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她打算勾引小軒哥?這樣的念頭一起,溫娜的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戾氣。從小到大還沒有敢跟她搶東西呢!她倒要看看,在這眼皮子底下,這女人能使出什麽手段。


    “你在幹什麽?!少爺在用餐的時候哪是你能湊過來亂說話的?傭人吃飯去廚房,怎麽能在有客人的時候跟主人要吃的?你還有沒有一點規矩?!”李嬸上前一把扯過葉靜雅的胳膊,眼中氣的冒火。


    也不知道這哪來的野丫頭,怎麽就跟鄭童少爺搭上了?這年底了,家裏正是忙的時候,如果有這麽個冒失真想給葉靜雅兩個大巴掌以消除心中怒火。


    溫軒伸手一擺,拉著葉靜雅到身邊,將她按在椅子上笑道:“這話說的,剛來咱家第一天就給餓著了可怎麽行!吃吧,這碗麵剛上來的,熱乎著呢。甭說我不會憐香惜玉,隻要你聽話,就保證你衣食無憂。”


    “小軒哥?”溫娜看傻眼了,她心道溫軒今天沒毛病吧?一個傭人,新來的傭人,用得著這麽說話嘛?這話裏又是什麽意思,怎麽越聽越不對勁呢!還有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女傭……也太瘋狂了吧?居然公然跑到主人的飯桌上搶飯吃?!


    同樣感到詫異的還有葉靜雅。她也納悶呢,這家夥轉性了?明顯一見麵的時候對她說話還是能損絕就對不給留臉的口氣,現在怎麽突然玩起曖昧來?


    她絕對不相信他這是恢複記憶的表現,因為她覺得有點冷。什麽叫聽話?還衣食無憂,養小三呢?!


    “那我可吃了啦?”天大地大沒有吃飯大,現在不僅小葉子餓,她也餓得前胸貼後背了。那些亂七八糟的迴頭再想,現在她的進食。


    ‘看吧,看吧,不收你們肖像權!’


    見溫軒點頭,她也不在理會溫娜和李嬸的震驚,麻利地找地兒坐下,張口就狼吞虎咽吃起來。


    李嬸迴過神剛要張嘴嗬斥就見溫軒一臉不耐煩於是也沒敢多說,隻打定主意稍後一定要對葉靜雅嚴刑逼供才行。


    溫娜見李嬸也不管不顧的轉身離開,心裏對她更加憤恨起來。這個老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她雖然心裏有氣,卻懶得糾纏現在,轉念想起今天過來的目的,才轉入正題。


    “今年公司的年會還有娛樂公司那邊的年會我都要跟你一起去參加,到時候你穿我送的衣服,成不?”


    溫軒本以為轉移了她的注意力沒想到又老話重談心裏生出一陣煩躁,皺著眉扭頭沒有接話。


    “慧心姨說了過幾天她也會迴來參加公司年會,所以就算你不答應我,迴頭你還是得跟我一起去。”溫娜揚著下巴挑釁地瞅著他,一副好不得意的神色。


    “我媽過幾天就迴來?她什麽時候說的?”溫軒眉頭一緊,詫異的問道。


    溫娜媚眼一翻,嬌笑起來:“我說的唄!看你信不信啦?哎呀,娛樂公司那邊兒的年會能有啥啊,不就是今年新捧的藝人全部出席嘛。看她們那德行,沒完沒了的纏著你,帶著我你也有個擋箭牌不是?成不成呀?”


    收迴被溫娜搖晃的手臂,溫軒收起臉上的嚴肅恢複了以往的玩世不恭,笑道:“不成啊,到時候我媽迴來參加晚會那我肯定是她的男伴兒啊。”


    “呸!你拿慧心姨當借口!”溫娜見他臉上露出殺手鐧的笑容本以為已經馬到成功了,這剛要笑開顏卻聽到這麽一句,剛剛揚起的嘴角頓時掉了下來。


    正悶頭吃麵的葉靜雅一邊刻意發出湯麵的聲音,一邊豎起耳朵偷聽著他們的談話。聽到溫軒居然對自己媽迴家都不知道的時候她咀嚼著的嘴慢了下來。


    他媽媽過幾天就要迴家,別人知道他居然不知道,這是什麽意思?他跟媽媽關係不融洽?對了,還記得以前阿陽跟她說過對家人的迴憶時居然說沒有什麽深刻的掛念,那是不是說明他們母子的關係很糟糕?


    ‘看來婆婆常年不在家住啊!’已經將自己歸為溫軒老婆位置的葉靜雅很自然的將那個久居在外的溫母看成了未來的婆婆。雖然有點自作多情,不過在某人自我感覺良好的前提下,也就無所謂了。


    “慧心姨說讓我們先訂婚,這一拖就是半年,過年她迴來保不齊就會說這事兒的。”


    葉靜雅剛啃下一塊排骨,滿嘴流油時就聽見溫娜說出這樣一句話,頓時嗓子一緊猛烈的咳嗽起來。


    “咳咳咳……嘔!”剛剛咽到喉嚨口的那塊排骨肉突然變得難以下咽。她感覺一股腥味從肚子裏返上來,趕忙捂著嘴快速起身想要去找衛生間,沒成想轉身的時候卻撞到了過來扶她的溫軒,頓時一張嘴哇地一口就嘔了出來。


    溫軒見她張嘴時就有了反應,趕緊一側身子躲開危險,然後眼睜睜看著那些汙穢隨著一道微弱的弧線噴灑在身後滿臉不爽的溫娜臉上。


    “啊!!”這道女高音正要第四次起伏的時候,溫娜突然察覺嘴裏有一些鹹味兒,隨即臉色一白,身子一彎也跟著嘔吐出來。


    葉靜雅覺得不好意思,還想要去挽救一下,結果剛走兩步見溫娜一吐她也再忍不住,緊接著又一是一口,而這一次好巧不巧地吐在了這位臉色蒼白的美人頭上。


    “噗嗤!哈哈哈哈!”溫軒一陣呆傻後頓時大笑起來,原本隻是哭笑不得的眼中流露出真正的笑意,這份開心一直延續到眼底和心裏。


    葉靜雅扶著椅子一邊嘔著一邊埋怨的想道:可惜了這頓難得的早飯啊!排骨肉粒麵啊,可惜了了!


    將這一大碗湯麵吐個幹淨後她一抬頭就看到無數道惡狠狠的眼神投射在身上,尤其以溫娜的最為狠毒。


    她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去一步,暗暗委屈著:各位,我這可是孕吐啊!


    在溫娜氣的差點暈過去時,溫軒出麵解圍讓李嬸帶她去清洗身上的……麵條。雖然葉靜雅也吐的臉色蒼白,可看著溫娜一腦袋麵條和湯汁,不能說她太邪惡,可她真的非常想笑。


    感受到此刻的氣氛不太友善,所以她強忍住笑意,憋的臉蛋泛紅,乍看之下反而比那位被攙著離開的溫大小姐氣色要好上許多。


    其他傭人一窩蜂地從各個角落衝出來加入清理的隊伍,看得葉靜雅滿臉窘色,不知道要如何是好,隻能左閃右躲地挪開地方以方便別人打掃。


    溫軒注視著溫娜離開後扭頭看去正對上偷偷觀察他的葉靜雅,兩人同時一愣,隨即也發現了對方眼底隱藏的情感。


    葉靜雅心裏一痛,因為她分明從溫軒那雙含著笑意的眼底深處看到了疼惜和更為複雜的感情。也許他有看笑話的成分,可那眼眸深處的含義呢?猜不透這代表了什麽,但她卻清楚的記得他當初車禍失憶清醒過來第一個提到的就是未婚妻……就是那個漂亮的晃人眼睛的溫娜嘍?


    那女人有什麽好啊?不就臉蛋漂亮一點,胸大一點,屁股翹一點,穿的時尚一點嘛!她的胸也還……湊合呀,屁股也不是沒有,衣服……那是因為沒錢啊!


    其實她知道,這些都不重要,關鍵是那個女人出現在他之前的記憶中,而自己本身就已晚了半拍,現在還被遺忘了。悲哀啊!淒慘啊!不公啊!秦香蓮千裏尋夫還要被甩啊!


    剛才看她還滿臉委屈,這會卻見她眼中帶著無限幽怨和莫名其妙的傷心,溫軒不知為什麽竟討厭起那雙清澈的眼中帶著這樣複雜的情緒感,於是衝動下朝葉靜雅走了過去。


    “闖禍了,害怕不?要是那個大小姐發飆我可保不了你。對了,你打過我一巴掌呢,要不趁這個機會讓她替我報仇?哼哼!”


    見溫軒一臉幸災樂禍,葉靜雅白他一眼,心裏想著:‘這可是給你懷兒子才吐的好不,居然反過來說我闖禍?不就是吐了她一腦袋麵條嘛,又沒誰要把那些麵條迴鍋熱一熱,幹嘛這樣的口氣說話啊!讓她洗幹淨不就好了嘛。’


    見她想要假裝乖巧卻難以掩飾眼中的不服氣,溫軒喳喳嘴搖著頭:“嘖嘖,野貓就是不一樣,即使乖乖的也難掩骨子裏的野性。你說今兒你第一天上班要是就這麽被辭退了,木頭會不會來幫你求情?”


    木頭?是說的是穆先生嗎?這話什麽意思,她跟鄭童關係淺的很。


    葉靜雅抬頭瞪了他一眼憤憤不平的說道:“我惡心也是生理上的反應,憑什麽就要因為這個被炒魷魚?倒是你,堂堂一個大總裁,快中午了還不去上班,這樣的工作態度誰來炒你呀?!我不小心吐了雖然影響不好,可也不構成被炒魷魚的原因呀。要是照這個意思理解,那公司開會時去上廁所的人也要被開除嘍?”


    想到自己就有一次在會議上因為前一晚著涼所以上了好幾次廁所,所以溫軒的臉色頓時不大好看。他掐住她的臉蛋用力向外扯了扯,咬牙切齒的說道:“行啊,小嘴兒挺利索。你就把嘚吧嘚說吧,看到時候誰幫你說好話!”


    “嘶……疼啊!”這破爪子這麽用力掐人,敢情知道這不是你的臉啊!


    她用力去掐溫軒的手,可那大爪子就是掐在她臉上不拿下,不消片刻,那白嫩的臉蛋上就通紅一片。


    ‘掐我?看我也掐死你!’


    知道溫軒的軟肋是腰上腋下的地帶,葉靜雅小手一碰,頓時起了效果,再一用力,立刻讓他痛並快樂著。


    “哎呦!小貓還反擊啦啊?”這手勁不輕啊,看他這麽個帥哥也下得去手?


    “那是,貓也是會發威的!”讓你幫別的女人欺負我,我再使勁!


    還在詫異她居然知道自己怕癢的位置,溫軒連哭帶笑地掙紮了一會,卻還是不想放手。


    一個表情猙獰,一個呲牙咧嘴,正在兩人暗戰時,溫娜整理幹淨後穿著溫軒的襯衫套著自己唯一幹淨的鮮紅色貂毛大衣氣衝衝地走下樓站到葉靜雅麵前,眼神怨恨的瞪著她,那意思是恨不能痛打她一頓。


    知道闖了禍,葉靜雅嚇得捂住肚子想要趕快躲進廚房再不敢出來。


    但是溫娜哪能讓她跑,一把扯住她的衣領,往迴一拉,個子略微矮小的某孕婦就隻能乖乖地站在原地再跑不了了。


    “你跟我有仇啊,還想不想在這兒混啦?!賠我衣服錢!那條裙子是五千八,看你也沒多少錢,給個整數兒就行啦。”想跑,還能往哪跑?


    因為是在溫家,溫娜不敢太撒潑,但是這口氣她實在咽不下。掃了眼葉靜雅一身窮酸的衣服,她就知道對於這種人錢是能要人她命的。


    “五千八?一條裙子而已有那麽貴嗎?!那是條漏洞的唉!況且,我……我也沒錢啊!”開玩笑,五千塊她能買十條,不對,一百條!


    見葉靜雅幹脆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溫娜氣的跺腳,一衝動抬手就掐住她的脖子,看架勢大有至她於死地的意思。


    “哎!嘛呢?一條破裙子,還出人命啦?別介啊!”溫軒見這架勢不對,立馬拉開溫娜,又不經意地迴過頭打量葉靜雅。


    ‘假好心,剛才還嚇唬我呢?現在能幫忙?’葉靜雅捂著脖子一邊小心觀察局勢一邊在心裏嘀咕著,顯然對這個恩人根本沒領情。


    “她在我家工資一個月才兩千,這還沒上班呢,上哪賠你錢啊!得嘞,迴頭我給你買十條新裙子,迴頭三個月不給她開工資作為懲罰吧。”


    “誰要你假好心替我出錢?就算是賠五千,可三個月的工資可是六千呢!”才不理會溫軒那副偽君子的樣子,葉靜雅一蹦三尺嚷嚷著這份賠本買賣。


    溫軒笑了,質問道:“多的是利息!不過既然你不用,那現在自己賠人家五千塊,趕緊地吧。”


    “我……”真是一分錢難倒英雄漢,更何況還是五千大洋呢。


    見葉靜雅再不敢大小聲,溫軒硬逼著她答應要在溫家任勞任怨免費做工三個月作為經濟賠償後,這才攬著溫娜好言相勸地走向大門。


    “摳門!小氣!臭味相同!”跟那個鄭童一樣小氣的要死,明明有錢卻欺負像她這樣的窮苦老百姓。


    他們離開後,因為出了這樣的烏龍事件,李嬸對葉靜雅是極其不滿意。礙於溫軒的意思李嬸不能再開除她,於是就將她攆到外麵收拾溫園。


    “過年的時候家裏會有很多客人來,所以這幾天都在大掃除。看你這麽冒失也不敢讓你在掃屋裏,就去外將那些溫盆你擦幹淨,再把死掉的溫扔掉吧。好在溫園不大,你一下午也幹的完。去吧!”


    葉靜雅想說外麵這麽冷能不能不一次幹完,但李嬸根本不給她說話的機會扔出一塊抹布後就轉身就迴屋了。


    “你真是冷血!你們全家都冷血!”雖然氣不過,但是葉靜雅又不想以孩子的事情要挾別人,所以無可奈何下,隻能拿起抹布任命的勞動起來,而心裏麵還在哀悼那犧牲掉的五千塊人民幣。


    接下來幾天裏,溫軒再沒有迴來,聽其他人說他其實並不經常迴來住的。


    葉靜雅得知這個消息後心情有些複雜,也說不清楚是鬆了口氣,還是有些難過。


    不過她學聰明後,一改之前的忐忑模樣,完全換上一副狗腿的嘴臉,這才算躲過李嬸的繼續追殺,但卻仍未得到什麽好臉色。雖然在這個管家大人那她沒有討喜,可兩天下來她跟其他傭人倒是熟絡許多。


    溫家現在除去李嬸外一共八個傭人。唯一的男性是個司機,叫龍歌,據說是溫家資助的山裏孩子。還有一個給溫軒做西餐的菲傭外,其餘的幾人無非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婦女,工作也就是打掃和做飯等等家務。


    其中有一個最為搞笑的大姐姓丁,很幽默,一直很三八的追問她和溫軒的關係,並且鍥而不舍,窮追猛打,弄的她一個頭兩個大,整天恨不能鑽進洞裏去。


    臘月二十六這天,因為溫軒的親妹妹溫希和溫母都要迴來,所以全家上下格外重視,自然勞動量也就大了許多。在李嬸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監督下,衛生打掃的幾乎要將溫家煥然一新,就差將瓷磚扒開看看有沒有灰塵了。


    當葉靜雅拖著疲憊的身子迴房休息時已經夜裏十一點了。剛趴下沒多久,她又重新爬了起來。沒辦法,孕婦太容易餓,所以她隻好偷偷出來找些吃的,然後再迴去睡覺。


    “搞什麽,住這麽大房子掃起來都要累死人,還不如我的小木屋好!偷吃點東西吃還得弄的跟兩萬五千裏長征似的,做賊的來這是倒黴了。”


    一邊大口啃著蘋果,葉靜雅靠在廚房門框上,心情低落的思念著那個沒良心的人。也不知道那家夥怎麽樣了?身價一變不知道泡妞的本事有沒有見長呀?


    “虧我美滋滋的跑來這當苦力,見上一麵都這麽費勁,怎麽才能讓他想起我嗎?”


    誰承想說曹操曹操就到。她正心裏想著那個人,沒片刻,門外車庫前車燈照明,一會功夫龍歌就攙扶著溫軒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


    葉靜雅見到溫軒時眼睛瞬間一亮,她叼著蘋果迎了上去幫忙扶住已經神色迷離的溫軒,並以眼神向龍歌詢問著。


    龍歌見到她還沒有休息先是詫異了一下,隨後大概是想到了原因就隨口解釋道:“年底了,公司各個分公司都舉辦年會。少爺今晚喝多了,常事兒,放心吧!”


    皺了下眉,她強忍著迎麵撲來的這股難聞酒氣,幫著龍歌一起將溫軒弄迴臥室。


    “李嬸睡了吧?我幫少爺換衣服,你去弄些番茄汁來然後就睡吧。”龍歌將溫軒放倒在床上,對站在一邊手足無措的葉靜雅吩咐道。


    站在幾步之外的葉靜雅,看著床上那個半迷糊的男子,他白皙的臉上透著醉酒後的蒼白,可緋紅一片的眼角卻又顯得妖豔絕倫。高挺的鼻梁下那微張的薄唇唿出濃鬱的酒氣,讓空氣裏都使人感到暈眩。


    這個男人是陌生的,她不了解的。記憶中的阿陽還隻是調皮無賴的,卻沒有這樣醉酒的一麵。這樣的情景在提醒著她,眼前的男人叫溫軒。想到這,她心裏又一陣酸楚。


    等葉靜雅端著番茄汁迴來的時候,溫軒已經被龍歌換好了睡衣,並且神智稍微清醒了一些,隻不過看上去眼睛還有些朦朧。


    龍歌接過番茄汁,看她一臉倦容就心疼的說道:“你快去睡吧,少爺喝了番茄汁就會沒事兒的。我也要去睡了,明天一早還要去接小姐呢。好了,別擔心,這都是常有的事兒。”


    誤以為葉靜雅眼中的擔心是為自己,龍歌一邊將她往外推一邊勸說著,唯恐她睡太晚休息不好。


    葉靜雅不好多說,無奈離開,可迴去後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終於在掙紮了近一個小時後,她從床上翻身爬起,躡手躡腳地上了二樓,鑽進溫軒的房間。


    來到床邊坐下,她注視著這張睡顏,不自覺地輕輕撫摸上去。


    這是他的濃眉,這是他的眼,這是他挺翹的鼻梁,這是吻過她的嘴唇。一切都還這麽熟悉,可感情卻又那麽陌生。這個躺在床上閉著眼睛的男人不認識她了,這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個小沒良心的,白吃白喝我那麽久,拍拍屁股就想不認賬?你想的美!搞大人家肚子想賴賬,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情?!”


    借著朦朧的月光她開始細細地打量這張熟悉的臉龐,然後喃喃自語,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委屈。想起他之前看溫娜的眼神,她心裏又火起來。


    “喜歡美女是不是?喜歡胸大的是不是?就知道你這色胚不是什麽好貨,沒想到居然無賴到這種地步了。是不是看原來的女友漂亮所以嫌棄我難看啦?喜歡美女你早幹什麽去了?招惹我後敢不認賬,看我是被欺負大的啊?!


    忘記我就算了,還掐我臉來著?我讓你掐?!讓你掐!壞蛋,害我傷心,害我吃苦的小白臉!要不是看在我春心大動的份上,當初能收留你啊?偷了人家的心,你這叫攜心潛逃,懂不懂?”


    她一邊說著順手拍了拍溫軒的臉,見他隻是閉著眼也沒反應於是膽子也大了起來。本是想偷偷掐他的耳朵,可手指剛觸摸上,沒成想那雙緊閉的眼睛突然睜開,那對吸人魂魄的黝黑眸中充滿了不明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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