝董今晚上是打算請我們吃飯。”


    陳述團隊裏麵的工作人員生活中習慣了散漫,沒有gk員工的那份莊重。有人立即問他:“謝董,你真的是來請我們吃飯的?”


    謝祁韞找了一處稍微幹淨地地方坐下,輕描淡寫的視線在薑棠身上一掠而過:“我請客,陳總買單。”


    陳述那裏會幹,腳對著桌子一蹬,人就到了謝祁韞身邊。湊近他耳邊說:“你這是不想接迴你的小妻子了?”


    他也不示弱:“陳總願意幫我看著,我倒也省心。”


    “滾。”隨後,對著大家說:“謝董說了,今天晚上大家想吃什麽,隨便點,他買單。”


    經過一周時間的了解,大家一致認為薑棠最懂吃。大家都問她吃什麽?


    她看著大家期待的目光,又看了一眼隨手翻著資料的謝祁韞:“海鮮刺生?!”


    沒錯,就是上次她與謝祁韞一起吃的那家。她覺得味道是真的好吃,當然也是真的很貴。


    陳述哈哈大笑幾聲:“不愧是為師的好徒弟。走,吃海鮮刺身。”


    一行人到了車庫,陳述招手讓薑棠上自己的車,謝祁韞沒開車,自然坐進了陳述的車裏。不過是副駕駛。


    車朝著海鮮刺身店去,陳述問她:“小徒弟,你打電話先把位置定好。免得到了之後,還要等位置。”


    上次吃過之後,薑棠特意留了電話。她給店內去電話,訂好了包間。


    陳述開著車,轉頭看著不說一言的謝祁韞:“謝董,你不會是心疼錢了吧?”


    他扯了扯衣服,鬆動了下坐姿:“我要養家,不像你閑散人一個。”


    陳述不敢苟同,拆著謝祁韞的麵:“小徒弟,你們家老謝可是很摳一人。”


    你們家老謝?


    這稱唿,薑棠一時有點消化不了。


    謝祁韞接話:“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值得我大方。”


    陳述覺得他這話針對性很強。


    薑棠聽著兩人之間的話語,知曉是朋友間的調侃。她不參言,就安靜地聽著。


    到了刺生店,大家走進去,圍桌而坐。菜單交到薑棠手中,讓她全權安排今晚的餐食。


    看著她與服務員熟練溝通的模樣,陳述悄聲對謝祁韞說:“看來小薑同學適應能力還不錯。這麽快就有了女主人的氣勢。”


    就衝他這話,謝祁韞覺得今晚這頓飯沒白請。


    不愧為美食的終極追求者,所點的每道菜,都成功的俘虜了大家的味蕾。有人說,往後薑棠發覺哪裏有好吃的,一定不要忘記告訴他們。


    她道:“好啊。”


    陳述插一腳:“可不能忘了為師。”


    她點點頭。


    謝祁韞拆台:“你不是說要走養生路線嗎?”


    “我什麽時候說過?”


    “沒有嗎?前不久,不是還去掛了著名中醫的專家號,開了中藥嗎?”剛說完,謝祁韞做出一副豁然開朗的表情:“哦。那個藥好像是調理腎虧的。”


    陳述放下筷子:“我什麽時候去看中醫了?”


    “難道我記錯了?是西醫?”


    除開薑棠,其他人麵對兩人的互懟早就見怪不怪了。她也沒有多麽驚奇,畢竟謝祁韞的幼稚她早已見識過。


    其他人是清酒配海鮮,她是兩人的說話聲下海鮮,開胃效果還不錯。


    吃過飯出來,大家都喝了酒,唯有薑棠守住了陣地。大家紛紛叫代駕離開,薑棠從陳述手中接過鑰匙,打算把他送迴家。


    謝祁韞拉著不讓:“讓他自己叫代駕。”


    薑棠還沒有說話。陳述直接硬拉拖拽地把謝祁韞拉進了車裏,讓薑棠開車走。她從後視鏡中看見喝得差不多的陳述倒在座位上,竟然拉起了謝祁韞的手:“小薑同學啊,我可是把老謝交給你了。你可不能不要他。他年紀大了,又挑,要是被離婚了,就隻能孤獨終老了。”


    薑棠:“…”


    謝祁韞沒有喝多少,還算清醒,他推開陳述的手:“再說話,就把你扔出車去。”


    陳述才不怕他,又說:“小徒弟,老謝雖說是老男人。但是老男人有老男人的好處,會照顧人,顧家。他經曆過生活風霜,更懂珍惜。關鍵是,我們老謝掙錢能力一流啊。”


    謝祁韞直接蒙住了陳述的嘴。


    薑棠無言以對他的語重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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