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胡思亂想著,有人敲門。她放下合同爬起來去開門,看見溫娜靠在門框上。


    “幹嘛?”


    “看看你唄。作為女主人關心一下家裏的傭人,應該的嘛。”


    你還不算欺負嘛。葉靜雅沒好氣地瞪了溫娜一眼,不想跟她說話,冷眼站在一旁。


    “覺得委屈嗎?其實我這是為你好,讓你們都有個了斷。不管你和小軒哥以前發生過什麽,你們都不-可-能的!早點離開吧。打掉孩子忘記這些事,以後說不定還能找個合適的嫁了呢?!”溫娜露出一副自以為很優雅的微笑,殊不知在葉靜雅眼裏她看起來很欠扁。


    想要關門卻被阻止,葉靜雅無奈摔門進屋懶得搭理她的糾纏。


    “知道你和小軒哥的本質差在哪裏嗎?是身價。就算小軒哥真的喜歡過你,就算他又想起你了又能咋地呢?你們根本不合適。就好比當初你弄髒我一件裙子,那隻是我衣服裏很便宜的一件,可你卻需要白幹三個月女傭才能賠得起。”


    見葉靜雅不理會她,溫娜鍥而不舍的追上去站到床邊接著說:“如果你羨慕這種生活那就該拿著給你的錢然後老老實實過你的日子,這才是理智的。我們的生活你介入不進來,懂嗎?你知道他一件衣服多少錢嗎?你知道他每天應酬的那些人都是什麽身份嗎?所以說,給你錢,你就拿著,然後迴去把孩子打……”


    “你可以閉嘴了嗎?孩子懷在我肚子裏,你管得著嗎?!”葉靜雅受夠了,轉身朝她吼道。


    看著葉靜雅化作悲苦而緊緊抿著的嘴角,溫娜心裏嘟囔著是不是做的過分了。頭一次做壞女人,她也還沒經驗。不過,她馬上就將罪惡感壓了下去,因為她是溫娜。


    餘光掃到床上的紙質文件,一目十行她眼睛一瞪,快速撈起來。


    “還給我!”


    “就說你窮酸是為了錢吧,還不承認?!”雖然把這東西給小軒哥看,可以坐實葉靜雅看重錢的本質,可是她突然不想。她隻是迫切的想毀掉這些能證明他們有過交集的東西。於是在葉靜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兩手用力一撕,再一扯,一張薄薄的紙張立刻變成數份。


    “你放手!”葉靜雅瞬間紅了眼撲過去卻為時已晚。


    溫娜躲過她,將紙撕成很碎然後砸在她的臉上,隻覺得心裏算踏實了。


    顫抖著蹲坐在地上,將撕碎的紙片攏在一起,下午還堅強著不哭的葉靜雅,眼淚突然不受控製的湧了出來。


    挫敗和絕望的看著一地紙屑,葉靜雅的心被鮮血淋淋的撕扯開。她好像在迴憶著溫娜剛剛說的話,又好像腦中一片空白。她知道,不管再怎麽解釋,她跟溫軒的關係,不僅迴不去還會變成一道永遠不能愈合的傷疤長在心尖上了。


    晶瑩的淚珠一滴滴滑出眼角,順著下巴滴落在碎小的紙屑上,她忽然發現溫娜撕毀的不是一份她曾經跟溫軒簽過的什麽合同,而是她蓬勃跳動的心髒。


    “你幹嘛跟我這兒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啊?!”明知故問的溫娜看著葉靜雅一臉的神傷心裏卻並沒有做惡人的快感。不過想起自己跟溫翔分手就是為了跟溫軒在一起,還是下定決心萬不能心軟,要打倒小三,消滅一切可能會威脅她感情的因素。


    “你想留著那東西幹嘛?哦,對了!要錢是不?成,迴頭我給你張支票,把小軒哥在你那所有消費都給你報銷嘍!”溫娜靠在衣櫃門上整理著新買的chanel腰帶,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


    葉靜雅抬頭,用力抹了把臉上的眼淚,瞪著泛紅的眼睛怒道:“你還有完沒完?!想打架是不是?”


    呃,是不是兔子急了都會咬人?看葉靜雅這一臉兇悍樣兒,貌似得適可而止了。


    “誰要跟你打架?!”想打,也打不過啊。之前又不是沒吃過虧。本還想要再說兩句壯壯氣勢的話再離開,卻被葉靜雅不客氣打斷。


    “你出去,出去!我求你現在出去,還不可以嗎!”憤怒讓葉靜雅有了當潑婦的潛質。


    在她兇悍的驅趕下,溫娜被動的閉上嘴,忽然覺得這樣怒喊的請求要比低聲下氣的語氣更加讓人心軟。差點被關上的房門撞到鼻子,這讓溫娜心裏又惱火起來。可一想到葉靜雅剛剛滿臉淚水和眼中悲傷的眸光,她決定還是先算了吧。唉,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剩下自己一個人後,葉靜雅將淩亂的紙屑緊握在手裏,疲憊地躺在床上,將臉埋進柔軟的床單。


    天色逐漸過暗,屋內的光線漸漸昏暗下來,她才猛然發現時間過去了好久。這個時間段並不是溫軒迴家的時間,可走廊裏那又確實是他的聲音。匆忙從床上爬起,她打開門。


    “小軒哥。”看著溫軒沒有笑容的臉色,溫娜忍不住忐忑一下,不過隨即又放心下來。她都是他未婚妻的身份了,難道他還能因為那個已經不記得的女人跟她翻臉不成。


    溫軒沒答話,掃了眼樓下沒有發現他要尋找的身影,於是又朝樓上看去。說不清這是怎麽了,他居然會推掉本來約好的應酬,早早安排完工作趕迴家。也許是覺得自己被欺騙了心有不甘吧,所以他才要那個窮酸女質問清楚。對,一定是這樣。


    “你迴來了?”葉靜雅快步迎上去,卻在看清溫軒的表情後僵住了腳步。


    “怎麽著,你這是想好怎麽解釋了?”他淡淡一笑。


    “我不是要解釋,不對,我……我是想要說清楚……其實……”


    “得了,有什麽可說的啊。小軒哥,你覺得還有必要聽嗎?”溫娜插進他們中間,對視著溫軒挑眉問道。


    “是沒多大必要了。迴頭我給你一筆錢,就當做報答你的救命之恩吧。”本來想要質問的話到嘴邊時卻是怎麽也張不開嘴了,溫軒煩躁的擺擺手打算暫時先不看她。


    “小軒哥,你到我房間來,我有事跟你說。”溫娜扭頭朝葉靜雅瞥去一抹挑釁的眼神。


    “那你值多少錢?你說,你的命值多少錢?!”見他們要走,葉靜雅追上兩步大聲問道。


    溫軒猛地站住腳步,嘴角揚起一絲冷漠的弧度,迴身看著她:“這給的少了,意思是我不值錢?合著還是在錢多錢少的問題上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顫抖著嘴唇,咽了一下幹澀的喉嚨,葉靜雅站在樓梯口中央餘光掃到幾名看熱鬧的傭人,心裏更加焦急起來。


    溫娜皺皺眉,氣喘籲籲的深唿吸一口氣,衝到她跟前:“你是打定主意沒完沒了了?下午跟你說的還不清楚,你是一定要讓自己弄到顏麵無存,是吧?!”


    不理會溫娜,葉靜雅隻盯著溫軒,悲痛的說:“那天晚上在客廳你跟我說的話,還記得吧?我承認,當時你說要利用我,我雖然難過卻也反過來利用了這個機會來呆在你身邊。可是,下午來的吳明,他雖是我名義上的養父,可他是個無賴,他說的話你不能信。我沒有要圖你的錢,我隻想給孩子一個家,想要幫你找迴記憶。而我想找迴自己的戀人,難道這有錯嗎?”


    溫軒一愣,看著她眼眶微紅地盯著自己,心髒慢慢的發緊,眼神變得深邃而複雜起來。


    ‘在我麵前說這些話,你當我是死人呢!’溫娜心裏有氣,覺得自己被藐視了。


    “給你孩子一個家,你確定這孩子是小軒哥的?好吧,就算是,給你一個家的意思是要跟小軒哥結婚?你還不是貪圖溫家的錢,想嫁入豪門!”


    “你給我閃開!”葉靜雅推開她,怒氣衝天。處處忍讓,溫娜還真把她當隻病貓,能隨意欺辱。她就不信,吳明要不是收下溫娜的收買怎麽會突然從江城來到這還汙蔑她。


    “你還敢推我?!”溫娜抬手就要扇去,卻被溫軒從身後攔住。一種嫉妒的感覺從她心裏蔓延開來。她現在真的打從心裏非常非常討厭葉靜雅。


    “你甭這兒胡攪蠻纏了,迴頭我會去找你。”溫軒轉身站到樓梯口朝下掃了一眼,於是所有好奇的目光全部消失不見。


    “我……”


    “你還沒完沒了是不?!”溫娜見她還要張嘴說話,心裏有氣隨手就朝她肩膀用力給了一拳。


    “啊!”剛要往前邁步的葉靜雅被這突然而來的一拳打的失去平衡,倒向牆壁的棱角上,緊接著身子一斜,瞬間就朝樓梯下滾去。


    餘光裏瞄到這一幕的溫軒,眼疾手快,因為站在樓梯口便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葉靜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孩子,慌亂中竟然力氣大的驚人,將溫軒也給一起拽倒了。


    溫娜眼看著兩眼從樓梯上滾下去,一時間懵在那裏。她低頭看看自己還握成拳頭形狀的手,傻眼。


    溫軒好說也是一米八的個頭,腳長手長的,這狗吃屎跌倒在樓梯中間後除了後腦勺接連磕碰幾下,很快便用腿勾住了樓梯扶手。反而是一心用手護住肚子的葉靜雅,真像個球一樣結結實實從上滾到了最下麵。


    他從地上爬起,揉著腦袋也顧不上腿疼,趕忙跑下去查看葉靜雅,卻在走下最後一個台階時呆愣住。


    躺在地上,葉靜雅感覺肚子越來越疼,好像有一隻巨大的黑手狠狠地揪扯著她,似乎想要將什麽東西從腹中扯出去一樣,疼的她冷汗直流。


    “哎呦我的媽呀!”李嬸跑過來一看頓時臉色嚇得煞白。她的尖叫聲驚醒了同時在發愣的溫娜和溫軒兩人,緊接著陸續有傭人從屋裏出來,卻全都嚇在那裏,不敢上前。


    溫娜還站在樓梯口,她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手,又看向樓梯下躺在地上呻吟的葉靜雅,心裏一堵,竟生出一股罪惡感。


    濕熱的液體從葉靜雅雙腿中流出,瞬間染紅了褲子和白色的地磚。


    “阿陽……阿陽!”麵無血色的葉靜雅,眼中流露出驚恐的神色,她看向站在兩步開外的溫軒,小聲的低喚著。


    “少爺,您別愣著,趕緊打電話啊!不行,還是趕快送醫院吧,咱們這兒離的遠,120來指不定啥時候兒了。”李嬸用力推了溫軒一把,才讓他緩過神來。


    他顫抖著手彎腰去抱葉靜雅,大喊著:“龍歌,龍歌!快去開車!李嬸,打電話給我姥爺,讓他馬上安排醫院那邊接應。”


    “小軒哥!”


    “你閉嘴!”他迴頭狠狠瞪了溫娜一眼,說不清楚自己此刻的心情是怎麽樣的,隻覺得有些恨她。不管他相不相信葉靜雅,不管他對葉靜雅是什麽態度,他都沒有想過要去傷害她,更何況這種程度的傷害。而如果葉靜雅肚裏的孩子真是他的,那麽他豈不是也算一個間接害死自己孩子的兇手。


    他突然害怕起來。他害怕這個孩子如果保不住葉靜雅會恨他。可他又是什麽時候開始在乎葉靜雅會不會恨他了呢?他沒時間去思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因為他也想不明白自己對葉靜雅的感覺。那種帶著淡淡的熟悉,又在腦中一片空白,害怕被欺騙的排斥感,太過複雜,讓他想要逃避。現在他隻能緊緊地抿著嘴唇,以穩定自己波瀾起伏的內心。


    感覺自己被溫軒緊緊地抱在懷裏,葉靜雅漸漸地聽不見所有人的聲音,她隻感覺到身體裏有東西在慢慢流失。


    好像被抱進車裏,耳邊時不時傳來溫軒關心的詢問,她不想迴答,也沒有了力氣。好長時間之後,就在車子如飛一般行駛中,她慢慢睜開眼睛,注視著那雙略顯慌亂的黑色瞳眸,輕聲問著:“你一直不相信我是不是?你隻把我當做陌生人,除了短暫的利用外,根本沒想承認過之前跟我在一起,對嗎?”


    “我……”要他怎麽說?說是的,他打算利用她,根本沒想過跟她在一起,也從沒相信過自己失憶時會喜歡上她這樣類型的女孩兒?不行,他說不出口。因為突然而生的罪惡感。


    “嗬!”葉靜雅一直在看著他,所以哪怕是細微的表情,她都看在眼裏。


    “我懂了。是我糾纏不休,將自己禁錮在迴憶裏,不想承認跟你錯過的事實。其實,就算你不失憶……打從你不告而別,我們就已經錯過了吧。是我的錯,愛情……一旦錯過是找不迴來的。”虛弱的淺笑,眼神慢慢變得沒有焦距,她突然好恨自己。


    是啊,愛不是你想找就能找迴來的。可為什麽她想明白的這麽晚呢?如果不是她的堅持,她的傻氣,要是早點想清楚離開,也許孩子會沒事的。是她的愚蠢和固執,讓她失去了世上唯一跟她有血緣的親人。


    是我的錯,愛情……一旦錯過是找不迴來的。


    聽完這句,溫軒心裏一震,不自覺地握緊了葉靜雅的肩膀。他為什麽會忘記呢?他現在好想記起來,迫切的想記起那段被遺忘的日子。可是除了頭部突然而來的疼痛,他腦中還是一片空白。用力去想,腦袋卻更疼了。


    無力的合上眼,眼中含住了很久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淚珠慢慢流進耳朵裏,又熱又涼還帶著些許的疼好似流進了心裏。


    擦掉她額頭的虛汗,溫軒不經意摸到她耳蝸處的冰涼和潮濕,頓時心裏瑟瑟的,悶悶的,說不清心裏到底怎麽想的,隻是這一刻有些自責,有些懊悔和心疼。


    到了醫院,一切救護工作都已準備就緒,很快溫軒看著葉靜雅被推進手術室。


    被放倒在冰冷的手術架上,直到一個冰涼的器皿生生的剝奪了她做母親的權利,葉靜雅才聽著醫生殘酷的說:“胎囊夾出來後要做刮宮,弄幹淨了”,於是她的心撕扯一樣的疼,直到毫無知覺,好像心也跟著打了麻醉針一樣。


    伴隨著身體的疼痛,她耳邊好像聽到有幼兒在哭鬧。“媽媽,你不是說帶我找爸爸嗎?可為什麽你不要我了?”


    ‘不是,不是的。寶寶,媽媽想要你,想要你啊。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是我的固執害了你,對不起,對不起啊!’她想大喊卻無能為力,隻能任眼皮漸漸垂落,心裏眼裏一片黑暗。


    沒多久秦老爺子聞訊趕來,離遠就看見溫軒垂著頭,靠在手術室門外的牆上。垂下的劉海擋住了他的神色,渾身散發著陰鬱的氣息,讓走進的秦老爺子和秦項軒都慢下了腳步。


    “這怎麽迴事兒啊?!”


    溫軒抬頭看向一臉焦急的老爺子:“也不知道什麽情況呢,估計……孩子是保不住了。”


    “嘶!你真是……真是……”真是******欠揍!他都踏進棺材半隻腳的糟老頭了,就等著能夠看見四世同堂,可這外孫子怎麽就都不爭氣呢,一個孩子都保不住。


    秦項軒眯了眼眸,掃向溫軒,見他往日狂狷俊美的臉龐此刻隻剩下一片鐵青的駭人之色,心裏猜測著正在急救的到底是哪個姑娘。雖然好奇的要死,可他卻不敢向要殺人的爺爺去詢問。


    紅燈熄滅,醫生出來,看見秦老爺子一愣:“院長,您來了。”


    “怎麽樣?”


    “孩子小說有三四個月了,沒保住。”


    靠在牆上的人頓時一僵,隔會兒聽老爺子歎口氣:“沒緣分啊!迴頭拿死胎去做個dna,看看是不是他的種。”隨手往後一指,老爺子沒再說話,轉身離開,隻是離去的腳步有些沉重。


    溫軒咬牙,心裏說不清的悔恨。秦項軒見醫生看向自己,忙搖頭:“不是我的,他!跟他去化驗。”


    “你迴去吧,幫我安慰下姥爺。我今兒在這裏睡。”他不耐煩的打斷秦項軒,心裏正亂時沒心情跟他詳細說清楚。不管曾經對葉靜雅是什麽感覺,現在他隻想陪著她,想守著此刻心底的這份悸動和看見她身下流血時的一刹那揪心。


    看出溫軒真的很煩,秦項軒揉著耳上的鑽石定,猜想,小軒哥這算是婚前出軌吧?也不知道那個長相還湊合的丫頭知道暗戀的對象還有情人,會不會更加傷心呢。


    “成吧,那明天早上我來看你。”看了眼被動的被醫生采血的溫軒,秦項軒走出醫院。


    被醫生折騰一通後,溫軒踩著沉重的腳步來到高級病房前,卻緊緊握住門把手不敢進去。


    他真的很在乎那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從什麽時候開始在意的?以前也交往過為了錢接近他的女孩,出局就好了,為什麽這一次他會這麽不依不饒?就好像心底有個聲音讓他不甘心被動接受一段感情,卻又不願意舍棄對她的感覺,其實是他的固執害了她才對吧。


    推開門走進靜靜的病房在床邊坐下,他借著月光細細端詳著昏睡的葉靜雅。睫毛上的淚珠還沒有幹透,那雙曾經帶著或喜、或憂、或執著、或猶豫的雙眸此刻正緊緊的合上,蒼白無血色的小臉讓人從心底湧上一股憐惜。他就那樣看著,慢慢迴想從遇上她以後的事情。


    起初很不在意,或者說很排斥和不信任,後來因為不想跟溫娜在一起而利用她,就每天不冷不熱的相處著。可是在隨處可見的地方掃到她的身影,在她故作輕鬆卻滿眼哀傷的講述他失憶期間跟她的事情,然後他從心底開始在意她了。承認吧,其實他並沒那麽討厭她。


    拉起葉靜雅垂在床邊的手,摸著她掌心的繭:“今晚,溫娜對你刻薄的指責和傷害,我很抱歉,但是別指望我會在你清醒時說對不起。好吧,我決定等你醒來後嚐試跟你處處看,這成了不?我不計較之前我倆到底怎麽迴事,你醒來也別怨我,這怎麽說也是你賺了的。”


    不知是說給昏睡的葉靜雅聽還是說給自己聽,他就那麽坐在一旁低聲的喃喃自語著。正說著,這時門被前來查房的護士推開,年輕的護士小姐打斷了他的自言自語。她一邊熟練地操作一邊偷偷打量著溫軒,滿眼都是對這個帥氣又溫柔的守候在病床前的院長外孫子灼熱的傾慕眼神。


    溫軒習慣性的耍了個善意的微笑,然後又低頭看著葉靜雅手背上因輸液而變成一片青色的肌膚,著魔一樣輕輕捧起吻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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