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哥,真是越來越糊塗了,有葉子那麽好一個女孩不要,偏要愛溫娜那個悍婦,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鄭童聽著溫希對葉靜雅的維護,卻思索著剛剛溫軒的那句話的意思,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好像對葉靜雅有什麽誤會吧?葉靜雅不是個有心計的人,這點他都看得出來,難道溫子看不出?


    溫希看著鄭童把飯菜吃掉了大半直到吃不下去了才開心得像個鳥兒一樣迴了溫家,臨走時鄭童叮囑她下次不用再送,這樣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而且這麽多他根本吃不完,溫希眼裏有點受傷,卻以為一向低調的鄭童隻是不想讓別人私底下取笑,她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辦法,以後做成便當讓龍歌送來不就好了?自己就不來了,免得鄭童哥不好意思,她發現自己真的太聰明了,好,就這樣辦吧。


    鄭童一個下午都有點心緒不安,現在葉靜雅和溫娜這兩個情敵一起住在溫家,俗語說一山不能容二虎,溫希說得沒錯,溫娜生氣起來不是好惹的,都成悍婦級別了啊,如果溫軒再對葉靜雅有什麽誤會,那她的處境真的會很難過的。


    敲響了溫軒辦公室的門,他覺得自己有必要問清楚這件事的,旁敲側擊也好,得弄明白。


    “木頭,對於董事會再一次把開設分公司的方案推翻了的這事,你有什麽好的解決方法?”


    溫翔持著有華叔的支持,近日還是在繼續拉攏公司的董事和股東們,看來他的手腕確實很硬,自上次股東會議皇太後破碎了他的美夢之後,現在又取得很多公司元老的支持了,不過這些他倒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鄭童緊了緊眉思索了一下,然後頭頭是道的分析起來。


    “既然他們都一致反對,我們就緩一緩吧,公司的流動獎金雖然充足,但也並不急於擴充,在這種風頭火勢上,你還是不要硬著來的好,你越硬溫翔越覺得你在跟他較勁呢。”


    溫軒苦笑,他這哥哥到底要什麽時候才能明白過來,他根本沒有跟他爭的意欲?


    兩人繼續聊著關於公事上的事情,不知不覺已經該下班了,兩人約好去打高爾夫,打完球後兩人坐到在休息區喝飲料,鄭童看著一身休閑服的溫軒,覺得必須把心裏的問題問出來了。


    “溫子,你最近跟葉靜雅怎麽樣啦?有沒有什麽特別進展?”


    溫軒放下飲料斜了他一眼:“我說木頭,你是以我溫軒好兄弟的立場問,還是以葉靜雅的仰慕者的立場問呢?”


    ‘她葉靜雅就真的那麽好嗎?值得他身邊的人一個個都為她癡迷,姥爺是這樣,溫希是這樣,木頭也是這樣,連他自己,都開始覺得對她在乎起來了,看見她因為鄭童而黯淡神傷,他竟然妒忌了好幾天,直到現在心還是很不爽,莫非他喜歡上葉靜雅了?’


    不可能,大概是因為他對女性的征服欲而已,你想一下,如果你是一位明星,知道一個本來對自己很忠實很忠實的粉絲突然間就崇拜起其他偶像來了,而這位偶像還要是你的好兄弟,心情不爽很正常吧。


    “溫子,你別老拿這個說事,我是問認真的呢。”


    鄭童被他問得有點難堪,如果兄弟你不喜歡葉靜雅,那就放了她,讓他來好好保護她,這樣過份嗎?就等於一件東西,它原本的主人不要它了,另一個人把它撿迴去,然後好生愛護著,那有錯嗎?他並不希望葉靜雅會喜歡自己,就是想好好照顧她而已。


    溫軒俊眉微挑,怎麽他的樣子像不認真?


    “我也是認真的問你,你真的喜歡葉靜雅嗎?如果她也喜歡你,你會不會跟她在一起?”


    這幾於的不爽正想找個人發泄一下,把心中的事說出來,既然鄭童問起來了,他也不避諱,他們是無話不說的好兄弟,有什麽不能坦承的說,更何況隻是一個女人,哼。


    鄭童的眼裏透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色彩,如果葉靜雅也喜歡他?如果葉靜雅真的也喜歡他,他是會跟他在一起的,因為他不像溫軒,有個專權的皇太後強迫著他娶自己不願意娶的女人,家裏老頭子不是個**的人,要不然也不會允許他過來溫氏幫溫子打理公司了。


    可葉靜雅又怎麽會莫名奇妙的喜歡他了,她從江城追過來就是為了你啊,溫子,你怎麽問這樣的問題。


    “這是不可能的,溫子,葉靜雅恐怕就非你不嫁了。”


    這話說得他自己心裏苦兮兮的,溫軒聽到耳裏卻像灌入了一絲綠茶,有點清新的香氣,腦袋子一下子清醒了不少似的,雖然不想承認,但他這句話還是蠻受用的,起碼心裏的不爽消褪了些。


    “你就那麽肯定?可能葉靜雅是想留在我身邊放長線釣大魚呢?”


    ‘而那條大魚正是你啊,木頭,葉靜雅到底是個怎麽樣的女人你就那麽清楚?比他還清楚?’


    鄭童看著他少有的認真表情,自己卻笑了:“哈哈,溫子,我說你這小子想東西偏要那麽複雜嗎?就不能用單純的思想去想一個單純的人?”


    ‘看來他依然不相信葉靜雅對他的心是真的,那個可憐的娃,恐怕前麵的路還苦著呢,溫子對溫娜的複雜情感他知道,但對葉靜雅到底又是怎樣的情感?在溫子沒恢複在江城那段記憶前,葉靜雅都得備受煎熬,恢複了之後吧,如果兩個人決定要在一起,她更要備受秦女士和溫娜的煎熬,總之橫著豎著都是禍,想到這裏,他心裏也跟著受煎熬。’


    溫軒琢磨著鄭童的這句話,用單純的思想去想一個單純的人,可笑了,葉靜雅真單純嗎?木頭,你跟她真的關係不淺嘛,竟然這樣子抬高她,可想而知,這就足以證明她不是一個單純的女人了。


    又是一個陽光和煦的清晨,葉靜雅一早爬起了床到溫園裏喂起了池裏的金魚來,昨晚因為睡得太早,所以她睡得特別早。


    想起昨晚溫娜摟著溫軒的手臂在客廳卿卿我我的看電視談天說地,溫娜還故意說起他們小時候的軌事,真的讓她扯起了火,又是氣又是妒,唉,女人呀,真的是善妒的東西,這都是人家倆個以前的事了,你氣什麽啊,幾個箭步就跑迴房子裏睡大覺去了,結果後來他們幹了什麽你還都不知道,這吃虧的就是自己嘛,笨死了你,葉靜雅,應該盯著溫娜才對的,萬一她來個全身光脫脫勾引他,那不就完蛋了!


    葉靜雅癟起嘴作無比懊悔狀,隻見龍歌走過來了,還帶著一臉春風似的笑。


    “葉子,你今天怎麽起那麽早,不睡多會兒?”


    她平時也不算起得晚啊,之前教溫希學廚的那幾天也得很早對不對,不行,聽龍歌這語氣,難道她在溫家人的眼裏就成了好吃懶做的蛀米蟲了?


    “嘻嘻,龍歌,你說的什麽話呢,我一直都很早啊,隻不過今天早那麽一點點而已。”她葉靜雅可是每天都對溫家有貢獻的人,首先她是溫軒的私人“護士”,還是溫希的愛情顧問,平時也有幫李嬸幹一些家務的,到菜園摘摘菜什麽的,可不是什麽都不做的懶蟲啦。


    龍歌傻傻的笑了笑:“哦,我看你一大早就滿臉愁容,怎麽了?你不開心了嗎?”


    遠遠就看見她滿臉的不愉快,其實他心裏也知道,最近少爺不太愛搭理她,她心裏受也是肯定的。


    “啊,我哪裏有啦,我在想這些金魚真幸福,每天無憂無慮的在水裏遊,好像什麽東西都不用想,太羨慕它們了。”


    葉靜雅看著池裏的一尾錦鯉發起了呆來,如果她化成了溫家的一條魚,每天在這個池裏開心快樂的看著溫軒進進出出,也是件幸福的事呢,起碼不會被溫娜欺負,也不用擔心被秦女士掃地出門,因為它隻是一條魚,對她們毫無威脅,但這魚溫軒從來不喂的,那他豈不是由始至終都不看自己一眼,多悲哀啊,還是不要了,她寧願溫軒每天用鄙夷的眼神看她,都不要他對自己視而不見。


    “但它們也不自由,終其一生就在隻能在池裏坐井觀天,根本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有多大。”


    龍歌卻是很認真的跟她討論起這池裏的魚來了,他這句話讓葉靜雅突然間想起了還在醫院裏治療的溫大叔。


    ‘不知道他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惡化?很想去看看他了,每逢想起或見到他,自己總會有一種好像父親的熟悉感,這種感覺既讓她覺得很溫馨,也有點奇怪,可能溫大叔的慈祥喚起了她對自己生父的牽絆吧,她雖然不知道他是位怎樣的人,但她總覺得,媽媽深愛著的這位男人,肯定是個好男人,當初之所以會嫁給吳明,是急切想給她一個家吧,又或者另有苦衷。’


    “龍歌,你今天有空嗎?可不可以帶我去一個地方?”


    葉靜雅看著龍歌可憐兮兮的央求道,今天雖然是周日,溫軒休息,但反正自己都不招他待見,不如去探望一下溫大叔,看看他病情怎麽樣了。


    龍歌思慮了一下後努力的點點頭,吳昕約了他今天晚上吃飯,所以白天的時間他是有空的,小姐應該都不會那麽早出門吧,少爺平時喜歡自己開車,所以他就義不容辭了。


    葉靜雅眼裏燃起了希望,龍歌真是老好人,她可以去看溫大叔了,不知道這想法怎麽會那麽迫切,就像急著去看一位親人一樣。


    神秘兮兮的瞄了瞄溫軒的落地窗口,她湊近了一點龍歌。


    “不過你不要告訴溫軒或其他人哦,我不想讓他知道。”


    鑒於這家夥上次詢問她有沒有坐龍歌的車到其他地方的舉動,她覺得這事還是保密的好。


    “有什麽是不能讓我知道的?葉靜雅,難道你背著我又想幹什麽壞事不成?”


    後背傳來溫軒剛睡醒還帶著點兒懶散的聲音,比平時更有磁性,很是好聽,可這麽好聽的聲音怎麽說的話那麽刺耳呢,葉靜雅皺了皺眉,她什麽事情背著他幹壞事了?


    “少爺,早上好。”


    龍歌畢恭有禮的跟溫軒打了招唿,但心裏暗叫不好,上次他和葉靜雅一起迴來就看見少爺陰沉著臉,今天的表情和那天的一樣,雖然他是一個較為遲鈍忠正的人,但他還是隱隱約約感覺到少爺看著他眼裏的敵意。


    輕輕點頭算是迴應龍歌,他轉過眼睨著葉靜雅,這丫一大清早就跟龍歌在這裏說悄悄話咬耳朵,未免太不把他溫軒放在眼內了吧?怎麽,她這是多方投資嗎?跟自己和鄭童曖昧著還不夠,跟他家司機也要來一腿?


    葉靜雅看見他一副興師問罪的臭臉,心裏也不爽起來,昨晚不是跟溫娜卿卿我我著嗎?起來應該心情很愉快才對,整個冰塊臉似的,誰又惹著你了?


    “我哪裏有幹什麽壞事,隻不過跟龍歌商量事情而已嘛,需要說那麽難聽嗎?你這人真奇怪耶,怎麽起來就愛冤枉人家,我葉靜雅向來隻幹好事不幹壞事。”


    溫軒嘴角揚起冷笑,她隻幹好事不幹壞事?嗬,真會誇自己呢,葉靜雅,你就不怕被雷公劈?


    “喂,你有什麽事情需要跟龍歌商量的?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可以幫你哩。”


    ‘不會是什麽見不得光的事吧?她跟龍歌到底有什麽事情瞞著他?好大膽的狗膽,竟然連他家司機都不放過,葉靜雅,你真讓我心寒。’


    葉靜雅想著這件事情,有那麽一點慌了,該怎麽說呢,如果說讓龍歌送她去看溫大叔,這小氣鬼一定會問她幹嘛不自己打的去的,真不明白,那麽有錢還那麽惜油如金,錢能帶進棺材去嗎?哼哼哼。


    “哎呀沒什麽啦,小事一樁而已,不需要溫軒你擔心的。”


    溫軒挑起了俊眉,把她眼神裏一掠而過的慌亂收於眼底,這麽說,他猜對了?她真的和龍歌有什麽事瞞著自己?難道他們約好了一起去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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