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桑梔所料,當天晚上,桑雅就抱著寶珠迴來了,手裏正拿著休書。


    桑皎暴跳如雷,吵著要去找陳先禮算帳去。


    桑梔看了眼休書自己公整,而且明顯是練過很久的,陳先禮鬥大的字不識一籮筐,根本寫不出來這樣的字。


    「梔梔,你倒是說句話啊。」桑皎推了下桑梔,等著她跟自己一起同仇敵愾的去陳家呢。


    桑雅嚶嚶的哭著,十分的委屈。


    「大姐,那個陳先禮,賣女賣妻,嗜酒如命,不痛快了就打你,你那個婆婆,刁蠻惡毒,你自己也說過,跟陳先禮並無感情,而現在,你迴了娘家,我可以養活你們母女三人,讓你們衣食無憂,要是以後你遇到了意中人,在成親也不用顧忌陳家,難道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嗎?」


    「這……」桑雅的眼淚還掛在臉上,夫妻的情分早就在陳先禮的打罵中消耗沒了。


    桑皎看了看哭泣的大姐,又看了看笑著的小妹,好像小妹說的對啊。


    「可是……」桑雅就是這般慢慢吞吞的性子,有些優柔寡斷,「他到底是孩子的親爹。」


    桑梔笑了,「大姐,親爹怎樣?當初他根本不顧秀珠的死活,你隻要他要把秀珠賣到哪裏去嗎?」


    「那些牙婆子都是給青樓尋摸漂亮女娃的。」幸好她當時買下了秀珠,不然這丫頭一輩子就毀了。


    桑雅聽後臉色煞白,「他……他跟我說的不是這樣的。」


    「大姐,陳先禮就是個畜生,離開她,你不會挨打挨罵,你們母女也不用飽受分離之苦,還可以衣食無憂,」桑梔定定的看著桑雅,一字一句的說道:「大姐,我是你跟二姐吃苦受累養大的,有我桑梔吃的,就不會讓你們餓著。」


    「我信,我信。」桑雅點頭,眼淚也止住了,「小妹長大了。」


    「大姐,那天我見到瑞寶哥了。」桑梔突然提起了一個人。


    桑雅明顯的一震。


    桑皎口快的問道:「他不是打當兵去了嗎?怎麽迴來了?」


    「我見他腿腳有些不利索,想必是受了傷就迴來了。」


    桑梔將桑雅擔心的神情盡收眼底,「大姐,我聽聞瑞寶哥一直未成親,他還在等你呢。」


    那日桑梔在鎮子上看到了擺小攤做生意的吳瑞寶,兩個人就寒暄了幾句,而他眼神閃爍,關心的問了好幾次桑雅的事兒。


    吳瑞寶當年跟桑雅就差捅破一層窗戶紙了,隻是當時桑梔身子不好,一直要吃藥,桑雅不得不為了給桑梔買藥嫁給了陳先禮,吳瑞寶就去當兵了。


    當年他們不能在一起,是因為自己,如果陳先禮對大姐好的話,她也不會這麽做,何況她從來沒逼迫陳先禮休妻,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選擇,桑梔隻是沒有插手罷了。


    如果是桑雅想要離開陳家,那可就麻煩了,現在多好啊。


    「你別瞎說,當年是我對不起他, 我嫁過人,又帶著兩個孩子,怎麽配的上他,他是個保家衛國的英雄,別提了。」桑雅心裏是自卑的。


    桑梔卻沒有多勸什麽,反正這事兒自然會水到渠成。


    陳先禮這個渣男,是時候該收拾他了,之前他是自己名義上的大姐夫,如果她做的太過分了,會被人非議,而且對大姐也很不利,現在嘛……可就另當別論了。


    桑梔下午的時候說了要蓋新屋,可是又不是神仙,揮一揮衣袖就能夠平地起高樓,蓋間屋子光準備材料和請工人也要些時日。


    所以她就跟桑皎把廂房收拾了一下,她搬過去,把自己的屋子騰給桑雅和兩個閨女。


    不過蓋房子的事兒可是得提上日程了。


    桑雅雖然因為被休仍然覺得有些抬不起頭來,可是架不住桑梔和桑皎的開導,桑梔事情忙,就讓桑皎陪著她,桑雅隻是懦弱卻不傻。


    沒過三天,陳先禮就不知道打哪兒領了個女人迴來,走路扭腰擺臀的說話也很輕浮,不過村子裏麵的男人們卻被迷住了。


    桑雅雖然是被休的女人,不過因為桑家的日子過得好,吃喝不愁,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很多人指望著以後能都得到桑梔的幫助,自然不會說桑雅的壞話了。


    蓋房子的事兒刻不容緩,桑梔籌劃了兩天就去村子裏找個專給人蓋房子修牆的工頭張老爹了,桑梔不想麻煩,她隻出錢,因為價錢給的不錯,張老爹拍著胸脯保證,一定蓋個地震了都不倒的屋子。


    迴來的路上,桑梔跟當街摟著妖媚女人的陳先禮碰見了。


    那個女人叫柳葉,因為跟人偷情,被婆家趕了迴來,可是因為她狐媚的性子,卻把陳先禮給迷住了,就這樣給領了迴來,其實兩個人勾搭已經有段時間了,隻是桑雅不知道而已。


    桑梔經常去鎮子上,自然略有耳聞了,所以她才想著趕緊讓桑雅離開陳先禮那個畜生。


    要知道,當時陳先禮賣秀珠的銀子可都是花在了這個女人的身上,這些話,桑梔都沒有跟桑雅說,她不希望大姐活在仇恨之中。


    對付陳先禮,她一個人就夠了,大姐苦了二十多年了,是時候享福了。


    「呦,這是誰家俊俏的公子啊?」柳葉輕浮的甩了甩帕子,眼睛盯著桑梔,笑的花枝亂顫的。


    陳先禮不高興了,瞪了她一眼,小聲的告訴她桑梔的身份。


    柳葉一聽,立即改了語氣,「哦,原來是那隻不下單的母雞的弟弟啊,長的跟個女人似的,還是相公高大威猛,有男子氣概。」


    這話說的太假,可陳先禮偏偏受用,神氣挺直了腰杆,本來他還想著桑雅被休了,怎麽也得糾纏幾次呢,可是她竟然一次都沒登門,那天在街上碰見了,她連看都沒看他,掉頭就走了。


    陳先禮當時心裏挺不是自問的,可是一轉頭被柳葉溫香軟玉的一哄就給忘了。


    陳先禮現在口袋裏有銀子,又做著發財的美夢,鼻子都翹起來了,看到桑梔也換了一副嘴臉,神氣活現的。


    桑梔懶得搭理他們,逞口舌之能沒什麽意思,上帝欲使其滅亡,必先使其瘋狂。


    陳先禮現在小人得誌,笑得有多張狂,到時候他就會哭的有多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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